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刘松刚刚在卫生间里耗掉太多力气,否则也不会甩不掉薛雅谦。既然变成在接受范围内,他也懒得抵抗,但二目圆睁紧抿嘴唇决不让薛雅谦有可乘之机进一步发展。
“小松!开门!”刘妈妈太过突然的一声吼,刘松反射性的一脚直接将薛雅谦踹下了床,擦着脸上的口水跑到门边,深呼吸好几次才敢开门。
“累死我了。”刘妈妈抹一把汗将一大桶油交给他,“去放厨房里。”
“好。”刘松讷讷点头,慌里慌张地转身连其他的食材一起带进屋。
“小薛,你怎么躺在地上?”刘妈妈路过卧室看见了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薛雅谦。
“您回来了。”薛雅谦露出尴尬的笑容,“那个……天太热了,地上凉快。”
“嫌热开空调啊,这点儿钱还不至于省。”刘妈妈帮他打开空调,“你慢慢吹。”
“谢谢阿姨。”薛雅谦目送刘妈妈进了厨房。
十分钟后刘松恢复冷静跑进来,但薛雅谦仍然躺在地上。
“快起来,开着空调你还躺地上。”
“不是我不想起。”薛雅谦苦着脸,“是你那一脚太够劲儿,大有隔山打牛之势,明明揣在肚子上却把我的背给抻了,我现在一个人起不来。”
“你怎么不早说!”刘松连忙过去托住他的背将人扶起来,“你起不来叫我一声。”
“叫你你会过来?你要是肯过来就不至于一听阿姨的声音就把我踢下来。”薛雅谦扶着背期期艾艾看着刘松。
“你说你起不来我肯定会过来。”刘松掀起他的衣服检查伤处。
“我还不是为了你。哎呦,你轻点!”按到痛处薛雅谦整张脸都起皱,“万一阿姨问起怎么办?说我自己把自己摔下床还把背抻了?”
刘松语塞,半天才小声回了句:“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58
整晚薛雅谦的背挺得特别直,直到脖子都不敢转的地步。刘松看不下去,睡前拿出红花油。
“把衣服脱了。”站在床边掀开被子,刘松命令道。
薛雅谦识相地开始脱,但部位不对。
“没让你脱裤子!”刘松把他褪了一半的睡裤拉上去,“脱睡衣!”
“哦。”薛雅谦正了正裤子,改脱上衣。
“趴好了,不许乱动。”刘松将油倒在手上搓热,小心地覆在他白天喊疼的地方揉搓。温热的手掌渐渐将适度的力道施加在伤处,有点小疼不过更多的是舒服。
“你技术真不错。”薛雅谦半眯着眼睛,享受刘松的特殊服务,“这么棒的传统技艺你是怎么学会的?”
“是我教练教我的,刚开始练器械的那会儿不太懂方法,经常受伤,肌肉也总是酸胀,都是他帮我揉,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一些。”
薛雅谦一听蓦地睁开眼睛:“你教练都揉你哪了?”
“揉哪?”刘松愣了一下,“手臂、小腿、背……能揉的差不多都揉过吧。”
“你全让人家摸过来了!”薛雅谦激动得要起身,被刘松一掌压了回去。
“怎么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变味?”刘松稍微加了些力薛雅谦就疼得翻不了身,“在健身房里这种事情很常见,大家互相交流经验互相帮助。”
“也就是说你们互相都摸过来了?”震惊不足以形容薛雅谦此时的心情,“真是……太放荡了!”
“你再胡说我就把整瓶油塞你嘴里!”听不下去他的胡言乱语,刘松黑着脸威胁道。
薛雅谦这才老实抱着枕头不再吭声。
经过这么一揉,转天薛雅谦后背确实恢复不少,但还不到活动自如。写字的时候尤为痛苦,没写几行就要直直腰,又赶上前一天病假,引得办公室的小姑娘们纷纷侧目。
大家想问又都不好意思,最后一致推举出辈分最长的原秘书。
“病好了吗?大家都惦记着呢。”原秘书敲敲他的桌角。
“差不多了,帮我转达谢意。”薛雅谦瞥她一眼没有好脸色。
“好大的谱,不愧为代班经理,。”原秘书不满他的态度话里有话。
“那也是拜你所赐,也不看看我手里有多少是你该干没干或者干了被退的活儿!”薛雅谦攥着大把的文件摔在她面前,“我今天一来就被经理室的人数落一顿,全公司的工作进度计划就属咱们部交的晚,好不容易交了还满篇错字!”
“这两天我儿子也不舒服,难免心思有些恍惚。”面对证据原秘书气短不少,迅速找理由开溜,“今天还有报告要打我先回座位了。”
“等等,前两天的会议记录应该出来了吧?我想看一下。”
原秘书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其实……我现在要打得就是会议记录。”
“那就快去。”对亏了平时表姐们给他的磨砺,薛雅谦才能控制住情绪没对她吼出来。
60
加班的第一个小时,薛雅谦给刘松发了短信说明情况。
加班的第二个小时,坐在窗户紧闭的办公室都能听见屋外雷声滚滚。
加班的第三个小时,终于把手头工作处理完的薛雅谦想起自己没带伞。
再不回家就要进入加班的第四个小时,薛雅谦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直犯难。早晨因为背疼没开车,现在无论是出租还是公交,没有雨具的情况下在这种天气都是项挑战。
犹豫着要不要想刘松求助,但又不愿给他找麻烦。薛雅谦掏出手机看了看,两条未读短信都来自刘松。
——下雨了,什么时候下班告诉我,我去接你。
——一定告诉我!
时间显示是刚下雨那会儿发过来的,薛雅谦决定把这两条短信好好保存,作为永久留念,然后才是回复。
三十分钟后有车停在公司门口,薛雅谦却迈不开步子。
刘松打着伞连跑几步来到他身边,表情也不太对:“快上车吧。”
“怎么是刘思媛的车?”
“我妈今天叫她来吃饺子,我说接你的时候我妈说不好打车……结果就这样了。”
两人小声嘀咕的功夫,刘刘思媛那边已经不耐烦地按喇叭了。薛雅谦和刘松对了一下眼神,鼓起勇气坐上刘思媛的车。
“谢谢你。”薛雅谦上车后客气道。
“不谢。”刘思媛态度冷淡,双眼一直盯着前面。
这种情形套近乎容易让人反感,薛雅谦识趣地不再搭话,扭头见刘松怀里抱着一个塑料袋。
“你拿的是什么?”
“我妈给你带的饺子。”刘松打开塑料袋露出里面塞得满当当的饭盒,“三鲜的。”
薛雅谦手快捏了一个放进嘴里忙不迭地点头:“好吃!”
刘松盖上饭盒该收好:“都凉了,回去热热再吃。”
“就再吃一个!”薛雅谦央要夺回饭盒。
“都说回去再吃。”刘松将饭盒塞到身后,不为所动。
“我想吃,吃了一个之后馋虫全被勾起来了。”薛雅谦装可怜央求道,“你忍心让我饿到现在的肚子在看到一点儿希望后又陷入漫长的等待吗?”
回答他的不是刘松而是一阵急刹车。
等车完全停下,刘思媛从座位中间回头,神情怪异地看着他们俩。
“你怎么了?”刘松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真的是薛雅谦?”刘思媛手指薛雅谦问的却是刘松。
“是啊。”刘松没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刘思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没错啊……”刘松仔细审视薛雅谦那张脸,白白的皮肤秀气的五官,和平时一样稍微有些欠扁。
“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刘思媛这次是问薛雅谦,“以前你明明寡言少语对谁都态度冷淡,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幅摸样了。”
“那时候不是光棍儿一条吗?心里有话也找不到人说。”薛雅谦大概明白刘思媛为什么是这种反应,毕竟他一直以来在外伪装得还是挺完美的。
“我也说过,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正的我。”
“我不相信……太可怕了!原来大家公认的冰山王子骨子里竟是这副腻得人恶心的摸样!”
“冰山王子!”刘松对着薛雅谦的脸笑得都快岔气了。“原来你还有这种不搭调的封号,太搞笑了吧!”
“我哪知道这种封号。”就连薛雅谦自己也是头一次听说,“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刘思媛言之凿凿:“你去问问同届的女生,她们都知道!”
61
接下来的时间,刘松再也无法和薛雅谦对视,只要稍微瞄到,就会想到“冰山王子”这个响亮的封号。
前面卡车的刘思媛也是一个劲儿地恍惚,等红灯的时候还会冷不丁打个寒战冒出一句——“一定有哪里不对!”
薛雅谦一声不吭靠在座位上,他太累懒得多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但顺其自然也是有限度的,刘松一晚上都不看他这点他就不能忍耐。
“对不起,我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