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他觉得像被困进了一个牢笼,他独自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
他搁在盥洗池的手紧攥着,他死死盯着低下鼓起的布料,恨不得把它拽掉扔到一旁。但实际上,他只是用双拳狠狠的砸了下池子台面。
“元正礼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还不快一点!”
外面突然传来母亲的怒声催促。
他惊醒了些,这才从那泥沼般的感受中出来了点。
“马上!”他匆忙喊道。
想着今天不可能像平时那样一直憋着憋到忍下去为止了,那样太费时间,于是他慌乱的往周围看了圈。在看到了花洒后他立刻亮了眼,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脱了裤子拿了花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水开到最凉去冲。低下昂首挺立的热腾腾的欲‘望马上就被冷水激的软绵绵蔫巴巴的垂了下去。
元正礼先皱着眉吸了口凉气,但见底下的东西老实了后他就得意的笑了。
等他一切妥当回到卧室时任万成已经在屋里先换好了衣服、就等去洗漱了。
“怎么了?不舒服?”任万成奇怪的看着他问。
“没事。”他却眼神闪躲着,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不敢直视对方,含糊搪塞着。
任万成没有深究,哦了声,就去卫生间了。
他一个人在屋里,还有些别扭,在那发懵茫然的站了几秒后才开始换衣服。
—未完—
这一早上他几乎都没直视任万成,基本上一直保持视线夹角向下四十五的看着地面,像在思考一样,实际上是脑子放空。
到了晚上放学,刚出教学楼刚好又碰见杨建涛他们,几个人就一起往外走了。
想起昨天任万成说的放学不用等,元正礼在路过平时和任万成见面的地方时抬眼看了下。任万成果然不在那,于是他就继续和杨建涛他们一起走了。
杨建涛见后惊诧:“你弟呢?”
“他和他同学走了。”元正礼答。
杨建涛就打量了下他,然后问:“你们吵架了?”
“没啊。”元正礼有些诧异。
“那你们怎么分开走?”
元正礼就看着地面,说:“他也有他自己的朋友。”
“我知道,但你还是可以和他一起走啊。”杨建涛奇怪道,“他不太可能撇了你直接和其他人走。”
“他和他同学走,我这当哥的站在旁边,多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咱们还是同学,他和咱们一起走的时候不聊的也挺高兴的么。”
元正礼就笑笑,不说话了。他想着也许真不是一个性格的人,杨建涛能理解任万成,但他不能理解任万成和杨建涛,就像他们不能理解他一样。
等到了车站,他还犹豫着要不要等任万成。
因为他和任万成没有说清是直接各回各的,还是在车站等。
他记得任万成说的是“不用等了”,所以他应该直接回家。但他想,如果任万成其实想让他在车站等着、一起回呢?
他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他却还是想在车站等一会儿,以免到时候任万成坐完车后一个人回家。
哪怕任万成有可能已经坐在车上先走了。
他站在那儿,张望着。
这个时间点天还亮着,路上人也不少,尤其是学生,三五成群熙熙攘攘着,就算任万成在里面他也不一定能看见。
一辆他们回家要坐的公交开了过去,他看了看车,看了看街上的人群,看了看表,然后还是站在了那。
没过多久,任万成过来了,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独自一人不疾不徐地往他这儿来了。
“你同学呢?”元正礼问。
因为平时有几个也是要坐公车的。
“走了啊。有几个要去超市转,还有个刚才追着前面那辆跑了半天。”任万成指了指已经开出去一段了的公车说。
元正礼转头看了眼,然后点点头――他其实也并不在乎这些,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他根本没注意刚才走了什么车,也不记得哪个同学要坐哪辆车。放学时间,每辆车一来都会涌上去一堆学生,谁知道里面都有谁。
“哥是和同学一起走的吗?”
“嗯,和杨建涛他们。”
这天夜里,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早上硬是用凉水把欲‘望冲下来了的原因,这天晚上的梦比前两次的还要剧烈,剧烈到让他不安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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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裤子,连带着内裤,已经被不知道褪到哪了,似乎是在脚踝,又似乎已经根本不在他腿上了。他的底下赤‘裸裸的暴露着,连被子也不知去哪了。
任万成就一只手撑在他旁边,伏在他上方,微蹙着眉,盯着他。他看见干净的月光朦朦胧胧的照在任万成的脸上,底下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将他们的两根东西握在一起、不断上下动着,做着龌龊的事,下‘体也在紧贴着他的,一冲一冲的。
他好像是在注视着任万成。又好像是侧着头,看着墙面,不敢去看对方,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
他有些怕,不知是在怕这样不伦的行为,还是在怕被任万成发现自己其实很不堪,亦或是怕继父和母亲突然进来发现自己和任万成在进行这种事。
他的身体是感到激烈的兴奋,但他心里还是急剧克制着。他想反抗,他想动,哪怕一点点表示抗拒的动作也行,以表示他对和任万成之间这种事的排斥,划清他们的界线。
然而他丝毫不能动。
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他连声也发不出。嘴像是僵着,不受控制似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急促的呼吸,惶恐的大睁着眼,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能听见他和任万成交缠在一起的混乱急促喘息、床垫发出的细响、还有床架几不可闻的细微的吱吱声。
他躺在那,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初三,他躺在架子床的上铺,对面下铺的床传来嘎吱嘎吱和气喘吁吁的声音。
这一回他偷偷摸摸的起了身,小心翼翼的低伏着,贴在栏杆向下望去。他看到一个男生被另一个男生压在身下。两人正在喘着粗气进行那事,床剧烈的嘎吱嘎吱晃着,像要塌了般。
定睛一看,被压在下面的人,就是自己。
而另一个伏在自己身上,一撞一撞的,正是任万成。
他睁大了眼,转回身一看,就见身子赤‘裸着的任万成两只手扶在了栏杆与床铺将他困住、双眼正默默的看着他。
他就躺了下来,和任万成进行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这才发现,他就是刚才那个自己;而任万成,就是刚才那个任万成。
睡衣下方的几颗扣子被解开,衣服被撩到了胸口。双腿不知什么时候被任万成大开,因冲撞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在任万成的腰两侧晃着。任万成气喘吁吁的直直注视着他,底下的东西紧贴着他下面,滑溜溜的不断的来回使劲蹭。
他全身都热了起来,脸因羞耻而滚烫。然而他又忍不住的发出不连贯的轻哼和低喊,目光无措的乱飘着。他头一次经历这种如此激烈的事,因此不由感到紧张胆怯,同时也因为怕被发现而不安隐忍着。
过了一会儿,有东西即将从低下冲出来了。他的心脏剧烈的急跳着,他就像在逃命般的喘着。他慌张着,觉得灵魂就像要被刺激从这个空间脱离一般,如同要惊醒过来。然而他没有,只是张着嘴,忍不住的啊的一声就从喉咙里蹿了出来。
任万成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于是他在任万成的手下眯着眼含糊的发出垂死般的呻吟,全身都在因巨大的刺激而颤抖着。而任万成也喘的更厉害了,埋头在他颈窝处啃咬亲吻着,下面使劲的顶蹭着,接着突然就死死的压住了他,拧着眉发出了几声闷哼。他感到小腹上洒了一片温热黏腻的东西。
等一切高速的感觉渐渐放缓的时候任万成才放松了下来,将捂着他嘴的手也慢慢放开。他缺氧般的张着嘴喘着,就像魂魄飞出去一样还在浑然失神。
任万成就摸着他的脸庞,然后低头缓缓吻住了他,轻舔着他的嘴唇,然后深入缠绵。
之后一切就又混混沌沌了。
黑暗后又过了许久,他被门外母亲的“起床了”喊醒。
他朦朦胧胧的醒来,然后慢慢吞吞准备的起身。
刚一动,他就僵着了,瞪大了眼。
——已经凉了的湿黏。
在他底下,贴着布料。
他撑着身子在那僵了会儿。等他听见任万成开始窸窸窣窣换衣服了,他才硬忍着不适坐了起来,然后尽可能不蹭着布料的别扭的爬下了床,以一种有些不自在的姿势在任万成下床前抢先迅速进了卫生间、关门。
他呼吸有些紊乱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慌慌张张的睡裤内裤连带着一起脱下,扔到一旁的马桶盖上。
没了湿黏的布料的接触,元正礼感觉好些了。
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好像和以前的自己,不太一样了。
他慌里慌张的解了衣服,然后盯着自己身上看。但身上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的痕迹。
然而他依然觉得哪里不对。
似乎是……
他吸了吸鼻子。
——气味。
有些……怪的味道。
很淡,几乎闻不到,如同错觉。
他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接着像怕惊扰吓跑了那些气味一样,缓慢谨慎的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嗅了起来。
不能说难闻或好闻,他印象里是没闻到过,此时闻到却又有些熟悉舒服。他主要是奇怪这是什么味儿,而且怎么会在他身上。
然而这么仔仔细细一去闻,似乎反而还闻不到了。
于是他换了胳膊闻了闻,没闻到,就又闻了闻两边肩膀、胸口的衣服。
总感觉好像闻到了,又好像没有。
他皱着眉有些不解,低头打量了下自己。
下面还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
于是他的视线就转到了一旁放着睡裤内裤的马桶那边。
他看到了还有着湿痕的内裤。
他眉头拧了起来,顿时感到有些不适。他往一旁挪远了点,将视线转回到镜子,然后将衣扣大概的扣了几颗——反正一会儿是要换衣服的,他只是不希望一会儿任万成看到他衣服敞着而已。
他将内裤用卫生纸卷了几层扔到了纸篓里,用马桶刷把它戳到了废纸底下。洗干净自己后他发现自己没拿干净内裤,只好先空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