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
“嗯…”一丝丝忍不住的轻吟从苏异嘴角泄露。
得到鼓励的原泽风更是加深这个吻,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苏异只得顺从地依附在原泽风怀里,原泽风一手环着苏异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脑袋,两人中间紧贴得找不到一丝缝隙,吻到动情时,原泽风环着苏异腰的手慢慢往下伸,一点点扯开苏异的衣摆,摸上苏异常期运动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没有衣服的阻碍,原泽风手指的温度使苏异的理智彻底崩塌,软在原泽风怀里任他上下其手。
正待两人的后续,一阵手机铃声从原泽风的口袋里传出,原泽风暗骂一声,松开苏异,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挂断。
又搂过还在发愣的人儿,用自己的额头抵在苏异的额头上。
“今天就先放过你,宝贝儿,你要乖乖的,不许再出去勾三搭四,不然,下次可不会这么轻饶了你,好了,异,我要先走了。”
退开之前,摸了摸苏异已被染上红晕的脸,又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走到大门,又顺走了苏异挂在门后墙上的备用钥匙,放在手中抛上抛下,像偷到腥的猫,得意洋洋地走了。
许久,苏异的公寓里,才响起一阵暴吼:“原泽风,你个王八蛋,老子跟你没完。”
苏异没想到,在S市他又遇到原泽风,一年前,在美国,他毕业准备回国,一帮子同学给他办了个欢送会。他承认,自己被同学们灌得有点多了,但他绝对没有醉。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不能酒驾,老老实实去找了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只是开门的时候,门却没锁,他直觉肯定是酒店员工的工作疏忽,他也懒得去理,进去,洗了个澡,就一丝不挂地钻进大床睡了。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可他酒劲来了,实在太困,头又晕,没力气睁开眼睛去看,真到**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般的剧痛传来,他才知道,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可惜晚了,他被人压在身下连气都快喘不了,哪还有反抗的余地,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折腾晕的,还是醉晕的,之后的事他也记不太清了。自己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时间还很早,早到那个折腾他的人还睡在他旁边。
一看旁边有人躺着,而且还是个劲帅的东方男人,他淡定不了了,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打醒了睡着的男人,如果他能动,他一定一脚把这该死的男人踹下床,可是,他腰痛,屁股后面更痛,痛得他轻轻一挪都呲牙咧嘴。
“你干什么?”被人打醒,睁着带着红血丝的眼,男人显然很动肝火。
“干什么,你TM居然问我干什么,shit。”苏异也飙出一大串英文和对方呛声,从来只有他苏异睡别人,今天居然给别人睡了,还是个男人,实在气不过,还飙出一句中文:“你个天杀的王八蛋。”
男人到是不再理会他,径自下床穿好衣服,又俯视一眼苏异,一句标准的中文传进苏异的耳朵里。
“一个出来卖的,这时候又装纯洁给谁看呢?”从钱包里抽出一大沓美钞扔在苏异面前,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那沓钱,苏异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忍着痛从床上腾地翻身爬起,却又在双脚沾地摔个狗吃屎,他脚没力。
又是一阵谩骂:“出来卖,你TM闯到老子开的房间睡了老子,还说老子出来卖?你脑子TM被屎糊了还是被驴踢了,老子要是真出来卖,你TM也买不起,靠,王八羔子。”扶着床沿,小心翼翼站起来,扯过床单遮住自己,又看见那沓烧心的美金,手一抓,一扔,直直朝男人脸上砸去。
男人步步紧跟过来,逼得苏异又一屁股跌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痛痛痛!
“小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里是201号。”男人好像在苏异的话中找出了端倪,男人记得昨晚的合作对象在他耳边说晚点会有美人相赠,等他回到套房时,就见床上睡着个赤祼祼的——男人,白白滑滑的肌肤,精致得妖艳的脸蛋,虽说是个男人,也的确是个尤物,既然送上门的,他也不客气的享用,只是现在,好像事情并不是这样,难怪昨晚他回来之后,好像有人敲过他的门,只是,他跟眼前的人正玩在兴头上,完全没有去理会那敲门声,说不定那后来敲门的才是礼物?
苏异一惊,忙把裤子扯过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看,202,该死的,真的是他走错了,意识到是自己有错在先,气焰低了。
“就算是我走错了,你把我叫醒弄走不就行了,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是吧,他苏异虽然花,可对象都是心甘情愿的,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是报应吗?
“如果你一掀开被子就有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等着你,你会是什么反映,我不是柳下惠。”
“我可是男人。”苏异又是一阵暴吼。
“我亲自验证过了,货真价实,这点没人怀疑,滋味嘛,到也很不错。”男人用轻佻的语气,暧昧的眼神扫遍苏异全身。
“你…”苏异拼命压下自己又节节升高的怒火,不生气,不生气,这只是个意外,意外,是他自己有错,送上门给人吃干抹净的,就当被狗咬了,又不是女人,不能矫情,抱上衣裤,苏异一瘸一拐往浴室里去,折腾了许久才出来,本以为对方已经走了,哪知这该死的还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视线就粘了过来,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行了,看什么看,就当‘**’好了,我走了,不见。”苏异留给对方一个潇洒的背影,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认为,其实,他不知道,房里那男人看见他因疼痛而奇怪的走路方式,笑出了声。
两天后,苏异飞回了S市,本以为只是一夜错误,哪知又在画展撞上,之后那个该死的又在医院堵了他好几次,今天居然找到了他的公寓,显然他被那个该死的男人调查过了。从楚焰希口中,他才得知,那个人就是全球知名的夜风集团执行董事长——原泽风。
“啊…”苏异拼命抓挠自己的头发,暗恼自己居然沉醉在一个吻里,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太久没有出去消遣了,去他的宝贝儿,去他的原泽风,他苏异是谁,风流雅公子,他原泽风是他谁呀,凭什么管他跟谁吃饭,跟谁约会,哼,谁理他,他不要他去,他就偏做给他看,做了无数次心里暗示,苏异总算消气,出门找乐子去了。
第二十章
楚焰希和楚佑并坐在炎帮总部地牢,神色黯然。
地上跪着的中年男人忏悔地痛哭,楚佑半年前被伏击,两个月前被绑架,在楚焰希心里一直是个结,一个威胁到他与父亲生命的结,虽然被楚佑隔离了炎帮事务,但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只是他人脉太薄,很多事查起来是难上加难,炎帮有内贼这件事,让他不敢去相信炎帮里的任何一个人,一切只能他亲力亲为,那段日子,他很累,一边接手公司的事,一边暗查,身体也渐渐有点吃不消。
直到那天晚上,陈夜把一些细微的线索交给他,他才知道,他的一切,陈夜都看在眼里,腿伤一好,便在背后默默帮他调查,当他看过那些线索,眼睛湿湿的,虽只是一些细微的东西,可他是感动的,感动有一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关心着他,爱护着他,就像小时候,母亲虽然身体不好,对他的宠爱与照顾却是无微不至,母亲死后,那空寂的心,又被陈夜一点点温暖。
从陈夜伤好后,两人好像很有默契般,陈夜暗查,楚焰希管理公司,到了晚上,两人便在书房交换信息,有疑惑会互相商讨,那样的感觉,就像白手起家的夫妻,角色分配,相互扶持。可当真相摆在眼前,就算一直知道有这种结果,楚焰希心中还是忍不住难过,能煽动总部人的,绝对不是一般鼠辈,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一直深得父亲重用的东效分部的头领——吴品。
吴品是炎帮最老一批的元老,从炎帮存在起,他就跟着楚佑,十几年来,腥风血雨,生死相随,原本该是对楚佑最忠心的人之一,最后居然是他背叛楚佑。当他把证据全数交给楚佑时,他甚至不敢去看楚佑的表情,不敢看那被亲信背叛后会是怎样失望悲伤的表情。
身后站立的陈夜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楚焰希的肩,给他无声的安慰,楚焰希微微转过头,回以陈夜一个浅笑,表示他没事。
“阿品,给我一个可以不杀你的理由吧。”楚佑手撑着额头问道,地牢的灯光有些暗,楚焰希看不见楚佑的表情,可他听得出来,那声音透露着疲惫。
“帮主,我真的,真的不想背叛您的,只是我,只是毒瘾来了,什么都顾不得了…”跪在地上的吴品,声泪俱下。
“你吸毒?”楚佑万万没想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会去吸毒。
“早就跟你们说过,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碰这东西,这东西赚钱可以,但绝不能让自己沾上,你怎么…”
“帮主,不是的,我不是自己愿意的,我是被人害的。”
“说吧,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说。”
“是,去年8月份,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遇见以前小学的一个同学,叙旧的时候,他递了根烟,也没多想就抽了,哪知这烟里有hailuoyin,而且份量很重,当时完全没有在意,直到我毒瘾犯的时候,就有人把那种烟放在我家门口,我吸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我才知道那烟是有问题的,我这辈子完了。我尝试过戒毒,可是太难了,我就想着去找那个小学同学,问他什么要害我,可那个人在宴会第二天就被杀了。正在那个时候,我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里面有那种烟的照片,还有一句话:‘想要东西,就合作。’我当时并没有回复,自己透过一些渠道想弄点这东西,可每次货都到不了我手里就出事,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就同意跟他们合作,起初对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都是些小动作,不伤及什么,每次事成后都会有东西给到我手里。可半年多以前,对方突然要我提供帮主的行踪,我怕他们对帮主不利,没答应,他们就给我断了货,毒瘾犯了太难受了,都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