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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板上的鞋印,严臻明不觉有些头痛,为了了解米时的过去,就将这来路不明的臭小子带回自己的家中,实在有些失策。
那小子也不知在外流浪了几天,瘦得好似吃剩了的玉米棒,一进门就翻箱倒柜找吃的,只可惜折腾一圈,最後是一无所获。
严臻明很少在这里留宿,冰箱橱柜只是个摆设,自己又不会下厨,厨房更无用武之地。
回想一番,这里也就是上次带米时来过,还是因为这里少有人知道,不用担心两人的关系被抓包。
乔煜那小子倒也不懂得客气,找不著吃的,随手柜子里拿了一瓶洋酒,打开了仰头就喝,全然拿自己不当外人。
一边喝一边来到沙发上躺下,双腿架在茶几上,全然一个大佬,问道:“说吧,你能给我什麽好处?”
严臻明心想,奇了,这臭小子原来也不笨,但他还是回了句:“我凭什麽要给你好处?”
“你有求於我,不给我满意的好处,你以为我会帮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必定不会安好心,名声在外的严臻明也有求於人的一天,实属不易,精明的乔煜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严臻明问:“你跟米时认识多久?”
对方答:“比你久!”
严臻明问:“你对他了解多少?”
对方答:“比你了解!”
严臻明气结,如果不是为了米时,他才懒得在这种没相没品的人身上浪费口舌,他直接问:
“你怎麽才能离开他?”
对方这次倒干脆:“不可能!”
严臻明不得不换一种方式问话:“你想要什麽好处?”
“叫我一声爷爷!”
严臻明笑了笑,他早该知道的,这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夥。
严臻明还在思考著怎麽对付这小子又不至於得罪米时,对方却不知吃了什麽春药,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乔煜说:“不想叫我爷爷也行,上了我!”
这小子说话间已经凑到严臻明跟前,双手圈著严臻明的脖子,低声笑道:“米时有什麽好,像根要死不死的烂木头,了无生趣,上他不如上我,我可比他强多了。”
严臻明被这突如其来的豔遇逗乐了,心里估摸著这小子是喝多了,开始发酒疯来了。他只伸了一个手指,将对方推至自己5米开外。
对方却没有这麽容易打发,继续凑上来,追著严臻明问:“我难道不比他年轻,长得不比他好看,皮肤不比他好?你连他都能上,还嫌弃我不成?” 说著话就要上来缠抱严臻明,推攮间瓶里剩下的一点洋酒直接就倒了严臻明的背上。
事关米时声誉,以为严臻明会勃然大怒,可惜他没有,他只是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轻描淡写回了一句:“你的外表是比他出众,但你也不是最出众的,还远未到达爬上我床的标准。更何况,你身上太臭了。”
时不明待61
那一连串的事件对那个人的打击也不小,死者已矣,再多的谩骂也都抛在了身後,走得干干净净,而活著的人却不得不停下来继续忍受好事者永无止境的指指点点。
不管是之前闹得风风火火的引诱事件,还有之後的私奔风波,抑或是之後那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大家都只看到了当事人的荒唐与挣扎,校方的尴尬与无奈,都只是对著生还的人无尽鄙夷,对著逝者无限唏嘘。
回身一看,其实,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本无心参与这场战争,却要忍受战争遗留下来的悲惨境遇。
原来的学校是呆不下去了,就算学校有心留他,他也不想继续再呆在那里,他已经厌倦了从熟人身上投来的怜悯的眼神。
他辞了职,也搬了家。
那样温和隽秀与世无争的人,实在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会做如此选择。
他有意跟之前的一切断绝联系,搬家的时候没有通知亲戚朋友,当然也不会想到米时,米时再见他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後的事情了。
米时看著他拎著几个袋子从一家超市出来,可能是刚购物完毕,正要去车站候车。
虽有些时日没见,那人瘦了很多,但米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米时急忙别了自己的同伴,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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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一家路边的快餐店,面对面坐著。
米时说:“你搬家了?”
对方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米时便又不知道说什麽了。
那件事情发生後,米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这人,但是那个时候他自己尚有一堆麻烦,不能自保,根本没有精力顾及他人。
他一心向著米嘉,没有想过後果,最後落得里外不是人,成了米嘉的帮凶。不管是学校还是米老太太那里,都对他恨得肆虐。
米时沈寂了一段时间,等他脱身之後再来找这个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发生那样的事情,那人会选择逃避,米时并不觉得奇怪。他只是有些害怕,念及那个人的好,他很害怕从此与这个人失之交臂。
这一次,米时好不容易再遇见这人,他只知道不能再错过他,事先没有想好该跟他说些什麽。
米嘉就那样不负责任的走了,米时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人。这个人无条件的照顾自己,而自己那时的行为,很大程度上背叛上这个人。
米时想见他,却又害怕见他。
“对不起。”米时低声说了一句。
经过这件事情,他成熟了不少,他是真的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那人倒要反过来安慰米时,“错不在你,你倒什麽歉。”
“是我没把米嘉看好,如果早些时候我能够制止他,可能後来的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向著他,他也不会这麽大胆。”
对方摇摇头,“她是成年人了,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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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发生那样的事情,那人的脸上也没有呈现一丁点的愤世嫉俗,一如既往的恬然淡定,与世无争。被这样的人吸引,实在不是什麽难事。
米时借口帮那人提东西回去,他是真的不想再错过这个人。
在那人租来的小阁楼里,米时第一次吻了那个人的唇,那人没有拒绝,像是第一次见面便帮米时洗裤子一样,显得那样从容自然。
时至今日,米时已经无法再回想自己那时的心理,因为一切已经不能再回头。他很想知道,那时的自己,究竟是恐惧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他更知道,那时的那人,心里又在想些什麽。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意味著什麽,他知道自己即将趟上的是一条惊世骇俗的道路,他不怕前路如何,他只怕会遭到这人拒绝。
面临这样的选择,任何人都不容易。
但是那人没有,在米时的记忆里,那人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米时知道他必定受了很多的委屈,正因如此,米时每次回忆他时,才会每次都觉得呼吸困难,他多想自己能够早些成熟,早些给这人一点宽慰。
轻轻一吻结束之後,那人对米时说了一句话,他说:“你还小,别做让自己後悔的事。”
米时有些急了,赶忙解释,“我不是米嘉,我不会轻易反悔。”他第一次,末了又加了一句,“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麽,我想这样做很久了。”
是的,真正做了米时才知道,他想这样做,真的很久了。
那人便不再说什麽,摸了摸米时的头,喃喃自语,像是在说:你们两兄弟,是我们夫妻的劫数。
时不明待62
乔煜问严臻明:“你爱他什麽!”
严臻明笑了笑,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继而反问对方:“你又爱他什麽?”
严臻明不回答,但也没否认,显然是承认了他爱米时,乔煜听了这话,看起来有些乐,咧开嘴亮出洁白的牙齿,吊起眼皮斜视严臻明,其中不无鄙夷:“谁说我爱他!”
严臻明亦不是好惹的货色,“你不爱他,这麽要死要活做给谁看?”
严臻明心中无比清明,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思维仍停留在孩童阶段,总以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哭哭闹闹撒个娇便有了。如果不是知道米时找他找得辛苦,他不会这麽得意,他摆明了是要做给米时看。这样的角色,如何能跟自己比?还妄想找上门来,企图给自己难堪,简直可笑。
乔煜果然是有些恼了,狠狠地瞪了严臻明一眼,“谁要死要活了!我想怎麽样去哪里是我的事,你怎麽不问问他,为什麽总缠著我不放?”
“不想他再缠著你,那麽你就停止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像个男人一样,输也要输得有风度。”
“输给你?哈哈哈哈……”乔煜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直至笑得蹲在了地上。
严臻明不由得皱了皱眉,对面这小子笑得太不怀好意,像是捡了多大的便宜,他虽不惧怕他,但是对方掌控著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这场谈话不再是由他掌控大局,这种感觉总归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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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郁闷不减,对方却已经恢复正常,至少不再笑得那样惊心动魄,叫严臻明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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