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一听,蹿出脑袋,
“要便宜的!”
童少丘斜他一眼,对那人说,
“要原装的。”
那人便埋着脑袋按计算器,
“加上这墙角线的话要三万的样子。”
“啥!!”
任曦跳脚,很是愤怒,
“三万!!你这是铺地板还是铺黄金啊!!三万!!尼玛这是抢劫啊!!”
那人不怎么高兴的摆正脸色,
“这款原装木地板是从挪威进口过来的原木地板,刚才我就问你们是要原装的还是类似的,这价钱当然是原装高啦。”
任曦扭头看童少丘,不满,
“你就不能用那类似的么?反正颜色差不多也看不出来,你将就将就习惯了就好了。”
童少丘微微笑了笑,也不回答任曦的话,只对那人点点头,
“麻烦你了,就要原装的,什么时候能装啊。”
“下午我就带人过来敲,要装好的话可能要后天吧,你这屋里的东西都要搬出去呢。”
“嗯好。”
任曦双眼一黑,摇摇晃晃的走出去跌坐在沙发上,
“三万……三万……”
念叨了几遍又急切的进屋去翻自己的钱包,翻出几张银行卡来,
“这里面有两千……这张有一千……这张有三百……这张……没钱……”
数完了嗷呜一声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哭起来。
童少丘进门就看他抱着被子,脸上还亮晶晶的有泪水,却已经睡了过去,无奈笑笑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
面条坐在凳子上,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任曦,
“就这样?”
任曦咕噜咕噜喝完最后一口鸽子汤,打了一个饱嗝,瞪他,
“什么叫就这样!?这件事很严重好不好!”
“那跟你心脏病犯了有什么关系?”
任曦扭了扭衣角,瞧了瞧病房门口,见童少丘还没回来,便小声对面条说,
“其实我没犯病。”
“什么?你装病?”
任曦急忙捂住他的嘴,
“嘘你小声点!”
面条压住声音,皱眉问,
“你就不想和他睡一块儿去也没必要装病啊。”
“要是简单的睡一块儿也就罢了!”
任曦瘪瘪嘴,脸上却烧了起来,
“他…他…动手动脚……”
“啊……”
面条脸上堆满笑容,打趣,
“小屁孩!”
任曦忽而摆正了脸色,摊手在面条眼前,
“哥,借我三万。”
面条摇摇头,抱起豆芽亲了一口,
“那可不行,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你若是从我这儿借了钱,童少丘那厮必会以为你和我有什么。”
任曦凑过来黏腻他,
“这不挺好么~~哥~~哥~~”
“哥你妹啊哥!我这边也是一团乱了,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
☆、背部受敌
童少丘一进门就看他们凑在一起再讲悄悄话,心头很是不满,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便去收拾任曦的东西,继而一眼看到自己带来的保温桶被放在桌子上,一边垃圾桶里一堆鸽子骨头,走过去一看,汤也没剩下一口,脸色稍缓,眼睛带上些喜色。
任曦窘迫,心道自己果然不该吃这鸽子汤的。
面条咳嗽一声,站起身来,
“既然出院了就赶紧回家吧,个人也要注意身体,别动不动就犯病。”
任曦偷偷朝他吐舌头,骂道,
“抠门!”
面条挑挑眉,
“你想说什么?”
“……”
面条左右开弓,抱起两个儿子往外走,
“拜了~不用送我了~”
任曦扑到在床上,悲戚的喊,
“媳妇儿~~爱妃~~”
“唧唧~”
“喵呜~”
豆芽和豆包多给面子啊。
待得面条走了,任曦偷偷看一眼在那边收拾的童少丘,搓搓手弱弱的问,
“你那房间……装好了没啊?”
童少丘抬眼看他,看他缩成一团的谨慎样,叹了叹气,
“装好了,回去咱们还是分开睡。”
任曦心头一惊,敢情这人啥都知道啊!
面条出了医院就接到了甲子的电话,甲子说话阴嗖嗖的,
“你把我们老板怎么了。”
“恩?小雅?小雅怎么了?”
“哼。”
甲子冷哼一声,
“他刚才带着一堆东西来店里,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在储物室里铺了一张床,敲门也不应。”
“什么?”
面条惊诧,
“不该啊,今早上不还好好的嘛?”
“我怎知道你们怎么了。”
说罢甲子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便挂了电话。
面条愣愣看着手机屏幕,歪着脑袋混乱的想了想,打开车门便往丁文雅的店里赶。
小钟挪了挪板凳,靠在储物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小声说,
“老板啊?你饿不饿啊?我给你做了牛肉面呢你出来吃两口呗?”
甲子一脚踢开畏首畏尾的小钟,使劲儿的敲了敲门,喊道,
“喂喂喂!别是死在里面了吧!喂丁文雅!”
小钟揉揉被摔痛的屁股,委屈的提醒,
“你太粗暴了!要温柔点!”
然后又趴在门上,小声的说,
“小雅啊~你出来呗~不出来也开开门呗~我要进去拿东西呢你把门锁了可怎么办?快开门啊~我给你端牛肉面来了~~”
面条着着急急的跑进店里,一看小钟和甲子都站在储物室的门口,问道,
“小雅呢?”
甲子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小钟虽然也是满心疑惑,但看他着急的满头大汗,便指了指里面,
“里面呢,都进去好几个小时了,不出来也不让进去,我做的牛肉面也不吃。”
甲子皱眉看他,
“你那牛肉面喂狗狗也不吃的。”
“你!”
小钟歪着脑袋,
“啊咧……你说小雅是狗?”
面条走过去敲敲门,
“小雅?我是面条啊,你怎么把自己锁里面啊?出什么事儿了?”
侧耳听了听,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面条心头慌张起来,暗道莫不是那老太婆做了什么?难道……
小钟看他神色异常,给甲子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围上来,面目凶狠,
“说!你对咱们老板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面条眉头一挑,先斜了一眼气势较弱的小钟,
“你问我?”
小钟被看的有些心虚,气势弱了下来些许,不确定的问,
“难道是你问我?”
甲子嫌他丢人,踢他一脚把人踢开了,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站在面条面前,俊眉挑的比面条还高,狞笑道,
“怎么,有意见?”
面条立马点头哈腰,搓手讪笑,
“不敢不敢。”
小钟双手捧心,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帅气牛/逼的甲子,感叹道,
“好man~~”
甲子得意一扬头,勾了勾下巴,朝面条说,
“还不快去敲门。”
面条赶紧打个千儿,
“喳!”
甲子冲小钟勾勾手,把人牵着往外走,微微笑起来很漂亮,
“把空间留给他俩,也许不过是个小矛盾,解决了就好了。”
小钟皱皱眉,
“我看着不像小矛盾,小雅不是那种会把小事儿放心上的人,平时再有什么大事儿他也不过笑笑就过了,可是今天你看,他一张脸都是黑的,进门话也不说。”
甲子捏捏他的下巴,
“不该你操心的你再怎么操心也没用,你那牛肉面呢?我吃一碗。”
小钟瞪他,
“你不说狗都不吃嘛!”
“……”
面条站在门口,想了想,先摸出手机来,打了丁文雅的电话。
没一会儿,储物室里便想起丁文雅手机的铃声,
“我要吃羊~我要吃羊~懒洋洋懒洋洋~”
这铃声特别可爱,当初面条还嘲笑了丁文雅这铃声幼稚,整整嘲笑到现在呢,每次这铃声响起来他就忍不住要开口跟着唱。
只是现在那铃声在里面已经响了快一分多钟了也没人接,面条心头一寒,挂了电话接着敲门,
“小雅?你给我开开门儿啊,有什么事儿咱们不能当面说么,你这样把门关起来咱们不是什么都不能说了嘛。”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面条又敲了许久的门,喊了许多话,也不见门开,心头升起恐惧,难不成……
他左右看看找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只得抡起脚就往门上踢。
储物室的门是防盗门,毕竟酒吧财务不少,储物室里又有不少价格不菲的酒水,所以这门那是相当的结实,面条见脚踹不管用,便用身体去撞。
只撞的自己脑袋都昏了,也不见门动摇半分。
面条气喘吁吁的走在地上,眼睛看着门,沉默了许久,才幽幽道,
“那女人是不是找过你了……她给了你什么……”
☆、酒精中毒
“……”
没有回答,面条闭了口也没再开口说话,就用背靠在门上,一动也不动。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面条想想不能这么干坐着,若是丁文雅有个什么想不通,在里面寻死觅活的怎么办?
“小雅?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也知道你肯定在生我的气,是吧?”
面条站起来,伸手一直敲门,
“我大概猜到什么事儿了,你给开开门好不?我给你解释。”
他顿了顿,
“虽然这事儿你不要知道的好……”
里面仍旧是一点声音也没有,面条心头又开始急了起来,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开锁工来开锁时,门就咔擦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面条心头一喜,推门就进去,旋即皱紧了眉头。
储物室里面一片漆黑,丁文雅没开灯,满屋全是烟臭味,顺着外面的光照进来能看见浓浓的白色烟雾,地上几点红星闪烁,必然是那未熄透的烟头,面条才迈进一步,就踩在一个酒瓶子上,幸好他稳住身子才没有摔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