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他的目光。
周围的学生看到上台的居然是陈曦的时候都有点激动,平时话都不怎么说的陈曦居然上台唱歌本身就够轰动了,再加上今天的那个新闻,所以下面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谈论着。
音乐响起,陈曦抬起头环视了一下,然后目光在一个地方定住,舞台下面其实很黑,但是他就是直觉的感到司徒泽在那里。舞台下,司徒泽看着陈曦注视他的目光,觉得心跳加快,他看着陈曦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看到他在微微笑了一下之后开口:“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
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
陈曦唱完第一句,下面的窃窃私语都不见了,都有些惊艳的听着陈曦的歌,陈曦的音色很美,清澈却又带着磁性,就像他的人。而司徒泽的心里则是更加震撼,陈曦,你又给了我惊喜。
感觉你来到是风的呼啸
思念像苦药竟如此难熬
每分每秒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
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什麽都不要 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这一秒
我想看到我在寻找
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我紧紧的依靠紧紧守牢
不敢漏掉一丝一毫
愿你看到
唱到这,礼堂的灯光亮起,陈曦定定的注视着站在那里的司徒。因为不舍,所以我站在这里,见你最后一面,司徒,生日快乐。随后乐队的和音加进来,整个伴奏非常的大气磅礴。陈曦缓缓的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眼角有泪滑落,像是一种宣泄,陈曦投入所有感情,用尽全力的唱: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
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什麽都不要 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这一秒
我想看到我在寻找
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我紧紧的依靠紧紧守牢
不敢漏掉一丝一毫
愿你看到
。。。。。。
最后一个音结束,礼堂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这章写伤了,需要缓缓~~~
☆、33 所谓生病
陈曦就这样站在舞台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徒,良久,嘴里轻轻的说了两个字,然后露出一抹凄绝的微笑,转身离开。身后,有些疯狂的掌声还在继续,不知道当年是谁的玩笑,但今天却被验证,陈曦,的确成为了司南的又一个传奇。
司徒泽看着陈曦离开的背影,手在西裤兜里死死的握成拳头,他多想直接追出去把曦拉进怀里抱住,但是他不能,他不得不留在林茵身边,做出对陈曦不屑一顾的样子。看着快速穿过人群向他这里走来的裴子墨,司徒泽死命的抓住墨少的袖子,有些焦急的说:“帮我追上曦,我觉得他今天的状态有问题。”裴子墨拍了一下泽少的肩膀说:“风少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追上他了,放心。”说完也转身往外走去。
司徒泽知道刚才陈曦用口型对他说的两个字是:再见。
陈曦跑回车边,扶着车门喘气,太多的情绪压抑着他感觉喘不过气。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礼堂的方向,在心里说了一句:保重,司徒。
错身打开车门,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楚以风,陈曦楞了一下,不过什么都没说的直接上车,看到司机正在后视镜里看着他,于是陈曦冲着镜子点了下头,轻声的说:“走吧。”司机收回目光,车子重新上路,往机场开去。
楚以风转回头看着陈曦,问:“你,这是要落跑了吗?”
陈曦没有看楚以风,直视着前方说:“司徒在我和宏天之间,选择了宏天。”
陈曦的话让楚以风微微一愣,但是明白如风少,他相信如果这不是司徒老爷子跟泽少的交换条件,就一定是泽少另有打算,但是无论哪个,他都没办法劝解陈曦,他找不到替司徒泽留下陈曦的理由,想了想对陈曦说:“你信他吗?”
陈曦微微皱眉,这是今天第二个人问他这个问题了,如果说之前在门外听到司徒的回答让陈曦给自己筑起了一个自我保护,把他跟司徒的感情隔绝起来的壳,那么司徒宏和楚以风的问题无疑是在他这本来就不够坚固的壳上又敲出了很多的洞,让陈曦觉得也许他应该再相信司徒一次。
陈曦想了想,缓缓的说:“无论我信不信他,现在这种局面,我留在他身边没有任何益处,如果他正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我更应该为这段感情做点什么,不能一直躲在他身后。”
楚以风扯起一边嘴角,笑了,有陈曦的这句话就够了。他看了陈曦一眼说:“我送你。”然后两个人再没有交谈。
裴子墨收到楚以风的短信,赶来机场,在机场大厅就看到风少一个人坐在那,走到风少身边坐下:“你没留住他?”
楚以风头枕在椅背上看着机场的天花板说:“我没有留下他的理由,我们都小看了陈曦。”
楚以风站起来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往外走去,裴子墨想着风少的话,随即脸上露出笑容,没再追问,跟着楚以风往外走。
这边舞会刚结束,正准备给楚以风打电话的司徒刚拿出手机,就听见手机响起来,按下接听,电话里传来司徒宏的声音:“想找陈曦的话,现在来书房找我。”
司徒泽挂了电话直接飞车往家赶,这次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开门冲进书房,一进屋就问:“曦那?”
司徒宏不急不缓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向对面的椅子抬了抬下巴,说:“坐。”
司徒泽坐下又问了一遍:“曦那?”
司徒宏看了司徒泽一眼,然后说:“他去法国了,两个小时以前的飞机。”
司徒泽听到这个消息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然后猛的站起来就往外走,丢下一句:“我去找他。”
司徒宏看着向外走的司徒泽,用音量不算很大但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说了一句:“司…徒…泽…先…生!”
司徒泽停下脚步,在他的记忆中,爸爸从来没这么喊过他,而这个称呼也显示着老爷子现在有多么生气。
司徒宏瞪着司徒泽的背影说:“你准备拿什么去法国找陈曦?你那自以为是的爱吗?你难道不明白陈曦为什么离开吗?”
司徒泽必须承认爸爸的话就想一盆凉水冲他从头到脚的浇过来,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他刚才的冲动一下烟消云散。突然觉得异常的疲惫,让他什么都不想面对了。
看着司徒泽突然泄气一样弯下去的腰身,司徒宏有些不忍,微微叹了口气说:“你先去休息吧。”
司徒泽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往外走去。回到卧室,司徒泽把自己扔在床上,今夜,注定一夜无眠。
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进屋里的时候,司徒泽收回直直的注视着天花板的目光望向窗外:天终于亮了。有些费力的撑起自己,司徒泽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大概是病了,不过他也不在乎,可能现在也没什么事会让他在乎。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涌出密密胡茬的自己,憔悴的让人不忍直视,但是司徒泽却只是有些漠然的看了一眼,就开始刮胡子,洗脸。换好衣服,让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点,司徒泽转身开门出去了,在对面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司徒泽才下楼去餐厅,看着边上空着的那个位置,司徒泽又是一阵发呆,直到坐在去学校的车上,身边再没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司徒泽才终于意识到,陈曦,真的已经走了。
头疼带来了一阵晕眩,让司徒泽不得不闭上眼睛,他不能倒下,更没有时间生病,还有太多事等着他去做。他知道只有自己越快的上到那个位置,才能越快的跟曦见面。
因为司徒宏的施压,第二天的各大杂志报纸都没有刊登那张照片,网络上的帖子也销声匿迹。司徒泽已经很电脑部的部长打了招呼,校园网上的帖子很快就被删除了,而散布出去的传单也被夏聿基本上都回收了,司徒泽这两天都尽可能的和林茵同时出现在学校的各种公开场合。不管是所有人都很识趣的维持了表面的平静也好,还是学生们本身就很容易被新的新闻转移注意力也好,反正只用了三天时间,司南就像是已经遗忘了那张照片,再也没有人提起。
学校的事暂时解决,司徒泽又没有任何休息的开始处理宏天的事。
这两天裴子墨都没有出现,因为按照司徒泽的意思,他的人已经飞去法国安排人手保护陈曦,以后也可以随时知道陈曦在那边的一切消息,虽然司徒泽对于陈曦的离开无能为力,但是并不代表他能做到对陈曦不闻不问,他要确定陈曦在法国一切都好。
楚以风前两天也忙着在学校帮着司徒泽压下那些传言,在陈曦离开之后,还没来得及见泽少一面。今天司徒泽回宏天,楚以风也一早来宏天找人。很自然的直接推门进了司徒泽的办公室,本想询问两句宏天的情况,但是在看到司徒泽之后突然噤了声,几天不见,司徒泽明显的瘦了一圈,虽然西装依然笔挺,头发也算整齐,但是脸色非常差,楚以风皱着眉问:“你是不是病了?”
司徒泽依然看着面前的文件没抬头的说:“没有,我很好。”话音刚落,就感觉一只手直接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司徒泽下意识的扭头躲开,就听楚以风语气不算好的说:“你在发高烧。”
司徒泽没有说话,刚才扭头的动作有些急,让他又是一阵头晕,不得不先缓一缓,事实上他已经烧了两天了。
看着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司徒泽,楚以风有些生气,他按住司徒泽继续翻文件的手说:“你是想死吗?我说你正在发高烧。”
司徒泽有些无奈的开口:“我知道。”
“很好,那么现在跟我去医院。”说完就想拉起司徒泽往外走。
司徒泽拉住楚以风的手说:“风少,我没有时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能为力。。。。我只有站到最高处,才能护得住陈曦,这样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你懂吗?”
看着司徒泽眼里流露出的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脆弱,楚以风心里没有嘲笑,没有怜悯,只有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