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的红颜知己,《星城日报》的安晴小姐。”
美女身上向来就有着永恒的话题,更何况是能干的美女。方严连消带打几句话,现场的气氛又是大变,搞得身旁的于天麟是哭笑不得,不晓得是不是人生头一次吃鳖。
老狐狸,别把我当省油的灯!方严磨了磨牙。
当晚,宴会在轻松的氛围中进行。安晴不愧是记者出身,很会揣摩同行的心理,既让对方能够拿到足够的爆料,也巧妙地将一些重要内幕秘而不宣,充分满足了媒体的猎奇心理。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令方严和于天麟有了脱身的机会。
第39章 第 39 章
夜色弥漫,华灯似火。
楼下停车场前,于天麟抬腕看了看手表,问方严:“开车来了吗?”
“开了。”方严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
“好,你去把车开过来,”说完,长腿一迈,走向不远处一辆黑色奔驰,向车内的司机淡淡吩咐,“不要等我,一会把安晴小姐平安送回家。”
再回头一脸酷劲地对愣在一旁的方严沉声道,“发什么愣,我们现在回辰辉。”
银色的K5平稳地开在晚风弥漫的路面。时间已至午夜,一抹斜月清冷地挂在黑色如丝绒的天幕,渐有西沉之意。
扶着方向盘,方严有些心不在焉。他开始有一点明白为什么安晴会对于天麟如此情有独钟,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随时保持绅士风度。
汽车转弯的时候,他借着眼角余光偷瞥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清瘦许多的脸上有着大病初愈后淡淡的倦容,却仍然气定神闲。这样的男人,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悄悄打开车内空调。
半小时后,辰辉俱乐部董事长办公室。
“都在这里了,辰辉所有球员的合约。”将手中的资料重重地往办公桌上一放,方严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随后拣了拣,从中翻出一个蓝色文件夹,往于天麟眼前一递,”这是孙成海的。”
接过并不厚的文件夹,于天麟走到灯光下,他细翻阅起来。
刚进办公室,于天麟就向方严要了辰辉所有在役球员的合约。可方严却不懂了,明明孙成海的发难直指拖欠薪水,解决这事很简单,只要从财务室调出全队薪水发放明细,事情便迎刃而解。新闻发布会一开,谎言不攻自破。
“这些合约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于天麟从资料中抬起头:”跟孙成海的合同是一年一签?”
“像他这种岁数的老球员一般都是一年一签。”方严解释,这算是CFL不成文的规定,也是本来有利于俱乐部的原则,老球员的竞技状态变数实在太大,俱乐部不能冒这个风险。
“今年的合约签了吗?”
“老球员的还没有,”方严直话直说,”按惯例,他们的合同要到赛季末才能确定要不要续签。”
沉吟半晌,于天麟才叹了一口气,把合约扔到方严手里。
“有什么不对的吗?”方严飞快地翻阅一遍,条条都是接章办事,并无不妥,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太对了……”于天麟坐回办公椅,随手松了松衬衫的衣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傅静山的合约你最近更新过了吧,听说条件不错。”
“没错,傅静山很有前途,有好几家球队都对他有意思,现在要是不定下来……”说到这里,方严一怔,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你不是想说孙成海打的是合约的主意吧?”
这样今晚孙成海的反常举动就有理可循了。拖欠薪水这种无聊的谎言根本就是引发关注度的借口。
“不然呢?鸟为食亡,辰辉已经没法给他更多。”于天麟笑笑,手指拂了拂桌上的白玉纸镇。
皱皱眉头,方严嘴角露出不屑:“我就说,最近他怎么急着换了经纪人,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招使得够损,是想让整个球队跟他陪葬。”
“陪葬倒不至于,陆正擎的战术体系里他早就是块可有可无的鸡肋,速度跟不上,技术特点也不如更加灵快的傅静山,被取代是迟早的事,现在无非是想给自己谋条生路而已。”
昏黄的灯下,缓缓说出这番道理的于天麟更像是感叹,眉眼间竟然意外地泛起怜悯的神色。见惯了平日行事果决杀伐无情的他,方严一时有些怔怔,不知说什么才好。
倒是于天麟把话头接了下去:“大律师,你是内行,这案子要怎么办我可就指望你了。”语毕,嘴角泛起微微的弧线。
方严又是一怔,指着自己:“我?”
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想得不够周详才出了这样的岔子,他不但没有责备,反而委以重任,实在让人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于天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天船上你不是做得很好吗?”
握住合约书的手一颤,蓝色的文件夹掉落,里面的纸张像雪片一样散了一地。
方严慌忙准备躬身去捡,却被忽然欺身过来的男人捉住手心。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他慌张抽回手,无奈于天麟的温暖厚实的手掌就像钳子一样箍得他动弹不得,只能握成拳,颤声说道:“你干嘛!”
第40章 第 40 章
“手上的伤……怎么还没好全?”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沉沉响起,震的他的心都有点疼。
随后,紧握成拳的手被另一双强势的手舒开,男人温暖的指尖如羽毛般轻轻刷过手心里的淡红色的疤痕,小心翼翼地描着,像对待一件珍宝。
羞耻感袭卷而来,方严垂下眼睛,故作粗鲁道:“又不是女人,哪来那么多顾忌?”
原本医生也建议他好好保养才不会落下疤痕,可他就是想留着,至于其中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另一手也被捞了上来。这只似乎更严重,深浅不一的红色疤痕在掌心交错,甚至盖过了原先的纹路,可见当时吃力之深。
“别看了,男人么,多几条疤不是更受欢迎吗?”方严侧过头,仍然嘴硬。
下一秒,手心陡然一暖,神情肃穆的男人竟然倾下身来,一脸虔诚地吻上了那些丑陋的痕迹,慢吻细描。
没想到于天麟会这样做,方严一时方寸大乱,只愣愣地站在原地。
柔和的灯光下,于天麟黑色的发线就像镀了一层淡淡的七彩光晕,男人柔软的嘴唇略微有些干燥,沿着手心里深深浅浅的疤痕细细吻着,就像吻在心上。
忘了要把手抽回来,方严只怔怔看着男人好似镀上一层光晕的黑发,心里软乎得要滴出水来,好想就这样伸出手去摸上一摸。
风吹得外面橡树的叶子哗啦啦地响,偌大的世界好像浓缩成这间亮着昏黄灯火的办公室。
男人的吻不知什么时候点到了方严冰冷的唇上,原本温热的唇舌在这一瞬间变得火热起来,墨色的眼眸就像带着蛊惑的魔力,让方严不由自主地陷入那潜伏良久的吞噬。
“嗯唔……”最后一丝吐息也被封住,嘴唇被反复地濡湿,吸吮,连舌头也不放过,掠夺意味十足地卷起,交缠,津液相融,气息相通。
心脏就像通过电一般,肺部空气也似乎不够了,双手十指被强迫性紧紧地扣住,掌心相贴,似乎要嵌进肉里,甚至比唇舌相濡更加羞耻。
原本静寂的心底仿佛有股热流破土而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跟前几次儿戏似地吻相比,这个吻不需要掩饰,没有借口,更像是本能的真实展示。
失去了思考的力气,方严觉膝盖也有些软,只能紧紧地反握住于天麟那炽热的掌心。
不知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意犹未尽的吻仍不肯离去,顺着方严弧度优美的嘴角舔舐徘徊,到因羞耻而闭上的眼睛,再到柔软的耳垂。
喑哑的声音抵着耳廓呢喃,念出不能更熟的名字。
入耳的呢喃就像一道闪电,方严猛地一个激灵,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在于天麟怀中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放开,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颜颜!”妈的,刚才于天麟竟然在他耳边叫……颜颜……
自己怎么会沉沦到这么一场幻境里!可恶的于天麟,有了安晴还不够,还要肖想他的双胞妹妹!
“啊……”
咬牙切齿间,身体忽地被面色不善的男人打横抱起,转眼就被抛到一旁的沙发上,高大热烫的身体瞬间压下来,扣住他的双手双腿。
“混账!我是男人!”嘴角还带着可疑的水渍,感觉到危机的方严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脸颊一痛,箝住下巴的手掌粗暴地逼他面对面,腰间却蓦地一凉,金属碰撞声响起,皮带和裤链被一把扯开,温热的大手一路滑下,滑进内裤薄薄的布料,握住那个脆弱却已微微抬头的地方。
“我当然知道,就像长得再相像,女人可不会有这种东西……你说……是吗?”于天麟那张略带讥诮的脸缓缓凑到方严眼前,似乎话里有话。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方严眼睑一垂,避开了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假扮妹妹的事……他果然知道了。
脸上泛起难堪之色,他嗫嚅道:”你怎么知道的?”枉自己还以为天衣无缝。
“为什么那天要逃?”于天麟低哑着声音反问。
知道他说的是医院那天的事,方严眼里闪过一丝倔强,抿上嘴唇,没有说话。
见他不再说话,于天麟微微叹一口气:”我说过,你们虽然是双胞胎,可是个性,长相完全不一样,”说到这里,他声音一顿,眼眸笼上回忆的神色,“展现演技,仅靠改变声音可不够……严严……”
最后那句“严严”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听得方严心中一荡。他忽然意识到,从一开始于天麟就没有叫错过自己,不管是女装时还是刚才,甚至现在。
本来自己只是想戏弄一下他出出当年之气,没想到他一早就看得透透的。
“那你还……还……”气势顿时全无的方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希望尽早从这个尴尬的境地里逃脱出去,不要再受他玩耍戏弄。
“还什么?”于天麟面不改色,略带些薄茧的大掌恶质地握住那半硬的柱身,拇指扣在已微微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