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行为;若是没有,那么他叶思文就是私闯民宅,是犯罪,以陈子玉的地位,完全可以去控告叶思文一个私闯民宅、破坏老百姓的私有财产的罪名。
这种事情,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但是叶思文知道,这种事情在大明朝,一点也不荒谬。
叶思文在大明朝生活了两年,完全颠覆了后世对明朝的看法,他来到明朝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在大明朝,无论是民是官,都是很讲法律的,不仅百姓要遵守法律,就是官员,也得根据朱元璋定的大明律来办事。
大明朝的官员如果不守法,全国各地的御史们可不会放过他,大家知道,大明的御史都比较疯,比较闲,若是他看你不顺眼,绝对会想方设法抓住你的小辫子往死里坑。
“哈哈哈……”叶思文哈哈大笑起来,道:“陈老板,你言重了吧!你随时都是百万两银子上下,还会在乎这么几个小钱?”
陈子玉摇了摇头,道:“叶伯爷,您也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陈子玉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相信,叶思文应该还没有那么快找到他偷逃赋税的证据,所以,他要赌一赌,赌叶思文又在不按套路出牌。
“陈老板!”叶思文微笑道,“你就不要乱动心思了,本伯知道,你是研jin究bang过本伯的,既然你研jin究bang过本伯,那就应该了解本伯的做事原则,本伯可是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战的。”
第四十四章、斗智斗勇,针锋相对
“这是自然!”陈子玉点了点头,道:“虽然这样,草民还是希望看见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否则草民是不会死心的。”
虽然叶思文表示自己有证据,但是陈子玉还是不死心,这是他唯一翻本的机会,也是整个江南商界翻本的机会。
陈子玉之所以这样坚持,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账目不似黄德兴的账目那样漏洞百出,他名下生意的账目都做得滴水不漏,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根本找不到他账目里的漏洞。
“你啊!”叶思文如同一个老友般,笑着指了指陈子玉,摇着头说:“难道本伯的人品就那样不值得你相信?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陈子玉点点头,道:“伯爷,也不是草民坚持,只是草民的大门无缘无故的被炸开,草民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而已,草民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叶思文笑着问:“你需要什么说法?”
陈子玉道:“无他,当然是叶伯爷为何要破门而入的证据。请问草民犯了什么罪,值得叶伯爷直接破门而入?”
“有人告你在这里秘密商议暴动,本伯特地带人来看看,这个理由行不行?”叶思文一上来,就给了陈子玉盖了一定大帽子。
“叶伯爷!”刘子清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您虽然是朝廷的伯爷,可是说话也是要负责任的哦!你说我们在秘密商议暴动,你哪只耳朵听见了的?”
叶思文看了看刘子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和刘子清搭话。
刘子清见叶思文不理会自己,略微感到有一些尴尬,冷哼一声,扭过头,自顾自的品茶。
叶思文笑眯眯的盯着陈子玉,问道:“陈老板,你说说,本伯的理由够不够好?”
“这个理由好是好。”陈子玉点了点头,道:“不过,我们商议暴动,不应该是您应该管的事情吧!您只是江南税务司衙门的总督,管的只是查税的工作而已,只要您没有我们偷税漏税证据,您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再说了,您以江南税务司衙门总督的身份,来查我们有没有商议发动暴动,是不是有捞过界的嫌疑呢?”
“哈哈哈……”叶思文爽朗的笑了,道:“陈老板,以你的口才,来做生意真是浪费了,你应该去当状师,本伯敢保证,凭你这张嘴,告遍大江南北也不会输。”
叶思文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叶思文这不是骂人吗?要知道,古代的状师可不像现代的律师那般吃香,古代的状师,一般都是混不下去的读书人充当,只要当了状师,一辈子都不能再参加科考,地位底下得很。
叶思文如此撩拨陈子玉的神经,大家都在期待,期待陈子玉会怎样回应叶思文。
让人没想到的是,面对叶思文**裸的挑衅,陈子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向叶思文拱了拱手,客气的说:“叶伯爷过誉了!”
叶思文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踱到一张茶几面前,坐下,开始慢慢的品茶。
见叶思文就这样偃旗息鼓了,在场的人多少有些失望,他们还巴巴的等着叶思文和陈子玉交锋呢!两人都是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交起锋来肯定很精彩。
陈子玉见叶思文就这样被自己噎得不说话,略微感到有些意外,问道:“叶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您还要不要给草民一个说法呢?要是您不能给草民一个说法,草民可要自己去都察院讨要说法,草民倒要问问他们,大明朝的官是不是可以随便把平头百姓的大门炸开。”
陈子玉这是在威胁叶思文呢!你不给我说法是吧!你牛逼是吧!我直接去找御史台,看你怕不怕。
叶思文眉毛一挑,道:“陈老板,你自己说说,秘密集会,商议如何暴动,算不算大罪?难道这一条罪状还不够治你?”
“叶伯爷!”陈子玉摇着头说,“草民说过,您只能查我偷税漏税的事情,至于我们集会干什么,你管不着。”
“对哦!”叶思文点点头,向赵克文招了招手,道:“陈老板,密议暴动的事情,我是管不着,但是赵大人这位南京的父母官总该管得着吧!赵大人,你和陈老板好好聊聊吧!”
叶思文倒是光棍,直接把问题扔给了赵克文,按照常理,这件事的确也该赵克文管。
赵克文恭恭敬敬的答道:“是!伯爷,下官一定好好和陈老板谈谈。”
陈子玉看了看神情闪烁不定的赵克文,心中暗自纳闷,以前自己干这些事情的时候,赵克文可从来都是很配合的,为何这一次他会倒戈相向?难道是今年的孝敬不够?抑或是赵克文有什么小辫子被叶思文抓了?
带着不解,陈子玉向赵克文问道:“赵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克文正气凛然的说:“陈老板,本官接到密报,密报上面说你们要发动针对叶伯爷的暴动,所以本官当机立断,立刻调城北大营的官兵进入南京城维持南京的稳定。”
赵克文的答案,根本不是陈子玉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你赵克文为什么要为叶思文办事?你一个二品巡抚,为何要对一个三品总督恭恭敬敬?
不过陈子玉注定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因为叶思文早就威胁过赵克文,若是他赵克文敢乱来,就把他送去京城法办,到时候,直接把他流放三千里,妻子儿女全部充入教坊司衙门。
“赵大人,难道你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密报,就调动城北大营的官兵入城?”陈子玉还不死心,继续发问,希望能在赵克文口中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赵克文依旧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道:“陈老板,你不知道,虎威伯乃是朝廷重臣,只要有人敢对他不利,我们就得严加保护,哪怕只是空穴来风,我们也得重视。”
面对赵克文的答案,陈子玉哭笑不得,只得摇头苦笑,他知道,叶思文肯定抓住了赵克文的软肋,让赵克文不得不听他的。
“赵大人,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在密议暴动?你今天若是不给草民一个说法,草民可要亲自向都察院讨要说法。”陈子玉还不死心,继续逼问赵克文。
陈子玉的话刚说完,陈国栋便接口道:“是啊!赵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私闯民宅,破坏老百姓的财务,这可是大罪啊!赵大人,你可要想好咯,若是没有得力的证据证明我们在密议暴动,本官可要第一个参你。”
经过陈子玉的不懈努力的逼问,大厅里其余的人也开始恢复了理智,他们发觉,哦!自己手中也不是一无所有,还有东西可以和叶思文讨价还价的,于是他便开始和叶思文等人对着干。
“呵呵……”杨岳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说道:“这第一本嘛!就要参赵大人私闯民宅,破坏老百姓的私有财产;这第二本嘛!就要参赵大人信口开河,治你一个毁人清誉的罪名。”
赵克文看了看叶思文的脸色,继续正义凛然的说:“各位,本官到时候若是拿不出让你们信服的证据,本官愿意引咎自戮。”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克文同时做了一个自杀的姿势,态度很是强硬。
“哼哼!”陈子玉冷哼两声,道:“既然赵大人有让我们信服的证据,为何不拿出来,你倒是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也好让我们死心不是?”
既然赵克文铁了心跟着叶思文干,陈子玉也就不必客气了,直接和赵克文针锋相对。
陈子玉是这样想的,叶思文如同一只鲶鱼一般,滑不溜就的,要在叶思文身上找到突破口,那是相当有难度的。但是赵克文就不同了,他虽然被叶思文抓住了小辫子,但是他心中还是向着江南商人的,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还有一线希望。
陈子玉从始至终都坚定的相信,赵克文是被逼的,只要自己现在不断的他文施压,不断的给他暗示,他就会传递给自己一些有用的信息。
提起证据,赵克文就抓瞎了,他纯粹是叶思文抓来顶缸的,手中哪有什么证据?他刚才那样说,完全是顺着叶思文的意思而已。
见赵克文提供不了证据,陈子玉如同看见了希望一般,步步紧逼,道:“赵大人,难道你没有证据,你要知道,你没有证据的话,你的官位都有可能不保哦!”
“对啊!赵大人,你有什么控诉我们的证据,赶快拿出来,否则我们可要回家了。”
见赵克文拿不出什么证据,其余人也开始帮腔,这些人可都是人精,抓住机会就会把你往死里坑,根本不会留半点余地。
赵克文被逼到了墙角,只能想叶思文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叶思文并没有给他任何暗示。
赵克文被搞得很狼狈,他现在很想对陈子玉等人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