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可在我看来,我们之间的故事还长著呢,只要你肯信任我,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像你说的,我们还可以相处一年呢,这一年里,我相信你会爱上我的。”
对方信誓旦旦的话,直叫仲叙苦不堪言,“李莫言,我不知道你为什麽喜欢跟我在一起,我们根本就是不同时代的人,也没有什麽共同语言,更何况我们是师生关系,更加不可能有什麽未来,你做这些,何苦呢?你应该多跟你同龄的人在一起。”
李莫言气定神闲的抬头,冲著仲叙暧昧一笑,“我们怎麽会没有共同语言呢,特别是昨晚,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多著呢!老师,你别跟我说什麽大道理,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意,就凭你昨晚那疯狂劲,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45
对方说得这样露骨,仲叙这张老脸都要挂不住了,特别是李莫言说话时那暧昧的语气,哪里像是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简直,简直就是──!算了,不说也罢。
李莫言那些信誓旦旦的鬼话,仲叙以前从不放在心上,只当是对方编来戏耍他的,可事到如今李莫言做得这样决绝,他也不得不信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短暂的教师生涯还能碰上这种事,这比对方撒谎骗他还令他难堪,被自己的学生爱上,这实在不是什麽值得骄傲的事。
若是个同龄人,仲叙拒绝了也就拒绝,毕竟大家都懂识趣知进退,只要他说不合适,对方也就不会再纠缠,可偏偏对方是个孩子,还是他的学生,他明白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对於感情的执著和执拗,不是那麽轻易就能说服。
“昨晚是药物的缘故,怎麽能当真!”好说不行,仲叙终於也发飙了:“昨晚的事我当它从没有发生过,咱俩以後都不要再提,否则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我劝你今後还是少在这些事情上下功夫,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
李莫言也恼了,把筷子一摔,抬头看著仲叙,冷冷道:“我们之间最好有可能,否则诱拐未成年这项罪名,你这个当校长的,我怕是担当不起。”说完气冲冲的走了,留下关门的一声巨响。
仲叙心知肚明,这事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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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诱拐未成年的罪名,仲叙担当不起,这也不是有理就能说得清的事情。说什麽?说他在自己的家里,被自己的同性学生给“迷奸了”,自己还是攻方,就算有人信,就算大家愿意对他们的性向平等对待,他也丢不起这人,於是干脆也不做指望。
李莫言不会善罢甘休,对方少年心性,不知天高地厚,软硬不吃,仲叙难道真要妥协不成?
仲叙不是什麽高尚的人,他喜欢年轻、漂亮、时尚的伴侣,那些年轻的男孩子,很轻易就能吸引他的注意。仲叙最怕老,正是因为他知道年轻的可贵,只有年轻时,皮肤才会那麽有弹性,只有年轻时,脸上才会细腻到看不见没孔,T区才不会泛满油光,只有年轻时,才可以大笑而不担心眼角会堆满皱纹。
他不是没交过十七八岁的伴儿,若是在会所、酒吧里,遇到李莫言这样条件的男孩子对他投怀送抱,他必定求之不得,但不讲师德,跟自己的学生谈情说爱?他做不到!
他不自诩君子、绅士,但却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
既然如此,仲叙别无选择,他来荣盛上班才短短一个学期的时间,才刚刚适应了新的环境,很多的想法都还没付诸实施,但似乎已经到了告别的时候。
这个校长,他原先当得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活下去,但既然接受了这岗位,他本著教书育人的宗旨,一直也是本本分分的在做事,虽然无功,但也无过。当然,李莫言事件除外。
他原本计划了要在荣盛呆上三年的,无奈天不遂人愿,谁曾想,最後会因为这种原因,而逼得他不得不引咎辞职?
只希望跟李莫言之间的那些荒唐事,可以因为他的辞职,而彻底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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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仲叙在电脑上敲出辞呈这几个字的时候,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考虑。
仲家三姐自然不会同意他的做法,所以他只能先斩後奏,就算是先斩後奏,她也不一定会同意,所以理由必须充分。
实话实说当然是不可能,仲叙打了个电话给自己一个还算成事的朋友:“你上次说要新开了家投资公司,邀我入股,现在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对方语气甚是开心:“你还惦记那事呢,那事过去了,我都已经转手卖出去了。我现在在计划办个温泉洗浴山庄,你有没有兴趣,回头我们合计一下?对了,你不是在荣盛当校长吗?”
仲叙有些讪讪的,他何曾为了这种事求过别人,“这校长我也不想干了,正打算辞了呢,怕我三姐不肯答应,特来请你帮我圆个谎,她若问起你,你就说我现在跟你合作做生意,让她宽心就行。我的朋友之中,你算是她比较看得上的了。”
对方一阵爽朗的笑,“仲叙,难得你这麽抬举我,这事你放心,就包在我身上,唬人这种事我最在行,保准让她信以为真,从此对你刮目相看。”
“那我先谢了!”
说完正事,对方又打趣道:“你干得好好的,干嘛辞职呀,你大少爷向来多情,莫不是沾上了哪个泼辣学生,惹得一阵腥吧?!”说罢哈哈大笑。
仲叙真是有苦难言,幸亏是在电话里,免去了他一些难堪。但不管怎麽样,有这人帮忙,仲叙辞职的事情算是成了一半。
荣盛的校长多数不长久,仲叙再次验证了这条定律,可事情来得这样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什麽准备,辞呈已经写好了,可又该找谁善後呢?
仲家老太太的失望,要如何弥补?她盼了一辈子,不过是盼著独生子仲叙能够成器,仲叙第一天到荣盛上班,老太太那欣喜的模样,仲叙至今还记得。
仲叙隐隐约约记起,那人对自己说过:教书育人,倒是个好职务!自己难得在他的心里,能留有这样的好印象,却不过是昙花一现,多麽可悲。
最後好友严臻明,他可没有三姐那麽好打发,若是让他知道了事情内幕,仲叙今後都没脸面在他面前抬头……
(8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46
仲叙终究是离开了荣盛,其中的过程不提也罢。
仲三小姐是反应最大的一个,按她的说法,她千辛万苦才帮他谋了这样一个又清闲又体面的工作,谁知他这样不懂珍惜,说放弃就放弃,所有的董事之中,她是最晚一个知道消息的,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姐弟俩有什麽隔阂,当真让她丢尽脸面。最後还是老太太出面求情,她才作罢,但是仲叙今後怕是别想再来求她了。
老太太虽体恤他,不过因为他是她最心疼的小儿子,但终究把他划到了不成器的那一列,想是已经不再对他抱什麽期望。仲叙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与其让她失望,总比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被关进大狱让她伤心要好得多。
严臻明身在外地,想必是从旁人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特地打电话来警告仲叙:我不管你是不是辞职,也不管你做什麽工作,但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麽事!
仲叙这才知道,严臻明是怕他再做傻事,心里哭笑不得,也罢,难得对方还记挂著他就好。
没了工作,仲叙如今的生活又失了准心骨,一把年纪了,既没家庭,又没事业,家人不待见他,朋友个个能干,临了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再没比他更可悲的人,当真是白活了这一遭。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关了几天,做著自我反省,谁料第一个来找他的人,竟然是李莫言。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李莫言。
仲叙躲他还来不及,自然不肯给他开门,对方便在门外大力踢门,一边破口大骂:仲叙,你这是个蠢材,你这个懦夫……
话不中听,却是实话,仲叙没得反驳。
最後还是邻居电话叫来保安才把他请走了,走前他留下一句:我不会就这麽算了的,你等著瞧吧。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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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要这麽窝囊的活著,一辈子被人瞧不起?连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也能奚落他?
仲叙到底丢不起这人,既然不能再在家窝著,也只有再出去找份事做了。他没好意思再找几个姐姐求情,只得凭自己的实力,去了一家证券公司找了个大客户经理的活干。
人家看他美国名校硕士毕业,当即有些傻眼,再看他毕业以後啥事没干,唯一的工作经验只是当了一学期的高校校长,更加傻眼了,看他衣著光鲜、举止不凡,大抵猜到他是什麽名门望族的贵公子,出来体验生活来了,把名字一搜索,答案很快也就出来了。
但最後人家还是录取他了,看中的是什麽?不外乎是看中了他背後强大的人际关系网。而且这一行的底薪没几个钱,大家都是靠提成吃饭的,就算他只是吃闲饭,也不怕多养活他一个。
出来混终究还是要靠著仲家的名声才能生存,由不得仲叙愿意不愿意。
真正在证券公司上班之後,仲叙才无比怀念之前在荣盛当校长的日子,无忧无虑、没有压力,环境也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