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加大了声量,逐个字逐个字吐出来质问。
他学他一般,清晰、缓慢、有力地否认「No,I’m not。」
「How is your wift,Sum?Ah?Where the bloody hell is he?」
「I don’t know who the fucking princess are。You’re just wasting you breath。」
「It doesn’t seem like that,my little princess,lovely princess。」男人不知道示意了些什么,后头的人早商量好对付他的计划,一个二个噙笑走上来,七手八脚扯开皮带、把他的裤子跟内裤扯下膝盖!!「I hope this will teach you a lesson。」
「喂!!Hey——!!」他疯狂地扭动身体,但那没用,只令肩膀发出抗议的疼痛。
不用十秒,他的下身已经光脱脱,暴露在冷空气之中。因为小腿裹得像木乃伊,牛仔裤卡在膝盖。
他们轻而易举地达成了目的,但似乎并不为强暴他。
光是这点就比强暴更可怕「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I’ve heard so much about you!!Mr。princess。」男人拿出后袋塞着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就像一卷竹简「I can’t wait to have lots of fun with you。」
陆皑的皮肤泛起了一股颤栗,恐惧在空气中变得沉重,压在他的身上。
不出所料,男人将竹卷般的布条推开时,现出了一排亮光。
非常尖长的针,从幼到粗、从短到长,最长的有两根手指长。尖锐的针头就像黄蜂的后尾。
光看都令人晕眩,呼吸困难,想移开视线。
为什么……他看过的旧电影中的桥段总会一一实现在自己身上!?
监狱的轮奸、围殴跟暴动,现在被抓来警局了,竟然还有幸得见很著名的“针插下阴”的迫供手段。
难道他乘时光机回到七八十年代了吗?从八十年代开始审问的技术就没有进步到?他们就不能再文明一点,搬部测谎机来吗?反正收到的效果还不是一样!!妈的,这犯罪率超高的城市,根本没人会去损款给无能的那不勒斯警局!!
「You looks so scare。Poor princess。」男人掐着一根最幼但尖利的针,摇头晃脑地接近他,故意把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看清楚,满意了,才牵起他的手。
托起他的手背,响亮恶心地印下一吻。
「Let’s start from here。」
陆皑不能移开视线,他瞪大双目,眼睁睁看着针头插进他的指甲缝里。
他咬紧牙关,直到男人开始将针推进去,才忍不住惨叫出声「Ah——I’m not a princess!!」
「Aren’t you?」
「No——!!Ah——!!」
「AREN’T YOU!?」
「No、No…No,I’ m not!!I’m not,I ‘m not——!!」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屈服。
他知道一旦认了,那就完了。那代表BHO的Princess被抓住,也代表阿心的公主从此消失。
阿心不准许任何人杀掉他的公主,就是陆皑,也不行。
公主不能死在他手上。
三十一、陆皙 上
***
他讨厌那个男人,从小就没喜欢过。
更讨厌的是,他充份了解到自己为什么讨厌他。
***
拇指弹动了两下。
柱状的灰白烟灰趺落,被风吹走了。
看见不抽烟的后辈走过来,他撇头将烟雾吐向另一边。
牛奶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我。他还是将只抽了一半的烟挤熄了。
「…那少爷仔如何了?」
都两天了,先不论陆皑本有枪伤在身,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拷问。
牛奶不想回顾那凄惨的场面,只能疲惫地摇首「很糟。」
怎说呢?他很明白,陆皑是自愿的、是为了哈雷一伙而留下来断尾的。
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他早有心理准备而且必须有所担戴,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陈娇润了润唇瓣,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
「牛奶,我说……」
还没说什么,走廊的另一端就起了一阵骚动。
陈娇把烟包塞到后裤袋,与牛奶一同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几个意警从门口的方向跑过来,跟卜派(那意警头头长得超像大力水手)咬耳朵,卜派的脸色大变。他听不懂意大利话也知道事情非比寻常,即使听得懂,也没人有那个善心向港警交代。
「Hey,What’s going on?」
他扯大喉咙问,有几个意警转头过来,就是没人要理他「What’s happening?」
卜派状甚烦躁地抓抓头,跟意警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有人跑去拘禁陆皑的小房间,将男人带出来。陆皑不能自个儿行走,只能被两个意警扶着,急着想将他藏那里去。
「你们想把他带到那里去!?喂——!!」
急起来,他连英文也不说了,只顾追上去「你们他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他跟牛奶冲上去,还没碰触到陆皑就被几个牛高马大的意警挡着,不让他们上前。
他看见脸无血色的陆皑被意警强迫地带走,不遗馀力地挣扎。
但两脚都受伤的男人根本没办法挣脱,只能被扯着走。
蓦地,彷佛有发光体捕捉着陆皑的视线,男人有两秒停顿了,然后眼睛微微眯起来,露出孩子般欲哭的表情。
他真真切切地听见了陆皑这样叫「……大哥!!」
「大…嗯、嗯嗯!!」
来不及发出第二声,男人的嘴巴就被一只大手给捂着。
不准他再发出任何叫声,就这样将他向反方向拉,消失在某道门后。
骚动彷佛海啸,从远至近席卷而来,源头就在警局门口。
陈娇转头,走廊的尽头出现一双身影。
如果不是听见陆皑叫那声大哥,他绝对没法肯定他们的血缘关系,因为他们长得真的很不像。
但那傲视同侪、天之骄子般浑然天成的气势,倒是如出一辙。
不知道坐拥几亿的人是否都如此。
就在陆皑被抓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形势有180度的大转变。
***
显而易见,意警慌乱成一团。
他们自成一国,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得不出最终结论。
问题是那重炮手已经迫到面前了,情况容不下他们从详计议。纵是他也想不到陆皙会这样快来到,更何况是对陆家的势力还没有太大概念的意警们。
这两天内如果有陆家的人坐上客机,意警没可能不知道吧……
他一拍额头,对啊,陆皙坐私人飞机来!!他怎么就没想到!?
那个富豪怎可能会乖乖的坐头等客舱!?意警派人去查航班的纪录是毫无意义的!!
陆皙未至于单枪匹马杀入警局,身边还有个高大的男人,但这没什么作用。
他浅吸口气,看向被挡在走廊另一头的陆皙、又看向尽头的男厕。
他把气呼出、一拍膝盖,好吧!!「跟我来,牛奶!!」
「Gil sir,你想干什么?」
「让陆皑跟他哥见个面!!即使把陆皑打死,他也不会吐出半个字的!!」
倒不如让陆皑跟他大哥见面,可能事情还有变数,谁也说不得准。陆皙护弟心切,为了撇清陆家跟意大利黑社会的关系,可能反而成为警方的助力将哈雷一伙给搜刮出来。他只知道现在的局势僵持下去,谁也别想吃到甜头了。
「但我们这是……」
牛奶跟在后头跑,有点欲言又止。他们是警察这边的,虽然港警跟意警有点相佐。
难得把哈雷的尾巴抓住了,就这样双手奉上还给陆家的人,他也……
「没关系,等下让我出手好了。」
牛奶的档案虽然没有多好,但他已经是警察中的“积犯”,多一项半项没差。
如果说把高晓抓回来让他变成白色的,那现在不过是回归原点而已!!「他们再不送陆皑去医院,陆皑的脚就神仙难救了!!」
这样说罢,就见小后辈神色坚定地点头,用力地应和了一声。
离厕所还有段小距离,就听见里头呯呯彭彭的声音,那不会是令人愉快的猜测。
厕所门外有两个壮男老外在看守,他放缓了奔跑的脚步,喘着气走近……
他半举高起手,状甚轻松地打声招呼「Hey,I want to……」
他指了指厕所。
「Not now,brother。Not now。」
雀斑男挑了挑眉,彷佛下巴长了一双眼睛般,分别向他跟牛奶点了点下巴。
然后雀斑男拉开一道门缝,向里头说了些什么,大概是那两只中国猪来了之类的。
里头传来一阵高昂的叱喝。男人向他耸耸肩「You hread that。」
大家都不用装了,这些老外也心知肚明他不是来去厕所的,他们没“大方”到让港警参与迫供游戏,尤其是陆家人迫近眉捷、水深火热的此刻,他们不会让两个中国人搞和什么的。
「Ya……」他学他一般耸耸肩,然后转过身去,扳着指骨。
就在两个男人松懈下来时,他霍地转过身,顺势送上一拳!!
雀斑男毫无预警地被他打得撞上门板,发出轰然巨响。
另一个男人扑上来要拉他走,才扯到他的风衣,就停下了动作。
牛奶拔出了腰间的配枪,顶在男人的额角上!!「Don’t move!!」
并不是说中国人帮中国人什么的。
纯粹是对他们“盘问”的手法看不过眼。
***
「我们接到消息说陆家二少爷,陆皑现在在这里,我们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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