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展牧原正要出言训斥他冲动行事,被他一把抱了个莫名其妙。
“他没死。”冷月又哭又笑地说,“他没死,展牧原。他没死!……”
“谁没死啊?”展牧原惊讶地问。
“还能有谁?”冷月放开他。
展牧原眼睛一瞪:“不会吧?齐轩真的是……”
冷月笃定地点头。
展牧原讶异得无以复加。
冷月激动了一阵儿,忽然想起什么,问了句:“展牧原,警察是你找的?”
“不是我找的,还是你找的不成?”展牧原说。
冷月的眉头皱上了。原来不是城哥救的他。但他很快又释然了,就算展牧原不救他,城哥也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他太高兴,太幸福,脑袋简直有些短路。
齐轩凌晨三点多才从边家开车回去。他在蝶泉路有一套花园洋房,庭院深深,戒备森严。他下了车,径直走上顶楼,打开了一扇房门。
房间布置地非常雅致,幽香淡淡,纱帘幔垂。一个穿着雪白浴袍的男人,陷在被子里,静若处子地安睡着。
齐轩走过去,抬起手指抚摸了那男人冰清玉洁的美丽容颜。那男人抖了一下,忽然起身,往床里边瑟缩了一下。
“睡得好吗,边城?”齐轩往他身边靠了靠。
边城看了他几眼,头重重地垂落在羽毛枕头里,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又给我装死?”齐轩尖着手指,拔他黑扑扑的长睫毛。
边城有点嫌恶地打开他的手:“走开!”
“这里是我家,你让我上哪儿去?”齐轩脱了外套,松了领带,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纽扣。边城见他脱衣服,爬起来,就想往床下跑。可是他的动作实在太慢,虚软无力,还没爬出两步,就被齐轩抓住脚踝,拽了回来。
齐轩抚摸着他洁白细腻的小腿,膝关节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他低下头在他腿上舔了一下,顺着小腿一路吻上他的大腿内侧。
边城狂乱地挣扎着:“滚开!你给我滚开!”
齐轩看他这副衣衫不整,悲愤无助的样子,心里更加兴奋了,恨不能把他揉碎了吃下去。他把边城按跪在床上,掏出自己涨得发硬的器官,往边城嘴里顶去:“宝贝儿,张开嘴……乖一点,张开嘴……”
边城摇着头,闭紧嘴巴,躲避着他发烫的命根子。
齐轩紧紧扎住他的头发,把身下的□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寻找着入口:“别惹我发脾气,快点张嘴……快点……”
边城死命地躲避着,一张俊美的脸庞涨成了铁青色。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齐轩扬手扇了他一记耳光,又把他拉起来跪好。边城四肢发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你知道吧?”齐轩挺身拱动着他紧闭的嘴唇,“今天晚上冷月刺杀弄月失败了,被弄月抓起来了……”
边城一下长大了嘴巴,脸色又由青化作惨白。
齐轩趁机把命根子捅进他嘴里,肆意抽动着:“你要是敢咬,我就阉了冷月……给我好好舔……重一点……舒服……”齐轩兴奋地昂起了头。
几番套、弄,他猛然抽出,尽数喷洒在边城脸上。
边城顾不得脸上的污物,抓紧齐轩的胳膊:“救救他,救救他!求你!”
齐轩笑着拍了拍边城的头顶:“你都成了废人了,还想着他?”
“救救他……邓齐轩,求你救救他!……”边城抱住他的腿,嘶哑着嗓子哀求。
“两年了,边城。就是养一条狗也养熟了!”齐轩猛然揪起边城的头发,“我疼你爱你,在你身上费尽了心血!可你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心里只想着那个冷月!你他妈这是作死呢!”他一把甩开边城。
边城又扑上来,抱紧他的双腿:“只要你救冷月,我一辈子都跟你!邓齐轩,救救冷月吧,他死了我也活不了!求求你!”
“呵呵,”齐轩拿起毛巾,温柔擦拭着边城脸上的污物,“我只是吓吓你,看你紧张成这样儿。他用不着我救,不知是谁搬来了警察,把他给救走啦!”
边城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随之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用尽全力挥出一拳,轻飘飘地打在齐轩脸上:“你这个人渣!”
齐轩抓住边城的手腕,把他紧紧按在床上:“我又兴奋了,再玩一次吧!”
69
69、记忆 。。。
齐轩由着性子折腾了边城三个多小时。边城克制着,一声不吭,最后脸色青白,神志不清,连呼吸都散淡了,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身体。边城木然地凝视着虚空,只在他释放在他体内的时候,他才别过脸,深深闭上了眼睛。屈辱和疼痛让他微微发抖。
齐轩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睡意迷蒙地说:“冷月不就长了个好模样吗?又冲动又优柔,我告诉你边城,爱上他你傻B了你。”
边城依然闭着眼睛,齐轩的每一句话抛向他,都像石沉大海。
齐轩摇晃了他一下:“你好歹出个声儿行吧?今天要不是我,冷月就跟边家父子同归于尽了。”
边城的睫毛眨动了一下,脸上慢慢浮现了一个悲辛无限的凄凉神情。他握了被角,紧紧握着,指尖传来的麻木无力感,让他深深绝望。
“还好你和薛舟谈起冷月的时候,我无意中偷听了那个关于‘一千万’的典故,危急时刻随口喊了一句,不然冷月和边家二位早就炸成粉末了。”
边城依然是不出声儿。
当年,弄月找到他和冷月的时候,其实薛舟也收到消息了,只是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太晚了。从A市到那个小镇子,水路最快。薛舟带着两个手下驾快艇从海上赶过去。就在他们靠近悬崖的时候,一个人从崖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薛舟隐约感觉那就是边城,在边城落水的时候,他也跳到了水里,将边城打捞上来。他怕四面有弄月的埋伏,不敢停留也不敢上岸,驾驶着快艇一路向东狂飙。六个小时以后,快艇燃料即将燃尽之时,他们停在了韩国海域。
快艇漂浮在海上,四面八方全是海水,毫无生机。薛舟看看怀里的边城,已然是奄奄一息了。他不知道中了多少枪,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他的伤口被海水浸得发白,但不久之后,又开始流血。薛舟撕了自己的衬衫,给他绑住各处伤口。此时,血已经把绷带和衣襟全部浸透了。
薛舟知道,这样下去,边城是熬不住了。他想,如果边城死了,他就抱着他跳海。就在他们已然绝望的时候,海上忽然出现了一艘豪华游艇。他们摇着手臂拼命呼喊,终于引起了游艇的注意,慢慢靠拢过来。从游艇上下来几个人,把边城抬上游艇。薛舟和那个手下也在数枝手枪的监视下,上了游艇。
那个游艇的主人,就是齐轩。其实,他应该叫邓齐轩。从小父母离异,他跟了母亲,所以改名叫齐轩。他的母亲姓齐。但他很崇拜他的父亲,和他父亲有着同样的野心和抱负,妄想有一天能称霸黑道。他的父亲就是当年被边城一记飞刀射死的邓军。
边城不认识齐轩,但齐轩是认识边城的。父亲死后,他一直把边城的头像贴在房间的墙上,练飞镖。他们之间有着杀父之仇。多年来,齐轩养精蓄锐,期待着有一天与边城短兵相接。他万万没有想到,命运会以这种方式把边城送到他面前。
如果一个人在濒死的狼狈中,看起来都那么美好,那他一定是个真正的美人。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动人心魄。齐轩动了心思,他觉得自己不能给他补上一枪,结果了他。他要把他救活了,好好折磨他。
边城身上的那些子弹,是在他神志清醒以后,才取出来的。齐轩把他绑在床上,一点麻药也没舍得用,就那样一刀一刀,慢条斯理地挖出一颗又一颗子弹。边城疼得满嘴跑血沫子,晕了一次又一次,汗水把席梦思床垫都浸透了。
子弹取出来以后,他依然是不给他用麻药。很多子弹都是深及骨骼的,取出的时候骨膜都磨损了,那种日以继夜的剧烈痛楚,让边城咬着手臂,满地打滚。三天后,齐轩来看他的时候,他从手腕到手肘都遍布了深可见骨的齿痕。齐轩说,瞧你疼成这样儿,我给你止止疼吧。他拿起他另一只完好的胳膊,一针扎进了血管里。
疼痛可以说立刻就止住了,边城深长地呼吸着,如坠云端。他并不知道,这并不是杜冷丁,而是海洛因。
一天一针的打下去,边城彻底成了废人。即使毒瘾不发作,他也四肢麻软,虚弱不堪。而毒瘾一旦发作起来,那就是生不如死。
齐轩还没等到他的伤势痊愈,就暴烈地占有了他。如果不是为了冷月,他早就嚼乱舌头自尽了。而,齐轩却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一开始他只是想玩玩他,再杀了他。后来,他发现他已经爱上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这大概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他想尽了办法,想让边城戒掉毒瘾,但边城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次都是熬到死过去。齐轩很心疼,他想算了,自己又不是没钱。他离不开毒品,他就供着他,也无所谓。
他觉得自己对边城是仁至义尽的。他杀了他父亲,而他放他一条生路,即使生不如死。所以,他并没有多少内疚,可以说一点内疚也不曾有过。他开始对他好,变着花样的对他好,但边城对他却是冷若冰霜,几乎让他恼羞成怒。薛舟和那个手下,想尽了办法想要把边城救出去。前三次,他都放过他们了。知道边城没个说话的人,把他们的狗命留下来给他解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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