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了,居然没有花过银行的钱。”
选购家具的时候三个人都去了,买了三张大床。有一天王小川避开王芃泽,问王玉柱:“你为什么要买三张床?家里不是需要两张床就可以了么?”王玉柱心虚地望着王小川,问:“你什么意思?”王小川笑道:“我知道你和我爸爸睡在一起,你买三张床完全是给我看的。”“其实我……”王玉柱尴尬地解释,“我是要给你爸爸按摩,你爸爸坐轮椅时间长了,肌肉劳损,骨骼变形,需要长时间按摩来恢复,睡在一起比较方便。”
王小川冷笑道:“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很欢迎你和我爸爸在一起。”王玉柱还想解释:“其实,就是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未说完,王玉柱脸就红了,王小川还在说:“这个我也知道。与我无关,我根本就不在乎。再说我爸爸孤孤单单这么久了,也确实需要释放。”
王玉柱恼怒道:“你别自以为是了,你什么也不知道。”然后扳着王小川的头让他面对着自己,仔细看了他的眼睛,说:“小川,你不是不在乎,其实你很在乎。”王小川说:“我不在乎。”王玉柱说:“你嘴上说不在乎,但是你心里在乎。”
王玉柱盯着王小川的眼睛,严肃地问:“你说你不在乎,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你爸爸需要人照顾,而我刚好可以代替你照顾他。”王小川不客气地回答:“是,又怎么样?这个理由还不够么?”王玉柱气呼呼地想了想,哑口无言,发觉这个理由确实已经很充分了。
王小川问:“你还想要什么?”王玉柱说:“我不是要你因为迫不得已才接受,我想让你觉得这样很自然。”“不可能,在我眼里这本来就不自然。”王小川大声道,“其实你何必管我想什么呢?原因有各种各样,只要结果是你想要的不就行了。”
“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呀。”王玉柱突然烦躁起来,狠狠地对王小川说,“也好,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要和你爸爸在一起,除非你有一天以死相逼。”
“我才不会呢。”王小川笑道,又说,“柱子哥,其实你这个脾气,我真的很欣赏。”
不知道王芃泽是不是听到了王玉柱和王小川的这场对话,有一天晚上王玉柱给王芃泽按摩脊椎的时候,王芃泽问:“柱子,你觉没觉得我们这样生活有点儿荒谬呀?”
王玉柱当做没听到,一声不吭地继续按。
搬进新家的那一天,王玉柱冷不防地在楼下放了一串鞭炮,周围的楼都高,回音大,嗵嗵嗵地震天响,王芃泽和王小川都怕惊扰到别人家,躲在电梯间里听得提心吊胆。末了王玉柱走过来训斥他们:“你们俩是不是都是属老鼠的?只会偷偷摸摸地生活。我放鞭炮冲冲秽气,以后咱家里人人都得高兴起来。”
房子大,以前那些装在箱子里堆放在床下的东西都在新房里摆了出来,一柜又一柜的书都还在,王玉柱翻着那些扉页里写着“王芃泽”三个字的书,唏嘘不已地说:“我还以为早就没了呢,没想到又出现了,真是大惊喜。”王小川从纸箱里翻出一个犀牛角的刮痧板,问:“这是什么?”王玉柱急忙拿过来说:“小川,这可是你的传家之宝呀,你爷爷的爷爷都用过呢。”然后问旁边坐在轮椅里的王芃泽,“是不是呀叔?”王芃泽笑道:“不是,是我妈妈买的。”
王芃泽问王玉柱:“我突然想起来,怎么你好像没有行李呢?你也在外面生活十年了,你的家当哪去了?”王玉柱笑道:“我什么都没有,过去我一直觉得自己像没有家似的,都是租有全套家具的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房东的,我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在我身上。”
新房子充分调动了三个人的积极性,房子面积不小,厨房洗手间和阳台都大,三间卧室一个大客厅,主卧室里还有一个小洗手间。王玉柱每天早晚接送王芃泽和王小川,王小川一回到家就兴致勃勃地拖地,把偌大的地面拖得一尘不染,王芃泽在厨房做饭,王玉柱坐在厨房里陪他说话。王小川的情绪明显比以前好了,好几次黄昏,他推着王芃泽的轮椅到阳台上看长江,看日落,父子两个话虽不多,但是沐浴在金黄的夕阳中时,彼此心里都有一种暖暖的感动。
王芃泽兴奋地把这种变化说给王玉柱听,王玉柱说:“叔,你别光想着小川,你记不记得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呢?搬进新房后,你该做什么?”王芃泽笑道:“也就是洗个澡嘛,有人帮我洗,我何必要拒绝呢?”
但如今王小川的卧室也在这个大房子里,王玉柱力求更自然一些,王玉柱经过王小川的房门时,故意说:“小川你在学习呀。你爸爸在洗手间里可能会滑倒,我进去帮帮他。”王小川等王玉柱走过去了,“啪”地关上了房门,气愤地自言自语:“干吗跟我说呀?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完戴上耳机,用王玉柱给他买来的笔记本电脑上网。
大洗手间里,王玉柱先扶着王芃泽坐在椅子上,帮他脱了衣服,又抱着他的肩膀和腿,把他赤裸温热、宽大发福的身体泡进浴盆里,一低头,王芃泽说:“哟,柱子你该理发了吧。”用手一摸,又问:“原来你的头发是染黑的呀,怎么你这么多白发呢?”
越想越惊讶,从水里捞出柱子的手,疑惑地问:“别洗了,你先告诉我,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是在这十年里愁白的么?”
王玉柱解释说:“我去了南方之后,头发就开始慢慢变白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吧。”王芃泽觉得这不是个能说明问题的理由,疑惑地问:“没见过水土不服这么严重的,你去让医生看过没有?”王玉柱无奈地笑,说:“这是头发呀,叔,头发白了去看医生?你说你有多搞笑?”
王芃泽不说话了,皱着眉头愣愣地望着王玉柱。王玉柱给王芃泽洗头发,拿着毛巾从手指擦到脚指。这天晚上王芃泽对王玉柱百依百顺,王玉柱说低头他就低头,说举手他就举手。王玉柱的手一遍一遍地接触到王芃泽的私处,像对待玩具似的笑着又揉又捏,王芃泽依然有些紧张,但什么也没说,只盯着王玉柱的眼睛看。王玉柱把王芃泽从水中抱出来,放在铺了白色床单的按摩台上,扶着王芃泽的两条长腿让他在按摩台上坐稳了,拿来大毛巾帮王芃泽擦干头发,王芃泽听话地低着头。王玉柱笑着说:“叔,你这样很像个小孩子呀。”
毛巾从头上拿开后,被王玉柱拿在手里反复地擦王芃泽身上的水珠。王芃泽看到王玉柱穿着白背心蓝短裤,突然警惕起来,他觉得怪怪的,自从他把王玉柱带到南京的第一晚,把这样的白背心蓝短裤当睡衣拿给王玉柱之后,似乎十几年来王玉柱一直都是这样穿,现在成老板了也没有换成别的。
王玉柱问王芃泽:“叔,擦好了,你想穿什么衣服?我帮你穿。”王芃泽想了想,说:“我的衣柜里有一件睡袍。”王玉柱开门去拿,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的依然是白背心蓝短裤,说:“你的睡袍不好看,穿上跟个阿拉伯人似的,还穿你的背心短裤吧。”
帮王芃泽穿上背心短裤后,王玉柱笑着问:“叔,接下来我要洗澡了,你是回房间呢,还是在这里看着我洗?”从以前的习惯来推测,王玉柱以为王芃泽肯定会无奈地说我当然是回卧室,可是王芃泽盯着王玉柱看了看,举了举手指要说什么又犹豫不决,停顿了一下,指着王玉柱,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我看着你洗。”
王玉柱有些意外,笑道:“好啊,我也让你看看我的身材。”他脱了背心,脱短裤时却不自然起来,担心地看了一下王芃泽,王芃泽望着他笑。王玉柱犹豫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慢慢紧张起来,脸上有惊慌之色。王芃泽低声喊:“柱子。”王玉柱过来抱起王芃泽,开了洗手间的门出去,把他放进门口的轮椅里,又回到洗手间,把门关得只剩一条缝,探出头来对王芃泽低声笑道:“叔,还是你自己先回卧室吧,我今天不想让你看。”
王玉柱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王芃泽正躺在床上翻书,凑过去一看居然是繁体字。王玉柱笑道:“你该吸收新知识了,都什么时候的书了你还看,都是老脑筋,老观念。”王芃泽把书合起来放到一边,望着王玉柱上下打量。王玉柱看到王芃泽这个样子,忍不住要笑,上了床躺在王芃泽身边,问:“叔,怎么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儿奇怪呢?”
“哦。”王芃泽诧异道,“到底是我奇怪还是你奇怪呀?”
“是你呀。”王玉柱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呀?倒像是我是爸爸你是干儿子,你以后天天这样就好了。”
王芃泽没有笑,望了王玉柱一会儿,说:“柱子,你现在下去,站在地上。”王玉柱觉得奇怪,问:“干什么?你要赶我呀?”笑了笑,还是下了床,站在地板上望着王芃泽。王芃泽说:“你把短裤脱了。”
王玉柱收敛了笑容,站在地上发愣。王芃泽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着,王玉柱无奈地笑,又躺到床上,抱着王芃泽说:“我说你奇怪,你还真越来越奇怪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王芃泽问:“你不是欲望很强烈嘛,怎么不敢在我面前脱短裤呢?”王玉柱笑道:“我是不打无把握的仗。我现在脱怕吓坏你。”王芃泽问:“那你觉得你到什么时候敢脱?”王玉柱辩解道:“我不是不敢脱,我不是不想无缘无故地在你面前脱,时机不到,你可能会觉得难看,你可能会笑我。”王芃泽忧虑地说:“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呀。”
王芃泽忧心忡忡,伸手抚摸王玉柱的头发,检查他头上密密麻麻的白色的发根,用疑问的语气说道:“柱子,你这次回来后,和以前区别太大了,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儿精神问题。”
“你才有精神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