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驳看着李君一的样子,问道:“你很饿吗?”
对方没说话,吸了吸鼻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苏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对李君一说:“我妈妈说,有了这个东西就能买想要的一切东西。”
一切。这个词对于当初的李君一来说,简直是梦一样的东西,看苏驳大大方方的给了自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连忙说:“这怎么行……不能随便拿你的东西。”
“不是拿,是我给你的。”苏驳软软的安慰道,看着母亲站起身,四处寻找苏驳的样子,又转头对李君一说,“我要走了。”
李君一突然有一种想要挽留的想法,那时的他并不知道,有一种感情,叫做不舍。
但是李义杉已经帮着苏妈妈寻找起来,看见苏驳,贴心的帮他拉上羽绒服,送母子出去。
李君一看着逐渐远去的黑色轿车,怎么会想到,这一别就是十余年。
父亲因为钞票的事情还打了自己一顿,但是没多久就出国工作去,期间寄过不少钱,让李君一和重病的母亲买了一套房,还给母亲做了化疗,但是还是无法挽救母亲的性命,李君一的世界狭隘的停留在追寻苏驳的足迹,然而在苏驳回国的时候,他去苏驳公司找了他好几次,都被秘书委婉的拒绝了,到后来干脆说:“苏驳少爷说不认识叫李君一的人,您回去吧。”
“他只是不知道我的名字而已。”李君一连忙解释,“你让他出来见我一次……”
“您要是再不回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秘书恼怒道。
这样看来李君一的绑架也是迫不得已,李君一用尽所有的办法,甚至都和黑道扯了关系,才勉强找到苏驳的漏洞,将他绑回家。然而打开苏驳的眼罩的时候,才知道,苏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他只能告诉苏驳自己的名字,重新认识,即使觉得这样的追寻太过不合理,这样的感情太突然,他也觉得甘之如饴。而且最为幸运的是,苏驳也喜欢上了自己,那一刻他再也不觉得自己卑贱,只要能和苏驳在一起,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害怕。
正当他觉得自己非常幸运的时候,却从医生口中得知自己可能患上了咽喉癌。当时医生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李君一却狭隘的觉得,只要加上‘癌症’的病,绝对会死人。他选择了离开苏驳,并不是说他有多么伟大,只是他不相信,苏驳能爱他爱到能这个地步,比如听到李君一的病也不离不弃。于是李君一选择了自己结束这段感情,也正是这时,当初为了和苏驳见面而欠下黑道五十多万的债务,已经有人开始躁动不安了。
苏驳离开中国的那一晚,李君一被一群人围追到小胡同,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的肋骨断了三根,却意外的没有伤到脸上。走投无路之际,李义杉从美国回来,帮李君一还清账单,要求是从今以后再也不能纠缠苏驳。
“不可能。”李君一当时这样回答。后来李义杉逼得紧了,李君一甚至割腕来威胁他。
李义杉气的把李君一从家里赶了出来,没收房产和一切经济来源,无可奈何中李君一只能和高中同学范纯住在一起,精疲力竭的赚钱攒钱,渺小的希望着还能和苏驳再见一面。
越发的卑微。
再次因为疼痛而来到医院,却得知自己的病只要一个小手术就能治好。本还是高兴着,却终于知道,物是人非,现在的苏驳早已不是能对着自己说:喜欢、的人了。
李君一左手覆盖着右手腕,仔细摸着那深而丑陋的疤痕,眯起眼睛,因为太冷了,买了两瓶劣质白酒,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他一个人坐在酒店门口,保安警备的盯着自己,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他也没什么人品可言。只觉得又冷又热,喉咙仿佛被烧开了一样,偏偏手脚僵硬的动弹不得。
他没觉得苏驳会回来,他只是想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店都已经关门了,还是没有等到。
李君一眨了眨眼睛,想坐起来,然而却僵硬的怎么都起不来。想来也是了,兴许苏驳就和那个李君恒住在一起了,哪里会有再赶回来这么一说。
两瓶白酒都喝完了,这时才觉得头晕脑胀,李君一并不是千杯不醉,只是喝的狠了,慢慢的就醉不了了。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只觉得兴许再等一秒钟,那个人就能从车子上走过来,问自己为什么等这么久。李君一幻想着,开始想回答:没事,就是等等。
却越来越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也不想自己骗自己,于是一遍遍的说:因为我想你啊。
因为太想念了。
无论是开始,苏驳不知道李君一名字的那十多年,还是和李君一相处的那几天,亦或是分开的那两年,甚至是现在,李君一都觉得过分的想念,脑袋嗡嗡的响,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爱着的人,不爱自己。
李君一慢慢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喝醉了一样,不然,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流了眼泪呢?还出现错觉一样,醉到看见苏驳满脸急切的摸着自己的脸,然后自己哭到说什么都说不清的程度呢?
只是,醉梦中,有人的体温,那么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更新放慢
27
27、第 27 章 。。。
他的身上热的不行,几乎要爆炸一样。慢慢觉得更像是要昏厥了,除了炙热的体温什么都无法感受,难受之余,不知道说了什么,李君一就被灌了点水和什么其他的东西,他的头脑还是麻木的,根本不能思考,模糊着继续说了些想不起来的话,李君一的嘴唇就被人堵住了。有略显冰凉的软体划进来。李君一觉得舒服了点,任由那人摆弄着。
接下来他有很长——也许很短的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而能再次模糊的能记起事情的时候,他的腿被人分开着,有粘滑的液体顺着沟谷滑下来,弄得李君一弓起身子呻吟,几乎要晕过去。
即使如此,他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分清楚了身上的人是谁。就在李君一细碎的喘息的时候,那人稍低温度的体温贴了过来,李君一紧紧抱着那人,怎么也不想放手。
更炙热的东西在□磨蹭着,随后缓慢而有力的顶了进来。李君一觉得很疼,太久没做过了,记忆中好像求饶着,却让那人更凶狠的扣住腰,双腿大张,相连的部分艰难的吞吐着,激烈的冲击让李君一都叫不出声音,好像说着‘轻……轻一点……’,可是自己却颤抖着释放了。
那人把自己转了一个个儿,身体快速翻转朝下。李君一的脑子晕眩的可以,却就着这样的姿势再次被进入了。迷茫中不知道被摆了多少个姿势,身上的人动作简直是凶狠,虚软的腿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又用着跨坐的姿势顶弄。慢慢的有没有先前那么炙热的感觉,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疼痛,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的时候,身上的那人又将他的腿推开,缓缓地压上去。
李君一还是忍不住的叫了那个人的名字。即使是声音无比干涩,他也一遍一遍的叫着。
他说着:“苏驳——”
那人的呼吸声还是依旧的平缓,也没回答,只是手上的动作加重。李君一的腰部都要断了,到后来眼前都一片漆黑,模模糊糊的想:完了,我该不会是要晕过去了吧。
第二天李君一是被疼醒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无论是酸痛的头还是腰都让他完全动弹不得。李君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一处不知道是哪里的床上躺着,窗帘打开着,应该都是中午了,阳光非常耀眼。
然而身边的人却不在,床上除了自己的体温什么都没有。李君一挪动了一下,看着散乱在地上的衣服,一片惘然。
究竟是谁,先遗弃了的。
挣扎着套上了衣服,然而穿裤子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后面。果然是受伤了,一抽一抽疼得厉害,简直比第一次还要疼。磨磨蹭蹭的穿上脏了的衣服,缓了缓,尽量用比较正常的姿势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李君一总有一种老鼠见光的感觉,越是迟疑着越是被人发现,佣人略带疑惑和鄙视的表情让李君一非常难堪。他们也一定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他们可能理解的是李君一腿脚不便,没什么威胁,而且衣衫褴褛看上去也不想偷了什么东西的。就放任着李君一一瘸一拐的走出大门了,这里果然是苏驳的房子,李君一望着大门上的门牌,一瞬间突然迷惑了。
他完全不知道苏驳的想法。若说是讨厌他不想见他,那到底是为什么还要做那些多此一举的事儿。
李君一也不想回家,而且这里离范纯的公寓可能更近一点。因为走的匆忙,李君一的生活用品还在范纯家里搁着,看着自己的狼狈样,还是觉得不要让李义杉看到的好。
李君一裹紧了外衣,只觉得从头到底全都冷的要命,每走一步就会有什么从后面滑出来,疼的只觉得下一秒会晕过去。然而越是这样想越是不能打起精神,慢慢的居然走到了范纯家门口。
李君一慢慢的乘到电梯,打开房门才发现房间里除了范纯还有一个人。高高瘦瘦戴着眼镜,颇为斯文的样子。
“这是我们学校的医务室老师。”范纯这样介绍到。
哦,李君一突然想起来,范纯今年开始读研,有老师也无可厚非。李君一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到浴室打算洗澡。
“君一,你——”范纯瞥到李君一的裤子,犹豫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君一偏头看了看,那裤子已经被红白色染湿了,怪不得这么冷。
“哦,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
他当然也不想告诉范纯自己是怎么‘摔’到连后面成这个样子。
花洒涌出微烫的水流,李君一只觉得自己太悲哀太渺小,然而在不知道苏驳真正的想法之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兴许,就算知道了真相自己也没有勇气放弃。
没有勇气面对以后没有苏驳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