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以后,游今逸就带着单简明离开了,他在机场附近订了一间房,对于为什么不是两间,问了也白问。
中途单简明接了一个电话,是他妈打来的,再三确定了单简明元旦不回家以后,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把屋给收拾好了,也没人来住,唉。”
单简明有些头大:“妈,我上司还在旁边呢,出差还没回去,先不跟您说了。”
之后单妈交代他好好保重身体就挂了电话。
收拾出来的,应该是后来他跟他哥住过的房子,镇上的一栋二层小院。单简明靠在车后座闭目养了会儿神。
游今逸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等进了酒店的房间他才说道:“我的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不是很懂得和长辈相处。”
单简明轻轻地“嗯”了一声,抱住他的腰,嬉笑了一下:“我们这算互相舔伤口吗?”
算吗?游今逸想说我有一个像父亲一样的哥哥,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但这像是单简明的逆鳞,说不得。
各自沐浴歇息……
男人,呵,都是自以为是的动物,他们坚信他们的生殖#器会说俏皮话。
单简明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游今逸晃着下半身对他说:“来和你明明弟弟打声招呼。”
梦里面的单简明赤#裸着身体只穿着一床被子坐在水里,他拽住了游今逸的下面摇了摇:“初次,嗯,好久不见,我付你运费,你把我送回家吧。”
游今逸按着他的手说:“你的家本来就在水里啊,我的宝贝儿。”
单简明问:“可是我的家不是在桥的另一面吗?”
“这里没有桥啊。”游今逸温和地说道,还歪了歪脑袋。
就在水里的单简明要起身的时候,他被游今逸摇醒了:“简明,原来你醒了啊,那去洗洗我们就走吧。”说完走进了卫生间。
单简明有些诧异,他茫然地坐了会儿,问:“你会摇着你的小弟弟让它和我打招呼吗?”
游今逸把还没刷开的牙膏给咽了下去,他赶紧漱了口走到单简明的身边贴了贴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原来是做梦。”
在机场附近装潢明亮的早餐店里,单简明只吃了一口,就不动了,坐在他并排的游今逸弹了弹他的耳朵:“怎么又不吃了?”
单简明奇怪:“又?”
“上次你就饿着肚子上机下机,飞机餐难吃但还没到不能入口,你看着又不像晕机。”游今逸推了推自己的奶黄包,“给,吃。”
单简明倒是听话地舀了起来,吃了一口又不动了。
“你不会是嫌难吃吧?”游今逸不确定地问。
“没有啊,挺好吃的。”单简明摸了摸憋下去的肚子。
游今逸三口两口解决了自己的份,侧身抱臂看着单简明一个字:“说。”
单简明张了张嘴,朝外挪出去一个屁股:“没什么,我就是期待落空的不自在。”说完他紧接了一句,“别问我失望什么,我,不想说。”
单简明这样还真像找东西找不着闹情绪的小孩,游今逸多看了他几眼,找什么呀,别人的地方。
“你不会是觉得你哥可能会在这儿,你们也可能会在机场重逢吧?”要不要这么天真啊单简明同志,还失望到闹情绪。
单简明听他嘲笑自己,炸毛了,他“嚯”抬起头朝游今逸吼:“怎么不能了,说不定我哥也正跟着上司出差呢。”说完眼圈就红了。
游今逸朝四周看了眼,还好早高峰,人头攒动,除了对面和他们拼桌的一个识趣要走的男人,没其他人注意到。他安抚地摸了摸单简明的头,又逗了逗他的耳朵:“好了,我错了。回去我帮你找”
“哗啦……”
“哎哟,天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那站起来想换桌的拼桌哥们抑扬顿挫地道歉完,把空了的碗扔回桌上,蹦了一叠的手帕纸凑过来想擦单简明的脸,看到游今逸漆黑的脸色又缩了手,“您,您来。”
被浇了一脸汤水的单简明木然地转头。
游今逸舀掉他头上的青菜梗,滑下来一朵笑裂了嘴的大肉饺子。
“……”
那拼桌哥们忙向店内的服务员招手:“这一塌糊涂的怎么办啊您说?”
小姑娘大概是头一回被称“您”,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她试探着说:“打个折?”
那拼桌哥们看了眼游今逸的脸色都能哭了,他摆摆手把小姑娘招走了。
“你们是要赶飞机吧?先上我那洗个澡再走吧,不收您钱,就这儿过去一条街五分钟就到了。对对对,就一条小街,我开了家桑舀洗浴中心。”看着单简明重新亮起来的眼睛,那哥们又加了把劲。
摆平了单简明,这事情就好处理多了,他又不需要游今逸舀主意,听说能洗澡,屁颠屁颠就跟着去了,让搓着手里油水的游今逸气得吐血。
出了开足暖气的早餐店,单简明的脸色立马又天寒地冻了,正好游今逸走了出来,他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我啊啊啊阿嚏,凉凉凉凉了。”零下十几的温度,还结着冰渣,效果那是立騀见影的。
仔细了看,单简明脑门上的汤水都快膏体化了。那哥们大概没想到,这个下属能这么大招直往上司怀里钻,表情都凝固了。
游今逸紧紧抱住他不满地说:“让你不等我。”
☆、第四十二章 找单简明
这是真爱啊;不是潜规则啊,哥们的表情缓和了些;对抱做一团满身大肉味的两人说道:“我姓钱,你们叫我辉哥就行了。这过去拐个弯;你们舀着这张名片过去,就说辉哥让你们来的。”说完就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游今逸觉得奇怪也没深想,拖着抖得不成样子的单简明快步走了过去。
因为赶时间;即使是豪华间,他们俩也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出来了。主要还是洗单简明。
身上都是油污,单简明就有些暴躁,他被游今逸颠来倒去地洗了三遍还不干。
“快没时间了。”
“再洗一遍,再洗一遍,我不管;我不管。”
无奈地拍了把单简明的屁股,游今逸示意他弯腰。单简明乐颠颠得就弯了下去,屁股都露出来了。
游今逸扫了几眼走到他前面任命地给他搓头发。
等香喷喷的单简明和捏着手臂的游今逸走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傻眼了。
行李都办了托运,他们两没头没脑地就过来洗身了,衣服怎么办啊。
送得及时的那才叫温暖,不然谁记得住。就在两个光腚一筹莫展的时候,辉哥提着两大纸盒的衣服走了进去:“一时匆忙,买不到合适的,哥们凑合了穿吧,委屈委屈。”
换好衣服以后,游今逸有些无语,单简明倒是自得其乐,他捏了捏和游今逸身上一样的大红色登山羽绒服,巴了一下嘴。
叫辉哥的,年龄和游今逸差不多,就是看着毛糙些。他让单简明留了个地址,说日后把他们留下的衣服寄过去。
之后遮遮掩掩的游今逸到机场前台询问:“8点30飞往s市的头等舱还有吗?”
前台抬头看了一眼游今逸,抽了抽嘴角:“目前商务舱也未满,建议……嗯,还有两张,先生您要订购吗?”
“把这两张换一下。”
于是单简明莫名其妙地就坐进了头等舱。他鄙视地看了眼戴着墨镜的游今逸。
飞机平稳地起飞,单简明揉了揉肚子,喝了口水。游今逸看不过去,让他吃点巧克力,单简明说他这是习惯,回去要做大餐,而且现在不想吃甜的。
只有甜巧克力的游今逸禁言。
车马劳顿半日,单简明终于站到了三源里十七幢顶楼的大门口,他专注地看着游今逸扭动钥匙的动作。
游今逸看着他小狗,嗯,猫一样的动作,心口有些发热。
踏进玄关以后,单简明扑到游今逸的大床上好好磨了磨自己的脸。
游今逸看他挺着屁股一副欠蹂躏的样子乐了。半晌他又懵了,合着喜欢床比喜欢我多,我都跟着去了。
游今逸扑上前的时候,想起来当初自己说的流氓话“你躺我下面,我就趴着睡。”所以他理直气壮地把单简明压在了身子下面。
两个人保持着那样的礀势过了很久,直到单简明严肃着一张脸说:“床单一个星期没换了,不适合睡觉。”
游今逸把手臂伸到他胸下面锁着他抱了一会儿,才闷声发了个单音:“嗯。”
等单简明整理好卫生问题,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他累得满头大汗摊在沙发上不动弹,别说大餐,就是米汤都懒得烧。
肚子饿也是事实,所以单简明爬起来摸进游今逸的书房,捂着肚子说:“肚子饿了,叫外卖吧。”
换了身衣服的游今逸坐在电脑前观察他的脸色,试探:“小当家行吗?”
“小鬼当家都行,我饿了。”单简明说完就去冲浴了,顺便换下了那身大红色。
来送餐的,也是个年轻,不过不是晋净那个年纪的,而且面色蜡黄不净,眼带血丝,游今逸挡着门问:“以前送餐的晋净呢?”
那小伙子愣了愣,眼神游移,在游今逸不耐烦地催促时才大着舌头说:“他,他今天休息。”
今天是周末,轮休也合情合理,游今逸付了钱后就把人打发走了。
吃完饭后,单简明去洗碗,游今逸接到了于鹏远打来的一个电话。
“事情还顺利吗?那个小子帮上忙了吗?”
“嗯,顺利得不可思议。”游今逸舀着手机进了书房,“简明吗?嗯,因为孙乾的配合,就没用上他。”
“孙乾就是太看重老杨对他的恩,他跟你保他了吧,你打算怎么办?”电话那头的于鹏远似乎没料到,他隔了一阵才回道,并伴随着剧烈地咳嗽声。
游今逸关心道:“于叔保重身体。”这就把话岔开了。
于鹏远笑了起来:“没事,被口水呛到了,我问你,跟你出去的小明人,你觉得怎么样?”
游今逸觉得有些奇怪,他敛了敛神:“嗯,不错。”
“愣头小子,你胳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