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坐在床上运气,塞门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来得可真及时。
“笑什么,你等着瞧,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金威胁着,塞门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到了头顶。
——————————————————————————————————
外面阴阴的,可能又要下雪了,雀儿整个人都感觉凉凉的,心底里好像传来了断裂的声音,想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温暖
“嗯,嗯……别,金,轻点儿,好……痛,啊……”一声声摄人魂魄的呻吟伴着低低的喘息,从金卧室里巨大的金色帷帐里传出。隔着帷帐,可以看到床上死死纠缠的两条人影,在巨大的床上翻来覆去着。
塞门躺在床上,早已没力气再抓着金了,现在似乎连抓床单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紧闭着双眼,身上渗出的汗珠都快要将床单湿透了,可是他毫无办法,只能紧紧咬着下唇,好使它不至于发出过于惊人的叫声。
他现在相信金白天所说的要把他“吃得连一根骨头都不剩”的话是真的了,金真的是要把他活吃了,要不然怎么一连要了他三四次,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呢?
塞门觉得自己现在根本不能用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这句话来形容,他已经被分解成了原子,在空间里飘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塞门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金绝对是想让自己几天都下不了床,可尽管如此,他仍然会被金触动,仍然会被金的热情所感染,真是见鬼的热情。
金微微仰起头,任凭情欲的驱使,他的头脑里已经浑沌一片,只是不停地要,好像要把自己这两个多月来的相思,一骨脑地倾注到下面人的身上,把自己两个多月来无处倾诉的爱,一次性地传达给对方……
不知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多久,随着金的最后一次爆炸,塞门终于忍受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金喘着气,躺到塞门身旁,伸臂搂住了他汗津津的身体,在他脸上、脖颈上、肩膀上,印下一个个吻。
“谢谢你,塞门,谢谢你。”金喃喃自语着,看了一眼已经泛白的天空,也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折腾一晚上了,说不累,连鬼都不相信。
搂住怀里温软的身子,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金才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
有什么事啊?金皱着眉头,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塞门。
塞门还在睡着,长长的睫毛紧紧覆盖着眼帘,在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眼角眉梢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他实在是太累了,没听见敲门声。
金在塞门脸上吻了一下,轻轻抽出胳膊,慢慢把自己的身子挪开,塞门只是动了一动,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怎么还敲起来没完了?金匆匆披上睡袍,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向房门走去。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很快地钻了出去,不禁愣了一下,特纳和女佣多莉站在门口,特纳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亲自来叫自己起床的。
虽然门很快地被打开,又很快地合上了,但房间里浓浓的爱欲气息仍然不可避免地泄漏了出来,多莉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一下。
“有事吗?”金把目光投向特纳。
特纳是过来人,看到金慵懒的样子,就明白了个八九分,但仍然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做了这么多年管家,他早就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嗯,是这样的,少爷,因为您昨天吩咐过,说今天可能会晚起,所以早饭和午饭的时候,我们来敲门,见您没开,就没有再打扰您,可是现在已经是晚饭时候了,多莉来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动静,担心您出了意外,所以就叫我来看看。您,一切还好吧?”特纳很有礼貌地解释着。
“哦,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原来已经快到晚上了,怪不得特纳亲自来叫自己,金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脸红。
“还有,少爷,我们也敲过邓先生的房门,一样没有动静,因为门没锁,我们就进去看了一眼,他不在房里,所以想请问您一下,需不需要等他一起用餐?”特纳问得很有技巧。
“啊,这个,这个,嗯,他在我房里。”在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特纳叔叔面前,金觉得自己根本无法隐瞒,索性直说了。
特纳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笑意。
金假装没有看到特纳的笑意,用很快的语速吩咐着:“多莉,我和邓先生现在都不想吃东西,你们可以自便。等到七点,不,八点钟的时候,你端两碗粥上来,记住,粥不要做得太复杂,只加一些燕窝就可以了,可以稍稍加些白糖,其它的作料,一律不许放,明白?”
“明白。”多莉点着头。
“那好。”金说着,偷眼看了一下特纳,见特纳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再也控制不住地红了脸。
关上房门,金轻手轻脚地把帷帐挑起来,又把房间里的空气过滤系统打开,给塞门换些新鲜空气。塞门仍然悄无声息地睡着。他睡着的时候一向很安静,连鼾声都没有。
过了不到十分钟,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又是什么事啊,金老大不乐意地开了门,还是一愣,特纳一只手端了一个托盘站在门外,托盘上放了两杯牛奶和一个小小的圆盒子。
“这是什么?”金的视线投注在那个小圆盒子上。
“这是最有效的消肿止痛膏,我想少爷也许会用得上。”特纳的口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有礼,可这温和的声音却让金一下子满脸通红。
“哦,谢,谢谢你,特纳叔叔。”金接过特纳递过来的托盘,做贼似的,急急忙忙地关上门。
靠在门上,他长出了一口气,家里有个精明的老管家固然是一种福气,但有时也着实让人下不来台。
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金俯下身,轻轻唤了塞门几声,塞门“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睫毛动了动,终于还是没能睁开。
是我要得他太过分了吧,金想着,绕到床的另一边,轻轻掀开了被子,“呼”地吐出一口气,一股自责涌上心头。
看来确实是太过分了,金匆忙到浴室里拿了一条湿毛巾,又回到床边,开始仔细地、轻柔地帮塞门擦起身子来。
塞门这回真的是累得惨了,即使是金这样的动作,也没能把他惊醒。
擦好身子,金打开盒子,用手指挑了些药膏,以最轻的动作抹在塞门红肿的伤处。
凉凉的药膏擦在伤处,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减轻了,塞门在梦中也觉得舒服了很多,微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恶化
“塞门,塞门,醒醒,不要再睡了,塞门……”在金连声的呼唤中,塞门慢慢张开了眼睛,整个人都像飘在空中的羽毛,一时之间,根本搞不清自己飘到了什么位置。
“塞门,醒了吗?”看着塞门神智恍惚的样子,金担心地问。
塞门模糊的眸子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金,是你吗?”塞门回答着,声音很轻,还没还魂,只是向金伸出了手。
还没等金握住,这只手就又软软地垂了下来。怎么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塞门皱着眉想着。
好酸,好痛啊,发生什么了?拜浑身的酸痛所赐,昨天晚上的记忆一下子涌进了脑海,塞门顿时睁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过分了,”见塞门清醒过来,金赶紧赔罪,“可是,我实在是太想你,太想要你了,看着你那个样子在我身底下,我怎么也控制不住,谁让你那么有魅力的,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什么,塞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是谁规定了有魅力就得被人折腾一晚上的?
“全怪我,全怪我,都是我的错。”见到塞门喷火的双眼,金赶紧承认了全部的错,“不过,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吧,吃饱了,有力气了,你要怎么发落我都行。”
说完,金赔着笑,端起一碗粥,舀起一匙,用嘴吹了吹,送到塞门嘴边:“先吃点儿再说,吃完了再洗个澡,就会舒服多了。”
塞门仍然瞪着金,不过还是张开嘴,吞下了一口粥,嗯,这回味道还不错,又软又糯,带着淡淡的甜味。
几口热粥下肚,塞门恢复了些许活力,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话。
“什么?”金没听清,把耳朵凑到塞门的嘴边。
“我说,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塞门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又在金的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呀,痛!”金揉着耳朵叫,“真狠哪!不过我认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能像昨天晚上那样,就算是马上让我去死,我也乐意!”
塞门气结。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塞门才恢复了气力,扶着楼梯下到餐厅里用晚餐,这是他自来到金的家之后,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坐在餐桌上用饭。
不过,为什么要坐在这样的位置上呢?
塞门手里拿着刀叉,坐在椅子上发愣,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距离自己足有十米远的金。他开始明白西方人家庭观念淡薄的原因了,离得这么远,怎么能够好好的交流?
塞门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嘴巴也慢慢扁了起来。
看着塞门发愣的样子,金觉得好笑,其实他也不习惯这样用餐,坐成这样子,全部要归功于满脑子礼节的特纳叔叔。
“克拉拉,”金吩咐着站在身后的女仆,“把邓先生的餐具挪到我旁边,以后就照这个样子摆。”
克拉拉点了点头,把塞门的餐具挪到了金的旁边。
塞门坐到金的旁边,这才觉得舒服了些,拿起刀子,切了一块放在自己面前的蹄膀,送进嘴里,费力嚼了几下,就囫囵吞枣似地咽进了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