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怒气上涌,白尺骂道:“他妈的什么杭州分航总管,现在倒像个守门的,小子,你他娘的倒霉,我们似乎也跟着倒霉!”
邺昊笑嘻嘻道:“既然这样,不如你们放了我,这样我也好过,你们也好过,而且本少爷还得欠你们一个情!”
白尺道:“你说的好象很动听,而且会情合理嘛!”
说着上前吼道:“小子,你这是做春秋大梦,放了你,老子命也没有了!”
说完,白尺和白川架着邺昊出了石牢,邺昊沐浴在晨辉下,舒服极了,狠狠的伸了伸懒腰,张开四肢道:“他娘的外面的日子就是舒服!”
邺昊被白尺和白川带到一间小屋,洁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到邺昊,笑着踱了过来,假惺惺向邺昊问候了一番,于是又重提旧话。邺昊受了一夜的折磨,不得不说话,轻松道:“其实我知道的告诉你也没用,本少爷确实和白发老怪爷爷生活在一起,而那海岛叫无名岛,我也不知它在哪里,白发爷爷说以后只可他来见我,没有我去见他的机会,所以你们抓我来也没有用!”
洁丐呵呵笑道:“金龙公子还真是爽快,那你的身世呢?你父母是谁?神龙三式你从何处得来的?”
邺昊摇头道:“这些问题,有些我不知道,有些我不想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但我要告诉你们,若把本少爷留在丐帮,丐帮必会引火焚身,魔岭、蓬莱阁,正道邪道贪剑之人,均会纷至沓来,说不定还会有个三谜罗汉的神秘人,嗬,你们知道三谜吗?”
邺昊的话立时引起了洁丐的注意,他忌惮的确实如斯,要将邺昊在丐帮公布天下,但不但会引来白发老怪,也会引来三教九流的人物,丐帮又如何应付得了呢?如今又听到三谜罗汉顿时脸色巨变,惊恨的问道:“是不是一个手拿木鱼的光头和尚?”
邺昊见洁丐如此在意这三谜罗汉,心思一转道:“那罗汉本少爷公是未见过,但首先就听到他的清心寡欲的木鱼声,他把本少爷从阳关三迷手中救了回来,并告诉我,他会一直跟在我身后,现在他却没一点声息了!”
洁丐见邺昊说的头头是道,丝毫没有撒谎的样儿,心里在惊骇之时,暗忖难道昨夜丐帮的所作所为均被三谜罗汉尽得眼中,岂不是很危险?
洁丐不由自主向四周望了望,方才阴桀桀笑道:“你小子还真会唬人,若三谜罗汉知道此事,也不会来理这江湖事了,何况本帮也并非怕他!”
邺昊见一计不成,笑呵呵道:“你终要将本少爷放了才对,不可能把本少爷在此关上一辈子吧,若真那样,本少爷一生浪费倒不重要,但那楼兰宝藏就永远埋在沙漠洲中,或是让先行者得以发现,那可就惨了,哎,其他娘的倒霉!”
洁丐事后说楼兰宝藏图,心中巨震,眼睛也瞪大了许多。暗忖传言果然不假,宝藏阁多半在白发老怪手中,果然金龙公子不但有金龙划和神龙三式,还有楼兰宝藏图。若让丐帮独家而得,那将是多么诱人的想法,就连站在一旁的白尺白川也不由向邺昊刮目相看。洁丐更是射出贪婪的目光,踱到邺昊身边,急不及待问道:“金龙公子,快告诉我,宝藏图在哪里?只要说将出来,老夫定满足你的要求,让诟丐与你一起离开这里!”
邺昊心中一喜,知道洁丐已然上当,张嘴正要说话,忽然从外面走进一人。
来人在洁丐耳边嘀咕了几句,洁丐立时脸色阴沉,喝道:“就说老大没时间见他们,若想见就让他们在外面等吧!”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得咯咯的淫荡笑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那声音对邺昊也熟悉,来者并非一人,而是醉花楼的阳关三迷和几位随从,淫荡的欲迷娇滴滴道:“哟,老东西良心叫狗吃了,前些日子要与妾身亲热,左巴结右巴结,妾身给了你好处,让你登仙了数次,如今却好,翻脸不认人了!”
洁丐见到阳关三迷直闯了进来,脸色一变,有些惊慌,但很快就沉静下来,不过欲迷的揭底和怒叱让名声有碑的洁丐脸色十分难看。恼羞成怒道:“娼妇,闭住你的臭嘴,这里不是醉香楼,少在此张狂!”
欲迷肆无忌惮,不慌不忙道:“合则是一家,分则是邻居,老家伙真的不可理喻,若惹得妾身不高兴,怕丐帮也是不好受,你洁丐也难以自保,我说的对吗?”
邺昊见到阳关三迷和众女子,不由大吃一惊,暗自叫苦,但很快又高兴了起来,想这两家貌合神离,各怀异心。虽然明处和平共处,但暗地里却险相屡屡,他真希望两派人马打将起来。但洁丐一听到欲迷面色不高兴,而且污言相胁,洁丐脸色顿时一转,笑嘻嘻道:“谁又敢去惹杭州城的招牌菜醉花楼?何况醉花楼又是三位的地盘。好说好说,但众位如此闯入丐帮分舵,不是拆台就是未将丐帮放在眼中,三位这也做的太过份了吧?”
这时色迷冷冷道:“谁先做的过火,心中清楚,哼,捉住了金龙公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偏偏让本楼知道,而且知道你这老家伙派穷无垠去把蓬莱阁的注意力引到醉花楼上,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又不知?”
洁丐和邺昊均是一楞,邺昊暗忖洁丐他娘的够狠,要以此事让圣水门和蓬莱阁火拼起来,激化魔岭和蓬莱阁之间的矛盾。色迷又道:“幸好蓬莱阁没有向我们要人,只有其少阁主来探询了一下,被妾身骗走了,并未告诉她金龙公子在这里,洁丐叫化儿,你说,到底是谁之过?”
洁丐立刻转怒为笑,陪罪道:“这事确是老夫有不当之处,我本欲遣白尺去招呼你们一声,但想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才未通告辞花接,并非三位想的怀有异心!”
邺昊知道这双方斗不起来了,心里隐隐觉得醉花楼和丐帮关系有种出奇的亲热,好象并不是单纯的嫖娼主顾,你赚钱,我治安的亲密关系,一时却说不透。邺昊低头不语,知道现在自己说话并不算数,少说也是最好的。这时情迷漫文莺语道:“妾身刚才听到楼兰宝藏团几个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金龙公子知道其中的秘密?”
说着情迷转头望邺昊,脉脉含情,如情人久别重逢一般嘘呼慨叹,情迷叹道:“人生如戏,更如风云变幻无常。妾身第一次见到公子,神采俊朗,儒雅倜傥,今日所见,恍若陌路之八!”
邺昊朗笑道:“说的好,文辞并茂,但你却说错了,那时的本少爷,春风得意,表现的是一种虚幻的容颜;而如今的本少爷,身处囫囵,体现的方才是一种英雄本色,只有这才是管用的!”
情迷又深情的望了邺昊一眼,幽叹道:“公子说的不错,妾身每见一次均有种新的感觉,让人砰然心动,受之感染的感觉,妾身陶醉了!”
邺昊触了触情迷的眼光,不由一震,又转看了情迷的面容和步履,怎么看也是一个豆蔻花季的姑娘,并不是三谜罗汉说的年纪可以做姥姥了,于是慨叹道:“岁月无情人有情,留不住岁月亦留不住情啦!当人一走进坟墓时,所有的情均消逝在一坯黄土,或一丛野草之中了。你确实全身笼罩在一片情意之中,但年轮已久!”
情迷听了邺昊的话,立时把握住他的意思,脸色一变,黯然伤神,不错,情迷纵是着颜练功,留住了容颜,但却留不住苍桑岁月远久的记忆,亦是她灵魂深处的枷锁,让她的情负债累累,黯然无光,但情迷依旧问邺昊道:“年纪真的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吗?对情是鸿沟吗?”
邺昊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人一出生就意味着死亡,年轮就如走路的脚步,每走一步,就离你所归属的那块墓地更近了一步,它是存在着的,每个人均必须在乎,就如在乎自己的死亡一样。你自己愿意日夜兼程,大步大步向前赶,希望能与一个即将人墓地的老人并肩而行么?”
邺昊侃侃而谈,情迷脸色愈来愈白,苍老了许多,无数岁月的风霜隐隐而现,情迷在那如重锤的声音下心开始颤栗,灵魂开始雪崩,开始消融那层虚假的青春浓妆,露出年纪的本质来,情迷终于为情滴下浑浊的泪水。
欲迷见情迷在邺昊面前清不成军,忙上前安慰,情迷摇头道:“人已死,心已死,今日,金龙公子击碎了我的心,算他胜了妾身了!”
说完转头不再多语,欲迷淫笑道:“小小年纪,又如何懂情?二姐定是被他骗了,嘿嘿,他又如何能过得我的欲望一关呢?不短兵相接又如何得出胜负?”
屋内众人均淫笑起来,邺昊虽是阶下囚,依旧镇定自如,笑道:“你最好不要试,你还是先看看你二姐的样儿吧。何况本少爷又不想赶尽杀绝,老实说吧,刚才本少爷和洁丐臭叫化儿讨价还价,商量本少爷用楼兰宝藏图存贮之处的秘密交换什么东西才会不吃亏?”
听到楼兰宝藏国,阳关三迷和丐帮众人均双眼泛出异样的光芒,可见“见钱眼开”这间确实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射”,色迷向洁丐别有深意的望了望,洁丐被色迷看穿心事,尴尬的笑道:“这小子是在骗人,老夫在没有查清这消息是真是假之前,又怎好信口开河呢?是不是?”
邺昊装着生气道:“他妈的洁丐老不死的人老心里疑心病重,好,你说是本少爷骗你,本少爷不说就是,是爷爷再三告诉我不可告诉别人,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更会引来金毛狮魔的重出江湖,那就麻烦了,现在我就不说了!”
众人面面相觑,听邺昊提到白发老怪和金毛狮魔,与传说的十分相合,这当然相合,色迷立时道:“谁说不相信你?我们圣水门就相信金龙公子说话落地生根,不会凭空枉撰的!”
邺昊翻了翻怪眼,望了望洁丐,又望了望色迷一眼,见双方又是警备,又是假意诚心合作,很是有趣,不由呵呵笑道:“如今本少爷成了阶下四,本来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现在本少爷却不想说出来,只想先问问几个问题,若你们满足了本少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