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不用被抓走?”
“你很希望我被抓走吗?”沈胜男感到好笑。
“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不觉得你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吗?”
“嗯。”沈胜男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然後简单但明了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红毛小子是gay,但他也是警方的卧底,混进东兴是为了搜集他们犯罪的证据。而东兴一直和沈胜男有心结,他早就想除掉东兴,於是把警方一直想找但找不到的资料公布出去。之所以一直坐著是为了拖延时间,手下大半兵力全在前线拢住东兴的场,就算最後被东兴老大有所察觉但那时他们也无力回天。
“你怎麽会有警方没有的资料?”纪凡希觉得这是疑点,不然沈胜男不可能在警方面前全身而退。
“我也有卧底在东兴。”
噢噢,原来是这样。
“那东兴就没有卧底在你这边?”
“有。”沈胜男说。
噢噢,彼此潜伏,无间道啊这是。
“你知道是谁?”
“凌木。”
“嗯?!”纪凡希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前他曾是东兴的得力助手,但现在他是我的人。”
“你就不怕他背叛你?”
“他不想做坏事,所以才留下来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在想我这种坏人为什麽不被抓对吗?我以前做过违法的事情,但是我不做这些事情已经很久了。我的社团是正规的,不收保护费也从来不为难人,但就算这样也免不了让人误会。”
“咳咳……我很抱歉,还有,今晚的事情谢谢你。”纪凡希真诚的说。
“你们的事情只是契机,如果不发生事情也仍然会这样。你应该很累了吧,需要早点回去休息吗?”
“嗯,那我找秦永。”
纪凡希正四处找秦永,却发现他像只无尾熊一样黏在凌木身上,凌木的脸黑得简直能刷锅!
“哎呀,你好帅啊,你能不能把墨镜拿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吗?人的眼睛是灵魂的窗户,把它们挡起来不太好哦……”吧啦吧啦。
纪凡希突然不想管那小子,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转过头又看见沈胜男在路灯下点了一支烟,嘴角弯起微微的笑著,表情很真实。
突然间,纪凡希想起一句诗词,好像是什麽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看来大概如此。
“我不想回家。”纪凡希坐在车上,眼睛却停留在沈胜男的脸上。
“你想去哪里?”
“看看你的社团吧。”
沈胜男只笑不语,然後打了转向灯,朝另一个方向开去。
奇怪,纪凡希暗自纳闷,沈胜男怎麽把车开到了市区,还开到一条巷子里了。巷子里很暗,前面有一户开著灯的古色古香的屋子,沈胜男将车停在门口,然後让纪凡希下车。
“喂,我不是来参观古城一日游的。”纪凡希十指敲著车顶。
“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麽。”沈胜男提醒他。
纪凡希这才发现原来屋子顶上挂了一块很大的牌匾,趁著皎洁的月色,连云堂三个大字映入纪凡希的眼帘。
原来道上闻风丧胆的连云堂就在他面前!
挥墨般的三个大字就像刻在木做的牌面上一样,刚烈遒劲的笔法尤其让人印象深刻。
“进来吧。”沈胜男说著,把大门推开。
门一开,一股声浪整齐宏亮的冲进纪凡希的耳膜,他简直不能相信面前的一切。几百个穿著练功服的男人在打拳。每踢一腿,每打一拳,口中都发出口号般嘹亮的声音。
“呵!哈!嘿!”
不远处还有几只大鼓,有人敲响了沈闷但气势磅礴的节奏,汗和力量在同时间挥出,看得纪凡希热血沸腾不已。
“这……”太难以置信了!
“都是我的兄弟。他们有些是从别的帮派投靠而来的,有些是刚从监狱出来找不到工作的,还有的是因为生计走投无路的,我把他们聚集在一起,无论刮风下雨每天晚上都要进行锻炼。”
“那边……”纪凡希指著另外一处。
“他们还年轻,要培适当的培养兴趣。”
纪凡希看见一群小夥子在组乐队,还有的在练书法……每个人都眉开眼笑乐也融融。
这时有兄弟发现沈胜男来了,朝他鞠了个躬,然後兴奋的问,“大哥,他是新来的?”
纪凡希知道那小子问的是自己。
“不是,他是我的朋友。”
“哦,大哥,上次你教我的字我总写不好,你再给我写一个吧。”小夥子有些羞涩。
“好。”
沈胜男走过去铺了一张宣纸在红木大桌上,毛笔用力地沾了一下磨,对著宣纸唰唰写了一个字。
忍。
纪凡希认得那笔法,刚烈遒劲,和门口挂著的木牌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为什麽要让他们学书法?”纪凡希很不解。
“年少总是气盛,会吃亏的。学书法可以陶冶心神,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是为了将来能走得更远。”
沈胜男放下笔,只见小夥子拿起宣纸如宝贝般端详著。
“你真的不是那种黑社会?”纪凡希第一次知道,原来黑社会也可以这麽健康的。
“以前是。”
“那你端了东兴不怕道上的人指责?”
“没人敢。”沈胜男淡淡的语气让纪凡希一愣。
这个男人做事从不显山露水,可每一次都做得刚刚好,多一分太猛,少一分则太弱,无形中窥视他的力量只会觉得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
东兴一夜之间就没有了,而他却不费一兵一卒。
“想不到你会和警方合作。”黑白联谊也太奇怪了吧。
“是他们先提出的,而且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不会做。”
“好处?”
“对,东兴今後的场子全部归我所有,这是我对警方列出的条件。”
“哇,你也太一石二鸟了吧,除掉眼中钉不说还吞了这麽多场!”
“兄弟们要生活,我想在我走之前把他们今後的一切安排好,这样我也能放下心来。”
“走?你要去哪里?”难道沈胜男想要离开这里?
“我决定退出连云堂,把这里的一切交给凌木打理,以後你就不用再过胆颤心惊的生活了。”
“什……麽?”纪凡希惊讶的问。
“我的意思是,我想放下这里的一切与你生活。”沈胜男握住纪凡希的手,眼神炽热的看著他。
纪凡希的心怦怦直跳,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吓到还是太过震惊,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沈胜男一起!
怎麽办……
这玩笑似乎越开越大了!
感官游戏 12
这段时间纪凡希发现自己的体重在急剧下降,这都是因为压力导致的。压力不单会让人消瘦,严重起来还会脱发。某天晚上纪凡希做梦梦见自己压力过大导致内分泌失调,头发掉光了变成秃子,吓得他大叫一声从床上跃起。
看了看床头的闹锺,没睡多久又要爬起来上班。纪凡希举著两只熊猫眼来到公司时,居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怎麽回事?
巡逻的保安提醒他,今天是周末时,纪凡希才恍然大悟。
他奶奶的,沈胜男这段时间要处理东兴场子接手的事宜,晚上都不在家过夜,没有人照顾的生活果然出岔子了。摇摇头,提醒自己,沈胜男这三个字就是最近压力的来源,每次一想起这个男人做事情就慢半拍。他的音容笑貌几乎每时每刻占据自己的脑细胞,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神经衰弱!
正想回家再睡个回笼觉,忽闻经理办公室里传来怪异的声响,像喘息的声音,还有几声碰撞的声响。纪凡希走过去,从半掩的门里往里面瞧。
这不看还好,看了眼睛就牢牢地盯住那画面,挪不开了。
须藤刚一把一个样貌帅气的男子压在身下,就在他平时办公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操弄著。那个男人虽然很好看,但似乎勾不起须藤刚一的兴趣,他甚至懒得抚摸身下的肉体,一味做著单纯的活塞运动,尽管这样那男人还是极尽放浪的呻吟著。
看来这就是怪异声音的源头了。
看了一会儿,纪凡希又觉得没意思刚想离开时,他发现须藤刚一在看著他,从半开的门缝里。
那道眼神直接而强烈地停在他的脸上,偶尔还戏谑地浏览他的全身,让纪凡希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须藤刚一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然後一边看著他淫邪的笑一边用力地抽插身下的男人,放肆而激烈般的占有,眼神由此至终没离开过纪凡希。
靠,被意淫了!
纪凡希拔脚就走,拼命按著电梯按键,盼望电梯快点儿来,刚才须藤刚一那眼神看得他很不舒服。没有人喜欢被视奸的,纪凡希这才知道须藤刚一有多变态!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门,纪凡希疾步进去,然後快速的按上关门键。就在他刚想嘘一口气时,一只手突然插了进来,关上的门又再度打开。
是须藤刚一!
纪凡希不由地急躁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黑。
“这麽巧。”须藤刚一笑著打招呼。
巧你的头!纪凡希暗自骂了一句。
“总经理在办公室做这些事情不好吧。”
“那偷窥的行为又怎麽说呢?”
“我没有偷窥!是你的门没关上!”纪凡希急忙解释。
“是吗?那为什麽你还足足看了十分锺那麽久?”须藤刚好整以暇地嘲笑纪凡希。
“那是因为你用那样的眼神看著我!”被吓到了,所以一时没躲开!
“哦?是哪样的眼神?”
“明知故问!”
“老实说,如果刚才在我身下的男人是你的话,那就好了。”
“如果你要意淫我不反对,但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来恶心我的耳朵!”
“我是说真的,我特别希望刚才那个人是你……”须藤刚一朝纪凡希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纪凡希的毛孔竖了起来,他盯著须藤刚一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