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透,面无表情又常常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明显和自己八字不合!面瘫!古板!洁癖!……嗯?数不出缺点了吗?不会吧?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哼!一定是因为爱情是盲目的所以才没发现更多你的缺点!一定是这样!
怎么办怎么办?被人爱还是爱人啊!!为什么两情相悦双宿双栖这等好事不降临在我身上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活了!!!
这夜,夏树半梦半醒,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
第二天接到高中好友樱井的电话,简单互道了近况,樱井问,
“夏树,你们学校放假没呢?”
“嗯,放了。”夏树揉着黑眼圈,有气无力地说。
“回家吗?”
“呃,也好,换个环境,散散心。”
“有心事?”
“没呢……”
“明晚行吗?好几个好友都放假了,一起聚聚吧。夏树要打起精神来哟!”
“嗯,好!到时见哦。”
和樱井约好了时间地点,夏树挂了电话。
今晚还要面对透呢……总感觉,无法面对哪……好像一提起悠希他就会很变得很危险很可怕,怎么回事呢?
难道……透妒忌?他是不是喜欢上悠希那类型的人所以才吃我醋的呢……
不会吧?正直严谨的冰山是衣冠禽兽?明明有了琉还对我乱放电,还喜欢上悠希??太无节操太不可原谅了!!但是他和悠希刚见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她呢?不合逻辑哪!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透你快在我脑海里消失吧!折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话说我要怎么回应悠希的心情才好啊……
星期五,好难过……不过熬完明早就可以回家了,真想离开这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
此时安藤正在收拾行李,他为了捧夏树的场所以留到现在,他可想念远在故里的女友了!热切渴望着立马飞奔回老家。
“相叶,昨天你们太轰动了,哈哈!”安藤突然忍不住笑着说。
“呃……”看庆典的人都知道了……天啊,我的脸要往哪里搁啊……
“告白的事!超浪漫的告白!浅川真不是简单的女子!为她的勇气深深折服!”
“不要再提了……”
“她人不错,艳福不浅啊,系花都爱上我们的小正太了!看好你们哦!”
默默看着安藤收拾的身影,心里嘟哝着:唉,安藤,你回家的心情和我不一样啊……你回家是开心的兴奋的充满希望的,我回家是困扰的混乱的落荒而逃的……
夏树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开始简单收拾要带回家的换洗衣物。他只打算在家住上数天,冷静过后会重新返校。毕竟在学校尚且有个房间,在家只能睡店里或者在父母房间打地铺。再说打工的地方也离家远,各种不方便。
对了,暑假,还要多找份兼职才行呢!话说我现在到底欠冰山多少学费?……
以身相许也资不抵债……
下班后,夏树这晚背着透常用的那支吉他来到透家里。
这夜的夏树显得特别安静。不调皮、没调侃。
他仅仅是专注地弹唱,歌声有点寂寞,低低的,几乎被琴声盖过。
一遍又一遍,唱着曾练习过的歌曲。
他喜欢吉他,因为练习的时候脑袋充斥着乐谱、跳动着音符,无纷无扰、心无杂念。
他不想停下来,一旦停下,就会胡思乱想。
已经连续练了一个多小时,可能是弹累了,也唱够了。夏树轻轻把吉他平放在桌上,然后安静地坐着,目眺木制阳台外的漆黑景物,陷入沉思。粗裂大条却又心思细腻的矛盾重重的他,不得不认真考虑应如何处理悠希的告白事件。
由于练习琴仍留在夏树的宿舍里,房间内只有一把吉他,透今夜没有和他一起练琴。
气氛有点奇怪,很安静。也不是没见过夏树文静乖巧的一面,但这种安静有种无可名状的压抑感。
他紧锁着眉,紧泯着唇。假装在电脑前忙碌,不时用余光留意着夏树。
从昨晚开始就心烦意乱,尽管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淡定状。
对情敌的告白,他一直心有芥蒂、耿耿于怀。一位文弱女子,敢于在众人面前坦诚爱慕之意。反观自己,近水楼台却被半路杀出的抢先一步,何等讽刺。
总是毫无防备地被有隙可乘,直教人无法掉以轻心。那家伙到底还要制造多少麻烦多少障碍,还要我死多少脑细胞才肯有所觉悟呢?
“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些情话确实无法言表,爱难道不是用行动来表达的吗?
牵过手,拥抱过,钥匙和心脏都交出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情呢?
透吸了口气,拿起书台上夏树的专用杯。
这水杯是某次和父母旅行时买回来的纪念品。考虑到他总会在固定的时间前来,就把它作为他的专属品。每次他来前,都会为他倒上满满一杯温开水。
估计他唱了这么久,需要补充些水分。于是掀开杯盖,拿起杯子,走到他身旁,递到他面前。
夏树未完全回过神来,凭本能站起,泯了泯干燥的嘴唇,呆呆地接过杯子。
“啊,谢谢……”
碰到透温热的指尖时,全身就像触电似的,没有接稳,精致臻薄的瓷杯毫无预警地摔碎在地上。
“啊!抱歉呢……”
夏树被碎裂的刺耳声吓了一跳,立即弯□收拾碎片。
平常就极少做家事的夏树又在帮倒忙了。笨拙慌乱,毫无章法,瞬间就被碎片划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正要忍不住喊痛时,腰间被透举起,被拎到没有碎片的安全地带。
“别乱动。”
透避开脚边打翻在地的水渍和碎片,迅速来到书台处,拉开最底下那个抽屉取出药箱,带上伤口消毒液、防水胶布和一些棉签,执起夏树的手,把他拉进淋浴间。
把夏树的右手搁在洗手盆里,手心朝上。药品则放在干爽的洗手盆旁的大理石台上。
透打开消毒液的瓶盖,用棉签醺上液体,细致地为夏树清洗伤口。
伤口碰上消毒液时,夏树感到阵阵的疼痛。
“痛……”
十指痛归心哪,真的不是自己纤弱,手指的神经太多了……
被透抓着的手,真的好温暖好舒服哦……
此时被疼痛刺激的夏树已由原来的多愁善感转变为调皮狡黠。
“透抱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浪漫哪……公主抱或者搬运工扛麻袋什么的才有爱!”夏树嘟着嘴以示不满。
“……”透满头黑线。当时十万火急你还要求我浪漫温情?
“漫画里的主角爱伤了,恋人都会用嘴含着伤口消毒的……”他继续抱怨。
“不卫生。”傻瓜,伤口会感染。
恋人?夏树发觉到刚才用错词了,舌头打结,不敢发话。
才留意到耳边传来透熟悉好闻的气息,痒痒的……夏树不禁缩了缩脖子,莫名紧张起来。
鼓起勇气抬起眼睑,视线缓缓从手指头移到洗手台的镜子前。看到镜中的景象时,脸颊刹那扉红。
原来透一直是从背后环抱着自己处理伤口的……身体被透的双臂围住,手被紧握。
怎么自己刚才察觉不到???
这么暧昧的姿势,如此靠近的距离,太难为情了……太危险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被牵制了,被禁锢了,动弹不得……
夏树吃力地吞咽了一下,全身僵直,思绪混乱,拼命在脑海里搜索些毫无营养的话题以缓解焦躁与不安。于是他故作若无其事地问,
“透是不是很在意悠希呢?”吐出话语后立即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天啊,怎么专往雷区踩踏啊!!都扯了什么禁忌话题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透顿了顿,随即眉头深锁。心里甚感不快,这家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表面看来没有什么异样,继续不紧不慢地处理伤口。
已用消毒水醺擦了三遍,对付如此细小的创伤足够有余。
他单手盖上瓶盖,取过另一支棉签,轻轻印干小手指头残留的液体,最后稳妥地贴上防水胶布。
淡定从容,慢条斯理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后,他并没有放开怀中人的打算。
除了双手是紧紧相连外,其实二人的身体间隔着一点点空隙,并非是前胸贴后背的亲密无间,仅仅是靠得比较近而已。
但这暧昧的空气和尴尬的距离让夏树苦恼不已。嗅着透的气息,既让他感到安心,又让他觉得焦虑,困扰着,矛盾着。
“透……”夏树轻轻吐出他的名字。他并不是催促透回答他刚才的问话,事实上他早就忘了刚才自己问了什么。
“嗯,很在意。”很在意情敌的横刀夺爱。
“呃……什么?”夏树一时没反应过来。苦思了一会儿后,才明白透话中的含意,“哦,你指悠希啊……”
听到“在意”二字时,夏树感到心坎像被堵住似的,几许惆怅,几许失落。为什么……透会在意她呢?
此刻夏树明显感觉到透的双手交握力度收紧了、加剧了。
“打算如何回应?”
“哈?呃,这个,这个……”夏树差点忘了这个事,一时间哑口无言。然后艰涩地吐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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