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
“我可以在外面帮你摇旗呐喊!”
“你少给我去丢人。”
刘松伸手要拿回背包,没想到薛雅谦翻身让他扑了个空,刘松追过去想要把人按住,但薛雅谦抱着背包就逃到了客厅。
“你不让我去,我就不给!”薛雅谦得意地晃晃怀里的背包朝刘松挑衅道。
“我就不信抓不住你!”
刘松活动活动筋骨,一个箭步就朝他扑了过去。幸好中间隔了茶几,薛雅谦及时弯腰闪开,等到刘松绕过茶几,他已经跑到沙发了后面。
两个人围着沙发跑了两圈,刘松出其不意从沙发上面翻了过去,但不知是沙发不稳还是刘松太重,总是只跨过了一条腿沙发就向后翻到,刘松也跟着失去平衡,正好撞在后面的薛雅谦身上,两个人双双倒地。
“哎呦……”薛雅谦摔得比较惨,整个人被压在下面正好做了刘松的肉垫。
“让你逃!”刘松右手有些扭到了,只能靠左手压住他不让他再逃跑。
“跟你逗着玩……”薛雅谦在地上扭了扭腰,“真没想到你还挺沉的。”
“废话,你以为我身上这些肉都是气吹的。”
薛雅谦讪笑着捏了捏他的胸口:“气吹的哪有这么好的手感。”
“你再摸!”刘松狠拍开薛雅谦的手,“再摸就剁了!”
“小气……”
薛雅谦揉着被拍疼得地方小声碎碎念,忽然头顶哗啦一声门锁响动,两个人在地上谁都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大门就被推开了,有人有说有笑走进来,一个是刘妈妈,一个是刘思媛!
“二婶快……”先前还带着笑容的刘思媛在看见地上的一幕后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反倒是刘妈妈见状上前照着刘松的后脑就给了一巴掌:“我不在你就欺负人家,还不起来!”
刘松也呆了,被自己老妈这么一打才回神,慌慌张张地爬起来。
薛雅谦仍是最凄惨,忍痛爬起来还要换上笑脸:“阿姨您误会了,我们在闹着玩。”
“闹着玩能滚到地上?”
“是沙发倒了刘松才摔倒我身上的。”薛雅谦指指身后。
“不是他打你?”刘妈妈不住地上下打量,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
“真没有,刘松不会打我的。”
“你别总护着他,男人不能宠!”刘妈妈认真地说,回头看见刘思媛连忙一把拉过来,“你们没见过我给你们介绍。这就是我的侄女,这是小松的对象。”
听到“对象”二字刘思媛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僵硬地朝薛雅谦点点头,瞪大的双眼已是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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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见势不妙火速转移话题:“阿姨,我和刘松想去趟超市,您需要带点儿什么吗?”
“正好,帮我买瓶老抽再加两袋白糖。”
“没问题!”薛雅谦爽快地点头,拽着刘松就往外跑。
两人跑到小区外才停下。
“你看见媛姐那张脸了吗?”刘松提起来都全身发冷。
“看见了,差不多能活剐了咱俩。”薛雅谦附和道。
“我妈嘴太快了。”刘松懊恼地说。
“刘思媛不是傻子,就算阿姨不说她也看得出来。”
“也对。”刘松想起刘思媛一进门的表情,估计那时就已经暴露了,“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把阿姨要的老抽和白糖买回来再说。”
为了让借口不那么容易推翻,除了刘妈妈要的东西,两个人又挑了几件日用品。路过零食区的时候刘松又要过去看,被薛雅谦一把拦住。
“不许买。”
“我看看甜食都不行?”
“上次买的果脯你还没吃完,巧克力冰箱里面也有一大堆。”
“果脯都被我妈拿去熬粥熬甜汤了,巧克力倒是还剩着,但我不喜欢里面有榛子的味道。”
“过去也可以,不许拿任何辣味的东西。”
“知道了,有你盯着拿也白拿。”想起自己被薛雅谦封存起来的凤爪和鱿鱼,刘松就生气,可是明天就该做手术了,他也不至于糊涂到临门一脚掉链子。
最后刘松抱回两袋果仁、一兜散装黑巧克力和一大罐盐津葡萄。
“看见了没有?都是安全的。”
“我也是为你好……”薛雅谦刚想辩解几句,刘松的电话就响了。
掏出一看来电人,刘松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是媛姐。”小声告知薛雅谦,刘松鼓起极大的勇气接通电话。通话时间非常简短,刘松除了开头的“喂”字一句话没说就断了。
“媛姐说她在我家对面的甜品店等咱们,她有话要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薛雅谦一声叹息,抖擞十二分精神拎起购物篮:“去结账。”
两人一路沉默赶到甜品店,在店中角落的位置看见了面沉如水的刘思媛。
“你找我们?”薛雅谦尽量装出沉稳和冷静,免得旁边的刘松越发六神无主。
“没错。”刘思媛斜睨他一眼,下巴微扬,“坐。”
“服务员,一杯咖啡一杯奶茶。”薛雅谦尽量无视她的态度,坐到对面的同时和赶过来的店员说道。
直到两杯饮料送上来,桌上都没人说话。薛雅谦将奶茶给刘松偷偷示意他不要开口。
刘松看懂了薛雅谦的意思,闷头喝起奶茶。
“你有什么话要说?”薛雅谦主动打破僵局。
“我真是傻。”刘思媛也开口了,不过没有接他的话,“听说堂弟交了男朋友,居然还劝我二叔想开点儿。”
“如果是这样,非常感谢你。”薛雅谦轻描淡写地说。
“感谢我?”刘思媛的神情瞬息万变,最后定格在自嘲,“我想破头也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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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薛雅谦端起咖啡,一口就喝出是速溶的。
“你什麽时候改变性取向的?”
“我从来也没改变过性取向。”
“不可能!”刘思媛拍案而起,周围的目光都聚到了他们这。
“为什麽不可能?”薛雅谦平静地问。
察觉到自己引起骚动,刘思媛忍气坐下:“你也许不知道,我和你中学是一个学校,虽然不同班,但你的事我也知道不少。”
“我的事?”薛雅谦愣了一下,了然点点头,“在学校里确实有不少我的传言。”
“我还不至於蠢到相信传言,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围在你身边的女生再多我也不认为你是个花心男,可我也看到了你经常骑车带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回家,直到她毕业为止。”
“高年级女生?”这麽一说薛雅谦还真糊涂了,每次有女生邀他一起走他都谢绝了,更别提什麽送女生回家。
“就是当时的学生会会长陈郁果。”
薛雅谦一听名字差点儿笑出声,不过还没来得及小腿就挨了一脚,旁边的刘松正斜眼瞪他。
“陈郁果是我三姨家的孩子,这次我帮刘松联系的医生就是她叔叔。”尽管面对的是刘思媛,但这句是说给刘松听的,“我几个姨妈经常在我家聚会,你看到的不是我送她回家,而是她要去我家却懒得等公交车,逼我载她。”
用余光瞥见刘松脸色有所缓和,薛雅谦安心不少。
“你们看起来很亲密!”
“再亲密也是姐弟。”
“你说是就是?空口无凭!”
“要不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跟你对峙?”
“那也可能是个托儿!”
“带你去见本人总可以了吧?”薛雅谦失笑道,“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麽非要认定我跟她交往?”
刘思媛别开脸:“她各方面都很完美,不但品学兼优而且气质出众。”
陈郁果头脑确实很好,但本性真的只是个八婆。薛雅谦权衡利弊决定暂时不告诉刘思媛这个真相。
“而且个性十足,保送名额都不要,坚决靠自己的实力参加考试。”
那是她不想去外地上大学。
“高考成绩出来也是全校状元,据说市里都数得上名次。”
这些都是曾经辉煌,现在她只是个普通的菜鸟儿科医生,天天把小孩子弄哭。薛雅谦在心里吐槽都吐累了。
“如果是她,我输也就输了。但是他──”刘思媛一记眼刀射向刘松,“我怎麽也接受不了!”
“他怎麽了?”薛雅谦侧身护住刘松。
“我不甘心,我怎麽可能会输给猪宝贝!”刘思媛咬牙切齿道。
“猪宝贝?”
“媛姐给我起的外号。”刘松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看看他缩在你身後的熊样子!为这样的人你值吗?”
薛雅谦回头看一眼刘松,没发现对方神情有多窝囊:“我觉得挺好的,而且不是他要缩,是我主动护。”
刘思媛倒抽一口凉气:“你眼睛被眼屎糊住了?难道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