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像外表那冷漠无情的样子。
果然,穿着衣服是个君子,脱了衣服完全是匹狼。
这种人,我们暂时把他称之为:衣冠禽兽。
叶敬希终于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温柔的亲吻着程悦的鼻尖,还把他轻轻抱进了怀里,完全不知道在程悦心里,自己已经跟“衣冠禽兽”这个词画上了等号。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缝隙,悄悄洒进了卧室。
卧室里极为凌乱,被子都像被揉过一样,上面还有许多的污痕,床单有一半滑下来,垂到了地上。
地上更为狼籍,睡衣,背心,裤子,还有内/裤,被随意的扔了满地,甚至连枕头都没有幸免,掉下来混在衣物中间。
屋内非常安静,床上的两人一睡一醒。
被单滑落到肩头,能清楚看到程悦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那些红痕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胸口,衬着他白皙的肤色,更有一种情/欲过后诱人的性感,锁骨处有个齿痕,像是宣告所有权的标志一样鲜明。
叶敬希目不转睛的看着程悦,目光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见他睡得很香,叶敬希便把被单往上拉了拉,遮住他引人遐想的身体,然后把他轻轻拥进怀里。
叮铃铃……
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闹钟?叶敬希皱了皱眉,目光寻着声音在屋内缓缓扫过,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吵到程悦的可恶闹钟放在哪里。
程悦显然被闹钟吵醒了,睫毛轻轻颤了颤,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蜜色的胸膛,结实的肌肉纹理分明,有种令人窒息的美感。被子里两人的身体还贴在一起,皮肤相触,传递着温暖的热度。
想起昨晚一整夜的激/情,再一想被单里的两人是什么情况,程悦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赶忙轻轻推开了叶敬希,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隔开身体的接触。
叶敬希笑了一下,“先别忙着害羞,告诉我,闹钟在哪?”
程悦扭过头看了眼床头柜,“我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怎么……听声音好像掉地上了?”
叶敬希玩笑说:“可能是昨晚太激烈了,不小心把闹钟也扫到了地上。”叶敬希掀开被子,裸着身体下了床,走到程悦那边,俯□去把床底叫个不停的闹钟找出来,关掉,然后放回原先的位置,“你这闹钟质量不错,摔那么惨还能响。”
程悦垂下眼睛,这人居然不穿衣服,直接就在屋里走来走去找闹钟?他还要不要脸了他……
好像听到程悦的埋怨一般,叶敬希笑了一下,转身从地上凌乱的衣物里找出睡衣,穿上,然后坐回程悦床边,轻轻摸着他的头,问:“那里还痛吗?”
程悦红着脸,摇了摇头。
其实昨晚他虽然很疯狂,动作也激烈到让人心惊胆战,但是……总体还算温柔吧,没有弄伤程悦,前/戏做了很久,所以在真正承受的时候,程悦也没觉得太大的痛苦。只是因为做了太多次,那个地方十分酸痛,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身体每个地方都酸疼的厉害,别说坐起来,就是躺着也觉得累。
叶敬希轻轻吻了吻程悦的双唇,说:“昨晚累坏了吧?我带你去洗一下,洗完澡再好好休息,那些东西留在里面对身体不好。”
他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大白天的,程悦可羞于谈论这些话题,赶忙说:“没事。”
叶敬希很固执,“不行,你现在必须去洗澡。”
说完便伸手,把程悦连同被子整个横抱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而起,程悦有些慌乱的环住他的脖子,脸色发白:“快放我下来,程乐在外面,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叶敬希却毫不在意的说:“放心吧,小孩子哪有这么早起床。”
叶敬希抱着程悦走出卧室。
两人都猛的一僵,程悦更是涨红了脸,目光都不知往哪里放。
叶敬希口中那“不会那么早起床”的小孩子,正站在卧室门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见叶敬希把程悦用被子包着整个抱了出来,程乐眨着眼睛问:“哥哥你怎么了?”
“……”程悦恨不得找个地缝去钻,脸红的快要挤出血来。
叶敬希倒是非常淡定,一脸平静的说:“你哥刚才不小心扭到脚,我带他去洗手间。你怎么起这么早?现在还不到8点呢。”
“哥哥卧室里的闹钟一直响个不停,把我都吵醒了。”
叶敬希笑了笑说:“闹钟掉到地上我们找了半天,你要是困,再回去睡吧。”
“我不困。”程乐突然伸手指了指程悦露出来的小腿上面那些奇怪的红痕。
“哥哥你腿上好多红点,是怎么回事?”
叶敬希平静的说:“他昨晚吃太多海鲜,过敏了,身上出了很多红疹。”
“脸也很红,过敏了还会发烧吗?”
“当然会。”说着就用被子把程悦遮了个严实,然后一脸严肃的说,“程乐你回屋去玩吧,你哥哥生病需要休息,我会照顾好他。”
程乐完全相信了一脸正直的叶敬希的话,握了握程悦的手说:“哥哥保重身体,我回屋了。”
等他走后,程悦才把头埋在叶敬希胸前,咬牙切齿的说:“你骗小孩还一套一套的啊。”
叶敬希轻笑着说:“我骗你不也是?”
程悦白他一眼:“昨晚故意灌我酒?”
“调节气氛罢了,你又没醉。”
“哼。”程悦别过头去不理他。
叶敬希一边说着,一边把程悦抱进了浴室里,在浴缸里放满了温水,这才扯开被单,把赤/裸的程悦放进去。
程悦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暧昧红痕,想起昨夜这个人是怎么把自己从头亲到脚,一处都没有放过,甚至连最私/密的大腿内侧,都……惨遭蹂躏。
天啊,这样的身体,程悦再也不敢看第二眼,这简直惨不忍睹。
整个身体都被他印下了痕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气味,体内甚至还有他……
一想到这程悦就有点咬牙切齿。此刻,又一次暴露在他面前,全身无力的任他温柔的洗去那些痕迹,在他手指伸入后方,轻轻抠出那些白色液体的时候,程悦的脸更红了,脚趾都羞得蜷了起来。
叶敬希强烈的占有欲让程悦心惊,他此时的温柔却让程悦觉得温暖和幸福。
身上的痕迹在洗过澡后虽然变淡了,可他在心里刻下的痕迹却越来越深。
不论他的温柔,他的疯狂,还有他在进入程悦体内时,一遍遍说着的那三个字,我爱你。
二五章 电话 。。。
程悦腰酸背痛在床上躺了一天,午饭都是叶敬希端进来的。吃着昨晚自己炒的菜,程悦心里很是郁闷。傻瓜一样做那么多菜,连食物这后顾之忧都解决了,真是应了自己那句话,“吃不完没关系,反正可以放冰箱,这几天都不用下厨了。”
程乐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吃海鲜过敏,在他印象里,哥哥吃北方的菜才会拉肚子,吃海鲜可从来没出过事,好奇之下,好几次想闯进去看哥哥,都被叶敬希严肃的以“他睡着了”“生病要休息”给挡在了外面。
程乐非常喜欢叶敬希,在程乐心里叶敬希严肃说话的时候就像法官在宣判,他相信一脸正直的叶敬希说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
程乐对叶敬希送的那台游戏机爱不释手,在叶敬希问了句:“你哥喜欢什么?”的时候,程乐就吧啦啦一口气把哥哥各种喜好全给倒了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把自己哥哥给卖了。
哥哥喜欢吃清淡的东西,最爱街对门那家老字号的陈村河粉,喜欢穿式样简单的白色衣服,喜欢听张信哲的歌,喜欢看温馨平淡的电影,喜欢去山清水秀的地方旅游,想将来在郊区买套小别墅,院子里种点小树苗。
叶敬希轻轻摸他头,赞道:“程乐真聪明,还识大体。”
程乐回头笑得特别开心。
晚上的时候,程悦就见叶敬希端了一碗对面老字号的陈村河粉进来了,一闻到那香气程悦就知道自己被弟弟卖了。一边吃着河粉,一边在心里哀叹兄弟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一台游戏机。
等程悦吃完饭,叶敬希又提着几个袋子进了屋。在程悦疑惑的目光下,一件一件开始往外掏。
一套睡衣,样式简单的白衬衫,还有一套白色的西装,配着精致的领带。小袋子里是张信哲最新的专辑CD。
程悦目瞪口呆看着那一堆东西,脸色从白到红再到紫,瞪着叶敬希:“你这是干什么?”
叶敬希一脸平静的说:“情人节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
有人这样送礼物的?整个大杂烩一锅炖,各种各样都买一点。而且,居然还送衣服?送衣服是为了亲手脱下来,这个传言他难道不知道吗?或许他就是知道,所以才连睡衣都送。
“谢谢。”程悦垂下头,脸色扭曲的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却听叶敬希凑到耳边说:“明晚一起去看电影吧。”说着又拿出两张电影票。
程悦有些无语,在心底把卖哥哥毫不犹豫的程乐骂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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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敬希躺在床上轻轻拥着程悦。
程悦睡了一整天很精神,叶敬希也不想睡,两人便随意聊着。
那晚,褪去冷漠外壳的叶敬希特别的温柔。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还提起让他痛恨又尊敬的父亲。程悦这才知道他父亲叫叶致远,当年跟文惜慧结婚后就在纽约定居,凭着心狠手辣的商业手段,在那边打拼出一片天下。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却是个失败的家长。叶敬希从小就学会了独立,甚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可自从认识程悦后,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程悦一直认真听他说话,在他提到自己的时候便紧抱住他,轻轻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