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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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知道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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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认识挺久的了,好像无意中问过他配偶问题。他说,我单身。 
邪门儿了。难道这世界上的姑娘脑子都出问题了?还是这老兄挑人挑花了眼? 
正想着,一条听众热线切了进来,“小雨哥哥,我是妮妮。昨天的一场雨,下得好大。我……我跟他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你知道么,一把伞,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但是我知道我和他之间几乎没机会,也不会有结果,我只是一厢情愿。但是我感谢那场雨。它让我觉得幸福。哪怕是……一霎那的幸福。” 
我听着,努力把思绪拽回来,“妮妮,我想告诉你,有一种感情,叫暗恋。你知道你喜欢着一个人,也知道那个人并不喜欢你。但你却无法去控制那决堤而出的情感。这是幸福么?我想算,那是一霎那的幸福。可,却足够了。我从来都相信,欢乐,往往只是一瞬间的。打起精神来,送你一首歌曲,两个女孩带来的《safe and sound》,听听看你能听出什么?恬美、孤寂、落寞、温暖?都会有吧,谁让我们早已找不到爱情的方向。” 
歌儿推了上去,我长出了一口气。这些该死的所谓爱情已经让我无比厌烦了。我坐在这儿,耐心的安抚那些受伤的心灵。可谁来安慰我呢? 
无聊的盯着一亮一灭的调音台,我摘下了耳机。今儿睡过了,约的那个采访黄了。下周末的节目怎么办?我又得抓谁去讲述他或者她的爱情故事? 
蓝精灵! 
这三字儿一下冒了出来。对啊,你丫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爱过一回吧?就拿你充数儿了。 
…… 


下了直播,我溜达到办公室,开计算机,上网== 
我得先把我那通缉令改了去,黑线。 
打开网页,登陆。选择修改个人信息。我看到了自己的那张照片。也不知道笑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还是一副挺青涩的样子,记得好像是前年张森随意拍的。就在我们家楼下那草坪…… 
物是人非。 
删除了照片,我寻思着。开了隔壁李大嘴的抽屉,我记得他数码相机从来扔抽屉里,果不其然。 
“猫猫儿,给我捏一张。”我推开导播间的门,喊了里面的姑娘一句。 
“啊?”姑娘茫然的回头。 
我让她在逆光的地方拍了我一张叼着烟的照片,背景是北京的霓虹;完全看不出人来。然后把那照片修了修,发了上去。你还别说,特酷。估计我们台长又得跟我急了== 
小样儿的,我看你们还有谁能认出我来! 
后来一想,我也挺SB的。其实跟照片有个鸟毛关系?还不是我跟蓝精灵说了太多,人家顺藤摸瓜找见我的?那我为什么要如实跟他讲我自己呢?为什么?邪性! 
也许潜意识里,我把他当哥们儿,挺实在那种。我就是感觉,丫是一好人,虽然嘴巴特毒== 
下了楼我才想起来,干了!我车都扔给蓝精灵了,我怎么回去?我车到底……??我操,我连丫电话都不知道。 
我开始发现自己特缺心眼儿了…… 
往左走,我决定溜达到赛特饭店那儿打个车先回家,然后上网找精灵王子。你还别说,丫长那样儿,还真有点儿那劲儿==||| 
出乎意料的是。我刚走下便道,就看见一辆熟悉无比的黑色奥迪。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车窗外,弹着烟灰。 
“树儿?” 
“你可出来了……你们传达室那大爷不让我进。” 
“呃……你说了是找我的对吧?” 
“废话,我还能说找谁?” 

明显的,树儿今儿气儿不顺。 
“怎么了你?” 

“你取车去,今儿我住你们家。”树儿扔了烟蒂,发动了车子。 
我开门直接上去了。 
“你车今儿搁电台?” 
“我车被精灵王子拖走了。” 
“啥?” 
上车开机,我发现短信十来个,被两人平分:陈述、周云。 
“你们俩?这又是?”我看着手机猜了个大概。 
“那死人抑郁症又犯了。”树儿撂下这句,上了长安街。 
要说我这朋友陈述,是个神人。据我爸说,我们俩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躺一张床上了==他爸跟我爸,那是有渊源的。别想歪了,他们俩老同学,他们俩的俩老婆属于阶级战友。于是乎就注定了我们俩的纠缠不清。我爸有时候总说,人的际遇是不同的,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老人家开始忆苦思甜了。我陈叔叔那人豁达,办事认真,人也圆滑,所以跟我爸不同,因为多年奋斗,有了个比较高的社会地位。我能混上电台这工作都亏了他爸,也就是我干爹。当然,这事儿我们家老爷子不知道。 
树儿的父亲是个文人,所以给他起名字都特有水平:陈述。这名字直接指导了陈述同志的人生,这辈子丫就离不开“陈述”这一行为了——树儿是个律师。 
到这儿,我得说说,我喜欢叫他“树儿”,因为丫比我高,每次我说,树儿,来,让爷抱抱。他就说:你小子又惦记挂树上呢吧?以此来吹嘘他比我高。当然,这事儿就截止到十年前,现在,我们俩,差不多了。丫才比我高五公分== 
有时候生活就像一场玩笑。我一直小心翼翼对树儿隐瞒着我的性取向,谁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忽然同时发现,对方都是同道中人,从此展开了漫长的编程过程——将1和0正确排序。 
后来,我们俩都疲了,这时候,我找到了一个愿意让我骑的。丫忽然说:小雨,你不厚道,浪费了我多少青春岁月啊。我说,歇菜吧,我都让你虐了二十年了,你也换一新玩具吧。他说,错,虐人无止境,我得虐你一辈子== 
再后来树儿终于找到了新玩具——除我之外的另一个虐待对象,周云。 
我当时第一次看见周云就乐了。丫长的比树儿还大一号。我连问都没问那句你找到骑的了?然后,嘴里刚喝下去的水就如数喷了出来。 
关于1和0的问题,就再也没有被陈述同志纳入我们平时闲聊的范畴。 
我进家门就一件事儿,开机,找精灵王子。我、的、车、啊! 
树儿进门也就一件事儿,直奔冰箱就去了,翻了半晌就翻出一罐啤酒,还是他最讨厌的虎牌。不是因为那酒味道不好,纯属是因为虎牌酱油更出名。 
“小雨,你跟酱油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树儿开口的时候,我正遍地寻找那精灵王子== 
丫QQ头像是黑的,MSN不在线。我知道他这人跟我一样一贯隐身,但是如果搁平时我一般叫他两声,他就突然亮了,然后就出现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 
“你嘛呢?问你话呢。” 
“等。”我就一个字儿,然后继续试图联络精灵王子。 
树儿看我不停地跟个不在线的人说话很是惊奇,“魔怔了吧?” 
我沉默了半晌,说,“树儿,我问你个事儿啊。” 
“啊?怎么着?你说。”树儿已经趴到了我床上,正解着裤子,“唉,给我找件儿衣服,我穿了一天西服板死了。” 
“得。”我起身从衣柜里拽出套运动服递给他,同时小心翼翼的问,“树儿啊,你对陌生人是怎么看的?” 
树儿愣了,估计他没想到我会问这么一个不着调的问题。“《陌生人》?是蔡健雅那歌儿么?” 
“不是。”我摇了摇头。 
“哦,是坦桑尼亚那电影儿;对吧?” 
“去你妈的。” 
“你怎么急了?”树儿一边换衣服一边嘟囔着。 
“我跟你说个故事啊。” 
“哦,你新小说又要动笔了?我跟你说,你上次写那特娘那个我喜欢,你瞅见这样儿的想着给我介绍介绍。”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又看了一眼计算机的屏幕,发现精灵王子依旧不亮。遂也爬上了床。 
“你下去,脏了吧唧的裤子就往床上爬。” 
“这是我床。”我特严肃的纠正树儿的错误。 
“今儿开始,我也有份儿了。” 
“啊?您这是要待?” 
“一辈子。” 
“我操!”我差点儿咬着舌头。“周云招你了?” 
“他又跟我唧唧歪歪,嫌我出去耍。” 
“……得,你们俩的事儿我不管,随你便吧,我反正觉得周云挺好的。” 
“好送你了。” 
“不要,谢谢您了。” 
“切~~” 
后半句我没说出来,我怕我捅了马蜂窝:我可不想找个骑我身上的。 
“讲吧。” 
“嗯?” 
“你不是又要讲故事么。” 
“哦,是这样,有一人,年纪跟我差不多。” 
“嗯。” 
“最近他开始上网聊天。”我说得很慢,尽量组织语言。 
“嗯。” 
“然后他就,他就跟一个男的关系特别好……唉,不,也不算特好。” 
“到底好还是不好?” 
“这个……说不清楚……你说,要是好吧,他连人多大都不知道,你要说不好吧……除了年龄差不多都知道。” 
“……联系方式呢?”树儿拧着眉毛问,表情开始有点儿认真了。 
操,丫不愧是律师,思维缜密啊。 
看我不言语,树儿追问:“问你呢,知道不知道?” 
我刚要说不知道,心里一翻个儿,“唉,不对,你怎么知道说我呢?我都说是一故事了……” 
“肖雨,你别告诉我,你丫玩儿网恋呢!” 
“错,大错特错。那是一直的。” 
树儿看着我,手伸了过来,直接按在了我额头上,“没发烧啊。” 
“去去,滚蛋。”我有点儿急了,本来我就心急如焚呢,这会儿也顾不上装了。 
“说说吧,被人骗什么了?信用卡密码?现金?还是说……让人骗色了?” 
“我抽你你信不?” 
“我问你正经的呢。你这孩子打小儿缺心眼儿,就说你三年级的时候吧,为个棒棒糖你差点儿跟个人贩子走了……”树儿说着,一声叹息。 
我默了,感觉自己是忒缺心眼儿了。 
“快说啊,让人骗什么了?”我看得出来,树儿有点儿急了。 
“……车。”“什么?”树儿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那人也缺心眼儿吧?丫要你那破车干什么?” 
“我也纳闷儿呢,他……怎么说呢,他自己开一辆奥迪,跟你那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吧,他想得也应该跟你一样,不应该惦记我那破车啊。” 
“你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儿。具体给我说说情况。” 
然后我就如实给树儿描述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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