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等我明天去了,一起买吧。”洪晨露出一脸兴奋的神情,又孩子气的说:“你嘴别太刁,我是肯定会发挥最好水平的。”
钟凯夜里简直睡不着,恨不得马上天亮。
洪晨打来电话要钟凯去接时,钟凯睡得正香,顾不得洗漱,穿起衣服就奔去接人。
钟凯一边开门一边说:“我屋里挺乱的,我特懒,不爱收拾。”洪晨笑着说:“没关系,你还没睡醒啊,要不吃了早餐,再睡会吧,是我起早了,现在还不到九点。”
钟凯的房子一百六十平方米,三室两厅,装修得很豪华,时尚,可惜就是碰上了个懒散的主人,地板上鞋印、油渍、易拉罐,苹果核都长了绿毛,发黑的香蕉皮吊死鬼似的挂在茶几上,沙发(违规词)上散着几套换下的衣服、裤子、臭袜子,连钟凯自己都不好意思,过去把衣服抱进卫生间,解释:“我也不老在这儿呆着,半夜回来,早上起来就去公司,都没注意这么乱,哈哈!”
他出来时,洪晨已经挽起袖子在把茶几上的垃圾用手扫到垃圾筒里。“你别干这个,你来是客,我待会打电话叫小时工上来收拾。”钟凯忙上前阻止。“举手之劳,没关系。”洪晨说。钟凯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对洪晨说:“我出去办点事,你坐着看电视,录象带都在柜子里,你自己拿,别干了啊。”
钟凯打开房门,正准备进去,只听洪晨在嚷:“门口有拖鞋,请换鞋。”钟凯怔了怔,把门敞开,屋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地板光洁如新。他愕然的张着嘴,换了拖鞋,关了门往里走。
卫生间传来水声,钟凯过去一看,洪晨正在洗他的衣服。钟凯倚在门边,饶有兴致的看着钟凯很专注的给他洗衣服。
买齐了东西回来以后,洪晨脱了衬衣,穿着短袖T恤进厨房,洗菜,切菜,活脱脱一个住家小男人模样。钟凯在旁唠叨个没完:“排骨红烧还是炖汤?”“这香菇得多泡会。”“这鱼得勾芡,咱们买淀粉了吗?”“慢点切,别切着手了,这刀是德国进口的。”洪晨不耐烦了,把他驱逐出厨房,锁上门——终于,这个世界清净了。
当洪晨端最后一道菜——蒜蓉空心菜出去时,啤酒鸡翅已被钟凯吃了一大半。钟凯见他出来,起身笑道:“大厨辛苦了,快坐,快坐。”他盛好饭递给洪晨,夸道:“行啊!这味道比饭店的好太多了。”“等放完暑假回来,我给你带些湖南的坛子菜和腊制品,你口味重,肯定特别爱吃。”洪晨夹了些香芹牛肉丝吃。“是啊,我挺爱吃湘菜的,剁椒鱼头,土匪鸭啊什么的,辣得过瘾。”钟凯喜欢吃红烧肉,嘴边油光闪闪。
“是我妈妈自己做的,选料都是最鲜嫩的蔬菜,腊制品也是自己用米糠、木屑、桔皮熏制而成的,绝对卫生,味道也不是市面上卖的所能比的,下酒最好,你啊,耐心等等。”
钟凯不停的讲笑话逗洪晨笑,洪晨不得不一边用手掩着脸一边打钟凯,“食不言,寝不语。”
饭后,洪晨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做了份水果沙拉端出来,钟凯挑了盘《青蛇》放给洪晨看,自己去了阳台打电话。
看完《东成西就》和《阮玲玉》后,已是六点了。中午的菜还剩了一些墨鱼排骨汤、一点红烧肉和香芹牛肉丝。洪晨把红烧肉和牛肉丝合在一块加了些红辣椒和大蒜,炒了个茼蒿,两人把剩饭和菜全消灭了。
收拾完后,洪晨说要回去了,钟凯连忙挽留:“明天又没课,你回去多没意思,C县那破地方什么都没有,还有张曼玉的几张好片没看呢,明天我送你回去,我这有新牙刷,新毛巾。”
洪晨执意要走,钟凯只好跟着他到门口。钟凯突然说:“等会儿,我去取点东西,你在沙发(违规词)上坐会。”洪晨顺从的跟着他又往里走,钟凯从卧室里出来,又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手里拿了瓶橙汁出来,拧开盖,递给洪晨,神情有些不自然,洪晨正好渴了,接过便喝,一偏头,钟凯站在旁边眼神怪异的盯着他,“你要拿什么东西,快去啊。”钟凯点点头,又进了卧室,几分钟后,他走了出来。洪晨见他两手空空,问:“没找到?”“可能在书房。”钟凯挠挠后脑勺一边打量洪晨一边往书房子走。
磨蹭了十分钟左右,钟凯走出来,洪晨站在客厅里看着他,茶几上的橙汁瓶已经空了。“还没找着?很重要吗?”洪晨担心的问。“算了,不找了,可能落在公司了。”钟凯心里把欧阳海龙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又不死心的说:“我去趟厕所。”
钟凯坐在马桶上抽烟,气得自己也要冒烟了。“妈的,说什么五分钟见效,都他妈四个五分钟了。这王八蛋,老子非踢他两脚不可!”
抽完烟,钟凯装模做样的冲了马桶,洗洗手,万分沮丧的开门出来。“走吧。”他垂头丧气的换鞋,不见洪晨过来,不禁奇怪的抬头看,只见洪晨双颊潮红,夹紧双腿,靠着沙发(违规词),狼狈的弓着身说:“我……我洗洗脸。”
钟凯见他吃力的“挪”过来,心怦怦乱跳——药效发作了?
洪晨迈不开腿,双腿抖动着,他喘息的抬手扯衣领,眼神迷乱,他扶着墙,半边脸都贴在墙壁上,撩起衣服,整个腰都露了出来,他用力摇了摇头,头发都汗湿了,拍了拍脸,钟凯走过去,明知故问:“你怎么了?”说着伸手抚上洪晨灼热的脸,在他耳根,颈部游移。
洪晨颤栗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别……别……”钟凯另一只手伸进了洪晨的衣内,轻轻揉捏着,洪晨低低的喊了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钟凯蹲下身,脱去洪晨的上衣,洪晨半睁着双眼,眼里有两簇火苗在跳跃。他喘着粗气,猛的抱紧钟凯,贴着他,恨不得挤入他的体内,一团烈火肆意蔓延。他被烧得晕头转向,急于寻求出处,灼烫、干渴、整个人都快焚化成灰,突然下了一场雨,好痛快,不要停啊,不要停啊,让雨一直落在我身上,他乞求。大雨过后,他被松软的棉花卷着,从未有过的欢愉和舒坦。不知不觉间,他竟飞了起来,向一条大瀑布飞去,无法自控。他急了,大声求救。越来越近了,水声轰隆,那大瀑布竟幻成一张大嘴……
洪晨大汗淋漓的挺身坐起,睁开眼才知是在做梦,浑身上下象被分筋错骨似的,疼痛难忍,“我怎么没在宿舍?”洪晨错愕的自言自语。耳畔响起一阵鼾声,是钟凯。“怎么回事?”洪晨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正准备去卫生间,突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连内裤都没有穿,再看旁边躺着的钟凯也是,被子里有股浓烈的精液气息,洪晨抖抖的探手摸自己的小腹,上面结了层象米汤干后的痂。洪晨如坠万丈深渊,内心的恐惧愤怒及羞辱胜过肉体上的痛苦。他恨不得杀了钟凯,将他碎尸万段。他咬着牙,忍着背部的疼痛,悄悄下床,双腿还酸软无力,他一步步的艰难挪动双脚,两人的衣服凌乱不堪的散了一地,静静伏着,如一只只原始动物。嘲讽着,提醒着昨夜的疯狂与放纵。
洪晨害怕钟凯会来找他,惶惶不可终日。一有电话便在旁问接电话的同学对方是男是女,什么口音,如果是北京口音的男人就不接,弄得宿舍的人莫名其妙。程俊和宋鑫见他成天紧张兮兮,失魂落魄的模样,以为是钟凯催他还钱,便连忙把钱交给洪晨,要他去还。洪晨也想跟钟凯彻底了断,老死不相往来,可他哪还敢去见钟凯,寝食不安,瘦了一圈,他以为自己得了艾滋病,洗澡时哭,刷牙时也哭,夜里蒙在被子里哭,觉得愧对父母,得这种病死还不如被十辆车撞死好了。
他被这个怀疑折磨得痛苦不堪,又不敢去医院检查,心想只有去问钟凯了,如果他说他有艾滋病,我杀了他再自杀。
他先给钟凯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会去他住处,有话要当面问他,另外还钱给他。钟凯热情的说:“我在家等你,要不我去接你吧。钱真的不用还,你干嘛那么犟……”“我自己来!”洪晨说完便挂了电话。
来到钟凯的住处,洪晨也不换鞋,直接走进去,红着双眼痛斥钟凯:“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钟凯陪着笑脸:“我实在太喜欢你了,晨晨‘‘‘‘‘‘我……”“你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艾滋病?”洪晨颤声问道,心恐惧的缩成一团。钟凯惊愕的瞪着他,“当然没有,我上个月还去献了血。”洪晨盯着他的脸,追问:“真的?”他的视线一接触到钟凯的双眼便马上避开了,钟凯的眼神让他心慌意乱。
“你要不信,我明天去做个HIV检测。”钟凯连忙说,看洪晨那样,也知他这些天胡思乱想,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这是剩下的钱,我和你两清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以后就算碰到了也当不认识。”洪晨从兜里掏出个塑料包,扔在沙发(违规词)上,急匆匆的往大门走去。
钟凯猛的拉住他,扯到怀里。“你别胡来,我……我会和你拼命的!”洪晨惊恐的喊道,奋力挣扎。钟凯最终将他的双手死死扣在墙上。紧贴着他,低头吻他的脸颊、眼睛、鼻子、耳根、脖子,迅猛而狂烈。洪晨躲避着,拼命挣扎,可非但逃脱不了,反而更激发了钟凯的欲望,洪晨极度恐慌,后悔自己前来送死,后悔认识钟凯。钟凯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洪晨,洪晨呆住了,忘了反抗,钟凯温柔的吻了吻洪晨颤抖的双唇,又马上牢牢的吸住,洪晨猛的一震,瞪大双眼。情急之下,他咬住了钟凯的嘴唇,狠狠的,钟凯也不恼,不挣脱,任他咬,洪晨反而畏缩了,松了嘴。钟凯摸了摸流出血的嘴唇,眨了下眼,继续亲吻洪晨,舌头如条蛮横的蛇,强行抵开阻挡,钻进去,兴风作浪,卷着洪晨那条吓呆了的舌头,挑逗、纠缠、嬉戏,洪晨哪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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