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机,电话拨过去一如既往的被挂掉,秦扬我都如此的低声下去的给你打电话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明明短信也发过了,难道这个臭脾气要一直持续下去吗?明明,明明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相互折磨?
如果秦扬在我面前,我会把他暴打一顿,最后我忍不住去找他。
走在那个熟悉的巷子里,像是穿越了时空,从迈进那个巷子的时候,时间就随着我的脚步而倒流,停在那扇熟悉的窗子下,就像回到了三年前。
我敲开门的时候,秦扬的神色惊诧中带着慌乱。
“不方便?”
“没有,进来吧!”当我走进那间屋子之后,里面的摆设完全跟三年前我在的时候一模一样,用旧了的家具依然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我怀疑我真的存在于三年之前,时间根本没有走过,流逝过,我也没有离开过。
“你怎么来了?”
“给你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反应,以为你死在了家里给你来收尸。”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秦扬苦笑着看我,我摇摇头。
我打量着他,“怎么这么瘦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当我伸手想要触摸他的额头的时候,去被他挡开。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去,去找你的男人去吧!”秦扬转过身子背对着我。
他果然是误会了,“我就知道你生气了,上次让你误会了对不起,那是我的同事,他一直都是那样,在谁家都跟自己家一样。”
秦扬还是一言不发。
“找我有什么事?”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两周的时间里我没有见过他,抑制不住的思念,急于给自己辩白的冲动,只是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身边,只是想能像之前一样,一直一直能让他停留在我的视线中。
“明天我要出差,有些想你了,走之前想见你一面。”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比起以前更加瘦削的双肩,忍不住去触碰,当我接触到他的那一瞬间,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像是春天的泉水,汩汩涌出。
“你想做哈姆雷特,还是奥菲利亚?”我知道我不可能在忍耐下去,我觉得我下一秒就扑过去了。
秦扬回过头,一脸的迷惑。
我张开双手,把他抱住,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思考,哪怕下一秒就会死掉我也是幸福的。
“我既不生活在过去,也不生活在未来,我只有现在,它才是我最感兴趣的。秦扬,我想珍惜现在,我不能忍受你在我视线中消失,能给我一个机会吗?”秦扬没有说话,只是把嘴唇贴上来,我们吻着,直到倒在床上。
我脱掉他的衣服,把他压在身下,当我轻轻含住他胸前的两颗时,他嘴里含糊着我的名字,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他瘦的肋骨是那样的清晰,我一点一点的亲吻着他的皮肤自上而下,他伸手解开我的衣扣,当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落,就像被理智遮盖住的欲望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像只小恶魔。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做的时候在上,当我准备探入的时候,他张开双腿缠住我,我用自己的液体帮他润滑,一丝一丝的进入,他的声音从喉咙间迸发出来,直到没入最深处,有些紧,我轻轻的皱了皱眉,然后他伸手把拧在一起的眉头抚平。在我不停的挺进中,他因为疼痛拼命的扬起头,我望着他那纤细的脖颈,垂下头吻着,秦扬的身体是那样的令人着迷。
自始至终,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有肉体的摩擦声,亲吻的声音,和那从牙缝中遗忘出来的带着qing欲的声音,我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挺拔的鼻梁因为用力渗出了汗珠,我用舌头拭去,那是他的味道。身体交织在一起,我把他抱起身,我们的舌头缠在一起,身体不停的晃动,欲望将我们推向高chao,他那双纤细的天生就是用来弹钢琴的手用力扣住我的肩膀,身体不停的颤抖,我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释放,而后倒在床上用力的呼吸。
我扯过纸巾开始帮他认真的清理,擦拭掉那些白浊和鲜血,秦扬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身体一直在颤抖得不成样子,我心疼的搂住他:
“很疼?”
秦扬摇摇头。
“冷吗?”屋子里的空调没有打开,温度有些低,我爬起身准备去找控台遥控器的时候却被秦扬拉住。
我拉过被子盖在我们的身上,攀上他的身体,像一只章鱼一样紧紧的拥住他,直到他变得平静下来。
他的背贴在我的胸口上,肩胛骨太过瘦削硌得我心口疼。
“多吃点肉啊,你看你又变得这么瘦。”我抱怨他,朝着他的脖颈上出了口气,那晚他像是变了一样人一样,那么安静。
我们一直静静的躺着,知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把我从温馨的梦中惊醒,像是灰姑娘过了十二点就会从美丽的公主变成原来的样子,我看了看身边的秦扬已经睡着了,呼吸很深很均匀,我蹑手蹑脚的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去,出门前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像个不能陪床伴到天亮的禽兽,不,禽兽不如。可是,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赶飞机,我只能表示无奈,真得很想陪他到天亮,如果那天我真的睡到了天亮,如果那天我看到了秦扬胳膊上的针孔,我想我会取消行程,我想我会陪在他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先控诉一下岳遥这个贱人
☆、千里的思念
我跟齐斌、助理还有银星的几位负责人一起飞向了那片古老的土地,飞机迎着朝阳起飞,当穿越云层的时候,白茫茫一片,带着橘色的光彩,像是在天堂一样,披着神圣的霞光,让人心中充满着希望。我总是跟香香说妈妈去了天堂,如果这就是天堂的话,我也许能从哪朵云彩中找到她的影子。
飞机降落的时候,西安下着绵绵细雨,冷飕飕的。北方的冬天果然很冷,脚没走几步就开始有些发凉。
我跟秦扬发短信说,我到西安了,这里很美,我想你会喜欢这个城市的!以后我们一起来。结果没人回复我,这个家伙不会还是在闹脾气吧!
“还说没关系?”齐斌这个贱人竟然翻我的行李箱,那本《对你说》被他摸了出来,我一把抢回去。
“再闹跟你翻脸!”齐斌已经三十好几岁的人了,还一副不正经的腔调,他女儿该被□成什么样子了?
“喂,喂!”齐斌挨得我很近很近,凑在我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让我顿时暴跳如雷。
“周宪,你是在上还是在下?”齐斌,你大爷!你敢不敢再不正经一点。
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汉中地区的一个村里的中心小学,去那里的只有一趟绿皮车,车里的人很多挤得要命,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冲进鼻腔,像是炼狱一般的想要呕吐。车子摇晃颠簸的厉害,听见铁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穿过了几条忽明忽暗的山间隧道之后,几乎是到了仙境一般,因为早晨的大雾还没有散去,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仿佛火车是在云层中穿行。
再行了一段路,大雾开始消散,从山上有几条蜿蜒的小溪流下,汇成一股落入那条湍急的河流,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山谷中突然耸立起了一座高大的风车,旁边的一位当地人说那是新修建起的风景区,如果夏天来的时候会更好看,因为山上漫山遍野的向日葵,我几乎都要陶醉进去了,想着夏天的时候,可以带着香香和秦扬一起来这里玩,他们一定会很开心,一时间全然忘记了坐车的不适。
来到那个村子是改乘的大巴车,左边是石壁,右边是悬崖,在那样的盘山公路上,司机师傅开车像个拼命三郎,有时候迎面开来一辆车,司机师傅猛打方向盘,在摇坠崖之前又紧急收回,我们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司机一个急刹车,我几乎要把鼻梁撞断。
“到了,下车。”
齐斌的脸色难看到家了。
刚说了一句“我以为我们快要死了”之后,哇的一声吐在路边,亏他在车上的时候还是一脸镇静,让你装大头蒜。
看着那辆大巴车有绝尘而去,我真心给司机师傅跪了,什么方程式赛车,汽车拉力赛之类的到了这里全部都弱爆了,我想跟秦扬打电话,可是却发现,山上的信号真的很差,手机这种东西在山沟沟里只能用来砸核桃。
山里的夜晚很安静,没有灯红酒绿的人声喧哗,黑暗想一块古代侠客们的夜行衣那样的纯粹,没有一丝的光亮,于是月亮的光芒显得是那样的精致。晴朗的天气中,我每天晚上都会仰望这里的星空,无论阴晴圆缺都是那样的美丽,银色的光芒让我想起了秦扬那根挂着Z的链子。
生活在人造天堂般的大都市,人变得越发的毫无意义的疯狂,追求着毫无意义的东西,在声色犬马中一些感官在不易察觉中消退。
我们被安排在小学的教职工宿舍,被子薄的可怜,几乎每晚我都会被冻醒,后来实在被冻得睡不着,我就爬起来看秦扬的书。
一篇一篇精致的短文,像是在自言自语,像是情人耳边的呢喃,像是梦中的呓语,像是那颗飘忽不定的灵魂。
“遇见你,就像是飘落在我肩上的叶子,千万中的一朵。
像是千万年等待换来的回眸一笑,我开始期待着与你相见,凡事因了等待而变得缓慢,愈是心急,所要等的人和事就会变得愈慢,我愿用今世的等待换来生的沧海桑田。”
(就像现在,我在数着时间,等着回去和你相见。)
“真正的痛苦都是万分丑陋的,不易触摸把玩,烙在心口的伤痛挥之不去,每每想来不免冷汗直冒,龌龊、无耻、丑陋,那是背叛的伤痛,你我心里清楚,只是谁也不想在提起。”
(好吧!不提就不提,反正是你欠我的。)
“不喜欢你沉默,而你为何有那样眷恋着沉默?不属于你的世界的花朵就算是盛开着,也终有凋谢的那天,不是你的人,强求又岂能有好结果。”
(不许再提,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