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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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有喜-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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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周晓溪会发飙翻脸,却没想到她平静地看了看,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一边:“你先坐下。”
  
  詹晓军还是站着:“不必了。”
  
  周晓溪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为詹晓军勺汤:“你不坐下,我是什么都不会签的。”
  
  詹晓军皱了皱眉头,小心地坐下,周晓溪把汤端给他:“给你,大冬天的,喝点热的补补身子。”
  
  詹晓军接过来放到一边,周晓溪看了一眼,给自己也装满一碗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怕我下药啊?我是周晓溪,又不是什么深闺怨妇,不会因为你要跟我离婚就下药毒死你的。”
  
  詹晓军还是看着她,周晓溪再次朝他笑笑:“趁热喝吧。”
  
  詹晓军端起碗喝了一口,暖汤热流,倒没感觉出什么异样,放下碗,詹晓军再次开口:“离婚协议书,趁早看看吧,如果有什么财产上的问题,我都可以妥协,只要尽快办完就可以了。”
  
  “有什么财产问题,你我二人的钱,有哪个是能拿到台面上来分家产的,难道还要算工资吗?”周晓溪一边说一边给詹晓军夹了一块牛肉,直接送到了他嘴边,“来试试这个。”
  
  詹晓军吞下那块牛肉,也没有动筷子:“那更好,现在就签了吧,明天我就交给律师。”
  
  “行啊,吃完饭再说。”周晓曦又给詹晓军夹过去一块,“你从来都没有吃过我做的饭,都要离婚了,就当是离婚礼物吧,怎么样,好不好吃?”
  
  詹晓军终于拿起了碗筷,随便夹了点什么囫囵吞枣地吃下,倒也没觉得不好吃,客观地说:“还行。”
  
  “那就好。”周晓溪的笑容忽然变得有点奇怪,“多吃点就更好了。”
  
  詹晓军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周晓溪的脸变得扭曲起来,整个人好像都颠倒了方向,詹晓军晃了晃脑袋,一股不同寻常的热流传遍了全身,燃烧着他的四肢,冲撞着他的脑门,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扭曲的周晓溪站起来,笑着朝他走过来,好像在关切地问:“晓军,你怎么了?晓军?”
  
  詹晓军把手上的筷子向周晓溪掷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要逃走,却刚站起来便跌倒在地。
  
  头痛欲裂,詹晓军明白自己大事不好,周晓溪这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没想到真的对他下了药!
  
  周晓溪看着丈夫用力地捶打脑袋却于事无补,这药效力如此强劲,詹晓军眼看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大声喘气,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周晓溪冷笑道:“受不了就不要反抗了,我又不会害你。”
  
  她拿起桌子上那份离婚协议书,用力地把它撕得粉碎,片片纸碎被丢在地上,洒满一地。
  
  周晓溪恶毒地看着痛苦的丈夫,手指攀上詹晓军的嘴唇。
  
  “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詹晓军听见那个笑的很奇怪女人说,耳朵里响起了一阵蜂鸣。




☆、

  这一个瞬间;詹晓军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有点可笑。
  
  身为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又被女人下药求子的一天;那女人还好歹是自己的“妻子”;一个在外面端庄娴雅,仪态万千的女人,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不可思议。
  
  偏偏这事还正在发生。
  
  周晓溪尝试着想拖动詹晓军,无奈力气不够根本拖不动;大概是害怕事多生变;情急之下干脆直接在大厅上就开始扒詹晓军的衣服。
  
  詹晓军头痛欲裂;几乎没有一丝力气,那个疯狂的女人试图要把他的上衣脱下,他想要推开周晓溪,却发现连基本的距离感都找不准。
  
  冬天的衣服太难脱,而且詹晓军还在尽力反抗,周晓溪也懒得再麻烦,干脆直接扒他的裤子。
  
  詹晓军感觉到那女人在解他的皮带,他用力想要坐起来,却依然头昏脑胀,药物的作用让他快要迷失自我,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在提醒着他马上他就要失去知觉。
  
  周晓溪已经扯下了他的皮带,他咬着牙跟推开周晓溪站了起来,却只能依靠着饭桌才能立稳。
  
  他听见周晓溪的声音混合着耳中的蜂鸣声尖锐地刺入自己的耳朵,那女人把皮带丢到一边,毫无羞耻地走近他:“反抗什么,你是我的丈夫,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詹晓军背后的桌子禁不住依靠,桌脚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詹晓军搀着桌子怒视着周晓溪,他很想开口骂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舌头却像打结一样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摸到饭桌上的碟子,被下过药的食物被打翻,还是滚烫的菜肴泼到他的手上,倒得满地都是,被烫伤的痛感让詹晓军有一丝的清醒,他忽然想到了自救的办法。
  
  怎么可能输给如此可悲的药物,怎么可以顺从这么可怕的女人。
  
  周晓溪看着摇摇晃晃的詹晓军举起了一个饭碗,猛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陶瓷的碗碎成一片一片,碎片扎进詹晓军的手里,鲜血从詹晓军头上流出来。外部的疼痛马上盖过了内部的撕裂感,无力的晕眩感觉被鲜血洗涤,詹晓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但是一瞬间视觉上的清晰却鼓舞了他。
  
  果然可行。
  
  周晓溪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她惊恐地看着詹晓军:“你要干嘛?你想死吗?!”
  
  詹晓军没理她,他摸着一个盘子,炙热的菜肴再一次被泼到他的手上,詹晓军举起来,毫无犹豫地再一次拍到头上。
  
  “哐当”一阵巨响,手上的盘子被打碎,詹晓军感觉到脑袋上流下了温热的血液,流过眼睛阻挡了他的视线,可是周围原本扭曲的事物却变得正常起来,真实的疼痛感自外而内占据了詹晓军脑中其他一切被药物控制的感觉,詹晓军左脸上满是鲜血,他把手里的碎片丢到地上,看着周晓溪惊恐的眼神,忽然笑出声来。
  
  “周晓溪,劝你要自重,别真的不把自己当人。”詹晓军一字一句地说着,分外吓人,周晓溪跌坐在地上,不敢再动。
  
  头依然很痛,詹晓军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捡起被周晓溪丢到一边的皮带,坚持着笔挺地走出了家门。
  
  詹晓军开车驶了出去,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渐渐无力,头上涌出的鲜血还在继续,一滴一滴滴在詹晓军的身上,染红了上衣和裤子,疼痛和药物带来的晕眩感来回交替袭击着他的神经,詹晓军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把车停到一边,双手颤抖着甚至有些握不住方向盘。
  
  妈的!周晓溪下的到底是什么药!詹晓军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方向盘,汽车发出一阵阵短处的鸣笛声,他想坚持着再试一次,汽车却不听他的使唤,左右扭动着死了火。
  
  他想见林瑞!他不能放弃!
  
  詹晓军步伐不稳地下车想截一辆出租,飞驰的空车纷纷从他身边开过,却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来,詹晓军满脸的鲜血让人不敢靠近。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准一辆开近的出租车咬了咬牙,忽然冲到了路上。
  
  紧急刹车的摩擦声响彻了这条街道,詹晓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车辆在离他几厘米处停下来,急刹卷起的沙土扬在他脸上,出租车司机探出半个身子想要大骂,却被詹晓军的模样给吓住。
  
  詹晓军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开车。”
  
  司机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车不能载你,你换一辆吧。”
  
  詹晓军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都递给司机,再一次说:“开车。”
  
  也不知道是詹晓军的样子太吓人,还是金钱实在太诱人,司机大哥终于发动了汽车:“行,行,哥们你要去哪里?”
  
  詹晓军报出一个小区的名字,司机大哥不安地问这位怪怪的乘客:“哥们,我看你现在的情况先去医院比较好吧。”
  
  “快开车!”詹晓军用尽力气大叫,后脑勺处从脊椎上传来一阵仿佛电击一般的酥麻,“快走!”
  
  司机大哥不敢再说话,加大油门窜了出去。
  
  詹晓军甚至看不清车驶过了什么地方,街灯流窜繁花似锦,窗外疾驰而退的景色掠过詹晓军的眼帘,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许多小伤口的血已经被止住,留在上面的是一团由血小板组成的血污以及陶瓷的碎片,逐渐褪去的痛感压抑不住身体里肆虐的晕眩,头好痛,詹晓军紧握着拳头,好难受!
  
  司机大哥把车停在林瑞工作室楼下,拍了拍副驾驶座上那个看上去很虚弱的客人:“哥们,到了。”
  
  “谢谢。”詹晓军坚持着打开了车门,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厦。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走,詹晓军看着那个数字从1到2,从2到3,然后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住着他爱人的房间门。
  
  詹晓军费尽最后的理智走到门前,跌坐在地上,他想喊林瑞,可是声音却干哑得几不可闻。他敲打着大门,可是微弱的声音几乎无法传达出去。
  
  那扇该死的大门,如此坚硬,阻碍了他想传达的一切。
  
  詹晓军渐渐失去知觉,失血过多的身体被依然健在的药物侵蚀殆尽,他虚脱地靠在门上,重复地,机械地敲着那扇大门。
  
  林瑞,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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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瑞趴在工作台上,一手拿着笔,一手按着纸,脑袋枕着复写台,口水流过画了一半的人物,睡得正是香甜。
  
  他正在做梦,一个美梦。
  
  梦里他获得了超级漫画大奖,成为了国内漫画界顶尖的画家,无数他喜欢的作家纷纷授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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