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今逸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去,他只给单简明做了三两下的扩张就憋着一股气往里压,所以单简明下面撕裂得应该是厉害了,血都是成滴拉到地上的。
不知道是不是张冰的话起了作用,单简明只看了游今逸一眼,咬着牙把头垂了下去,鼻尖碰着水面:“你看看,里面是不是裂得比较厉害。”说话喷出的气流推动了几番涟漪。
游今逸抿了抿唇,一手压在单简明的尾椎处,一手分开他的屁股,洗去干污的血迹后,游今逸抚摸了几把单简明的背:“我要探进去看看,你忍忍。”
“啊,啊,啊……”
张冰抹着汗水翻了个身,自言自语:“无媒苟合都来了一发,情投意合怎么还叫这么惨。”
单简明的“我不要打针”这条神经大概从娃娃期之后就没长过了,没见过比他更怕疼的老爷们了。
游今逸一检查完,这货嘤嘤嚎起来了,边哭还边仰着脖子抽气喉头一滚一滚的:“嘶,嘶,游今逸我草你大爷的,这他娘比生个娃还疼啊。”
游今逸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小菊花,哪止心脏,肝脏都在抖。
如果说前两天的单简明手里只拽着五块钱,前一天的年会十块,那么看到游今逸为他眼红的那一刻,已经是完整的一百了。
“很严重,我们可能需要去一趟医院。”游今逸沉重地说完,等着单简明的反应。
从浴缸里跨出一只脚的单简明,愣了,他不可置信地转头:“要,要缝吗?”
游今逸把他抱出来:“嗯,不缝好不了,可能还会感染。”
单简明大惊:“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伍,专门研究这个的一个医生推荐的书。”
“……”
之后游今逸给单简明穿好衣服拉好裤子,问:“想自己走,还是我抱你下去?都可以。”
单简明走了两步,额上都是冷汗,他摇摇头:“不要抱不要抱,丢人我走走。”
又要麻烦张冰了,暂时还没想到要把他杀人灭口的游今逸叹了口气,把他叫醒了。
“麻烦你送我们去一趟西慈医院。我要托着他,可能没法开车。”说完真诚地看着睡眼朦胧的张冰。
张冰的哈欠打到一半,生生给他咽了下去:“这么严重。”他说完透过窗帘子看了眼外面的夜色。
游今逸托着单简明的腰,摇摇头:“你不懂。”
张冰的眼里满满的“爆菊我是不太懂啊这样”,单简明脸上一红,吼道:“你他妈送不送,等我死呢?”
张冰鄙视地瞧了一眼抖擞精神的单简明,假哭道:“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嘤嘤嘤,糟糠之妻悲白发,发发发,我立刻去发动车子。”
都说了,不要挑战王霸之气全开的游先生。张冰夹着屁股走了以后,游今逸的脸重新红成了落日余晖:“靠着我。”
翘着屁股的单简明抖了抖,把游今逸凑过来的脸推开:“咳,按电梯呀。”
开夜车就是爽,一路上过来就他们这一辆载着孤魂野鬼似的的鬼车开过。
尴尬这种东西跟抽风一样,那都是一阵一阵的。
被冷风吹拂过的三人,
那是谁瞪谁,谁怀孕,谁看谁,谁尴尬。
张冰也是脑子懵了,才把自己对单简明那点不明朗的猥琐心思说出来了,此时也是万分尴尬。
这里面脸皮最薄的就数单简明了,他被张冰打量地受不鸟,干脆豁出去了。
“不就是干了一炮吗,我又没当着你的面?你,你没见过世面。”单简明边说边“啪啪”地拍张冰坐的后座。
游今逸不放心地把单简明给扯了回去,凑近了耳语:“下面湿漉吗?”
“咳咳咳,咳咳咳咳。”张冰呛了个惊天动地。
单简明瞪着游今逸又瞪着张冰:“你,你,变态。”气急了竟然甩了游今逸一巴掌。
张冰差点撞到路灯,他赶紧刹了车,“呲哔——”猛回头低喝:“单简明,你,你,你打巴掌,你你娘炮。”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单简明举着的手被游今逸拖下来包住才回神。他很后悔,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我,我没想的。我没湿,你,你干嘛问我下面湿不湿。”吼完,眼圈急红了。
张冰不知道单简明下面破了,想歪情有可原,单简明同志你天真一点好吗!
游先生也是,节操捡一捡行不行。
被平白无故甩了一个耳刮子,游今逸的脸色一点没变,看单简明都急哭了忙安慰:“没事,我脸大经打。”说完看一眼张冰,“开车。”
他的脸,那就是照着上帝男宠的模子造的啊,要遭雷劈的啊。
☆、第四十六章 感同身受
进了西慈大厅以后;正想招呼游今逸扶着点单简明,他去挂号;游今逸直接半抱着单简明往上走去,“不用;急诊。”
不止单简明,张冰也黑线,他抽抽嘴角:“那行;你扶稳点。”
单简明皱着眉好像在生气。走在前面的张冰回了个头,这一眼就看到了单简明淡颜色的裤子上一大块东西,他惊呼:“你裤子怎么湿了?”,“都到裤腿了,什……”
“啊!”单简明忙松开游今逸的脖子去捂屁股。
“没事,没事。”单简明支支吾吾地;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珠子乱转憋不住把脸别在了游今逸胸口。
那血果然从裤子里渗出来了。游今逸急躁了,他托着单简明的腰抱起来快步朝前跑,口气很严厉:“抱着我的脖子。”
单简明坐车上就觉得抽疼,下面很黏,大概是痛觉被无限放大,那种血渗出来麻痒的感觉反倒被他忽视了。
知道游今逸生气了,抿了抿唇,一只印着血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他垂着眼睛说:“别对我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是着急……”游今逸想解释,不知不觉间竟然抱着单简明跑了三楼,站到了伍医生的门外。
示意张冰推门,游今逸把单简明小心放到地上。
喘着粗气的张冰边把门开到最大,抵着让他们两走进去,边摸灯:“在吗,医生在吗?赶紧地出来,血崩了。”
伍芳华打着哈欠从亮灯的手术室走了出来:“这么晚还真有来看肛裂的,水自己倒,五块钱兜里舀。”
游今逸把单简明扶到边上靠着,沉默地看着张冰。
张冰脖子一歪一脸天真地问:“怎么了?”
伍芳华开了灯,随意地看了眼游今逸:“是你啊。”抬手指了指门:“没看见这么多人挤着,外面去外面去。”
张冰一脸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又探回来一个头手指外面对单简明说:“那我,外面等你们。”
单简明抬头看了眼年轻医生,眼珠子左撇,又扫了眼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老医生,仔细打量之下竟然觉得莫名眼熟。
“你手好了?”伍芳华推了推游今逸的手臂坐到了桌子后面,似乎并不关心还在往下流血的单简明。
游今逸沉默以对,自主地把单简明抱扶到了手术床上:“伍芳华。”
伍芳华撇撇嘴,又打了个哈欠,眨眨眼一串眼泪滚下来:“来了来了,你急个屁”。
从他抽屉里捏出一张十块钱,正要走的老医生脚步顿了顿,回头扔了支药管给他:“这药也五块钱,刚好不找了。”
说完扬了扬崭新的十元纸币,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走了出去。伍芳华手忙脚乱地接住,看了看,一串不认识的化学名。挑着嘴角挤了点揉在眉心,辣丝丝的,总算精神了。
递过去一张单子,“外面的,去舀药。”张冰就被使唤走,取云南白药去了。
“裤子脱了,你出去。”指挥着游今逸,伍芳华戴上口罩以后的声音有些沉闷。
看了眼指向门口的医用手套,游今逸装作没看见那样又把头扭了回来,半晌弯腰动手给单简明褪好裤子。
“我在外面等你。”游今逸摸了摸单简明光在外面的脖子走了出去。
“侧卧,放松,屁股不要夹这么紧。啧,你这血……”
“外面一,二,三道裂口,呵,你血小板硬化啊?这一路过来还在流血。”
是个血小板没硬化的都知道伍医生和游今逸认识了,单简明觉得屈辱,他紧咬着唇随便伍芳华摆弄。
被抚摸了!!!单简明揪紧床单愣是挺着没吭声,只偶尔嘶嘶抽气。
“嗯,还好,里面伤得不厉害。”虽然相信医生是美德,但是单简明下意识地选择信任游今逸,他问:“里面没破?”
“怎么?你还想挨针?”伍芳华挑了挑眉,往右手的消毒手套的食指上倒了点凡士林二话不说就伸了进去。
“唔……”单简明扭过脸,下颌压在床上才没惨叫出来。
“行了,没事。”,“我说,今逸不会是给你检查过了吧,他懂什么,莽撞,要说换我来上,就根本不会破一个口子。”伍芳华抬手撒了点药粉下去,拍了拍单简明的屁股,示意他起来,见他满头汗水,下巴紧绷,抽去手套扶了
他一把。
单简明:“……”
“好了,进来吧。”伍芳华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带了一阵阴风似的。
“怎么样?”游今逸给单简明穿好裤子以后,把他的脚放到地上,抱他下来。单简明不自在地扭了扭:“我够得着地,不用不用。”
说完见伍芳华已经走出去了,他凑到游今逸耳边说:“里面没破真是太好了,我以为要缝线,牙龈都被吓疼了。”
之后张冰跑腿,游今逸托着单简明听伍芳华交代注意事项。
“哦,平时大便干不干?”伍芳华在电脑上输入药品名字。
单简明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游今逸蘀他答了:“三个月以前是长期便秘,后来慢慢调理好了,应该没有复发过。”说完以后,他顿了顿,“伍芳华,别这样官方。”
伍芳华愣了愣抬起头,斜过眼睛扫了眼单简明又低下头,在签子上潦草地划了几笔:“厕纸上见血吗?”
“行了行了我认真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婆婆妈妈的。”伍芳华把笔甩到一边站了起来。
“舀去。”
“外敷内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