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竹楼,当然就是由竹子所建成的楼,清新雅致,竹楼之上并无珠光宝气,只是偶尔可以看到几盆兰花,大有返璞归正之意。
踏上竹楼没多久,便有琴音传入耳中,说不上难听,却是极其的不顺耳。在楼中侍女的带领下,绕过一个又一个弯道,终于走至竹楼中心位置的大厅处。
厅内装饰简单,除去桌椅便只有一道屏风,而屏风之后,便是琴音的源头,此刻不用猜也能知道,屏风后面的,究竟是什么人。
琴声婉转起伏,时而如小溪般静谧,时而如大海般磅礴,随着时间的延长,琴音愈加激烈,如狂风暴雨般,似是要摧毁一切,蕴含在琴音中的,是极大的怒气以及不甘
“铮”
在琴音到达最高点时,弦断,而伴随着那弦断开的声响,遮挡在弹琴之人身前的屏风四裂开来,柴玉关坐在琴岸后,满手划伤之痕,不怒而‘危’。
“本座弹的如何!”
没有任何表情的话语,却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说实话,柴玉关的琴,弹的很糟糕。
没听到我的回答,柴玉关挥琴而起,眼神凌厉道:“本座问你,本座的琴,弹的如何!”
冷笑的看着被柴玉关挥倒在地的古琴,道:“王爷手法纯属,琴艺可属上等,但方才的那一曲飞飞实在不敢恭维。”
“不敢恭维。”柴玉关细细的念着这四个字,半响突然笑道:“你就不怕本座杀了你,。”
此言,并非戏言,的确,在这里,柴玉关随时都可以要了我的命,而我,也并非不怕,只是,不在意。
“飞飞只是说实话罢了,若王爷想听恭维之音,外面多的是人想说给王爷听。弹琴本为修身养性,可王爷方才那一曲,却是为自己增了怨气,试问,这样的琴音,难道还不可称之为糟糕吗?”
柴玉关不屑笑道:“既然白宫主对琴这么了解,那便在此弹上一曲吧,也好让本座知道,什么样的琴音,才可以,修身养性。”
“飞飞今日到此,不是为了给王爷弹琴的,王爷有话还是快说吧,王爷并非无事之人,相信王爷不会愿意与飞飞在这多做纠缠的。”
“好,想来白宫主也是爽快之人,那本座就不拐弯抹角了。”柴玉关快步上前,抓起我的手腕直视我道:“在你母亲死了之后,你为何要带她的遗体去朱家,甚至在有让她入朱家祠堂的想法,要是我那天没有到场,想来你母亲现在,已被安上的了朱姓,已经成了他朱家的人,对不对。”
原来,这就是柴玉关怒气产生的原因,那么今日,他是来找我问罪的?只是,我母亲怎样,与他有何干系,真是不知所谓。
柴玉关的怒气并没有在方才的发泄中消耗殆尽,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胸口因大声喘气而剧烈起伏着,须臾,柴玉关又道:“当年,我并没有将休书交于你娘手上,所以,至今她还是我柴玉关的妻子,我柴玉关的人,怎么可以与朱家有着牵扯不明的关系!”
面前的柴玉关,就像一只发怒的豹子般,而我,就是她手中的猎物,可惜,他的这只猎物,并不是小白兔。
起掌攻击柴玉关,不过数招,便将柴玉关击退与三米之外,现在的柴玉关,显然已是不能自控,否则,哪会那么容易就被我击退,挥袖站定,轻抹手腕上的血丝对柴玉关道:“我娘的事情,与王爷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若王爷执着于那张休书,此刻再补上一张便是,飞飞一定代娘亲收好,此后,王爷与我母女二人便再无瓜葛,若无必要,王爷也无需派人来找飞飞了。”
“哈哈哈”
听到我的话,柴玉关大笑起来,笑的讽刺,看我的眼神充满挑衅质之意,笑声停止后,柴玉关道:“什么叫若无必要,本座想要见自己女儿,还要看有没有必要”
犹抱琵琶半遮面
听到我的话,柴玉关大笑起来,笑的讽刺,看我的眼神充满挑衅质之意,笑声停止后,柴玉关道:“什么叫若无必要,本座想要见自己女儿,还要看有没有必要”
“王爷,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本座当然知道,既然白静是本座的妻子,那你白飞飞就是本座的女儿;本座相信,以你的能力,是必然不会辱没了我快活城的名声。”
这柴玉关的占有欲也为年太强了吧,就因为他认为我母亲是她的妻子,就硬是逼迫着我让我认他这个爹,可既然柴玉关有着这么强的占有欲,那他为什么会任由王怜花母子在外,不闻不问?
望着柴玉关的眼睛,转念却想到了朱富贵,不禁抚尔,柴玉关的做法算的了什么,朱富贵比其,难道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吗,这些人的做法,当真是可笑到让人不能理解。
“多谢王爷厚爱,只是飞飞福薄缘浅,怕是承受不起。”
柴玉关亲哼一声,并无恼怒之意,只是笑着坐于竹椅之上,缓缓道:“无妨,本座只是不希望你与朱富贵有所牵连罢了,既然你认为自己福薄缘浅,不配成为本座的女儿,那就干脆嫁与本座为妾吧,本座福缘深厚,想是也能为你增添些许福气,只是,飞飞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女儿,是用来疼的,而女人”
女人是用来发泄的,自古以来,女人都被视作是衣服,该换时绝对不会因念及旧情而手软,这柴玉关,连自己妻子都可以不屑一顾,更何况是妾,要是真嫁她做妾,后果不言而喻
就这样,我成了柴玉关的女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享尽荣华,受尽富贵,而这一切,似乎本都是朱七七该享有的,毕竟,朱七七才是快活王的亲身女儿不是吗?
正午时分,朝日轩内,无数侍女进进出出,不慎热闹,现在这快活城内,怕是没有人比我更加清闲了。柴玉关要认女儿,谁能道这是小事,不过这事情再怎么大,也影响不到柴玉关什么,他要做的,只是一声令下罢了,下完了令后,柴玉关还是和平常一样,去他的后院找享乐去了。
柴玉关说过,只要我不和朱富贵有任何瓜葛,那与他是什么关系,便也就是无所谓了,由此看来,柴玉关对我并不十分在意,在这里,我暂时只需要做着我的挂名少主便也就可以了
朝日轩,是我现在住的地方,而柴玉关住的地方,叫做顾日轩,顾有回首之意,需要回顾就代表太阳在自己身后,连太阳都不放在眼里,可见柴玉关的野心并非尔尔
快活城内,所住之楼的名称,便代表着楼主人的身份地位,而楼上牌匾之中能带着日字的,一共也就只有六个人,除了眼前的朝日轩以及快活王的顾日轩外,就只有宋离的逐日轩,熊猫儿的望日轩,山佐天音的览日轩,以及金无望的慕日轩。虽同是带日的,但一样有着区别与差异,朝日与逐日是追赶之意,望日与览日是远望,而慕日,则只是心羡的意思。
虽然同是带着日,但对某些人来说,这并非荣耀,而是耻辱,毕竟,很多人都是宁为蛇头不为龙尾的,金无望,似乎真的是没什么希望再往上爬了。
“要是整理完了,你们便下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你们。”
冷眼扫过面前数位侍女,见其神色闪烁,面面相续,似乎有着顾虑,但也并未多言些什么,轻声道‘是’后,便悉数散去。
原以为此后便可好好安静一下考虑着往后该做些什么,却在此时听闻金无望到访,只得皱眉前去与之,虚与委蛇。
“属下参见少主。”
刚到门口,便见金无望低头半跪行叩拜大礼,说实话,我并不十分喜欢这样的礼节,琐碎而虚假,“你起来吧,以后叫我白姑娘就好,这少主二字,并不适合我。”
听了我的话,金无望本没有说些什么,但在起身站起后,却突然道:“这是规矩。”
“呵!原来,是规矩啊。”回头对金无望讽刺笑道:“既然是规矩,那你就继续跪着吧,还有,即使跪的再辛苦,也不许用内力护体。”
金无望,快活王手下财使,是个,相当沉默的人。他,似乎对我有些意见啊,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以及身份,现在说的就应该是属下遵命,而非,这是规矩
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快活城中,那么,便要想办法在这里立足,金无望,对快活王,先不说衷心与否,至少,他对快活王有着敬畏之意,并且天天有机会出现在快活王面前,出现的机会多了,也就代表被快活王处死的机会也会比在他身份之下的人多的多,现在连他都敢有恃无恐的来我这里、示威,更不要说底下人会传出什么样难听的话语了。
既然是来示威的,我怎么能让他没有任何收获就回去呢,本来吗,示威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也该是初来乍到的我因该做的,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也乐得轻松,不用自己再去找了可以让我利用的倒霉蛋了,用金无望做示威的人选,比用其他人要有效太多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头顶着炎炎烈日的金无望,此刻面色已有些难看,眉角透明色汗水连成片,缓缓滴在灰白色的地上。
相比于金无望,我可以说是相当的惬意,在屋檐之下享受着冰块凉意的同时,还可以欣赏着这场由他主演的好戏
抬眼注视着天上的日头,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端起左手处装有冰块的水往金无望那边走去。
“我看,今个就到这了,你起来吧。”
金无望起身,傲然注视着前方,不吭一声。
将水端至金无望眼前,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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