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作者:白夜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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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求你再爱一回作者:白夜独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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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西餐厅找位子坐下的时候,郁珍珍正准备坐到邹言旁边,邹言突然对著服务生开了口,“waiter,请问你能将这位女士请出去吗,她打扰了我和朋友的进餐。”
  郁珍珍看著邹言,觉得好像这个世界都变了,当初彬彬有礼的邹言什麽时候嘴变得这麽恶毒?
  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这是多麽无礼的一件事,在公众场合哭泣。
  许莫的眉头皱了,比刚看见郁珍珍的时候皱得要深一些,“邹言,对女士要尊重。”
  郁珍珍一脸期待的看著许莫,却听见许莫对著服务生说,“麻烦你替这一位女士寻找一个离我们比较远的位子,我和朋友有些事情要谈,不希望被人打扰。”
  
  郁珍珍很明显高估了许莫的人品,许莫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总爱哭的女人。对於那种女人,许莫一向是不加辞色的,这也可以看作是每一个有名的人都有一些怪癖。
  邹言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哭过一次,可许莫当场就踢了他一脚,然後不再和他说话。直到自己保证再也不哭之後,许莫才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原谅他。从此以後,不管遇到什麽,邹言都没哭过,就算是今天再次遇见许莫,再激动,眼里的泪水也没流出过眼眶。
  
  烦人的郁珍珍被请到了另一边,甚至中间隔著障碍物,完全看不到彼此。
  邹言心情愉悦的替许莫点了全熟的牛扒,他还记得以前许莫带他去B市的西餐厅每次都吃全熟的东西。
  又点了一瓶红酒,82年的拉斐尔。
  两个人默默的吃饭,其实邹言是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正坐在一起吃饭的饿时候又想起了以前的规矩,吃饭的时候许莫是不会说话的。
  等到两个人都吃完了,喝了半杯红酒,邹言才开口说,“我找到杨叔了,就是杨魁。”
  许莫端著酒杯的手明显的一顿,邹言赶紧说,“他现在过得很好,杨爷爷过得也很好。上一次,我去他家,还被认错人狠狠打了一棍子,一个多星期身上的淤痕才消。”
  
  邹言的话里很明显有撒娇的意味,可是许莫的神情倒没有很担忧。邹言也知道,许莫从小就教他自立,又怎麽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伤就担心他。
  许莫抿了一口红酒才说,“他是挺爱打人的。”
  邹言嗯了一声,又觉得好像没话说了。想来想来想去只好说自己这些年的日子,“我考了A市的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现在在A市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过得很好的。”
  许莫嗯了一声,没打算和他细说这些年过的日子。
  
  两个人沈默起来也有些恼火。
  最後邹言咬咬牙说,“我有三个月的假期,护照的有效期也是三个月。我准备在这里度年假的,现在住在一家酒店里,住宿费挺贵的。”
  邹言其实是没抱希望许莫会说什麽话的,不过还是让他高兴了一把,许莫说,“我也准备在维也纳呆一段时间,刚好在这里有一套房子,你可以搬去住。”
  邹言忙点头,生怕下一秒许莫後悔了。
  
  两个人离开西餐厅的时候,邹言发现郁珍珍不在,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缠著自己的小鬼终於消失。
  邹言和许莫一起坐出租车去邹言的酒店拿行礼。
  许莫在大堂坐著点了一杯咖啡,等著许莫上楼去拿行礼。
  邹言一步三回头,生怕许莫突然又消失了。那景象看得许莫直摇头,觉得这孩子怎麽还没长大。
  
  邹言走路的速度是很快的,在电梯里恨不得电梯直接到十六层中间一点都不要停。
  等把东西收拾好,邹言出了房间,迎面又碰到了郁珍珍。
  看样子郁珍珍是住在他旁边的,邹言心中很是庆幸,还好莫叔答应自己去他那里住,不然又得被这个女人缠。
  郁珍珍换了一套衣服,看起来终於良家妇女了一把。看见邹言提著行礼似乎是要走就开口想问邹言去哪。
  可惜邹言并没兴趣听她说话,那个你字才从郁珍珍嘴里说出来,邹言就已经擦肩而过,走得异常潇洒。
  
  邹言急著去见许莫,根本就不会回头看郁珍珍,自然也看不见郁珍珍咬出血的下唇和眼里的愤恨。
  郁珍珍是完全的不明白,邹言到底是哪里看不上她。想她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非要算个清楚的话,邹言要真想跟郁珍珍在一起,那还算是麻雀变凤凰。
  邹言有一副好皮相,看上去特阳刚,所以一向很吸引女孩子的眼光,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嘛。最开始郁珍珍也是因为这样被邹言吸引的。
  越到後来,郁珍珍才发现这个人很优秀,优秀到人神共愤。别人花四年的时间才能毕业他只要两年,他还让剩下的两年读完了研究生。出道的第一件官司就打出了名声,而且让人觉得成熟稳重。又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对人彬彬有礼。
  这些条件都让女孩子著迷,简直就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黑马王子。
  可是今天的邹言,让郁珍珍大开了眼界,原来这人也有如此无礼的一面。黑马王子的形象一下子有了缺口,可毕竟喜欢了这麽多年,又舍不得放弃。
  
  邹言急急忙忙的走到大堂,发现许莫还在,提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
  许莫见人来了就放下了手里的杂志,起身去结账。邹言忙说,“我来,我来。”
  许莫不置可否,只是站在一边,默许了邹言行为。
  两人出了酒店拦了出租车去了许莫在维也纳的房子。
  一到家,邹言就完全自来熟了,因为这套房子里的装饰和以前在B市的那一套一模一样。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沙发,黑色的钢化茶几,电视机旁边的CD架,上面放著的全是各大钢琴家的专辑。
  落地窗的旁边是一架黑色钢琴,和B市那架钢琴是一模一样的。
  
  房子里还有一个人,是许莫请的佣人。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很粗壮的女性白人。这让邹言有些不满,以前是只有他和许莫两个人的,不过邹言并没有表现出来。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邹言穿著睡袍敲开了许莫门,“那个,莫叔,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睡?”
  许莫冷冷的看了邹言一眼,邹言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自己过了十二岁的时候,许莫就再也没让自己跟他睡过一张床。
  邹言有些垂头丧气的说,“很久不见了,我有好多话想对莫叔说。”
  许莫没说话,只是视线极冷,邹言也只好说了一声,“打扰了。”
  然後灰溜溜的滚回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的邹言怎麽也睡不著,大约是找到人了给兴奋的。
  在翻来覆去了好几次之後,邹言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邹言开始打量这个房间,其实和在B市的自己的卧室差不多,不过还是有些细节不同。比如床的雕花,衣柜的样式,甚至於卫生间的马桶和浴霸,在细微处都是不同的。
  这大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国内和国外的流行趋势一向不同,有些家具在国外是没有的,而有些国内自然也没有。
  
  邹言想问许莫什麽时候有空回去看一看,可又不知道怎麽问出口。
  想著这个人这麽多年没回过国,想必是不想回去的。可自己的护照只有三个月的期限,然後又要离开了。
  这一次离开之後又不知道要多少年才又能见莫叔一面。邹言觉得自己有些小女儿心态了,止不住的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越想越清醒,越清醒心里就越烦躁。
  邹言是不知道许莫这些年有没有结婚,只知道许莫的无名指上一直戴著一枚戒指,这一带就是很多年。
  那枚戒指在邹言第一次看见许莫的时候就存在的,那时候的自己全身脏兮兮的被干净清爽的许莫牵著手回到了家。
  而邹言正是被那只带著戒指的手牵著的,那冰凉的触感,邹言至今还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邹言有问过许莫结婚了没有,为什麽手上戴著戒指又没看见阿姨在哪里。
  许莫那时候还很年轻,只是有些忧伤的看著小小的邹言,摸著他的头不说话。
  那时候邹言十岁,在看见许莫比以往更忧伤的神情之後,再也没问过那个问题。他以为那位阿姨死了,所以自己的莫叔才那麽难过。为了不让自己的莫叔难过,邹言从来都是听话的,乖巧的。
  等到邹言慢慢长大,发现自己的莫叔是很注重隐私的,比如他的卧室是不许上初中後的邹言进去。
  莫叔的形象在邹言眼里是越来越神秘了,从而也引发出了他对他的不一般的心思。




第九章

  邹言早晨起床,有些欢快的洗脸刷牙刮下巴上其实也没来得及长出多少的胡子。邹言觉得自己就好象回到了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每天早晨都很愉快的起床,洗漱,吃早餐,上学,放学,吃饭做作业,看看书然後再一觉睡到天亮,什麽都不担心什麽都不用顾虑。
  一切收拾妥当,邹言在镜子前照了一圈,觉得自己的穿著很整洁利落就开了卧室门。
  一直走到楼下,佣人本来在做事,看见邹言下来了就开口说,“先生。”
  邹言没看到许莫又开始慌了,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压抑得难受,也顾不得什麽礼貌了就怒气冲冲的问,“他去哪了?”
  大约佣人觉得这个人生气的时候太凶了,有些感到害怕,不想自己的主人遇见什麽危险就直接摇头,还边往门边退。
  
  邹言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著,越想心里越暴躁,恨不得踢碎那张钢化玻璃桌。
  “那他的电话是多少?”邹言冷著脸又问。
  佣人越看邹言越觉得这个人危险,虽然是自己主人带回来的,可是要是太过於危险的话还是报警比较好,更加不肯说自己主人的电话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邹言,小时候被人抛弃,心里本来就有阴影,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把自己带回家好吃好喝好住的供著,等到十八岁又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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