才特别鲜明。
经过这次他彻底的明白张俊平拒绝他有多坚决。他看的出来,他的纠缠伤害的不只是他同时也伤害著俊平,当他明白了这点再看到俊平疲惫的眼神,他的心痛的难以形容,他的愚昧他的自私从以前不断的伤害著为他著想的俊平,而俊平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还是这麽为他著想包容著他。
程映凡叹口气抬手遮住头顶上刺眼的灯光。
也许他们真的不该在一起,也许他该放手了。
相隔不到几公里的两人,此刻心相距无比的远,他们都在想这个爱情真的到了尽头了。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了,所以选择放开。他们的爱情注定不容於世,那是无法抗拒无力反抗的结果,早从爱上的那一刻开始便是错的。
张俊平和程映凡哀悼他们的爱情同时在心里低语,「再见,我的爱。」
作家的话:
怎麽好像虐到我自己了……写一写眼眶泛红了啊!
这是怎麽回事!
爱上同性真的好辛苦……
不容於世什麽的 大家别骂我啊T…T
他们会好的 真的
☆、18
18。
虽说放弃但程映凡没有马上离开,他每天伫立在窗口数著经过他窗前的的人。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麽意义,可是心里总是抱著一丝期待,期待他心底的人会出现在他窗前跟他说些什麽,因为这份期待他在小镇逗留了几天,直到他忍不住出门。
经过几天时间他又憔悴了几分,他慢悠悠走向张俊平的店,一步步接近他也越走越慢,和脚步相反的是他的心跳,剧烈的跳动著使他微微喘气,心好像下一刻要跳出口一样,他摸著胸口企图平抚自己的心跳,但效果不佳。
程映凡的脚步虽然慢但不曾停过,一步一步张俊平的店的轮廓出现在眼里,再进一点他看到张俊平坐在店门口视线望著远方,他突然不敢面对张俊平,附近找个遮蔽物挡住自己躲起来探头看,张俊平似乎没有发现他依然望著远方目光没有焦距。
程映凡不敢上前,他躲在角落贪婪的看著张俊平,看他微笑特有的温柔在嘴边绽放,看他起身举手投足之间不焦不躁散发独有的魅力,看他拉起另一只手……
程映凡苦笑缩回去坐在地上。
是啊!他的俊平已经不再是他的,他会牵起另一个人的手;会对另一个人微笑;会为另一个人苦恼或开心……这些都不该是他程映凡拥有的,怎麽他到现在还不死心。
程映凡摸摸脸上风吹乾的泪痕,他想有些东西会留下疤痕也会随时间消失吧!他回头想再看张俊平一眼,可惜他们走进店里已看不清。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这样也好,他们就这样分手吧!他,也该回家了。
程映凡回到旅馆收拾行李整理自己的门面,跟民宿老板道别他搭上当地居民一修再修快成废铁的车离开小镇。
车子的速度不快,伴随著车的颠簸和机械运转的声音,他看著窗外犹如沉默电影一幕一幕离开视线。
让程映凡搭车的是一个纯朴爱聊天的中年男人,他不断说著他的人生经历不时为自己的人生下几道见解,程映凡听著听著也开始感兴趣了。
「大哥你说为什麽许多人觉得那件事情是对的,那件事变是对的?明明它是错的,但因为只有少数人知道它是错的,所以那件事变成对的。」
中年男人放声大笑,「什麽事情对错,那是我们认为的,那件事不管对或错听听自己心底怎麽说最清楚。我那时後年轻爱钻牛角尖一定要分个对错,结果因为这样我失去了好多东西……」
接下来中年男人说什麽他没听,脑中不断想著刚才他说过的话。
事情没有对错,听自己心底的声音最清楚吗?
程映凡苦笑。不管如何,已经没有陪他走下去的人了,再想毫无意义……
突然一阵刺耳煞车声和中年男人的惨叫声传入耳内,陷入自己思绪的程映凡还来不及反应便陷入黑暗之中。同一时坐在店门口的张俊平突然莫名的感到心悸惊慌,他皱眉想了一下决定下次出门安排个全身健康检查。
没想到深夜时张俊平被迫提早出门。
「碰碰碰」一个中年妇女哭著大力拍门。
「张老板,呜……张老板在吗?张老板……」
张俊平被吵闹声吵醒情绪不是很好,一般这时後不会有人来敲他家的门,听外面吵杂哭闹的声音应该是有急事了,他压下情绪匆匆披上外套打开门。
「这是……?」他家门口挤了一堆人全都哭丧著脸。
为首的中年妇女一见张俊平出来立刻拉著他,「呜……张老板不好意思半夜来吵你。我们能不能跟你借车,我先生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呜……我家的车不够大载不下全家人,能借我们吗?」
张俊平看中年妇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全家人都哭丧著脸没一个有精神的,真要借车给他们开夜车恐怕他们家进医院的人不只一个。
张俊平拍拍中年妇女的肩,「大嫂你先回家把要带的东西准备准备,一会我载你们过去吧。」
中年妇女跟张俊平谢过带著家人急匆匆回家,张俊平回去换身衣服拿了驾照钥匙开车去中年妇女家载他们。一路上听他们哭哭啼啼的谈论她先生是怎麽出车祸的越听张俊平心越慌,他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但总有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反覆折磨他让他越来越烦躁。
张俊平紧握方向盘,口气不是很好的对中年妇女说:「大嫂能不能安静一下,我半夜开车要专心不然很危险。」
中年妇女的情绪经过这麽长时间已从丈夫出车祸的恶耗中渐渐平抚了,她发现张俊平明显得烦躁乖乖闭嘴,为了怕吵到张俊平影响他开车,她也让家人都安静下来,一时间车内寂静的可怕。
张俊平原以为车内安静下来他烦躁的感觉会退去,没想到窒息般的安静让他更加烦躁,心慌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他不知不觉加快车速一路飙向医院,幸好半夜没什麽车,只花了一点时间到达中年妇女说的医院。
他停好车跟著他们一大家子经过急诊室来到住院病房。病房是四人房,中年妇女的丈夫躺在其中一张床上用帘子把他和其他病人隔开,他们一家人见到躺在病床上打著石膏的家人立刻呼啦全跑过去在病床边围了一圈。因为还有其他病人在他们小声谈论著当初出车祸的经过。
张俊平载他们过来虽然心里烦躁但不好马上离开,他压著耐性听他们说话,确意外听到他一点都不想听到的消息,他推开围在病床上的人紧紧盯著躺在病床上的人,「你再说一次!你车上还有谁?」
中年男人傻了一下,「呃!我载了一个从我们村搭便车的年轻人。」他想到车上的乘客又看看自己的伤,心里又是庆幸又是难过忍不住多说几句,「唉,那个年轻人伤的比我还重,当时车从侧面撞过来正是他坐的方向,我那时候看到他满身都是血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张俊平翻著身上衣服抖著手拿出一张照片,「是……是长这样吗?」他在心里不断肯求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中年男人看著照片想了想似乎不是很确定。
张俊平屏住呼吸几乎全身都在颤抖,连他的声音都抖著,「不是他对不对?你说你车上那个人不是他对不对?」
中年男人奇怪的看张俊平一眼,「你没事吧?」
张俊平抹脸深吸一口气,「没事,你说。」
「嗯……应该是,这张照片比较年轻,不过他们很像。」
作家的话:
喔!我狗血了XD
☆、19
19。
一瞬间张俊平嚐到什麽叫天崩地裂的感觉,他整个人软倒坐在地上双目失神,「怎麽会……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中年妇女把跌坐在地上的张俊平拉起,「张老板你先别著急,先去找找看那个病人在哪,看到本人你再决定啊。」
张俊平回神,「对!说不定不是他,其实是误会吧。」他充满希望看著中年妇女,「是误会对不对,映凡他其实还在,他没有离开……我要回去看他,他一定在那。」说完拉开中年妇女的手转身离开。
中年妇女赶忙拉住张俊平,眼中充满同情,她心底已认定她先生载的人绝对是张俊平认识的那个人,「张老板……」她吞了吞口水,「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个病人吧。」
张俊平甩开她的手,「你为什麽要阻止我,那个人不可能是映凡!绝对不是!」他无法压抑心里的恐惧,直觉告诉他过去不会有好事。
中年妇女眼底的同情更深了,「还是去看看吧,这样可以避免多跑一趟。」
「……」张俊平抿嘴,他其实不怎麽想理会拉住他的中年妇女,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无法挣脱她拉住他的手。
中年妇女向他丈夫和家人交代几句後拖著神情悔黯不明的张俊平离开。
两人在医院绕来绕去到处问终於来到病床前。
张俊平站在床边双眼死死瞪著躺在床上的人,嘴里喃喃说:「不是他,不是他……映凡的脸没有那麽胖,手没那麽粗,这不是映凡。」他转身想拉开中年妇女抓著他的手,「我要回去,映凡一定在那,他一定在那……」
中年妇女看他那付精神恍惚的模样很担心,硬是不肯放开她的手。
张俊平挣脱不开他对中年妇女怒吼:「我叫你放开,我要回去你听到没有!」
中年妇女被他凶狠模样吓到很快放开手。
张俊平收回手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病床上的人发出呓语。
「俊平……」
他整个人傻住身体却下意识冲到病床前握住没被纱布困住的手,他听到自己说:「映凡,映凡我在这。」
「……」床上的人没再回应,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幻觉。
中年妇女低声道:「还说你不认识,真是的……」跟著她扬声说:「张老板,我回去照顾我先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