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爱过傻逼(完结)作者:夜弦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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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爱过傻逼(完结)作者:夜弦辰歌-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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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文嗤哼道:“报应这玩意儿…”那语气格外不屑。
  
  林春却笃定地又说了一遍:“真的,人在做,天在看。”
  
  武文接了林春的话茬:“看你这老实巴交的,肯定也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他指了指林春的瘸腿:“那怎么会这样?”
  
  林春对武文的问题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这不还活着吗?”一句话噎的武文不知道说什么好,林春又说:“你这腿得赶紧去医院治,不然就废了。”
  
  晚上的时候林春出去拣了些干木柴,他不知从哪捡回个破打火机,勉强把干木柴点着。武文看着他这一系列麻利的动作,戳他:“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
  
  林春一边拔动柴禾一边说:“我们农村的冬天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小时候经常跟其他小孩一起生火烤土豆,一人从家拿一个,合一块吃。”
  
  火光映红了林春的脸,武文枕着胳膊漫不经心地听他说,后来他问林春:“你小时候都玩什么?”
  
  “没什么啊。”林春想了想:“春天去野草地里疯蹿,夏天下坑玩水,秋天拿弹弓打野鸟,冬天玩雪。哦,还喜欢生火烤东西。跟你们城里玩的不一样吧?”
  
  柴禾里的小木棍被烧的哔哔剥剥地响,武文想了想说:“玩的也差不多啊,但你为啥长这么土?”后面这话明显是没事找事,纯粹是故意的。
  
  “你长的也不洋气!”
  
  “哈哈。”武文贱呗呗地笑了,这一笑不要紧,扯动了腿上的伤口,疼的他嘴角直抽。
  
  又等了两天,才遇到当地的几个农民,武文承诺会给他们报酬,他和林春才被送到就近的县城医院。武文借了手机打电话给双甲,当天晚上那俩人就赶来了。二甲还是面瘫着一张脸站在离武文不近不远的地方,大甲恨不得甩个白手绢,鬼嚎的呼天抢地的。
  
  “你要真出事儿让我们可怎么活啊!”大甲拉着武文的胳膊,喊的撕心裂肺。
  
  武文:“……”
  
  大甲继续拉着他哭:“什么都别说了,我们都懂!我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们,这才留着命回来见我们!好感动啊!都快感动哭了!”
  
  二甲:“这有精神科吗,我去找医生给他开点药。”
  
  武文被闹的实在憋不住了:“别他妈的弄的跟我和你有那种关系似的!都他妈这么大的男人了,又是鬼嚎又是装哭的!”
  
  大甲摸摸武文打着石膏的腿:“不会真残了吧?”
  
  武文呸了声,骂道:“去你妈的就不想我个好啊!我说,那事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二甲强势插、入对话:“幸好事先料的准,你跟大甲都出事了,我那边倒没出多少乱子。资料我交给李京贴身的人了,留了备份。”
  
  武文总算满意地‘嗯’了声,过了会又问:“给你顾哥去电话了吗?”
  
  二甲点头:“顾哥说他这几天就回北京,跟李京见个面。”他说完往林春病床上看了一眼,林春跟木偶似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武文看了眼林春哼声道:“谁也不知道许辉的下落。”
  
  武文的话音未落,二甲便说道:“听说江成越出事了,许辉和陈河一起回的北京,后来就没下落了。”
  
  林春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去。 



32、第三十二章 错落
  
  顾国泰手上还是留了个疤,从大拇指根部蜿蜒到手腕那里,活像条正扭曲着爬行的蜈蚣。山西的冬天寒冷潮湿,让他烦躁的心情更添几分阴郁。矿井下的经历给他留下了阴影,每每晚上被噩梦惊醒,手上就会传来伤口愈合时的刺痒,又让人没法下手去挠。
  
  顾国泰很想许辉,那种想念的色彩并不算明快,少了霸道多了忍耐。他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由于往嘴里灌的速度太快,被呛了一下,半弓着身子咳起来。
  
  “我、操!”顾国泰狠狠把玻璃杯摔到墙上,暗沉的光线里看不清玻璃四散的碎片。电光石火间脑海里涌出很多事,许辉现在在哪?年怎么过的?想他了吗?是不是心里特恨他?爱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让人痛不欲生让人如此不甘心?
  
  顾国泰第二天一早便回了北京,一路上都在抽烟,熏的车子里火烧火燎。李京见到他的时候被他身上的烟味呛的微微皱了皱眉头,顾国泰挑着眉问他:“讨厌烟味儿?”
  
  李京摇头,在顾国泰对面坐下来,手指交叉放到桌面上,开门见山问道:“资料我全都看了,牵扯不少人。”
  
  顾国泰看着李京问:“你有什么计较?”
  
  李京沉吟了一会,说:“国土资源局还有那几个国字头部门的,要拿出来。”
  
  顾国泰微微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还有吗?”
  
  李京说:“我跟你不一样,我顾及的有点多,家里老头子还有那些亲戚,每双眼睛都在盯着看。”
  
  顾国泰听到这里笑了,他伸了个懒腰,把受伤的手舒展地搁到桌面上,看着李京:“别绕,想说什么直接说。”
  
  李京想了想,倒是坦白道:“以后你做事不能像唐路声那样,手段太狠就全把人得罪了,弄的现在很多人想除他而后快。”
  
  顾国泰乐了:“我这人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不会当小人,这你放心。”
  
  李京点了点头,从手边的抽屉里拿了沓资料扔给顾国泰。顾国泰漫不经心地拿到手里,刚搭眼一看,原本放松的神情立即绷紧了。他像看到了令他十分吃惊的事,眼睛里满是惊疑。
  
  李京没放过顾国泰任何一个神情,看完后顾国泰好大会没说话。李京似乎也不着急催他,起身帮他从饮水机里接了杯凉水。顾国泰不接李京递过来的水杯,李京倒也无所谓,仰头自己喝了一口。
  
  “这些,哪里来的?”顾国泰的声音沉的不像话,就像喉头锁了只蝎子,正使劲蜇他。
  
  李京回到他对面坐下,随手把那沓资料拿过来扔到碎纸机里。望着碎纸机里翻滚的碎纸片,李京说:“唐路声的人送来的,我觉得有必要给你看看。”
  
  顾国泰眉头紧皱:“王天给你的?”王天就是顾国泰之前跟武文提到的老王,唐路声的左膀右臂,为人阴险圆滑。唐路声一出事,他立马把唐路声卖了。这会给李京送这个来,就是明目张胆地提醒顾国泰,别动他,他手上有法码,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李京点点头:“他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这些他不会给别人知道,希望你能给他留条活路。”
  
  顾国泰也顾不上受伤的手了,拳头狠狠捶到桌面上。顾国泰的表现李京全看在眼里,问他:“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顾国泰的语气听起来很泄气:“你会对一个睡在你身边,住在你心尖尖上的人有防备吗?”
  
  这话让李京瞬间想起凌泽,心口有说不出的酸楚,他还是不告而别地回到北京。顾国泰没等他说话,便起身要走。李京没有拦着,等他快走到门口时突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国泰的身体稍微僵了一下,好大会才挤出来句:“先找到他。”
  
  李京很想问句然后呢,门被从外面狠狠甩上,他能感受到顾国泰的愤怒。他甚至瞬间想明白了许辉问过他的问题:如果做错了事,还有机会后悔吗?看似那么潇洒无牵无挂的人,心思却说不出的深。
  
  顾国泰站在北方寒冷的冬天里,这辈子头一回有了伤春悲秋的情绪,上大学那会儿的许辉,纯净的像瓶矿泉水。与自己在一起的几年让他有了怎样的变化?顾国泰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不了解许辉。他有点想嘲笑自己对许辉有恃无恐的情绪!到底他妈的从哪儿来的!顾国泰像被人甩了个大耳刮子,可他没法回应,因为这巴掌是无形的。
  
  看不见的伤口才最疼最难愈合,因为只有你一个人能看明白那伤口的轮廓和纹理。
  
  ……
  
  手被绑在身后,胳膊被拇指粗的绳子缠在叫不出名的机器上。许辉这一觉睡的实在痛苦,手腕上的伤口可能裂开了,钻心钻肺的疼。他觉得浑身疲惫,虽然闭着眼睛看似睡着了,其实潜意识里对外界的感知很清晰。
  
  “啪——”的一声响,不知是谁一个大耳刮子甩在许辉脸上。许辉的脸被迫扭向一边,嘴角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他渐渐抬起眼,由于废弃工厂里夜间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对方的脸。
  
  许辉被这耳刮子打懵了,好大会才想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伸出舌头顶了顶被打破的嘴角,冷笑起来。结果笑容刚浮在脸上,又一耳刮子甩过来,比头一个更用力。
  
  “笑你妈了个逼笑!再笑老子刮烂你那熊嘴!”对方满脸凶煞,粗鲁地骂道。
  
  许辉嘴里鲜血如注,那腥甜味沿着舌尖的味蕾遍布全身的神经末梢。许辉吐出口血沫子,努力让自己身板挺的直点:“你们抓我来就是要这样…对我的吗?那怎么不一刀子捅死我啊,对谁都痛快。”
  
  那粗鲁的汉子抬手又要打许辉,被旁边的人忙拉住袖子:“胡哥,别打了,真打出个毛病来,不好担待啊。”
  
  那姓胡的男人这才收了手,随手抄了根钢筋棍朝许辉比划:“为什么要出卖唐哥?”
  
  许辉看了眼他手里的钢筋棍,心想如果戳到自己胸口肯定很疼。“我没有。”
  
  “你他妈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老实说了咱们都舒坦!你出去打听打听,落到我手里的人有几个能站着走出去?”那姓胡的男人边说着边使劲往许辉腿上抽了几下,许辉顿时感觉腿像断了,剜肉似的疼。
  
  许辉牙咬的格格作响,疼的一头一脸的汗:“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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