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微,从上看到下,最后停留在对方双腿间。
好像是有点反应,鼓鼓的,看来功能是没什么问题,这他就放心了。
王微微被他看得脸红,直捂着自己。
他是想弄个片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而已,谁知道阴差阳错居然是正常向的片……
而且那个片没什么意思,听到里边女人的叫声就感觉很做作的令他毛骨悚然,身体是有一点感觉,但也不太明显,可是看到播放器里的接吻画面时,忍不住就想到他自己被高峰亲吻的画面,连那种心跳失速的感觉都依旧很清晰,于是下边就搭帐篷了,他正欲哭无泪时就被庞庆卓给抓了个现行。
两人没说话,都胡乱想着。
还是庞庆卓,见王微微一副失了魂的样子,于心不忍开始开导他:“没事,这事哥长干,没啥丢人的,下次别这么偷偷摸摸跟做啥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就行,不然哥陪你看会?”
王微微急忙摆手拒绝:“一起看我不好意思……你……你怎么突然来了?”生硬的转移话题,王微微还胆战心惊的怕庞庆卓抓着刚才的事不放。
“无聊就看看你,中午一起去吃饭?”
见庞庆卓被他的话题成功带走,王微微才放下心:“恩,我要吃面。”
“那走。”
两人正在出去的路上,王微微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突然面色大变又揣回兜里,任铃声响个没完。
庞庆卓好奇的问:“谁啊?怎么不接?”
“不知道,是陌生的号。”
“……”又在撒谎。王微微撒谎时眼睛就四处乱转,看着特明显,不过他一直没告诉过王微微这点,免得对方将这个毛病改了他就看不出来了……“不想接可以拒接啊,这么响着你不闹心吗?”
“哦……”王微微将手机拿出来,按了拒接。
“你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吃面的时候,庞庆卓问他,“工不打了,钱也不赚了?”说完也不见王微微答话,他一筷子敲在对方头上:“看你蔫吧的,以前吃面的时候哧溜哧溜的,今天怎么一根一根吃。”
“有个人说……他喜欢我。”王微微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庞庆卓。
“好事啊,有人追了?你喜欢她吗?”庞庆卓边吃边问。
“不知道。”
“哦……”声音拉得又长又猥琐,庞庆卓小声说:“刚才看片是在预习功课啊?”
“不是。”教材都用错了,哪能算预习啊。
庞庆卓是不在乎他的答案的,继续问道:“有心动的感觉么?”
“有点。”王微微悄悄抬起头,观察着庞庆卓的表情,觉得对方好像不是很反对的样子。
“那可以啊,试试嘛,你天天在宿舍都呆傻了,有个对象混混日子挺好的……她长的怎么样?”
“挺好看。”
“家世性格呢?”
“家里应该不错吧,对我也很好……”王微微脸上热了热。
“那行,”庞庆卓揉揉王微微软软的头发,笑的那个阳光:“难得你春心荡漾了,抓好机会,你妈可算盼着这一天了。”
王微微有些愣,“长的好看,还心动,对我好,就可以交往了吗?”
“那你还想怎么地呀?现实点吧,要求不能太高了,容易光棍。你要同意她吗?”
王微微心不在焉的吃面,“我再想想。”他已经拒绝了呀。
可是拒绝之后又总是想起,太闹心了……
庞庆卓意外的体谅让他有些吃惊,原来满足那几个条件就可以相处、交往了么,性别呢,螃蟹为什么没问对方是男的女的?这个不重要吗?不对呀,好像挺重要的……
王微微心事重重的把面吃光,汤也都喝了,正要结账,就听见对面庞庆卓说:“再来一碗。”
他疑惑的抬头,发现庞庆卓正盯着旁边桌子。
庞庆卓看到蓝东东跟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一起进入这家面馆,想起那男孩拒绝人时的不留情面,突然有了兴致,想要再看一次,不要问他为什么仅凭当时的一眼就记住了蓝东东这个人。
这男孩还满吃的开嘛,老少通杀啊。
不过令他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只见那只亮爪子挠人的猫今天居然变成一只摇尾巴的哈巴狗,黏在那个一起来的男人身边,笑的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他观察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那两个人感情确实不错,不像是装样子的,心里不免为袁野可惜,瞧瞧你的官配,跟别人跑了吧,活该!
当然了,他认为袁野这死玻璃遭此背后一刀的报应,确实足以令他幸灾乐祸了。
“你笑什么啊?”王微微问。
“你看着那个男生没,那个是原野的官配。”
“啊?”
“官配你不知道吗?应该就是得到大家认可的一对模范情侣的意思,不过看来他们俩也不怎么模范,一个不在,另一个就搭上别人了。”说完还不忘捏着下巴继续笑,似乎有种报复的快感。
王微微一头雾水,官配是那个意思吗?模范情侣?
官配不就是大家YY出来的么,又不是真的。
不过他没空去纠正庞庆卓的错误认识,反而突然领悟到,原来庞庆卓貌似真的不在乎情侣是否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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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袁野不在,他去哪了?”
“他去哪了?”庞庆卓叼着面条眯起眼睛望着远方,“去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他家不是本市的?怪不得要租房子。”王微微恍然大悟。
庞庆卓半边脸抽了抽。
与王微微在校门口分开,庞庆卓径直回家。他最近作息时间很规律,既不去学校附近地下麻将厅打麻将,也不去玩台球,不过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走到楼前时,他边拿钥匙边想这个问题,楼前站了两个女生,他不认识,自然也不会自恋到以为是来找他的,所以当他被俩人截住时,很是惊讶。
“两位美女好啊,找我有什么事?”
“你别误会,不是来找事的。”其中一个女生看着自己的指甲,将自己的来意告知。
原来是袁野两日没在例会中出现,很多人担心他被同居人怎么怎么样了,所以派俩美女来问问情况。
庞庆卓:“……”这就是面相的重要性么,自己如此善良的人一看就是一流氓,那个真流氓却被人当成宝贝花瓶供着?
“总院老师说下周开始就要陆续请企业家和党校的老师来讲座,主席要是再不出现老师就得气死,老师气死主席也活不成。”
“这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
“圈圈说过一次你去过他家。”
“那个死玻璃……”从牙缝里挤出不清不楚的几个字,庞庆卓恢复微笑:“我忘了。”
“没关系的,你不是普查到他家吗,去人口普查那找人帮你问问就好了,这件重任就交给你了,一定要顺利完成哦!”
“哎,你别走,我没时间,不如我告诉你地址,你们去?”
那个女生拉着另一个逃亡似地远离庞庆卓并说:“我们还要组织活动没时间哪,一定要告诉圈圈这件事,咱学校的信誉可不能砸在他手上啊,不然你就是千古罪人了!”
“我怎么就成千古罪人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庞庆卓恼的直挠墙,“你们这帮天真的女人啊,真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明媚,庞庆卓怀揣着一颗阴暗的心,第三次来到那栋洋房前。
正在他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敲门的时候,就听上边有个听起来很开心的声音说:“喂,来找我啊?”
庞庆卓向上看,就看到那张欠抽的脸,看完立刻低头不想多看一秒钟,打算说出来意。
“你先别说,我下去。”
“别别,你爸抽死我。”
“他不在家。”袁野趴在阳台上冲他笑。
庞庆卓转身打算离开,“你学生会的事处理一下,在家好好改造出来重新做人。估计你下来我也走远了。”
“我来喽!”二楼阳台那个人大喊一声,接着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庞庆卓猛的回头,就见刚才还在上边的人现在蹲在地上。
“我操你跳楼啊!”
“房门被我爸锁上了,想下来只有这招了。”
“你绝对有病……”庞庆卓吓出一身汗,现在只感觉脑浆都开始沸腾了,他怎么跟个神经病纠缠不清了……“怎么样,是不是要死了。”
“那倒没有,不过好像……”袁野依旧蹲在地上,用手揉着脚踝,“好像站不起来。”
“哈哈,那太好了,我先走了。”庞庆卓干巴巴的笑完就要走,突然又定住步子。
远处有个让他看到就想跑的人正冲他跑过来,还在路边捡了一只拖把。
“你爸回来了!!”庞庆卓说着转过身扶起袁野就跑,一直跑到肺快炸了才敢停下来,过了很久才怪叫一声,他为什么会把袁野带跑出来,这不是找死么!
“你自己回去吧。”
“那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
“是吗?那你快回去。”
“……负心汉,我刚才扭到脚,又被你提着一路狂奔,再不带我去医院,留下后遗症我赖你一辈子。”
庞庆卓这才想起来刚才袁野是从二楼跳下来的,再看袁野,脸色煞白,好像真挺严重,想要不管,不过想到袁野还是什么国家一级运动员,万一真弄出什么毛病,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认命的叹一口气,去路口打了辆车,将袁野扶进去,带着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时,袁野一只脚脚踝上就打上了石膏。
医生说没什么事,疼痛的原因应该是他跳下来时脚磕在什么硬东西上了所以很疼,从拍的片子中并没看出有骨折迹象。
不过在袁野一声声‘以后参加比赛感觉疼你负责?’的质问声中,不得不给他打了石膏,医生的意思是用这种方法安抚他受了惊吓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