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得开口打商量:“换个位置好不好?”
闻言,千暮眉毛一挑,嘴角微微地上扬,说:“怎麽?”
嘉木的眼神刻意地在两人之间游离了一会,然後笑著道:“谁上谁下不是一看就很清楚的事情麽?”
千暮收了笑,语气变得危险,“我像是在下面的?”
嘉木没有察觉到那人细微的变化,继续不怕死地说:“难道我像是在下面的?”
千暮俯下身,嘴唇贴著他的耳朵,轻轻地说:“不管你以前像不像,今天我会让你彻彻底底转型为0号。”
那个晚上对於嘉木来说用一个词概括足矣。
疼。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克制不住地大声叫起来。他的叫声并不好听,也不销魂,也许更像杀猪似的嚎叫。他的叫声不知如何刺激了在他身上的千暮,身下的床嘎吱嘎吱摇得更加剧烈,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上风雨飘摇的小船一般。
相比之下千暮则显得愉悦多了。他闭著眼睛,脸上的表情近乎陶醉。房间里的温度很高,有汗水顺著他长长的刘海滴下来,落到嘉木的胸膛上。
嘉木看得呆了,一时也忘了身体里一波接一波的疼痛。
察觉到他的注视,千暮睁开眼睛,微有几分邪气地笑笑,随即俯下身来,热烈地吻上嘉木的唇。
嘉木闭上眼睛,与千暮的唇舌激烈的纠缠。疼痛好像开始变得微不足道。之後千暮又将他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动。”千暮在他耳边微微地喘著气说。
嘉木搂著千暮的脖子,看不见那人的脸,只闻到他身上经久不变的烟草味。脑海里闪现出那张陶醉的脸,嘉木心一横,卖力地摇动著自己的身体。
原来干涩的私密之处早已变得潮湿,嘉木感到有液体从自己的身体里缓缓地流出来。
我不会死在南京吧。嘉木恍惚地想著,脑海里闪现出一个词。
抵死缠绵。
完事後千暮又轻轻地亲了亲嘉木的唇,才赤身裸体地下床拿烟。看他坐在床沿吞云吐雾,嘉木心生几分向往,说:“给我来一根。”
千暮转头看他,激情的余韵尚未从他脸上完全褪去,那人的眼里如同桃花遍地盛开,灼灼其华。
“你也想抽烟?”
见嘉木点点头,千暮狠狠抽了口烟,突然伸手大力将他往怀里一拉。嘉木尚未反应过来,千暮的唇已经霸道地侵了上来。烟草的气味猝不及防地充斥了他的口腔,嘉木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却被千暮摁得死紧。待千暮终於肯放开他时,嘉木涨红著一张脸不住地咳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千暮见状,愉快地大笑起来。嘉木抬手要打,千暮早已灵活地躲到了一米开外,一边抽烟一边笑盈盈地打量他。嘉木毫不客气地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恶狠狠地道:“你找死啊。我是叫你给我根烟,不是让你给我抽二手烟。”
13
“接著。”千暮将抬手烟盒扔给嘉木。嘉木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来点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熟悉的味道,又重重地呼出,缥缈的烟在他眼前嫋嫋上升。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烟,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法摆脱它了。
嘉木摆弄著手中的烟盒,烟盒上书写著“利群”两个大字。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牌子?”嘉木一边抽烟一边问道。
“也没有,其它味道我抽不惯。”千暮淡淡地说。
嘉木看著眼前的人,突然笑笑,问:“那麽,你男朋友也抽这个烟吗?”
千暮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惊讶,“他喜欢外烟。”
“我以为恋人之间会有相同的习惯。”嘉木轻轻地喃喃。
千暮嘴角上扬,语气里似有几分嘲弄,“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嘉木好奇地问。
千暮盯著嘉木,问:“一定要聊这个吗?”
嘉木耸耸肩,说“也可以不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赤身裸体的千暮,坏坏地笑笑,“你欠我一次噢!”
千暮扬了扬眉毛,故作惊讶地问:“刚才没满足你吗?这麽快又想要了?”
嘉木把另一个枕头也掷过去,笑著道:“找死!你不要装傻!”
千暮露出伤脑筋的表情,“老婆,我知道你很想要,可是你老公我不是铁做的,好歹让我恢复一下嘛。”
嘉木笑著跳起来,说:“谁是你老婆?还没分出上下呢!”
千暮脸上讶异的表情更甚,“什麽?还没分出上下?那刚才被我干得差点昏过去的是谁?”
见他说得露骨,嘉木脸一红,张牙舞爪地勾住千暮的脖子,一手快速地在他身上游走,嘴里嚷著:“你叫谁老婆?你叫谁老婆?”
千暮笑著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说:“叫声老公听听。”
“你去死。”
“那你不是要跟我殉情了?我舍不得。”
嘉木气结,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死紧。”抓那麽紧干吗?想我上你啊?”
千暮笑吟吟地斜睨著他,说:“我早说过了,碰到我你注定转型了。”
嘉木“哼”了一声,道:“话别说那麽满,走著瞧。”
千暮不无得意地笑笑,说:“有人想压我想了十来年了都没成功。”
嘉木明白过来,说:“是你男朋友啊。可他也不像纯0啊?”
千暮讶异地转头看他,说:“你见过他?”
“你不是把相机借给球球了麽,我看过照片。”这麽说的时候,嘉木感到几分羞赧,就如同窥探了他人的隐私似的。
“哦。”千暮点点头,站起身整了整凌乱的床,继而躺下道,“睡觉吧?我累了。”
嘉木观察著他的神色,安静地躺到他的身边。他刚一躺下,就被千暮大力拉入了怀里。没多久,耳畔便响起了千暮均匀的呼吸声。嘉木迷迷糊糊地枕著那人的手臂,一整夜都似睡非睡的。
异乡。简陋的酒店。白色床单。那一夜,就这样平静地翻过去了。
14
後来他们又在南京玩了两天,悠闲地逛了逛中山陵、鼓楼等景点,又开著电动小船在玄武湖上漂了半天,直到将南京大大小小的景点逛了个遍,这才打道回府。
第二天晚上嘉木抵不过千暮热烈的攻势,被他压在床上又做了一回。这回疼痛的感觉没有第一次那麽强烈了,嘉木甚至体会到了电流蔓延全身那种令人颤栗的快感。
他心惊胆战地意识到自己开始食髓知味了。
人与人之间一旦发生了关系,距离也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两人对视的时候双方的眼睛里都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眼波流转间空气里似乎有火花在劈里啪啦地作响。嘉木不知自己在千暮眼里是什麽样子,但他却看到了千暮眼底深深埋藏著的情欲,就像山林间的熊熊大火,要将整个天空也吞没了。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校园已经较之前清静很多,甚至带了几分冬天的萧瑟。同学们大多已经回家了。球球和另一个女生已经下了车,嘉木刚要下去,却被千暮一把拉住了。
嘉木以为他要索吻,紧张地看了看车外的人,却听千暮问道:“你什麽时候回家?”
“今天晚上或明天吧。”嘉木老实地答道,“怎麽了?”
“过几天再回去吧。”见嘉木睁大眼睛望著他,千暮笑笑,说,“留下来陪我几天,可以吗?”
嘉木未假思索便答应了,生怕他反悔似的。见他答应得这样快,千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睛弯成了非常好看的弧度。
嘉木就这样搬进了千暮的小屋里。
千暮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微有些老式的公寓楼,楼梯逼仄而狭窄。千暮住在最顶层的六楼,嘉木想象了很多遍他的房间,门打开的刹那却还是微微的惊异。
千暮的住处并不宽敞,只一室一厅的格局。房间里没有繁复的装饰,整洁的墙面,木质的地板,显得简约而又厚重。客厅里摆著一只巨大的液晶电视机,电视机连著一台电脑,地板上还搁著游戏手柄。最令嘉木惊异的是那几乎占据了卧室一半空间的衣橱。里面整齐地摆放著春夏秋冬的各式男士服装,拉开的抽屉里还摆放著眼镜、手表等各种配饰。
“这些都是你的?”嘉木惊奇地问。
千暮淡淡地反问道:“不然还有谁的?”
“你好闷骚。”嘉木说著,拿起抽屉里的一个精致袖扣,问,“你还戴这个?”
千暮正从饮水机里倒水喝,闻言他抬头扫了一眼,随意地说:“噢,那个不是我的。”
嘉木用力捏了捏手中的袖扣,又轻轻地将那枚袖扣放回了原位。没过多久,他又被连著电脑的电视吸去了目光。
开始他还略微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看著千暮开了电源,又将手柄塞到他手里,才斯文地玩起了游戏。後来千暮拿来几厅啤酒,随意地席地而坐,又拍了拍身边的地板说:“来,坐我身边。”嘉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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