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帅气的身影慢慢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对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后悔。咬了咬下唇,开始整理起阿浅的房子,说什么都不会让阿浅心里舒服的吧,还是把房子弄干净点才是最有力度的说话根据。行动比说话不知道多出几倍的说服力。
拿起袜子,本来以为会臭烘烘的,没想到,不仅不臭,还传来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有些满意的笑笑,比我以前好多了呢。
……一个小时过后……
累的我都要趴在地上大喘气了,终于把这个房子差不多的收拾干净了一番,我何时对陌生人这么关心了?遇到阿浅后,一切都变的不可思议了起来。那我的以前呢?过去是不是应该忘记?岂坤,是不是该被我从记忆抹去?去开始我所谓的新生活吗?揉了揉眉心,翻开旅行包,开了手机,一天都未开机,我想:也不会有人发我短信或者打电话吧,因为过去都过去了。我的过去还会有谁记得?
依然自欺欺人的开了机,没想到映入视线的是目不暇接的短信,我懵在那一刻,有谁,还会这么关心我?翻开第一条。
“彬,你搬家了?去哪了?…BY 岂坤”心里有点暖暖的,他还是会关心我的不是么?但我需要的已经不是这些话了,我只需要一个所谓的道歉。接二连三的翻开短信。
“开机好不好?别这样啊。…BY 岂坤” “听我解释,我们出来好好谈一次好吗?…BY 岂坤”。诸如此类的短信,我想翻开但又无力翻下去。
“DI…DI…DI…DI…DI…”电话零响起了,是阿浅的电话。我应该接吗?或许,有急事。我还可以转告。
“喂。”接开电话筒。
“不是阿浅吗?”对方是一个女人的音色。不是娇滴滴的,而是略带中性的感觉。
“阿浅出门了,有事的话,我可以替你转告。”
“那算了。再见。DU…DU…DU”她和阿浅有什么特殊的羁绊吗?也不干我的事。挂下电话,继续去翻短信。
本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被我一个促狭的转身撞落,“碰” 机盖分离了,真是可笑。这手机怎么不禁摔到如此境界了?SIM卡都掉了出来,而且被折成一半。岂坤,为什么我从来都未好好的想过要记住你的手机号呢?那样,现在的我,还有资格播你的号码。现在,我什么都没了。
岂坤,难道注定我们的羁绊就断了吗?
漠然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捏的是一半的SIM卡,岂坤,我们真的,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吗?
祈明江畔
一地的啤酒瓶,和一些零散的啤酒罐,虞岂坤已经醉了,从来未曾理解用钱买醉,如今理解的透彻不已,心爱的人不在身边,是如此凄凉酸楚。
翻开手机,发了70条短信,打了50个电话都是“对不起你所播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播。”尘彬,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是不是断定要和我撇清关系?你是不是打下决心永远不见我了?我,难过的是,还没告诉你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将近凌晨的海风刮起来,犹如刀尖割肉一样生疼,虞岂坤不迭的抬起手来抵挡,手中的啤酒被一捏,挤出大量液体流到裤子上,皱了皱眉,把啤酒罐一扔,寻着视线想去擦拭,在自己身后,似乎看到一双黑皮鞋。虞岂坤一回头,那个人好熟悉,又好陌生。眯了眯眼,还是看不清楚,昏昏沉的大脑几乎要压迫他的神经。
来人,一身银色西装,黑色中长发夹杂银色挑染,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是噬血的冷酷,紧抿的唇不曾为谁松动,坚毅的脸部线条带着浑然的帅气。
“是阿彬吗?”虞岂坤费劲的睁大眼睛,眼前模糊的身影似乎是尘彬。
冷思杰扯开一个冷笑,面部肌肉因为吃味变的有些僵硬,但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那个漂亮特别的男人,却生不来气。把自己当做那个愚蠢的人……尘彬吗?冷思杰觉得有些可笑,竟然会吃醋,一个跨身,利落的坐在了虞岂坤身边。
虞岂坤委屈的一把抱住眼前的人,“阿彬……”
冷思杰,被身前人的举动一吓,甚至怀疑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是为何?
虞岂坤思忖着眼前人并未推拒,一个霸道的搂转,扳正“阿彬”的头,送上了唇。冷思杰懵了,虽然玩过的男人和女人不计其数,但是如此冰冷却又炙热,看似矛盾却激情与温柔并存的吻第一次遇到,闭起眼,享受起这个意外邂逅。而此时五十米开外的四名保镖无不惊讶,老大在干什么?一向冷静,严肃,凶狠的老大此时被人“强吻”了,还习惯性的勾起那人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四人想当自己没看到,可是此刻眼睛却离不开这个画面,吃惊已经写满了四个人的脸。
虞岂坤与冷思杰的舌轻轻触碰,那是一种淡淡的□,冷思杰的眸子里此时渗透的完全是这个叫做虞岂坤的家伙,但不难看出,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尘彬了。那为什么此刻的自己会意乱情迷,想狠狠的占有这个漂亮的男人呢?自己应该要理智,松开虞岂坤,没想到是他更加用力的搂住自己,唇舌交融,身体的某处似有什么在涌动。
阿彬是接受自己了吗?好久,已经压抑了十四年的吻,在此刻散发的淋漓尽致,吻到窒息都不愿意停止。那为何不接我电话?你是成心挑战我的耐力吗?笨蛋。想着,牙齿用力,在“阿彬”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一股腥铁味的液体也顺着流入自己嘴里,虞岂坤满意的眯眯眼。
虞岂坤看似阴柔,力气却不比自己小,冷思杰嘴上一个吃痛,用了很大的劲才把自己和虞岂坤分开。
彼此,粗喘着气,相视,虞岂坤因为酒劲,终于不支的昏睡了下去。冷思杰却摆出一个意外的笑容,任海风吹拂着自己的黑发,有点冷冽的意味,抱起那个睡相优雅的男人起身,上车。
居民楼 103
门被开启的声音,我强撑着睡意,望向门口。再看看指针,都已经凌晨三点了。
“你还没睡?”阿浅似乎有点吃惊,再向四周观望了一圈,自己的家变的很干净,全都是眼前这个清秀的家伙整理的吗?
甩了甩头,想把睡意甩去,有些费力的支起身,“等你。”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怎么像说待夫归家一样的平常。
阿浅听后,微微一笑,走到我身边,我依稀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是陪酒吗?或者,只是陪酒吗?他笑了,是不是代表不生我刚才的气了,那我就问心无愧了,起码对于一个萍水相逢却接济我的人。
“老婆,你在等我啊?”阿浅的酒窝越发的迷人,开玩笑的时候更是可爱。
我有些吃惊,后来一想,阿浅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也并未理睬他的调皮,“我的名字是:尘彬。”
阿浅听到我的名字后,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在他手掌的抚摸下,我就像只温顺的宠物,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一个侧身,躲开了他还想继续蹂躏我的手,跑到沙发,不袭困意的我扑倒在沙发上。
梦中,陷入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明,想放开喉咙叫喊,却无能为力。那是岂坤的背影,拼命的,发了疯的想追上,却看到他越跑越快,直到最后,看不到。而自己,永远的陷入这片阴森森的漆黑中。
幸福,是和相爱的人永伴还是不在身边,仍感到眷恋?
被压迫性的欲望所推,似乎到了一个深渊,却无力回头。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有弥补,而现在这个破洞却越扩越大,已经修补不了,只能放任其坏死,然后随着时间忘记,再然后,忘记彼此。
心,有点空空的,茫然感充斥了五官,连肢体都开始难过起来。睡在沙发上,有点腰酸背疼,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从沙发上撑起来,看着里屋的阿浅还睡着,安静的睡姿与他醒时的作风很不像,那种腼腆的乖顺,就像是婴儿等待母亲爱抚。算的上挺漂亮的五官此刻,有点别扭的纠结着眉,在做噩梦吗?心里登时闪现了怜悯。回过神,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被子,阿浅,还很细心。
听着小巷外,大家都已经早起准备出门发出的走步声,说话声,间隙,还有早饭飘来的阵阵香气。有家,真好。看了看阿浅,不晓得在这个城市中,他还有亲人否?如果没有,那我们两个孤单的浮萍的相逢又是怎样的巧合?白天补眠,夜晚工作,在霓虹下,闪烁的仅仅是一个渺小的身影,阿浅,很辛苦吧?没有被生活打倒,从你可爱的笑容便能得知,但我昨晚的冷言相对又是怎样的刺耳?嫌恶的眼神又是怎样的刺眼?而你,又是怎样调整心态的。或许,我应该学学你的世界观。
垂眸,看着地下的旅行包,包里还有那些可笑的简历,该何去何从?想到了亲和的阿浅,难道要靠他养?作为一个人的尊严,绝对不可能。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那便是耻辱。即使是我这样拜金的人,我也懂羞耻二字如何写。阿浅等等醒了,应该会饿吧。想着,漱洗后,拿出钱包,出了门,为阿浅去买点早饭,顺便也为了我的肚子。
同样的空气,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嘈杂,只是人不一样了。于我来说,这是一群陌生人。走到一家卖早饭的馆子面前,错愕的抬头,竟然是「幸福饭馆」。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看来老板还有点商业头脑。
“两个菜包,一根油条,一个茨饭,两杯豆浆。”看了看,寻思了一会,开口道。
“是你?”小梅抬头,看到来人是昨夜与阿浅一起的男子,有些吃惊,有些意外,还有一丝丝窃喜。
这个人,是小梅,昨晚的干练女子,今天披着长发,平添了几份女人味,一时竟没认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
“阿右,先来这帮忙。”小梅回头一个轻声,一个还微带稚气的男孩子,认真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不超过十六的样子。说罢,小梅腾出了位子给阿右,走到我身边,微笑,“不会这么多都是你一个人吃吧?”
“我还给阿浅买呢。”有些意外她会为了我,特地放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