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修又干净俐落的握著他的手拿了另一枚戒指给自己套上,“好了,礼成!”
然後捧著他哭得花猫一样的脸,吻干他脸上的泪水,惹来外头一片尖叫!
祈安修没给他们太多看表演的时间,便转头吩咐,“快开饭!小轩和宝宝都饿了!”
姚日轩本来感动得一塌糊涂,听了这话当即又气得七窍生烟。
当他是饭桶啊?这麽温馨浪漫的时候怎麽能提到吃饭呢?
不过,他好象确实也有点饿。
那就……还是先吃饭吧!
晚上,回到他们布置一新的房间里,姚日轩知道,有些事到了必须说的时候了。
婚姻是神圣的,婚姻里不应该有任何欺骗。
“安修……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祈安修的脸色有些慎重,见他如此紧张,却故作轻松的一笑,“你先说!”
姚日轩不敢看他眼睛,“呃……我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清楚,是关於我……和安安的……”
(PS:哈哈!终於写到安安的身世了,激动啊!憋了这麽久终於可以拉出来了,嘿嘿!感谢亲送来的公主素描,桂花打算把它挂到小包子的婴儿室里去!嘻嘻!)
(0。42鲜币)49 小安安的爸爸
半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里,姚日轩攥紧了被角,很艰涩的出声了,“安修,安安他……他其实……其实是我的儿子。”
祈安修差点没乐出声来,“我当然知道他是你儿子!你看他那长相,说他是别人儿子也不象啊!”
姚日轩摇了摇头,“他……他其实不是我跟芷君生的。”
祈安修脸色微微一变,“那是你跟谁生的?”
姚日轩抬眼看著他,眼神惶恐而脆弱,祈安修心里一紧,联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脸色大变,却不敢再追问下去。
姚日轩又低下了头,声音极轻,可在这落根针都能听到的房间里还是无非清晰,“安安他……他是我生的。”
轰!祈安修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
安安是小轩生的,那他……他应该还有一个父亲?也就是说,小轩之前还有男人?
祈安修的心一下子象被揉进醋缸里,酸得是说不出的难受,更有汹涌而来因心疼而愤怒的高炽火焰,“那畜生是谁?为什麽从来都不管你们?”
姚日轩的脸色很难看,深埋著头,已经是泫然欲涕,颤抖著声音怯怯的道,“我……我不知道……”
“你怎麽会不知道?”祈安修脱口而出之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种可能。
姚日轩在性事上非常青涩,完全看不出有多少经验,又不知道孩子的父亲,那麽,只有一种最黑暗的可能了,他的心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你被……侵犯过?”
姚日轩不抬头,却有水珠砸了他的手背上。
祈安修心疼得无以复加,紧紧的抱著他,“没事了!没事的!我不问你,你也别再说了!把过去全都忘了吧!”
姚日轩在他怀里轻轻啜泣,“我……我想告诉你……”
“好……那你说,有什麽我都跟你一起分担!”祈安修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要是让他知道那个王八蛋是谁,一定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姚日轩感受著他坚实的怀抱,安心了许多,在他身上蹭去眼泪,才轻轻说起往事。
那一年,他才十八岁,刚刚参加完高考,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整个孤儿院的孩子们都为他高兴,有一个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照顾的孩子王,陈武也从职业学院毕了业,被一家宾馆录用为厨师,想著离他上学的这所城市不远,修女嬷嬷给二人筹措了路费,让他们一起结伴过来。
本来姚日轩是想先去学校报个到,预习下新功课,等著开学就完了。可陈武陪他来了之後却发现学校还有一周才能开门迎新生,无奈之下,只好先随陈武去了他所在的宾馆暂住。却不料,在那里,遭遇了他一生的噩梦。
姚日轩强迫自己回忆起过去,“那天,本来是我在那儿住的最後一晚。我跟往常一样,等到十点锺才去洗温泉。”
祈安修听到这儿,忽地全身颤栗一下,“温泉?”
姚日轩点头,接著说下去,“那家宾馆是个温泉度假山庄,室外温泉只营业到九点,十点锺就已经没人了。陈武住的宿舍只有公用澡堂,我不能去那里洗澡,只好等到每晚那个时候偷偷去洗温泉。本来一直都好好的,从来都没有碰到过人,可是那天晚上,我刚下去一会,就有人来了。”
他没看见,祈安修的脸也白了,牙齿格格打架,颤声问,“就是那个……那个人来了?”
姚日轩摇头,“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女孩。”
说到这儿,他忽然感觉到祈安修全身都僵硬了,慢慢的松开了胳膊,“那……然後呢?”
姚日轩鼓起勇气说下去,“他们俩在温泉旁边的小树林里……先是亲吻,然後……呃,就是做那种事情……”
虽然事隔多年,可想起那天晚上看到了火辣场面,还是让单纯的姚日轩禁不住脸红心跳。
“我……我躲在水里,不敢抬头看。可……可没多久,他们俩就开始吵架,那个男的好象在骂那个女的,我没听清他们在说什麽,只听到什麽药啊,救不救的,後来那个男的打了女的一巴掌,那女孩哭著跑了,那个男的却还在那里。”
姚日轩至今还记得,“当时,那个男的好象呼吸很困难的样子,重重的喘气,我开始……呃……我那时什麽都不懂,还以为……以为他是哮喘病发作,就起来套了衣服过去问,却……却没想到……”给人拖进树林里强暴了。
姚日轩垂下眼睑,睫毛轻轻颤动彰显著内心的不安,不过还是公正的说了一句,“那个男的……可能是被人下药了。”
他从来都不敢去回想那晚的场景,只记得那个男人抱著他就象抱著一根救命稻草,如附骨之蛆般死死的缠著他,不让他离开。
整个过程中,只有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吻和比墨黑的夜更加深沈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後是身体被撕裂的疼痛,以及不停被抽插带来的奇怪而陌生的感官刺激。那种感觉让人叫也叫不出,反抗也反抗不了,好象陷进最黑最深的沼泽地里,无法自拔。
他以为这种折磨会永无尽头,却在一股滚烫的热流进入他的身体时,结束了这场酷刑。
那个男人尽情发泄後放松了对他的箝制,昏迷了过去。
姚日轩拖著残破酸痛的身体勉强在温泉里清洗了,逃之夭夭。第二天,就去了学校。这件事,他从此深埋在心底,任谁也没提。
祈安修的脸已经白得不象话了,“你……你怎麽没去……”
“告他麽?”姚日轩苦涩的道,“我要是当时说了,阿武就能拿刀子去为我拼命!他为人又特别仗义,为了护著我们孤儿院的孩子,常常跟人打架,我不能拖累他。若是真的起诉了,一定要验伤的。虽然你们家人都能接受我,可外人呢?会不会拿我当怪物?你调查过我的身世,知道我的爸爸妈妈为什麽要放弃大都市的繁忙,带我在那个小地方生活麽?其实就是希望我能得到一份安宁的不受打扰的生活。”
祈安修全身冰凉,开始不由自主的打冷战,“那你……你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姚日轩摇了摇头,“那天晚上天很黑,没有星也没有月,我……我一直闭著眼睛,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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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鲜币)50 凤凰古玉
听了姚日轩的故事,祈安修看著他,目光变得奇怪之极。象是一贫如洗的乞丐看著橱窗里五光十色的宝石,既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却又忍不住怯懦著偷偷张望。
说过最艰难的部分,後面就轻松了许多,姚日轩深吸了口气,坦然道,“我上大学没几个月,就开始出现妊娠反应。只是自己什麽也不懂。起初孕吐觉得只是肠胃不适,也没放在心上。後来不吐了,人就开始长胖,呵呵,还以为是长小肚子了。”
他又解释了一句,“我从小就有医院开的病假条,说是心脏不好,不能参加男生的体育活动,所以安安一直平平安安的在我肚子里长大。直到四个多月的时候,他会动了,我才觉得不对劲。再自己偷偷验了一下,才知道是有宝宝了。”
祈安修听得都快落泪了,咬紧牙关使劲忍著问他,“那……你怎麽办?你……你怎麽没想著回去再找找那个人?也许他没……没那麽坏,他可能……也在找你,只是找不到……怎麽都找不到!”
安修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姚日轩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躲他都来不及,怎麽敢回去找他?呃……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也好害怕,不知道该怎麽办。我……我曾经想带著安安一起自杀,可是又好怕别人找到我们的尸体,还是会泄露秘密。幸好,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芷君。”
“芷君当时刚刚失业,一个人心情不好,也跑到桥上来吹风。她看我走来走去,想跳又不敢跳的,便拦下了我,开导我。我……就把自己的事跟她说了,她心地真好,听说我的事後,就带我找到了邹医生。本来……本来我其实是不打算要安安的,可那时,第一次在B超机上看到已经成型,有心跳会呼吸的他,我就舍不得了。本来我这种人就有可能一辈子孤孤单单的,如果有个宝宝,也许将来,就没那麽寂寞了……”
姚日轩低著头,没见到祈安修眼里的泪光和他拼命咬著自己的手,强忍住的眼泪。
“芷君为了帮我,主动提出来跟我结婚,让安安有个合法的身份。那时她和邹医生都没有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