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嗦!试试都不行吗?你该不会也想参一脚吧?那可好了!干脆我们三个来比一比怎么样?谁赢了谁就当她的搭档!”
青冥笑道:“你的性子还真暴。”容自流满眼别惹我的怒态让青冥也稍稍吃了一惊,继而他还是满脸堆笑地拒绝道:“
我不想比赛,火药味儿太重了。我滑冰只是兴趣所致,可不是为了比赛的。”
“哼!懦夫!算你输了!尹佐刃,你说吧,我们怎么比?”
“够了。”一旁的教练终于发话了:“自流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你们都有双人练习,而百里只有一个,她滑的确实
不错,青冥又是她原来的搭档。但是我们要找出最好的组合,我看还是你们分别试练一下再决定,我去把其他老师也叫
来一起审核。”
“百里?你叫百里?”容自流盯著寒祈心叫道:“好奇怪的名字!整个人都好奇怪。不过你等著──我一定打败他们…
…尤其是那个什么清明?晦气的名字!他已经临阵退缩了,连比都不敢比。呵呵,这就叫自知之明嘛──免得在你面前
丢丑哦!喂,等下你可别徇私不配合我哦!”
寒祈心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三个先滑吧,我在一边看。”“呵,也好,让你看清楚我有多优秀!”这个滔滔
不绝的家伙做了一个眩目的联合跳之后浮腿滑行,仿佛配合著旁边的青冥的燕式旋转,然而他又出人意料地向青冥再度
靠近,用脚下的冰刀划伤了他的脸。若不是下意识地作了一些躲闪,青冥的伤痕大概会划得深出许多。
他是故意的!原本打算在袖手旁观的同时借机杀掉尹佐刃,在50步以内还未将目标击毙,这已经破了寒祈心的惯例,现
在在他脑海中出现了这五个字。他急速地向前滑去,一个开腿跳,平稳落冰。
“呵,看清楚了吧──他这种弱者不适合你。”
尹佐刃扶住青冥朝容自流大吼:“你太卑鄙了!”
“呵呵,只是失误啦,别板那么难看的脸色嘛!天才也有犯错的时候──对吧老师?”说著,他将寒祈心抛出手去:“
三周勾手跳!完美!”
“配合得真好。”奔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
“未必。”紫电环视一下四周,除了集团的四人、两个学员和一个教练之外,观众席上也有为数不少的滑冰爱好者──
“寒祈心生气了,计划也改变了吧。不过青冥也真不小心。”
“对方是以此为业的,在冰上,青冥自然胜不过他。”
“……”
容自流不由得意起来,顺理成章地来了一个分腿托举,寒祈心的背上仿佛长了翅膀,轻盈地停留在空中,在他的脸上,
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呵呵,怎么样?认输吧。所以说你啊,没见过本人就不要胡乱猜测──他的承受能力不是停留在他年龄的表层。所以
他不是麻木地杀人……大概……有人要死了吧。”
寒祈心从上空向下翻转……落冰失败──他在容自流面前一个趔趄往前飞出去,脚下的冰刀直击容自流的肌腱引发一声
惨叫。两个人都摔倒了,容自流更是伤得不轻,急急忙忙被送进医务室。
“他是故意的吧?”奔星有些纳闷:“他不杀掉尹佐刃却伤了容自流,不怕被处罚吗?”
紫电不以为然地笑了:“意料之中……那小子太嚣张了。”
“我去杀了尹佐刃。”
紫电挡住想要拔枪的奔星小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说是监视,实际上不就是让我们协助他完成任务吗。我帮他完成,向统帅证明我不比他差。”
“你疯了!全国赛只能有一人参加,既然容自流负伤,那就没必要杀尹佐刃了。那种程度的伤,即使治好了也不能再滑
冰了,毁了他的梦想就如同杀了他一样。我们管这种闲事干嘛?再说你现在连我都还比不上呢。”
“你是怕我超越你吧!”
“你这是什么话!你老是把全世界的人都当作敌人来看待呀!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了!给我老实点,这件事他们自己会处
理,你也别想背著我去告密!”
“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嫌我烦了是不是?你不就是想在血色混个第一的名号才处心积虑地处处钳制我吗!从来也不
肯帮我!就是怕我超过你嘛!”奔星说著说著情绪越来越无法控制,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滑出了眼眶。
想不到一向孤戾不合群的奔星忽然会变成这样,紫电反而不知所措了:“你……天下第一冷酷的奔星怎么可以闹情绪呢
?很丢脸的呀!你……你别这样啦……嗳你别这样啦……我不向当什么第一,我也是怕你出事嘛──同行如敌国,你抢
了他的猎物他说不定会杀掉你的!你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何必冒这么大的险呢。”说著就要伸手为他拭去泪痕,奔星
一掌打掉他的手愤恨地说道:“算你说的有理。”
“那你也别生气啦。他们都回去了。我们也得尽快跟上去才好。”
血色集团部长室内,依然是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询问著火凤:“你精心培育的特A 杀手……还有你手下的青冥──
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没完成,难道训练方式有问题?”
“……我并不认为训练方式有问题。”
“……”
“升国旗,奏国歌,少先队员行队礼……唱国歌──”
什么?又到了唱国歌的程序了?
广场上,全班的目光“唰”地聚集到寒祈心身上,寒祈心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一下左右身后,不由“咕嘟”一声咽下口水
:该死的,为什么我要领操?其他班级都是体育委员领的。刘健那家伙为什么不好好做操,害我代替他。偏偏今天还要
升旗,都别看我,我才不会还像上次一样跟傻瓜似的一个人唱呢!赖佩遥你上哪儿去了?别窝在队伍后面好不好?到前
面来叫他们一起唱。是不是中国人啊都?
他眼睛望著天空直到播完国歌的伴奏乐才如释重负地开始做操。跟在他身后的手脚们都乌七八糟地伸缩著,就像软骨鸡
一样滥作一滩,没有一点儿青少年的朝气。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没有几个人记得接下去的动作,都是像玩“拷贝不
走样”似的一个个接著前一个往下传──恨不得用竹竿打上一棒,看他们一个个翻掉……
司令台上,校长举著音质不怎么好的麦克风通知说:“今天老师出去参观,你们上午给草坪除杂草,下午调休。”台下
嘘声一片,全体蹲下身去拔草,连同刻意种植的美国草皮也一同拔掉了。
“呵呵,好像一群野兔……”
“校长在说什么?”寒祈心“呼”地直起身站到赖佩遥面前不高兴地说:
“人家帮他除草,他还这样说人家。”
赖佩遥一脸尴尬地笑著说:“祈心你听错了吧?校长哪有说什么啊?”
“我的耳朵很灵的,500 米内绝对听得清,不管风有多大。”
“是吗?那就是他的不对了。我要去参观了,你累吗?不如我顺道送你回去吧?”
“老师,我不可以带头早退的。”
“别管那么多了嘛,每天都那么晚回家,偶尔也给点优待嘛。再说你的腿伤还没好,还是不要太勉强了,身体是革命的
本钱啊!我昨天接到你爸爸的请假电话真是吓了一跳呢──前天放学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呢,晚上又听说你把脚
弄伤了。你真是不小心啊,千万不要觉得我罗嗦──就算是小青年,也不可以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爸?爸……爸?火凤不是我爸爸呀。老师你搞错了。”
“哦?我说呢,哪有这么年轻的爸爸。”
“年轻?你听他的声音觉得年轻?”
“啊……”
“祈心。”
“嗳?火凤?你来干什么?”
火凤走近几步向赖佩遥微微点一下头当作打招呼,然后问道:“赖老师?”
“是的。”
“我是闻人火凤──寒祈心的监护人,我来接他没什么问题吧?早上到处找都不见人影,果然上学了。”
“没问题的,我也劝他回家呢。”
火凤踱到寒祈心跟前诙谐地说道:“大少爷,这下子可以跟我回去了吧?”寒祈心拉上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