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撕咬著,跟两头恶狼似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松开了对方,双方的眼睛都快喷火了。我擦去嘴角的血水,他猛地扯开我的衬衫,开始用力吻我的身体。你有种!我拖著他冲进了卧室,两个人倒在床上,我也扯去他的衣服,两个人抱在一起,动作可以用粗鲁来形容。……脑袋一片空白……
这个晚上先是我上了他,随後他上了我。然後两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喘著粗气。我在干什麽?天哪,我在干什麽?!
他先坐了起来,问我:“浴室在哪儿?”我无力地指了指外面。他出去了,半小时後他冲完澡赤身裸体走了进来,打开我的衣柜,取了套衣服穿上。幸好我只比他矮一点儿,他似乎很满意那套衣服。随後他走到我身边,俯视著我:“别忘了你的承诺!”说完就出了门。见鬼!
天快亮了,我的眼皮却重了起来。想起一会儿还得取环亚,我的血就往嘴上涌。我输了!我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泡在浴缸里,一泡就是两个锺头,皮都犯白了,我才懒洋洋地从水里走出来,穿上衣服。看著卧室零乱的场面,我苦笑著把那两件被扯破的衬衫扔进垃圾桶。
到了环亚,先是撞上於扬。他一脸惊讶的表情,眼里似乎比见到耶稣复活还复杂。“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欢迎你!”他跟我来个拥抱,估计他怎麽也想不通我为什麽会回来。
“我去找张凯辉。”我上了电梯。太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这里的味道。
到了顶层,我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张凯辉的办公室,和两个月前的格局不同,估计这里是按他的喜好重新布置的。他正在批文件,抬头看看我,就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王欣,我想让你当我的助理,办公室在隔壁。”
“工作是什麽?”我保持气息的平稳,见到他我的火就往上冒。
“一会儿郑浩科会告诉你。你先到你的办公室等著。”他又低头看文件。我走了出来,秘书把我带到张凯辉旁边的一间宽敞的屋子里。
“你是新来的?”我笑著问那个漂亮的秘书,她的脸微微一红,说:“是的,我叫赵云芳。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吩咐。”我点点头,见到美女心情舒畅了一些。坐下来,想起一会儿又要见到郑浩科那张让我喷饭的脸,我的心情又灰了起来。
果然不到半小时,郑浩科就进来了。不过估计是现在大局当前,环亚需要我,他一改往日那副嘴脸,用笑容来迎接我。我们都没有叙旧,没有提那档子令人不痛快的话题,直接就说了我的工作,最主要的还是要去和那个韩国人谈判。
他把资料放在我的桌上,寒暄了几句就出去了。经历了这一大起大落,我从部门经理摇身成为董事长助理,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我看了那些资料,不由得佩服张凯辉的处事手段,直接断了中扬的後路,怪不得中扬这麽快就不行了,以前郑浩科当头的时候,费了半天劲还差点儿被中扬搞死,自己就是那场灾难的受害者。
前面几天我忙著把环亚的一些资料看完,张凯辉偶尔通过内线电话询问我对整个事件的看法。大家都相安无事,谁也没去提那天做的蠢事。转眼到了周末,眼看後天就是和金知南谈判的日子,我有点紧张,倒不是谈判的内容,而是害怕金知南耍什麽鬼花招让我随了他的愿,毕竟当初拒绝他是因为我们还处於平等地位,如今我是代表环亚去求他,多少得夹著尾巴做人。当初一听他指名道姓要我去谈判,我首先想到的是他曾经向我提出的非礼要求。看来我是凶多吉少。其实我可以拒绝环亚,拒绝张凯辉,可是他那不要命的个性很像我自己,所以对他我恨不起来,仿佛那人是我的影子。
我的手机响了。“王欣,哪位?”
6、
“你在哪儿?”是张凯辉。他从来不打我手机的,怎麽心血来潮?
“办公室。”
“怎麽?你还呆在那儿干什麽?”
我心里一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麽药。“什麽事?”自从上次疯狂之後,我在他面前既不呼其名,也不称他张董。
“下来,我在停车场。”他的语气一贯不给人商量的余地,说完就把手机挂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把文件塞到抽屉里,锁好。下了楼。
他的保时捷就停在门口,我上了车,心里还在打鼓。这家夥今天耍什麽花招?
“资料看的怎麽样?”他目视前方。
“就那样。”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带我去哪儿。
“听说你以前经常和金知南打交道。”他看了我一眼,马上就转头正视前方,“他为什麽非得要你去?”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利用这个损我?我一听火冒三丈:“你叫我上你的车就为了说这个?告诉你,後天的谈判我一定会去。你少在这水仙不开花!”
他好像兴致挺高,丝毫不去理会我的口气。“呵呵,怎麽讲?我的中文不太好。”
“装蒜!你他妈的要带我去哪儿?”
“你先告诉我,金知南……”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他的话。
“你他妈想说什麽?那天的赌注我输了,我服了你!你尽管放心,我会帮你搞定亨利达。完事後我就走!”
他一下子就刹住车,一脸严肃地问我:“今天我听到一些有关金知南要你去谈判的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哦?没想到你的信息也有闭塞的一天啊!”我没有正面回答,把头扭向窗外。
“告诉我,这是你一直不愿意回到环亚处理这事的原因吗?”
我转头看著他:“你到底听到什麽?”
“他为什麽指定你?以前我一直以为是……”
“是什麽?张凯辉,我告诉你,那天的那场游戏只是我的演习,understand?”
我打开车门冲下车,他也下了车,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神色凝重地问我:“那个金知南想得到你?”
“你放手!你们不是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吗?我王欣只会向别人展示我的能力,不是我的色相!”
他抓住我的双肩:“後天我不会让你去的!”
我怵在那儿。随後甩开他的手,像被踩著尾巴似的跳了起来:“你他妈耍什麽花招?当你是救世主还是什麽东西?我王欣允诺过的事情决不食言!我告诉你,我对男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那个金知南休想占什麽便宜。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结果一定让你满意。”
“没兴趣?那为什麽……”他的眼神很复杂。
“为什麽和你上床?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告诉你,你别给我充什麽好汉,後天的谈判我一定会去,不是为环亚,更不是为你!……”我没把话说完,因为那个赌注我输的太惨了。
我扭头就走,这回他没跟上来,但我可以感觉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我。最後我爬上一辆的士回到停车场,开著车回了家。
7、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天不亮我就泡在浴缸里,抽著烟。活了二十六年,还从没这麽窝心过。明天就是谈判的日子,我豁出去了,但我隐隐感觉到张凯辉可能会做出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换上一套非正式的西服,我晃到环亚。整天还算平静,张凯辉一直在忙他的,拿资料到他办公室和他讨论明天谈判的内容,他很平静,仿佛我们之间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他也没有再提出“明天不让你去”的废话。我们把谈判的内容计划得很周全,以防在一些细节上失误给全局雪上加霜。毕竟是处於下风,到那里得低调点。张凯辉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多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他都考虑了,让我暗自佩服。
“就这样吧。”我觉得差不多了,准备走人,他点点头,问了我一句:“你昨晚没睡好?”
我看了他一眼。“承蒙张董的关心,我会注意我的形象的。”
他一直看著我,甚至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他在担心我。迅速打消这个弱智的念头,我走出那间屋子。
走进亨利达,我反倒很平静,只有我一个人来──这完全按照金知南的“条件”来行事。谈判只在我和他两人之间进行,大家都很随和,品著香槟,仿佛是私人朋友聚会。他一直保持微笑,看都没看我递给他的资料,很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答应了我们提出的要求,亨利达退出环亚和中扬的斗争。这下中扬是肯定完了。
“谢谢您的支持与合作。”我友好地站起身想和他握手告别。
他,亨利达总裁金知南,这个35岁的男人用一种及其温柔的眼神看著我,僵持了大约十秒锺他说:“如果王先生方便的话,我们聊聊。”
花招来了。我扬了一下眉毛,又坐下。
“知道我为什麽要介入环亚和中扬的争斗吗?”他饶有兴趣地看著我。
我没说话。
“我一直在关注你。欣,请允许我这麽称呼你。我要让环亚认识到你的重要性。你是个很能干的年轻人,很有魄力,很有头脑,很有主见。我可以丝毫不避讳地告诉全世界,你是我最想得到的人。我本想先得到你的人,再得到你的心。但昨天张凯辉打电话告诉我你已经是他的人,你们俩相爱甚至发生了关系……”他停了一下,有些尴尬又有些懊恼,“我晚了一步。我一直以为你不是我这号人,看来是我太不了解你了。张凯辉我并不怕他,但我不想伤害你,我会等到那一天,你真正走进我的生活。我相信我会等到的。”
我装作很平静地听著他“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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