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背后刺刺的,席维一回头,某只大大的圆乎乎的威猛无俦的毛茸茸黑脑袋,就嗖一下缩回墙角后面去了。
他咧嘴一笑,颠颠跑过去,故意在墙这边躲了两秒,然后猛然一伸头,打算吓对方一跳,结果那边的家伙也正好这个时候伸脑袋,于是,只听“咚”一声,脑门和脑门撞在了一起。
“呃!”
那边的家伙发出压抑的闷哼。
“小狗熊,你的叫声咋这么腼腆……”席维揉着脑袋,定睛一看,黑兔蹲在那里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而在它小山一样威武的身躯旁边,跌坐着的青年,就一下子显得娇小了许多。
和他撞在一起的,竟不是黑兔,而是小经,可怜青葱挺拔的青年,额头强悍度哪里是某吃货的对手,这时候脑袋上红光光大包的旁边,绕着一圈金灿灿的小星星,差点没被撞晕过去。
“汪汪!”黑兔冲席维狠狠地叫,刚刚打架那会儿培养起来的革命友情,看来已经没了。
席维也不甘示弱对它呲牙,自己心里也犯嘀咕,他是不是和这个小经八字犯冲啊,怎么一见面就起冲突呢。如果是和黑兔顶脑门,哪怕头破血流都不算事,换成小经的话,怎么总感觉是自己欺负了人家一样。
其实,他根本不是故意的嘛,刚刚明明就是黑兔在偷看,谁知道会换成小经的,再说这里明明是小经他们的地盘,要看自己这帮,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看,干嘛要偷偷摸摸成这样。
“喂,你别掉金豆豆啊,又不是新兵蛋子,还得给你擦鼻涕的话,我可伤不起。”
“席维,在这个世界上,不要以为有关系有能量有势力,就什么事情都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一定竞争到底,请你拭目以待。”
小经的话掷地有声,说完,转身,迈开大步,带着黑兔走了,留给席维一个挺拔坚毅的背影。
“耍帅……什么意思啊。”席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自己突然间变成了土匪恶霸官僚**分子等等,万分不解。
『他这话,不是说给你。』大狗从后面走过来,淡淡微笑。
“那是在说给谁?”
『许是说给他自己。』
席维悄悄嘀咕,“要不要这么苦逼的感觉。”
大狗垂下眼,『他心里苦。』
“都有小名叫做兔兔的小狗熊军犬陪在身边了,还那么爱他,再怎么苦,也不算啥吧。”席维其实对小经是有些羡慕的,要知道,他当年可是以特种兵的身份去考过军犬训导员的,无奈实在太招狗嫌,连迈入考场的资格都没有。
大狗扭头,看着小经离去的方向。
是啊,已经有黑兔了。
“哥,我觉得除了苦逼之外,他最主要是来下战书的吧。”席维说。
『对,所以你要好好应战。』大狗点点头。
“等等,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大狗翻个白眼,『拷打肉段去,都是他惹出来的事。』
引擎声渐近,段振辉把车开来了,他奇怪地发现,席维一上车就对他怒目而视,很有扑上来咬一口的意向。
“没吃饱?”某大校惊了,不会吧,刚才那顿饭吃货少说也吃进去好几万卡路里了。
“没关系,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开车吧。”鉴于小娃娃他们在场,席维决定等回家再烤肉段,于是缩回副驾驶座,闭上了眼睛。
从基地到管府大宅的距离不近,到达的时候,除了苦命的司机,大家基本都舒服地眯两觉了。
第二次来,已经熟门熟路,车子直接开进去,一直开到主宅前面。
瓜瓜和方磬见到城门一样的巨大别墅,都惊讶无比。瓜瓜这时候忘了要装小大人,啪嗒啪嗒跑了过去,傻乎乎地仰头看城楼顶,无奈城楼太高,他看着看着,一个不小心,仰面朝天向后摔倒下去。
“小心!”
方磬刚要动,竟有一个人比她更快地扑过去,将自己的身躯垫在小娃娃身底。
那是个十一二岁的,黑发黑眼,贵族一般的小少年,他趴在地上,用自己尚且稚嫩的背部,充当肉垫,保护了更加幼小的小娃娃。
“孩子,你怎么样,没伤着吧。”方磬快步过去扶住他,眼中含着隐隐的担忧。
那个少年怔了下,已经微具棱角的面容,冷硬而严肃,他对方磬礼貌地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瓜瓜,跟小哥哥道谢。”方磬道。
她有些奇怪,瓜瓜从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只是将脸埋在这个少年的肚子上,是摔到了,身体哪里痛,还是不好意思,所以撒娇不肯起来?
“……”小娃娃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大狗猛然竖起耳朵,目光灼灼盯着小少年猛瞧。
“瓜瓜?”方磬叫他。
“叔叔!呜呜呜……”瓜瓜死死将自己的脸闷在少年的肚子上,这使得他的哭声听起来,像沉在深深的水中,闷鼓作响。
那个少年又怔了怔,抬起手,小心触碰了瓜瓜软软的头发,“小朋友,你是谁?想你的叔叔了么,别哭,别哭,我陪你玩,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上来更新,俺接下来几天会尽力隔日更,小皮鞭扬起了~~~
话说今早惊闻6条大鱼游到某岛戏水去了,给力,8过那什么QE3的十分坑爹,前两年金融危机的时候就不好找工作的好不好,米国实在黑,物价涨拜托工资也跟着涨吧
114秋桐
席维张大嘴;偷偷去拉大狗的长尾巴。
大狗瞅他。
席维挤眼睛,哥,瓜瓜说了叔叔哦,会不会是信号不好;咱听错了?
大狗也眨眨眼;嗯;听到了;很清楚;音频在空气中传播得十分流畅;耳膜接收装置出现失误的可能性很小。
席维歪头,小瓜瓜有没有误认的可能?
大狗摇耳朵,我相信这只幼崽,他的年纪,正是降生时带有的先天力量尚未消散的时候,而在此期间,他又经历了那么多平常孩子不可能经历的事情,会激发出什么样神奇的潜能,都不奇怪。
席维摸摸下巴,确实,瓜瓜小盆友的经历也太丰富了些,就算不是这样,他从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就叫自己狗狗了,汗……虽然这个说法是完全错误的,但不知为什么,周围的人却好像越来越觉得他才是正确的一样。这是不是可以说明,瓜瓜从一开始就是个天资敏锐的娃娃呢。
如果按照狗哥的广义修行科学理论术语来讲,瓜瓜应该是那种很有修行天赋的好苗子吧。
席维点头:这样啊,那就没错了。
大狗同意:对,没错了。
席维: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大狗:事出必有因,我们已经看到了结果,现在要做的,只是去找到那条连结在因果之间的无形丝线。
席维:返老还童,真好,始皇帝祖龙陛下一定会羡慕得流口水。就不知道这是狭义生物基因科学的成果,还是广义炼丹修行科学的功效,不管是哪个,无不证明了我大科学领域的浩淼神秘威力无边呀。
大狗:要不要如此夸张,这算不上真正意义的返老还童吧。他本来也是正值盛年,活跳跳的雄性一枚,现在只不过变成青果子了而已。
席维:我还是喜欢他瓜熟蒂落时的样子,那肌肉,那长腿,那腰,那腚,多男人,多 man。
大狗:同意,看到一个肩宽腿长的大男人在我的爪子下颤抖,甚至落荒而逃,的确比欺负小孩儿过瘾。
席维在心中嘿嘿怪笑:肉段也不错的。
大狗点点头:是的,蹂躏上级军官,更有成就感。
一旁的段振辉本来与方磬一样,没有从听到的惊人讯息中醒过神来,他其实还可以继续震惊下去的,然而那边两只沉默不语的一人一狗,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却越来越浓烈,浓烈到他想说服自己无视都做不到的地步。
“喂,别太过分,我背上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段振辉忍无可忍,转头怒视狗家兄弟。
“我们什么也没干呀。”席维表现得分外无辜。
“不出声代表不了任何事,尤其对你们两个来讲,别以为我不知道!”身为习武之人,段大校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
席维板起脸,“肉段,我想起来了,我们得谈谈。”
凶谁呢,还没找你算账呢。
大狗也配合地用心音『哼』了一声。
段振辉立即蹲下去关心小娃娃和小少年,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外面发生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屋中的人,珍奇馆迎出来,听到是大孩子保护了小孩子,不由露出了矜持而骄傲的微笑,“求通已经是有担当的大男孩儿了,懂得照顾小朋友了。”
说着,他还爱怜地摸了摸少年的头顶。
叫做求通的少年站起来,虽然大腿上挂着一只小娃娃,但还是彬彬有礼地站到珍奇馆旁边,身姿挺秀沉稳。
这一大一小,两个极为出色的男子站在一起,通身宝华隐然的气度,直如天潢贵胄一般。
席维悄悄半遮住眼,“珍珍亲又开始金灿灿了,而且那个谁竟然也金灿灿了起来。”
『近金者金?』大狗猜测。
来回看看他们二人,方磬上前一步,“请问先生,这位是您的?”
“您好,您就是席二先生说的方女士对吗?鄙人姓管,这是我的儿子,管求通。”男人对方磬伸出手来,优雅的身姿令人目炫。
不过,这一刻却没有多少人有心情去欣赏他完美无缺的贵胄礼仪。
“他是你儿子?”段振辉大惊。
“你有儿子了?”席维大叫。
忍了忍,方磬没有将那句“请问贵庚”说出来,只低低感叹了声,“您保养得真好,成家也真早,我以为我就够早了。”
珍奇馆又露出了那种傻爸爸一样的骄傲神情,“谢谢各位的赞美,我非常自得于能够那么早就拥有求通,他是我的无价之宝,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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