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走访相关人员的时候得知,何妍的包里曾经掉出过一块红底黑花的手帕,而且她对那块手帕紧张至极。但是在发现尸体以及搜索案发现场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找到那块手帕。”徐诺见躲不开只得照实说了,不过大为不解地问,“那块手帕一直在你手里?”
“手帕我一直放在我书桌的抽屉里,每晚都要拿出来看看,但是小妍出事的前几天我发现手帕不见了,我问了家里打扫的阿姨,她说根本没动过我的抽屉,我也没好意思去问芳芳,更没想到小妍,但是等我出差回来,得知小妍的死讯,那晚实在是心里难受,下意识地就拉开抽屉想对着手帕说几句话,等反应过来刚想关时抽屉的时候,却发现那手帕居然好好地放在那里。”
“请问这块手帕能不能给我们去做一下检查?我保证不弄坏手帕。”
“这个没问题,等下我派人带你们去拿。”何宁新答应的非常痛快。
徐诺临走前忽然想到一事问:“在海口考察的时候,何副市长每天都跟何夫人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我们的考察对象不止海口一个城市,而是周边也都要去实地观察,芳芳是自费出去玩儿的。说起来是陪我考察,其实她自己在海边儿玩儿的不亦乐乎,我们两个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几个小时。”
徐诺这下心里稍稍有数,见时间也不早了,客套了几句让刘子玉去何家取手帕,自己匆匆地赶回警局。
第六卷 画心 第二十六章 拘捕唐芳
第二十六章 拘捕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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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诺赶回警局就直奔法医科,迫不及待地问:“枪里面的指纹比对出来没?”
王法医一脸沮丧地摇摇头说:“枪内的指纹跟唐森的并不吻合。”
“啊?”徐诺大惊失色,难道居然不是他?如果不是唐森,那么可能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焦急地等着刘子玉赶回来,把手绢拿给王法医道:“检查这个。”
“你总要告诉我检查什么吧?”王法医无奈地看着徐诺把手绢往他手里塞。
“额?”说道检查什么,徐诺一时语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检查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只要别弄坏手帕,有什么项目查什么项目。”
王法医推推老花镜气道:“你就会给我找麻烦啊!”
“王法医,王伯伯,您了就赶紧吧,我这儿还等着呢。”徐诺使出杀手锏——撒娇,王法医果然吃不消地挥挥手:“我给你查就是了,你快给我老实呆着吧,弄出这副样子,想吓死人啊!”
直到下午…多,王法医才拿着厚厚的一叠报告出来递给徐诺:“给你,最上面的几份是有异常的。”
徐诺急忙翻开细看,看着看着,嘴角不禁勾出一抹笑意。待到回去办公室,孟信远拿给她了一份登记记录,让她更加胸有成竹地说:“刘子玉,跟我去唐家拿人!”
“得令了您嘞!”刘子玉见案子突破在即,也不禁喜上眉梢,竟还拽出一句戏曲的念白,逗乐了一屋子的人。
“叮咚!”徐诺按响何宁新家的门铃,被保姆迎进去以后,唐芳下楼后微微不耐烦地说:“徐警官,你身后这位警官上午刚来过,现在下午你们又来,这毕竟是副市长的家,你们开着警车进进出出的,要造成很多负面影响的。”
“真是对不起,打扰了,我想接下来的几天内,我们应该不会来这里了。”徐诺微笑着说。
唐芳这才语气稍稍缓和,紧张地问:“这么说是案子有眉目了?”
“的确是有眉目了,而且是很重大的突破。”徐诺笑意更浓。
“哦,那具体是怎么回事?”唐芳期期艾艾地问,她从徐诺的神情语气中,似乎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徐诺掏出逮捕证拎在她眼前说:“我们不来了,是因为我们要把你请回去,具体的情况嘛,回到警局咱们慢慢说。”
唐芳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我是副市长夫人,谁给你们的权利抓我?”
“副市长夫人怎么了?就算副市长在这儿,我也照样抓你!”徐诺脸色一沉,朝身后一挥手。
两个女刑警上前抓住唐芳的双臂,徐诺掏出手铐把她的双手拷在身前,吩咐在一旁吓呆了的保姆道:“去拿件衣服来。”从保姆颤巍巍的手里接过外套,徐诺给搭在唐芳被手铐铐在一起的双手上。
唐芳冷哼一声说:“别以为你故意示好我就能不跟你计较。”
“不愧是前任市委书记的女儿,现任副市长的老婆,这气势果然是不同,不过我也提醒你,唐书记已经去世,至于你现在的老公,如果知道是你杀了他的老婆孩子,他还会不会认你这个第二任老婆,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徐诺贴着唐芳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
唐芳身子一颤,脚下踉跄差点儿摔倒,徐诺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何夫人,小心脚下,摔伤的话我们可不好对上头交代。”
这一声何夫人听在唐芳耳中,竟是说不出的讽刺和打击,她面如死灰,脚步机械地跟着徐诺往外走,何昇正巧从外面回来,见这么多人忙问:“妈,这是怎么了。”
徐诺不忍伤孩子的心,便拉过何昇的手说:“你妈妈跟我们去办手续,领你姐姐的遗骨回来,你自己在家怕不怕?”
何昇脸上浮起伤感之色,摇头说:“当然不怕,我已经长大了。”然后转头含着眼泪对唐芳说,“妈妈赶紧去带姐姐回家吧,她肯定不喜欢呆在那种冷冰冰的地方。”
唐芳一阵心酸,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你乖乖在家做假期作业,妈妈今晚如果不会来,就打电话让舅舅来陪你。”
何昇乖巧地应着,又回头悄悄对徐诺说:“警察姐姐,你答应我要把我姐姐的画给我的。”
“放心,姐姐向来说话算数。”徐诺保证道,看着何昇快步走上楼去,她才对唐芳说:“我们走吧。”
唐芳坐在审讯室里,面色沉重纹丝不动,好像整个人都僵住一般。徐诺拿着记录本率先进屋,身后的刘子玉抱着一大叠文件夹也尾随她进来。
“给你这么长时间,想好没有,是你坦白交代,还是我问你说?”徐诺摊开记录本坐在唐芳对面。
唐芳眼睛看地,不与徐诺对视,仍是一言不发。
徐诺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故事很简单,你读书回国后,见到当初大学好友的丈夫,心生爱慕,但是他们夫妻感情和睦,你没有可乘之机,于是你趁章婷珍住在你家,而你父亲举办宴会的时机,约她去后山将她射杀。但是没想到当年不到两岁的何妍竟然把生身母亲临死前的一幕深深印在了脑子里,从十岁开始做噩梦,最后终于唤醒了自己幼年的记忆,她拿钱让男友请私家侦探彻查这桩陈年旧案,不知为何被你发现,所以你花钱遣走私家侦探,并且杀死了何妍和许梓名灭口。”
“徐警官你别说笑了,案发的时候我还在海南的沙滩上晒太阳呢,怎么会在W市杀人。”唐芳低垂着头闷声说。
徐诺把笔往桌上一拍道:“唐芳,事到如今你还抵死不认,你以为你拒不交代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如果我没有切实的证据,你以为我会胆大到去拘捕副市长夫人吗?”
“既然你证据确凿,你还问我做什么。”唐芳现在就是咬死不认,心里还存着一丝期盼,希望丈夫或者弟弟得到消息,能尽快赶来解救自己。
第六卷 画心 第二十七章 审讯
第二十七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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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诺自然是明白她心里的小算盘,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毕竟她弟弟手里还握着一批非法枪支,虽然说他还不至于狂妄白痴到来劫狱,但万一弄出什么报复警察或者市民伤亡的事件,也绝非是自己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徐诺暂且压下自己心里的火气,决定还是用证据说话,她最后一次警告道:“唐芳,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你认罪态度良好并且有立功表现,也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让你在有生之年还能看着你儿子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执迷不悟,那可真的是谁都保不住你了!”
听徐诺提起儿子,唐芳稍稍动摇,但是她很快又咬紧牙根,不让自己被软化,在她看来徐诺之所以三番四次地劝自己坦白,就是因为手里的证据不足。她心下暗道,只要我撑住不交代,老何跟小森肯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
徐诺见她听不进劝,摇摇头不再做这种无用功,抬手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到她面前说:“你自己看吧,这是枪支检验报告,枪上发现你的指纹,而这支枪已经被证实是杀死章婷珍和许梓名的凶器。”
唐芳的面颊不易察觉地一抖,心里却是石破天惊一般地震动,抢上怎么会有自己的指纹?唐森不是说枪支已经妥善解决了吗?
徐诺见她不语,以为她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继续翻开下面的报告说:“案发当天你坐早晨的飞机飞回W市,晚上九点又坐夜班飞机飞回海口。你自己看,这是登机记录的查询,还有机上空姐的指认笔录,证明乘飞机的的确是你本人,如果你想要我去调取机场的监控录像,我也可以马上派人去调。”
“这是那块红底黑花手绢的检查报告,手绢上有火药微粒,而且这些微粒的成分通过比对,跟我们从古树中取出的弹头上的微粒成分相同,想必是当年你抱着何妍开枪打死章婷珍的时候留下的吧?”徐诺冷笑着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丈夫,这么多年对这手帕视若珍宝,连清洗都没有做过一次。”
唐芳的头压得更低,根本不去看徐诺一份份扔到她面前的报告,她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不让自己发抖,徐诺的声音听在耳中,似乎离着千里之遥,但却一字不落地全部通过耳朵传入脑中,让她紧咬着牙才能不发出声响。
“更难得的是,这手绢上,还粘有一些泥土微粒,与我们在何妍落水现场发现的相吻合,也就是说这块手帕曾经掉在过何妍落水处的地面上。我今天中午去见过何副市长,根据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