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麟讽刺地笑了两声:“你认为我还会把他置于我这种境地之中吗?”
“你这种境地有什么不好?多少人做梦都想拥有你现在的名誉和地位。”
事业有成,荣衣锦食,美眷环绕,这已经是大多数男人毕生追求的梦想了。
“这也是你的追求吗?”
原本坐在他身边的于天麟身体侧过来,手臂抵住他后面的沙发靠背,以半圈住他的姿势眼光灼灼地看着他。
“可能吧,总不能老赖在辰辉。”垂下眼帘,方严不想否认,却也不能肯定。
吊儿郎当地混了小半辈子,却很少对什么产生过真正的渴求,就连现在律师这份职业也不会做太久,早在那次受伤住院后,父亲就发话了,他早晚都要回去继承家业。
男人脸上浮现一抹一闪而过的郁色,却又调整得很好。
“有女朋友吗?”
就在他以为谈心时间结束时,于天麟换了个似乎不那么沉重的话题。
“哈?……”话题跳跃性也太大了吧,方严一时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嘴硬道,“多了去了,都不知道约哪个好。”
“那就是没有了。”微敞胸膛的温热身躯愈加靠近,言语里带着一丝逗弄,“那男朋友呢?”
“我靠,”闻言方严差点跳起来,斜睨一眼,“我可是正常人,只爱软乎乎娇滴滴的女人,其它没兴趣。”
“我以为你会追安晴。”声音愈发低沉。
“我可不是那种乘虚而入的人,”嘴角一撇,腰杆挺了挺,“我只把她当……”
“朋友”两字还含在嘴里,下一秒就像想到了什么,舌头就像被猫咬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即便是不肯承认,他也无法欺骗自己,当年他满脑子里都是于天麟背叛他的念头,愤怒,难过,委屈,各种情绪汹涌而来,根本无暇顾及安晴。即使是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但这些日子以来,他竟从未动过重新追求安晴的念头,只是偶尔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些往事的余晖,而那些过往的执念,竟然就像隔着另一重世界。
有时候你想回头,却记不起爱过谁。
“只把她当什么?”墨色的眼眸在眼前放大,显得又深又沉,彼此鼻尖近得只有一两寸的距离,“如果你真心爱一个人,不管等多久,也会把他追回来。”
最后那句话于天麟刻意加重了语气,竟像是别有所指。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不自觉地抓着抱枕想后退,却发现已经到了沙发的角落,退无可退。
于天麟眼眸一沉:“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追求她?”
成熟男人的身体压上,大手顺带捞住他的腰。
“不感兴趣。”呼吸一窒。头别开,避开那双让人心悸的眼眸。
“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吗?”腰间蓦然收紧,专属的气息拂上他的脸。
“我,我要回去了……”心脏就像失控般狂舞不停,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再不走情况将会变得难以收拾。
手上使劲,想推开于天麟,却被洞悉先机的男人制住双手,反擎在头顶上,刹时两人以一上一下的姿势深陷在沙发中。
“太晚了,”柔软的嘴唇几乎贴住了他的耳垂沿着急速跳动的颈动脉向下徐徐滑行,带着无法缓解的高热,落入耳朵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千钧重量,“当年我追求安晴只是不想让她拥有你,她让我嫉妒得发疯。”
第57…59章
貌似平淡无波的声音里隐隐蕴含着无法修饰的激狂,就像隐藏在深海里的岩浆潜流,终有喷薄而出的一天。
心猛地一颤,方严又惊又怒。
“王八蛋你……那你后来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出国了!”颤抖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怨责之意。
明明只需要一句解释,可当时他连一句话也不说就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一走就是七年。这算什么?
这句话刚说出口,方严就后悔了。
男人眼里露出欣喜的光芒,低哑地说,“你恨我,只是因为我一声不吭地走了,嗯?”
“少自作多情了。”别过头,心脏像要爆裂般在胸口跳动。
忽然,于天麟低沉地笑了,微微震动的滚烫胸膛压着他的,连心跳声似乎都连在一起。
“那时你对我恨到了极点,我若对你用强,你只会恨我一辈子……我告诉自己,如果七年时间还不能忘了你,那我一定要回来……狠狠抓住你!”
“住嘴,别说了!”拼命想躲开那双要燃起火焰的墨色眼眸。
方严自认也曾穿梭于花丛而游刃有余,也说过许多漂亮动人的情话,却从没有一次和眼下掀起的狂澜相比。那句“狠狠抓住你”就像烫心似的烙得他的心脏发疼脑子全乱,多年来他一直无法谅解他当初毫无缘由地夺爱,最终却发现其实是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好,我不说……”男人出人意表地放松对他双手的钳制,作势要离开般地抬起胸膛。
失去重负的全身一松,却阻止不了心口莫名涌上的微微失落,来不及细想,转眼间狡猾的男人一个拥抱,抱住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火热的唇瓣堵上他的。
两人的呼吸就这样猛烈交织到一起。
方严就这样被迫压在于天麟身上,身体却以更贴合的姿势嵌入他的双腿之间,唇上的力度就像是要将人吞噬一样,用津液和气息扰乱他的灵魂和呼吸,失去理智,不能思考,直到献出一切。
这样屡次受制于同一个人,方严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像一只飞蛾,明知道于天麟身上带着危险的火焰,仍然一再飞过去,直到翅膀成灰,也无法逃过诱惑。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甚至不是他们在这具沙发上的第一次接吻。
那晚他以女人的装扮不得已躺在男人的身下,而现在他完全可以抬腿狠狠给他一脚骂一声变态,再昂着头走出这扇门去,而不是继续像个女人一样被他压在身下,衣服推到胸前,肆意深吻抚触。
唇上似火,舌头被绞得生疼,嘴里每一处都被巨细靡遗吻吮舔过,像要把他吃拆入腹似的,野蛮得容不得一丝拒绝。
这种趴在于天麟怀里的姿势让方严的双腿毫无还击之力,甚至被强迫羞辱地夹在男人雄健有力的大腿肌腱之间,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被这个吻抽光,他从不知道仅仅是一个吻就能让自己天旋地转。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两人肺里的空气几乎被耗尽,于天麟才意犹未尽地舔舔方严濡湿的唇角,再往上轻触那双不知什么时候轻合上的眼睛,浓重的呼吸和汗湿的额角证明他也有失控的时候。
手掌也没闲着,占有意味十足地滑上方严起伏剧烈的胸膛,沿着平滑柔韧的肌理一寸寸地点起野火,然后带着挑逗的意味滑向更深处。
火花四射的感觉像野火一样蔓延全身,被吻得几乎失魂的方严情不自禁溢出一声低吟。
然而就是这一声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低吟就像一道闪电,让原本沉迷于肉体快感的神智忽然有了一丝清明。
“快住手,你他妈疯了吗?我是男人。”喘着气奋力扭动身躯。
“你当然不是女人,”于天麟轻笑一声,手掌像带着电流一样探向大腿内侧已然半硬的男性象征,呢喃道,“更不是小颜。”
“为什么是我?”试着夹起双腿,忽略掉那只越来越放肆的手。
“我情愿不是你。”忽然变得认真的眼眸狠狠攫住了他,双手搂住他一个翻身,肌理分明的胸膛欺上来,下身交缠,两具热烫的身躯严丝合逢地贴在一起。
“那就放手!”他又慌又怒。
“我是想过放手,可又是谁先穿着女人衣服来招惹我,”于天麟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捏住他的双颊,逼他直视自己,黑眸越发阴鸷,“每次你穿成那样出现在我面前,或者从你十四岁时穿着那身该死的戏服出现开始,我都想像现在这样,压住你狠狠地……做(*)爱。
”
方严浑身一震,心脏像通了电似的,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直白到近乎粗暴的于天麟,害怕得很,却也心悸得很。
他还记得十四岁那年自己曾代替生病的妹妹出演《雷雨》的女主角繁漪,当时与他搭戏的正是于天麟。不曾想竟是从那时开始他就对自己怀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
“变态……”震惊之下,只能勉强从舌尖挤出这两个字。
没想到男人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味道。
下一秒,嘴唇就被凶猛地噙住,像是要释放胸中沉积多年的渴望似的,于天麟的吻更像是野兽的啃咬啮噬,火辣的长舌很快撬开唇齿,长驱直入,缠住方严有些畏缩的舌尖,直至舌根,吸吮每一处津液,凶猛地没有一丝躲闪的余地。
封住,辗压,攻进,这个激狂的吻里包含太多压抑的情感和多年的守候,足够让方严浑身发软,腰腹以下就像不属于自己似的,绵软地丝毫使不上劲,只能任由男人肆意凌虐,吻吮轻薄。
转眼,身上轻薄的布料就被撸到胸口,露出白晳而结实的胸膛,一层薄薄肌肉覆盖的胸膛此刻正剧烈地起伏,性感无俦。
方严自小酷爱踢球,所以身上肌肉匀称,双腿修长,腰部线条流畅柔韧,一点也没有富家子弟四体不勤的模样,相比起于天麟的宽肩劲臀,肌肉紧贲的成熟形象又有另一种清雅俊美的姿态,惹得男人愈加激狂。
大手一扯,裤头也被褪至膝盖处,露出丛林覆盖的隐秘处,一只温热的手掌随即覆上来,托住下面的双珠,揉捏起来。带着薄茧的手掌有种略微粗糙的触感,全身最脆弱的部分被牢牢握在掌心,推捻滑动之间,火一样的快感迅速燎遍全身,那处竟自动抬头起立,冒出粘稠的珠液来。
腰部像电流穿过似的酥麻不断,胸口悸动得厉害,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多久,越发火热的吻继续向下,移到胸前,拖出一道湿润光泽的水线,然后在早已挺立欲绽的两点和肚脐凹陷处流连。
感觉到危险的方严挣扎起来,长腿一动,便被于天麟洞察先机,捉住两腿,强健的腰腹挤进来,卡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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