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使者连连摇头,道:“我绝对没有不相信侯爵大人的意思,我只是太高兴了,太激动了,太兴奋了,哦!圣母玛利亚,请赐予你虔诚的信徒一个词语,来表达我的激动心情……”
看着兴奋得有些癫狂的使者,叶思文暗自笑了笑,暗道:“你丫就兴奋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普特曼斯的使者走的时候,可谓兴奋无比,一直在感谢主,感谢圣母玛利亚,因为叶思文给出的实惠,简直太诱人了,只要劝说普特曼斯杀了郑芝豹,就可以得到叶思文给的实惠,而郑芝豹就在荷兰人的地盘上,杀郑芝豹还不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叶思文可是一个大度的人,使者走的时候,叶思文回赠了使者一大堆礼品,使者这次出使,算是赚到了。
使者回到大员的时候,细细的给普特曼斯讲了叶思文给出的条件,普特曼斯听了自然也是兴奋无比,不过他比使者还是要理智一点,没有狂热到立刻杀死郑芝豹,去换取叶思文那几句不切实际的承诺。
普特曼斯能从一个东印度公司的小职员变成今日的台湾长官,脑子不灵光是不行的,普特曼斯想,叶思文只是嘴上说了几个条件,并没有和使者签订实质性的条约,所以,这件事还有点不靠谱。
不过当普特曼斯知道叶思文是大明的侯爷的时候,立刻打消了心中的疑惑,在普特曼斯的心里,凡是有爵位的人,都是绅士,作为一个绅士,是绝对不会言而无信的。
直到多年以后,普特曼斯还在后悔他现在的看法,原来,有爵位的不一定是绅士,他有可能是一个无赖,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既然叶思文的条件如此诱人,普特曼斯很快就决定对郑芝豹动手,他一方面假借和郑芝豹商议合作的事情,请郑芝豹在长官府宴饮;一方面调兵遣将,准备对郑芝豹的手下痛下杀手。
很显然,郑芝豹没有他老哥郑芝龙的觉悟,别人都要对他动手了,他还稀里糊涂的,直接跟着请他吃饭的人进了长官府宴饮。
进了长官府之后,普特曼斯热情的招待了郑芝豹一番,郑芝豹自然不客气,和普特曼斯畅快的吃着荷兰大餐。
席间,郑芝豹几次想要挑起两家合作的话题,但是每次郑芝豹提起这件事情,普特曼斯都顾左右而言他,只是频频向郑芝豹敬酒,和他谈一些闭话,决口不提两家合作的事情。
待郑芝豹酒至半酣,普特曼斯突然问道:“郑先生,我们两家要合作,我需要借你一样东西!”
郑芝豹早就等着谈合作的事情了,普特曼斯提出这个问题之后,郑芝豹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膛,道:“普特曼斯先生想要借我郑芝豹的什么东西,尽管说就是了,只要我郑芝豹有的,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借给你,就算我没有,我也会去给你找。”
普特曼斯笑了笑,道:“这件东西,郑先生一直就有,而且你每天都带在身上,随时都可以给我。”
郑芝豹被酒搞得晕乎乎的脑袋根本就不知道普特曼斯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自己,问道:“什么东西?”
“嘿嘿嘿……”普特曼斯阴沉的笑了起来,道:“我要借的东西,就是郑先生的人头。”
“什么!”
普特曼斯的话如同上好的醒酒药一般,郑芝豹一听,立刻清醒了,他跳了起来,指着普特曼斯,问道:“你这个西洋鬼子,你什么意思?”
普特曼斯已经不想回答郑芝豹的问题了,他拍了拍手,大厅的四面八方突然跑出来无数拿着长短火枪的士兵,火枪兵在长官号令下,抬起火铳,对准了郑芝豹。
郑芝豹久经沙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顺手一掏,想要掏出随身携带的火铳,但是他悲哀的发现,他的火铳早在进入长官府的时候,就交给长官府的侍卫了。
“砰、砰、砰……”
火枪兵的指挥官一声令下,火枪手扣动了扳机,枪口冒出一阵青烟和火花。
密集的子弹打进郑芝豹的身体,他的整个身体如同筛糠般抖动了几下,然后带着些许愤怒,些许不甘,还有些许无奈,倒了下去。
郑芝豹死后,普特曼斯命人割下郑芝豹的头颅,用装满石灰的盒子装着,用快船送去厦门,交由叶思文过目,一同前去的,还有前一次去见叶思文使者,以及几个口才甚好的谈判人才,他们的任务是和叶思文商定条约,建立互相合作的关系。
做完这些,普特曼斯才慢悠悠的开始对付郑芝豹的残余部下,一道道的命令从长官府发出来,大员所有荷兰士兵都开始动了起来。
郑芝豹进入台湾长官府之后,一直到下午,还没有有出来,郑芝豹的部下都有些担心,他们想派人去寻找郑芝豹,可是此地是荷兰人的地盘,贸然出去,是非常不礼貌的。
郑芝豹的手下还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荷兰人在他们周围增兵了。
郑芝豹手下中很多有见识的人都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他们开始担心郑芝豹的安全,郑家的人经常和西洋人打交道,深知西洋人的残暴凶狠,与西洋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郑芝豹此去,凶多吉少。
郑芝豹的手下有理由相信,荷兰人增兵是为了对付他们。
既然郑芝豹不在,他麾下的一些小头目便担任起了指挥的任务,他们默默的传递命令,让士兵们准备随时撤退,他们此时弹尽粮绝,若是荷兰人突然对他们发起进攻,只能做两件事情,一是撤退,一是投降,投降是不可能的,因为荷兰人也有使用战俘当奴隶的习惯,所以留给他们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撤退。
头目们预料得不错,荷兰人很快就对他们发起了进攻,还好头目们早有准备,在荷兰人开始进攻的时候,他们便带着部下,两脚抹油开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至于郑芝豹的生死,已经没有人去过问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第二十九章、吕宋的逃难者
郑芝豹的麾下的将士逃了,普特曼斯也没有打算追,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郑芝豹麾下的将士的前途,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作为一个合格的长官,合格的商人,他不会让自己麾下的将士去做无谓的牺牲。
郑芝豹麾下的将士逃出大员,乘船出海,暂时保住了性命,不过下一步要干什么,他们已经没有了主意,茫茫大海上,没有淡水,没有粮食,没有弹药,他们已经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现在只需要一伙稍微大一点的海盗,就可以把他们一口吃掉。
就在郑芝豹麾下将士没有了退路的时候,叶思文派来的招降使者来到了他们的船上,此次负责招降的使者是施大瑄,郑家军的老人了,施大瑄只说了几句既往不咎之类的东西,群龙无首的将士便举旗投降了。
自此,郑家军算是彻底回归了朝廷,叶思文没有对他们进行分割重组,依旧把他们编了南洋舰队。
若是换了其他人当主帅,肯定会大肆处罚郑家军里面的人,但是叶思文没有,叶思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反而复叛,乃郑芝龙一人之罪,罪不及家人,罪不及部下,这是我叶思文的规矩。”
叶思文大度的处置,得到了广大郑家军的感谢,郑家军的人提起叶思文,无不翘起大拇哥,叶侯爷,仁义啊!
处理完郑家军的事情,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使者也到来了,荷兰东印度公司基本上可以代表荷兰,这是正式的外交会面,所以叶思文让宋娇给他准备了蟒袍,准备穿上代表大明威仪的蟒袍去接待东印度公司的使者,免得堕了大明的威风。
其实叶思文也是在装,他哪里有和荷兰人和平共处的愿望?他只是想靠和荷兰人和谈拖延时间罢了,等新的粮饷弹药运来,就是大明三大舰队收复台湾的时候。
正当宋娇帮叶思文换衣服的时候,李晓得和龙飞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龙飞宇看着正穿着大红蟒袍显摆的叶思文,没好气的说:“叶侯爷,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显摆,你知不知道,外面出大事了。”
“龙兄、李兄,什么大事?怎么你们的脸色如此难看。”叶思文有些不解的问,现在郑家归降,荷兰被玩弄于股掌,还能出什么大事。
李晓得的脸色有些阴沉,道:“侯爷,我有一件事情给你说,说了你不要生气。”
看着奇奇怪怪的李晓得和龙飞宇,叶思文不解的问:“李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看你们两人的脸色,就像我欠你们的钱一样……”
“侯爷!不要开玩笑了!”
李晓得用低沉额声音说道:“就在刚才,有一艘从吕宋开来海船,从海船上下来了几个落魄的人,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
叶思文知道,吕宋就是后世的菲律宾,自宋元以来,中国人一直把南洋群岛命名为吕宋,直到西班牙殖民者到来,他们用国王的名字为这片土地命名了一个新名字——菲律宾。
叶思文知道,在历史上,菲律宾的殖民者曾多次屠杀华人,看着李晓得和龙飞宇沮丧的表情,莫非吕宋发生屠华事件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叶思文着急的说道:“你们别卖关子了,是不是吕宋发生屠华事件了?”
叶思文的话一出口,李晓得和龙飞宇都是一惊,龙飞宇问道:“侯爷,你难道已经听见了什么风声?”
龙飞宇的表情,已经证实了叶思文的猜想,他着急的说:“那么说?你么说的是真的咯!从吕宋回来华侨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们。”
李晓得道:“他们舟车劳顿,又受了惊吓,我们把他们安排在了一处客房里休息。”
叶思文挥挥手,道:“走,带我去见他们。”
见叶思文急慌慌的跟着李晓得和龙飞宇离去,宋娇着急的说:“文哥,荷兰人的使者还在等着你呢!”
“你去应付就好了!”
叶思文丢下一句话,急匆匆的离开来了。
宋娇看着叶思文离去,不满的嘟起了樱桃小嘴,这叫什么事嘛!自己一个女孩子,怎么好出面交涉嘛!
不过宋娇终究是海盗出身,虽然有些扭捏,但是还是鼓起勇气去告诉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使者,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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