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逐步加深,四片唇不断变化着位置角度,动情的津液从嘴角溢出,彼此的下巴都被沾湿,口水甚至流到了一直处于下方的加贺原衫的脖子上,粘粘的,有些不舒服,可是没人计较。
似乎很久没有在这样的气氛下分享彼此的气息,聆听对方的心跳。如此亲昵而温馨的感觉,让加贺原衫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从被动的接受,变成主动的索取,追逐着对方的唇舌,两具身体也越贴越紧密。
不知不觉中,加贺原衫夹住了林景禹的右腿,来回磨蹭着,而林景禹无碍的左腿则跪在他腰侧,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
「原衫……真乖……」
耳畔响起了林景禹低沉沙哑的呢喃,而后耳垂被含住,似乎能感觉到尖尖的虎牙在磨蹭着耳垂。那种感觉,就是林景禹所说的……痒痒的……
箝制他的手早就松开,解开衣扣,大掌从腰侧鑽进来,往中间探去,抚摸着他的小腹,向下伸的时候,被加贺按住。
这种无力的抗拒,林景禹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亲吻重新移回到加贺的唇上,比之去年精湛了很多的吻技此时发挥作用,一番吸吮缠绵下,加贺的手无力的滑下。
于是,林景禹探索的手长驱直下,隔着内裤握住了加贺最脆弱的地方,指尖从边缘鑽进去,挑拨着已经精神得抬起头的小东西。
在最后一丝理智飞走前,加贺含着林景禹的舌头,咕哝着:「住手……子嘉……在等我们吃饭……」
林景禹低声笑了起来,抬起头,在加贺汗湿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啧啧……叫小婶叫得真亲热,老板什么时候能直呼下属的名字呢?」
嘴巴上的动作很轻柔,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客气,在挺胸抬头的小东西上敲了一下。
加贺身体一抖,湿润的眼角几乎滴出泪来,带着鼻音开口:「啊啊……子嘉他、子嘉他是我……」
「是,小婶是你救命恩人,我什么也不是,我不配!」
「子嘉才不是你小婶,林皓那个白痴……」说着,加贺突然打了个寒颤,欲拒还迎的动作变得强硬了些,硬是将林景禹推开了一点缝隙,表情也从迷乱变得有些严肃。
「不行!」
这么久不出去,会被他们误会。一想到好友会露出暧昧的表情,林皓会没神经的叫他「侄媳妇」,软下来的身体立刻僵硬,硬起来的部位也立刻软垂。
「快起来,他们在等我们——」
但林景禹却没打算这样放过他,手上用劲,重重地捏了要做缩头乌龟的小东西一下,身体下沉,牢牢的压着他不肯起来。
「等我们?我可不记得我小叔有等人吃饭的良好品行啊?」
「他在洗澡……祁子嘉去叫他……」加贺推着他,可因为重点部位被掌握,力道自然软了很多。
「洗澡……这样的话,我们不用着急的,小叔不把小婶吃干抹净,怎么会出来?」
闻言,加贺恶狠狠的骂了句:「禽兽!」
「呵呵……」林景禹闷笑起来,在加贺的眼角、脸颊和嘴唇上啄了几下:「基本上,以追求快感为目的而进行交配的,只有人类和海豚,禽兽是专指那些只是为了繁衍后代才交配的哺乳动物。」
「你什么意思?!」
加贺皱眉,不管不顾的使劲推了林景禹一把,终于从他身下坐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只见林景禹半垂着头,凤眼上挑,表情正经,可眼神里都是戏谑:「你愿意放弃像禽兽一样履行使命的交配,而像海豚一样为了快乐而交配吗?!」
「我不是禽兽,也不是海豚,不过我可以让你变成无性繁殖的水母!」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离林景禹的关键部位只差一寸。
加贺从床上跳了下来,找到眼镜戴上,再不看趴在床上痛哼的男人一眼,扭身出门。
大步冲下楼,正要往外走,楼上传来一声叫唤:「哎,侄媳妇,侄媳妇!」
加贺身体僵硬了一秒,握着拳头回身,看到穿着浴袍、身上还有水珠的林皓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他脸色红润,嘴唇微肿,一副餍足的表情:「侄媳妇,你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加贺眼里喷火,上下打量着林皓,琢磨着是一拳打歪他的鼻子,还是一脚踹折他的腿骨,却见林皓突然朝着他伸出手。
「别碰我!」加贺狠狠拍开林皓伸向他下半身的手,后退半步,拳头蓄势待发。
林皓握着被打红的手背,有些委屈的开口:「侄媳妇,你裤子拉炼没拉。」
「……」
加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赶紧低下头将裤子整理好,再抬起头,林皓的表情已经变得又贼又贱。
「嘿嘿嘿嘿,侄媳妇……你和我侄子……也忙了一阵子吧……」
「嘎吱」、「嘎吱」的,加贺原衫清晰的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林皓……你帮我转告你侄子……」
「嗯?」
「我祝福你们俩,不,还有他那个弟弟,全家都是海豚!」说完顾不得和祁子嘉打声招呼,就摔门而去。
林皓一头雾水的对刚「冰释前嫌」、得到他承认的侄媳妇的背影摆了摆手,扭身,却看到林景禹扶着门框,站在卧室门口苦笑。
林皓跑过去,扶着林景禹下楼,拧着眉问:「他祝福我们像海豚,什么意思?」
「嗯……可能是希望我们保护地球环境吧!」林景禹吃了一口菜,夸赞道:「唔……真好吃!」
「哈哈,当然,你小婶的手艺那是没得说……喂,你少吃点,那是做给我的!」
「哎?不是四人份吗?老板走了,我当然要把他的份吃回来……」林景禹难得的,反抗了他一向千依百顺的小叔,夹了一大块排骨塞进嘴巴里,脸颊立刻被撑得鼓鼓的。
这时换了身衣服的祁子嘉走了过来,遗憾道:「原衫走了?真是的,我们四个难得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会有机会的。」林景禹朝着祁子嘉一笑,重重的叫了一声:「小婶!」
祁子嘉盛好饭,递过去,有些窘迫道:「林景禹,我说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
「可是小婶就是小婶,是长辈,就要这么叫!小叔,你要看住小婶,小婶这么漂亮,可别让他出去招蜂引蝶!」
「喂,哪有你这么说你小婶的,你小婶才不会!」
「最好不会!」
饭后林景禹回书房去处理公务,林皓陪祁子嘉在厨房洗碗。
将洗洁精倒进去,林皓突然说:「我们还是早点回加拿大吧!」
「嗯?」
「大哥的身体在逐步恢复,状况很好,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是大侄子这里,可能要麻烦邹杰和小武再帮着照看一段。」
「为什么突然要走?」祁子嘉将洗好的碗递给他。
林皓接过碗,拧开另一个水龙头冲干净泡沫,然后用干毛巾擦拭水珠,一边擦,一边皱起眉毛:「我侄子怪怪的!」
「怎么?」
「他今天看你的眼神……充满杀气……」
「噗……哈哈哈……」瞧林皓一本正经的样子,祁子嘉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居然是这种理由。今天林景禹的确有些怪,不过在他看来,应该只是和原衫闹了别扭,也许还在因为那天那个吻而吃醋,但怎么也不至于到杀气的地步。
林皓用水珠弹了祁子嘉一下,难得的正经起来:「别笑啦,我侄子那个人……其实我一直有点怕他。」
「啊?」
「不是哪种怕啦,只是……从小我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皓抱着碗,认真的回忆道:「他很小的时候,就很听话,我说玩什么他都陪着玩,游戏输了,我发脾气打他,他只是捂着头叫『好痛』,却不像别的小朋友那样跑开。下次叫他来玩,他还是会过来,从来没有不乐意过。
「后来我觉得他太无聊,不肯带他玩,他居然连失望或者轻松的表情都没有,就乖乖回房间学习去了。真是那种不管对他做什么,都得不到正常回应的感觉,让人超无力的。」
「嗯……是你小时候,太霸道吧?」
「重点不是这个!」
「林景禹只是性格内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顾忌的。」
「也许吧……」林皓把擦好的碗放好,抓过祁子嘉的手,仔细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擦干后抬起头,眼底难得的有了忧虑:「我总觉得,他那种性格,憋久了,会变态的。」
闻言,祁子嘉偏偏头,认真的思量起来,半晌,叹道:「这么说,他和原衫的未来还真让人有些担心啊……」
加贺原衫回到宾馆,冷着脸命令下属收拾行李,自己则端着胳膊站在房间中间,搞得两个下属紧张不已,连连出错,加贺难得的发了脾气,将两人赶出去,自己整理起来。
他早订了明天的飞机票回日本,所以今晚才会去处理黑胡子,与其说是报仇,不如说是发泄。
到中国的这段时间,本以为尽在掌握的公司原来那样陌生,本以为了解得透透澈澈的林景禹也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他只能压抑着无所适从,凭感觉游走在这些尔虞我诈之中,似乎游刃有余坐收渔人之利,可每一项决定都有一种被林景禹洞悉着、暗示着的感觉。
那种每迈一步都不知深浅、每迈一步都很可能掉进陷阱的感觉,已经快要逼得他失去耐性了,他必须要发泄一下,才能让内心平静下来。
而今晚,那个熟悉的林景禹终于回来了。
那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家伙,说什么只有禽兽才以繁衍下一代为目的而性交,分明就是在暗指他生儿育女的人生大计是禽兽所为,真是可笑,他努力一辈子所拥有的一切,如果后继无人,难道传给由奈的孩子吗?!
他没办法杀了那个老东西,任他在英国逍遥自在,还要拼死拼活的为他的外孙累积财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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