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手机一直有人打电话回来,我给你接了,你哥的,他跟我说他要去杭州出差,叫我跟你说一声。”杨晋嫌冷的把被子拉上一点,这下只露出了一小戳毛。
张漾点点头,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洋薛不乐意的踹开被子,“小漾,你知不知道刚才那臭小子接你哥电话的时候,脸都快笑裂了。可跟我说一句话就跟吃了火药似的,我有这么不待见吗?”
“有!”
“有!”
杨晋和李轩同时出声,只是杨晋更夸张的大笑了几声,周洋薛看不下眼去了,重新塞回了被窝,“靠!这宿舍是没办法待了!李轩你起个什么劲!”
“你打呼!闹心睡不着。”李轩冷淡淡的回到,这下杨晋是更乐了,裹在被子里的身体一耸一耸的。
“我才闹心行不!”孤军作战的周洋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正在看手机的张漾,“小漾,你说你待不待见我?”
张漾应声抬头,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盲打了一阵,把屏幕举到周洋薛眼前,登时周洋薛的脸就变红又变白,阴阳怪气的说道,“卧槽!你这流氓!”
顷刻,宿舍安静了下来,张漾放下手机,拿好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还未灭灯的屏幕上,火辣辣的打着一行字,“性…欲太强,总是半夜起来洗内裤,烦人。”
躺进床铺里,张漾才看了来着哥的短信,短的气人,就三字“去杭州”,多打几个字能死啊!
抱着反正我打电话也打扰不到别人的想法,刚按下通话键,忽然想到也许他哥已经睡了,刚想掐断电话,通话便通了,一开口便是,“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会打电话来!”
嘴角上扬,在床里翻了个身,张漾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听着他哥像老婆婆似的唠叨,两只手按耐不住的往自己的身下摸去,听着他哥声音自…慰的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干,反正在怎么舒服,他也发不出一个声儿,无非就是喘气声大了点,但手机那头的张林鑫也不会察觉,依旧跟打了激素一样嘴巴不停地说话。
有几次,他哥那边掐了电话,他还拧着眉头没有射,但又不好意思再次打电话过去,所以只能在脑海中想象着他哥的脸,咬着牙攀上了情…欲的最高峰,每回看着带着罪恶的内裤,他都会失神好一会儿,告诫自己以后不准再有这样的念头,但是一旦欲望冲脑,哪里还有道德廉耻心,满脑子都是他哥的身体,他哥的声音,他哥的脸庞。
真是够无耻的。张漾缓缓起床,大大咧咧的进了卫生间,在同龄人中他对欲望的宣泄这事并不感到羞赧,所以当刚被自己嘲笑过的周洋薛不怀好意的冲他乐呵的时候,他一丝害臊的神情也没,从容的将刚洗过的内裤夹在晾衣架上,然后若无其事的窝进被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秋天的杭州带着诗意,尤其还下了场绵绵细雨,西湖面上都笼罩了一层薄雾,张林鑫就坐在西湖边的凉椅上,举起手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自然第一时间传给了张漾,还附赠了一句,“好看么?”
不出所料,短短一会儿时间,就回了短信,“好看。我想你,哥。”
“腻歪。”对着屏幕笑说,张林鑫拂去椅子上的一片枯叶,又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约好的老厨师应该也快要到了。
这次来杭州精学厨艺,也不过是学个皮毛,但对于张林鑫来说还是足够了,如果不是个行家,其实也吃不出哪个是地道的杭帮菜,所以这并不打紧,简单的学习几天便成。
老厨师是杭州西湖边的一家酒楼里的,张林鑫正巧认识这酒楼的老板,不就是小时候爱财入迷的金财小邻居,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到了杭州,还开了一家像模像样的酒楼,生意也不错,不过也得亏的他,那老厨师才肯把手艺教给还是外人的张林鑫。
“金财,你怎么混到杭州了?”张林鑫很是惊讶的看到金财的身影,也是快三十的人了,身材没有张林鑫保养得好,顶了个老板肚子,不过脸倒还是嫩相,当第一眼看到张林鑫时,都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张林鑫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老邻居老同学都不认识啦!”
“认识啊!鑫子,你怎么来杭州了?”金财是惊讶的,揽住张林鑫的肩膀就往办公室带,“咱们快有十年没见了吧,你这人怎么还和以前一样,都没怎么变!”
“你不也是没变。”张林鑫笑着拍拍他厚实的肩,“你不是考上好大学了,怎么又开起酒楼来了?”
金财摸了摸鼻子,慢吞吞的拉出一把椅子,“你坐。”
见张林鑫坐下了,他才坐下,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也给人打过工,不过毕竟是给人打工的,后来自己想想还是创业得了。最后就跟小朱一起搞起了酒楼,也就是这家酒楼,现在还挺不错的。”
“小朱?你还跟小朱在一块儿呢?”张林鑫讲这话时有些吃味,明明小时候都是三个人一道的,到最后他们俩倒还在一块儿,只有自己是一个人。
金财“嗯”了一声,脸上闪过古怪的神色,张林鑫看见了,但没有细问,就这么坐在他办公室里喝了一下午的茶,聊了好多关于各自的过去,没想到人的际遇有时候还挺微妙,谁也没料到,人生路程完全不同的两人居然会变成同行。
金财还打趣的说起开酒楼最初的时候本想找张林鑫当厨师来着,可无奈他们和张林鑫早就失去了联系,最后只能自己去外面找厨子,有新厨子,也有从别家饭店挖来的厨子,反正创业的路程都是艰苦的,还好他和小朱两人都挺了过来。
“我和你也差不多,现在都挺好的。”张林鑫颇有感触的看了眼看起来内心饱经沧桑的金财,“小朱呢?”
一提起小朱,金财的脸就会变个色调,不大乐意地说道,“谁知道呢!让他一个人在外面野好了!”
这话说的,听到张林鑫的耳朵里就像是老婆抱怨老公的口气,开玩笑道,“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
金财愣了愣,“嘿嘿”傻笑了几声,那模样倒是和小时候一样,还是软怂软怂的,“哪里的话。”
很有意图的转移了话题,“鑫子,你来杭州干嘛?”
“我来学杭帮菜啊!可是那老师傅不愿意,说是不外传的。”张林鑫苦恼了,他也明白干厨师这一行的,确实有自己的一套,但他已经明确的说了,只想学几样简单的杭帮菜式,不学您的手艺活,可那老厨师还是护着自己的手艺,不肯教。
“我想着再去别处找个师傅。”只能这办法了,他本来是冲着这老师傅的名气来的,所以也没联系其他家的厨师,这下可又得耽误些时间了。
这时,作为老板的金财大掌一拍,“你说的是老杨师傅吧!他就疼我来着,我去求求他,他一定教你。”
就这样,大老板金财像个孩子一样死皮赖脸的在老杨师傅身上又蹭又抱好久,老杨师傅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只学几天的徒弟。
还是这么会撒娇。张林鑫冲自己眨眼的金财腹诽道。
跟老杨师傅学艺的那几天,张林鑫还是没碰上小朱,金财是这么解释的,“他不想管酒楼了,在外面找了工作,这些天在国外出差。”
当时张林鑫也就是点个头,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一有空,金财就带着他去杭州的周边来个短途旅行,日子过得潇洒,只是每天都得接一个电话,雷打不动,金财笑着抢过他的手机,“猜猜我是谁?”
话一出,他就晓得坏事了,电话那头可是个小哑巴,压根就不会说话,忙改嘴道,“小知识,我是你金财哥!”
电话那头的人蓦地一怔,金财哥这个称谓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遥远的过去,印象最深是他爸去世的那年,是金财和他妈带着他哥俩去的医院,怎么会和哥碰上呢?
“你哥要学菜的厨师就是金财哥酒楼的厨师,这不巧了,就这么碰上。。。。。。”金财拿着手机吧啦吧啦的讲了一大推话,弄得手机那头的张漾连连敲桌子以示他正听着。
张林鑫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将这次的漫游长途给掐断了,金财拍拍微隆的啤酒肚,“鑫子,你跟那小知识还挺好的,瞧你那一脸的宠样儿!那孩子有没有被你宠坏啊!”
“唉~”张林鑫靠在栅栏杆旁,恼心的掐掐眉心,“小漾儿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总赖着我,你也瞧见了,我一旦出差,每天必定得通一次电话,你说说都快二十的大小伙子了,天天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围在我身边,算个什么玩意哦!”
金财若有所思的抿抿嘴,耸肩一笑,“不过我看你跟小知识讲电话的时候,那小样儿还不是乐呵的要命!”
这就是赤…裸…裸的当面打脸,张林鑫用沉默来回应金财的一语命中,他虽然抱怨,可却又在张漾对自己的强烈依赖中不可自拔,男人总有一种被人依赖的自豪感,不管那人是你的谁,一旦亲近的人需要你,那么此刻就是男人体现价值的时候,张林鑫便沉溺在张漾的依赖中。
在杭州呆了几天后,张林鑫便匆匆赶回自己的酒店,走之前,金财突然拉住了他,给了他两张请帖,上面什么都没写,只有一个日期和地址,他说,“你一定要来。”
张林鑫捏着两张请帖,笑着点点头,“一定会来的。”
“把张漾也一起带来。”
“好。”
大清早就赶回了酒店,张林鑫就穿戴好厨师服,召集几个新招来的小厨师,“你们也晓得过两天就是那二十桌的喜宴了,我们这次得烧一半的杭帮菜,所以我就把菜单上的杭帮菜都教你们一遍。”
“行啊!”小厨师们都挺乐,有新东西学总是让人莫名的兴奋。
中午的时候,陈澄叼着一苹果进了厨房,笑嘻嘻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张林鑫,神秘兮兮的说,“鑫子,你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劲爆消息?”
正在爆炒的张林鑫没空搭理他,随便敷衍了一句,“快说!”
“啧啧啧。。。。。。”陈澄愤恨的咬了一大口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