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鹅蛋脸长得很可爱的男孩子一幅龇牙咧嘴的样子,然后,竟妖媚地一笑,纤手一勾,环上另一个的颈项,在耳边吹气:〃你都是我的,这蛋当然是我的了。〃灵活的舌头一低。。。。。。。。。。。。(老实说,是不是想歪了?)
就这么把一个蛋吞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红艳艳的唇,色泽灿烂的蛋黄,说不出的性感。
第32章
又一次切换场景
苍茫的白色,弥漫在眼帘,除了这种单一的色调,没有任何东西,无止境的白色,弥漫着周身,以及消毒水的味道。
睁眼,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渐渐有百合好闻的香味飘进鼻孔,很像手的感觉。几乎没有感觉自己的存在,只是享受着环绕着的一切。
方法的眼睛突然出现在上方,本来就昏沉的脑袋又被拍了一下〃你醒了?〃我想这谁啊?头发有点长了,皮白白的,眼黑黑的。〉〉〉不是熊猫它一家的吧?
〃啊,笑笑你不会又失忆了吧?这次可没撞头。〃听着声音。。是甘蓝???
不是吧。。。想说话,但喉咙干干的,涩涩的。〃形容〃咳咳〃猥琐。〃我说。
头上又被敲了一记〃你就这么说一直守着你的人啊?这叫形容枯槁,仙风道骨好不好???〃我就这么笑出来,我肯定我不是故意笑他,但据说笑得很放肆,无声的放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放肆。
蓝说我昏迷了近一个月,不过还好没有变成植物人几年后再醒或者直到死。这天剩下的日子,我就继续睡睡觉,就这么过去了。
这几天天气晴得很,即便医院里除了鲜花,其他东西都还是冷冰冰的,窗外的阳光却是看起来就很温暖的样子。窗户正对这一员的小花园,并不曲折的小径,里面有好些穿这病号服的人锻炼或是什么,太远,倒是看不清表情。不过,都很有生气的样子,哪怕这是医院。
远远的,看到那个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一眼认出来,而这几天,天天能在窗口看到,却没有在病房里看到他。
〃呵呵,〃不经意笑出声儿来,正巧甘蓝进来。
〃是么事而那么开心啊?〃把水果篮子放在床头,又把我要求的蛋包饭奉上,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发。
两个月了,伤口看样子都愈合得差不多,我就常常坐着,看碟片或者干什么,看着碟吃着被蛋黄染得金灿灿的米粒,含糊的说:〃就瞎乐。〃
〃哦?〃充分怀疑的声音。
〃碟搞笑。〃他转头看看我正看的……《请不要在午夜十二点整照镜子》嘴角未不可见地抽了一下,我抓抓头,感觉不特心虚,闷头吃东西。
〃哦,蓝我今天见到个人老在楼下晃。是来看我的么?〃我装作不经意的提起。
甘蓝愣了一下,突然把我埋在饭粒里的脸摆正,正色地说:〃他说你生他气了,不知道怎样才能取得你的原谅,很苦恼。〃丫那语气标准托儿所阿姨说教。
心里有一点涩,迷茫,又想念,出口却变成了〃不想见就不见,也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看的心烦。〃
〃噢,对了,我记得是不是有个大妈救了我啊?〃我自己岔开话题。
〃噢,就是那个黄陵啊,她可是你妈死党。〃怪不得,对我那么有兴趣,本来以为她恋童癖呢。
已陷入沉默,思绪就总是不受控制。
心口还是会痛,那里只偏离了心脏一点点。那天是准备去做个了结的,但最终,还是不忍心,是她先开枪,就像是不管不顾了,然后我瞄准了她的腕,枪飞出去,但第一枪我仍没有多过,偏离了一点点,我又补了她四肢上几枪,也许是出于失望。
已经基本可以走动了,但在这毕竟沉闷的医院,还是瘦了不少,哎,为我原本就不多的肌肉默哀。
出院那天,我跟甘蓝要了对他来说不算多的现金,说:〃我想去旅行,你忙你的吧。〃
〃公司的事就这么放下了?〃他倒是有些疑问来者。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
〃去哪里?〃
我回眸故作神秘地一笑:〃秘密。〃
他那我没辙,〃当心点,一个月给我点音讯。〃
〃嗯,知道了。〃我乖得都不像自己。
武汉这里麻春生打了个喷嚏,虽然从来没有人说打喷嚏是因为被人算计了,但麻春生第六感说:〃被算计了。〃
〃叮咚。〃
〃小姐,您的特快专递。〃
〃噢,谢谢,在这儿签字么?〃
〃〃啊,是的。〃
打开邮件,是一大队资料,最后一张上写〃小春春亲启〃
打开折叠成〃爱心〃状的纸片,上面写道:〃对我们公司没兴趣的话呢,就把股份卖掉换钱。如果被我的一片赤忱感动,想要报答的话呢,就从今开始,努力学着做好一个企业负责人。如有不明白之处,请联系xxxxxxxxx〃
一看就是严憬熙这个家伙的变相威胁 =_=+
第33章
我住在一件颇有年代的房子里,在这个充满面包的香甜气息的环境里。古朴的令人不知今夕何夕的壁炉在烛光下泛着浅黄的光晕,宽大的木质大床上铺着的,是雪白的床单和柔软的天鹅绒薄被。
我任由自己身陷在羽绒里,鼻腔里吸进带了一点禽类气息的空气,想要甩掉脑子里听来分外聒噪的场景〃我们一起去那个暴躁天使的教堂,哈哈,小熙是我的新娘!〃另一个显然带了撒娇意味的声音又响起:〃不要啦,我要给轩订婚纱。〃
甩甩头,那声音仍旧挥之不去,我索性走到床边,彩色玻璃上绘制的是犹大亲吻耶稣的场景。
很多事会随着时间的迁移改变,而背叛的主题却是亘古不变,我不是仁慈的耶稣,我不可能不在乎,也许如果要选择学习一些神性。那我的师傅,只能是米迦勒,那个任性妄为的天使……那个传说中指着一个传教士的脑袋,说:〃在这里给我建座教堂〃的家伙。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孤身一人,来到这位于法国南部海岸的小岛。诺曼底的空气中漂浮着葡萄的香甜,蛋饼的酥嫩,美酒的甘醇与海风的腥咸。
我本应该去非洲饥荒的重灾区,去找到自己幸福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本来该去芬兰的一个小山庄买一座小房子,在那山间的温泉调养身体,
我本该。。。。。。。。。。。。
但我鬼使神差的来了这里,当初约定过的地方,究竟在想什么?
我在这个海中的小岛,在那个退潮后一大群游客淌着浅浅的水来到这个小岛的时候,我也来到了这里。
住着古老的房子,我看到这个岛至高处的那个教堂,又看到教堂至高处那个天使的塑像,他在看海,明明站在海里,却在看海。
其实我并不恨他,即便他总是那样让我不满,我就是狠不下心来。咸咸的海风扑面而来,我几乎感觉到胸前的伤口被盐蛰得疼痛,但我仍在看海,像那个任性的天使,明明都在海里,在这涨潮的时刻,明明在海中的我们,却在看海。
我们与海是一个整体,我几乎要以为这是一种自恋。
也许我只是暗含着一种期待,希望不再是永远我追着跑,我只是一个不贪心的人,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别人追着我,让别人感受一下总被独自留下的伤感,来抚慰我幼小的心灵,不知道是否纯真的心灵,想惩罚一下别人的快感。
我很想问:〃轩,你明白么?〃但我什么都不会问,我不会问什么都不懂我的人。
涨潮了,我坐在并不低矮的地方,我还不想被海浪卷走。别人劳心劳力救回了这个残破的我,我怎么可以轻易的跟随海浪而去呢?
况且我还没有享受过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幸福,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呢?我不是耶稣,我只有米迦勒一般的任性。
海风又有些凉了,我起身向那个有着温暖壁炉的房间走去。
突然站起来,有一点晕眩的感觉。我用手覆上眼睛,等待晕眩过去,但透过指缝,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我相信这是因为晕眩还没有过去,便没有拿开我的手。
但那个人影始终没有晃动,我拿开那个手掌,正是那张熟悉的脸,凤眼微挑,十足挑衅的样子,又似是温情,分辨不出来。
他向我招手:〃小熙,我给你带婚纱了,逃不掉了哦。〃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本应该抬腿把他踢进黑森林的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笑了:〃我还以为,我要永远在海里看海了。〃
两张并排的照片
泛黄的照片,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色阳光中,片里片外的阳光仿佛糅合在了一起。两个年少的男孩。
一个弯弯的笑眼,有一点狡猾,又有一点单纯。柔软的发丝被另一双手揉乱,沿着手臂修长的线条,可以看到一双带着得逞以及充腻笑容的眼睛。
海蓝色的背景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礼盒,得意地笑。
另一个,弯弯的笑眼,有一点别扭,又有一点愉悦的样子,似乎想要马上扑到怀里的样子,却有止步不前,踮着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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