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鲜币)时不明待128
两人有预谋的相遇,却是意外遇见,有过短暂的交谈,但时间较短,话题不多,气氛不算融洽,严格来讲,甚至比不上一次普通朋友之间无预约的小聚,虽过程匆匆,但从严臻明角度来看,却收获不小。
从这短短的会面之中,严臻明得到了三个重要信息:
第一,米时不厌烦自己,他仍有机会。没人会把自己讨厌的人请回家,更何况是斩不断的旧情人,更何况当事人之一是对个人关系撇得极清的米时,对方对严臻明并不刻意疏远冷淡,仍透著亲近,从两人的交谈之中便可以看出,这对严臻明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第二,米时秉性未变,虽冷冷清清的个性不变,却也坚韧独立异常,仍是严臻明当初心仪之人,这更加坚定了严臻明再次追求的决心。
第三,米时现今生活窘迫,正是需要严臻明援助的时刻,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来往,严臻明是有些自大的人,於情於理,都会帮助对方脱离困境。
严臻明带著这三个重要信息,从米时的住宅离开,心情远比来的时候要轻松得意许多,只觉得此行虽过程中生了些不快却最终收获良多,这会,心中已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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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米家家变,老大米时去了东北,众人都以为好逸恶劳却深得米老太太宠爱的老二米嘉会即位佳皇,谁知後者不久後亦去了国外,从此再未在公众面前出现,反倒是轮椅上的米老太太奇迹般地站起来,再次当权,整件事情可谓是一波三折,当真是外人不能道也。
现如今,米时回来後,只是他回来之後,亦多次与米家划清界限,不再与米家人在公共场合碰面,亦不再踏进佳皇一步。
严臻明知道米时的个性,虽说米老太太对他有亏,但是米家对他有恩,因此他不大可能做对不起米家的事,此番绝不是为了报复而来。
那麽他是为了什麽回来的?这是严臻明首先想弄清楚的问题,弄清他此番回来的原因,才能适时适当给予对方帮助。
而现如今,放眼望去,谁与米时走得最近,当属鲲宇的杨文胜。
早在米时还在佳皇任职那会,为使米时成功参与NUV体育场的承建项目,严臻明曾给过杨文胜一个不小的好处,这才使得鲲宇乘势得以发展,不久前更是成功上市,所以如今严臻明有事召唤,杨文胜自然是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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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当真行动起来,约了杨文胜在当地一家“久负盛名”的休闲中心见面,见了面先未说正事,而是先邀了对方一起泡汤、蒸桑拿、搓背、捏脚、听曲、看美人。
严臻明本身并不热爱这些运动,此番安排,有嘲弄对方之嫌,谁都知道杨文胜有家有室,是位绝种好男人,不出席有正经司仪在场之外的场合!
可如今做东的严臻明,又岂容他说不?
严臻明如此安排确实是故意的,一来他不满杨文胜与米时的亲近,在他看来,杨文胜不过是从他那里捡了些好处,转脸却便在米时那里卖起好人来,此等举措严臻明著实有些不爽,想借此小以惩戒;二来,严臻明是想在对方乱了方寸之後,才能更好地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严臻明也知道,杨文胜跟米时的交情必定不浅,严臻明冒昧去询问,对方必定会对米时有所维护,而对方不乱,严臻明又怎能听到真话?
严臻明亲自出面招呼,算是给足杨文胜面子,杨文胜苦於无借口推脱,只得咬牙奉陪。
(8鲜币)时不明待129
眼看时间有些晚了,杨文胜几次有意提前退场,都被严臻明巧言规避,他只闭目享受著足底按摩,杨文胜没得推脱,只得咬牙陪著。
脚也捏得差不多了,严臻明估摸著也该谈些“正事”了,忽觉面前多了个人影,他眯著眼睛一瞧,这才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米时。
严臻明一个激灵,取了头顶的毛巾,看著面前的人,一晚的主动,这会突然被动起来,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了句:“你怎麽来了?”
米时还未开口,杨文胜抢著答了句:“是我叫他来的,临时有事需要嘱咐他,刚好得知他在附近,就让他过来了。”说罢,米时凑到对方跟前,两人小声交换著一些信息。
严臻明这会哪还有向杨文胜打探消息的心思,而是迫使自己躁动的内心迅速冷却下来,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错愕,他说:“如果杨总有事,先走就是,不必陪著我。”
杨文胜这会却讨巧起来,说:“严总多虑了,不是什麽大事!再说,有什麽事能比陪严总更重要,严总是我鲲宇的福星,随便沾您点光,都够我们撑,我们想围著您还没机会呢。”
严臻明听了这恭维的话,却著实高兴不起来,余光瞟了一眼一旁的米时,对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异样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恶,严臻明心中更是没底。
这时米时终於开口了,说话语调不似平时那麽卑谦,相反有些强势,他对杨文胜说:“要不你先回吧,反正你交待的事我也办不了,严总这边我来陪他,人虽愚笨,做个传声筒还是可以的,如何?”
严臻明听了这话,既没推脱,也没说不,如此,没多久杨文胜便退了。
剩下来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时还难以从刚刚陌生人的角色转变过来,场面有些尴尬,旁边的捏脚小妹不合时宜的问了米时一句:“先生,要泡脚吗?”
岂料两人声音回答道:
“不用了!”
“也好!”
严臻明不免意外,问:“你要泡脚吗?”他知道米时一向不爱好这些,故意看了看时间,而後道:“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也走吧,一起去吃个宵夜。”
米时笑著摇了摇头,说:“看著有些意思,试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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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小姐换了旁边原本杨文胜位子上的毛巾,让米时躺了上去,而後问:“先生,是要男师傅帮您按还是女师傅帮您按?”
米时回说:“随便,都可以。”说完无意间瞥了瞥严臻明的方向,瞥完目光继续向前,面上神色不乱。
严臻明脚那头的跪著的是个男的,除了年纪稍微小了些,不像是可以自由打工的年纪,容貌过於清秀了些之外,给人捏脚有些浪费之外,其他倒也没什麽特别之处。米时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也知道这地方的“好处”,名声在外,自然不会浪得虚名。
不知如何,严臻明几十岁的老脸,突然噌的一下就红了,场景颇为壮观!
进来帮米时按脚的是位女师傅,严臻明心中似是松了一口气。
米时第一次按脚,并不习惯,中途忍不住笑场,弄得按脚的和被按的,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均涨红了脸。
一旁的严臻明看了这画面,心中很不是滋味,想说,你放松就好,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这话怎麽说都不合适,说出去倒显得他像是行家,说不得!
米时历来是谨慎礼貌的人,觉得这个时候中途叫停是对女师傅不尊重,因而就算偶有不适,也都忍著在。米时自己不叫停,严臻明自然也不好帮他叫停。
当年轻俊俏的女师傅按完了腿,接著按到米时大腿的时候,严臻明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他自认为不是小气善妒的人,曾经甚至还与第三方分享过伴侣,可是今天,当他看到米时只是被人按了几下大腿而已,却有些受不了了,心中好似五味杂陈。心想著,还不抵找个男的替他按呢,就算米时会有别样心思,至少对方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米时估计是痒到了,突然从位子上坐了起来,禁不住拉著女师傅的胳膊,让对方停止动作。女师傅也笑了出来,笑声格外爽朗动听。
严臻明有些坐不下去了,估计也就只有他,才觉得这笑声低俗刺耳吧!
严臻明人生中头一回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真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8鲜币)时不明待130
在自我反省之余,严臻明亦有自己的收获。
杨文胜就那麽先走了,严臻明甚至没来得及问他关於米时的问题,本来想说他一晚的铺垫都白费了,其实恰恰相反,正是杨文胜被逼急之後,这一无心的举动,让严臻明认清了目前的形势。
的确,杨文胜此等的举动,暴露了两个重要信息点:首先,杨文胜别的人不找,偏偏搬了米时做救兵,说明他清楚的知道严臻明跟米时两人的关系,严臻明是因为米时才找上他的,也就是说,米时告知过杨文胜,他跟严臻明的过往。第二,杨文胜明知严臻明是为了米时却找上他的,却还是把米时拖出来当了挡箭牌,这不像是他的所作所为,不符合他一贯维护朋友维护下属的个性,那麽他这麽做唯一的原因,只能是他觉得这麽做,对米时是有益的。什麽对米时有益?让他去见一个对他有歪主意的人?当然不是,除非米时对对方也有想法,杨文胜这麽做,刚好成全了两人!
严臻明何等精明,又岂会不明白这麽简单的道理,再回想他之前在花园里听到的米时跟杨文胜的对话,那时他便知道,‘米时是为了一个人,才回来的这里来的’,难不成,这个人就是自己?严臻明并不急於一探究竟,因为他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他总会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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