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体感从后背传来,没有退路了,李享后背紧靠墙面。
“那么热情?”陈锋嗓子沙哑的更厉害了,手上泡沫往小然然头发上摸去,搓洗了一番用水冲洗干净又帮小然然抹上泡沫。
李享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背靠在墙面上差点软了腿。
陈锋带着薄茧的指腹拂过小然然每一寸肌肤,连死角也没有放过。
李享仰着头喘着粗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左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妥协般的搭在陈锋脑袋上,在冲洗干净的小然然被陈锋含入口腔之后,瞬间抓住陈锋头发,从喉间发出一声长鸣:“不要。”
“要的。”陈锋含糊说道,继续吞吐动作,将脑袋顶上抓紧自己头发不放的手拽下来包裹在自己手心里。
强大的快感从小腹涌上心头直到脑袋,李享张大了嘴快速吸气,抑制不住的呻|吟断断续续冲出。回荡在狭小的淋浴房里更显淫靡。
李享闭上嘴用牙齿狠狠咬住下嘴唇防止声音再次溢出,情|欲让一张满是害羞的脸表情丰富起来,半眯的眼睛里全是水汽,迷茫地盯着不存在的某一点思绪涣散起来,过不了多久,全数交代了出来。
李享喘着气渐渐恢复了神智,然后眼睛的焦点就停留在了面前已经起身的陈锋身上。
陈锋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全部退去,裸|露出健硕的身体。
腹肌、人鱼线一样不缺,让李享羡慕了起来。
李享还欣赏着,陈锋不等他反应,抓过李享的左手就往自己昂扬的小峰峰上覆去。李享来不及收手,掌心满是对方的温度,让还没退去红色的脸颜色更深了一度。
“帮我。”陈锋低沉的声音在潮湿的空间里格外性感。
李享试图抽回手被宣告失败,神色开始有些焦急,委屈地说:“我是病人。”
陈锋叹了口气,将人再次揽进怀里,下巴抵在李享颈窝处,平复心情。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陈锋的道歉让李享措手不及,反而觉得自己好像小题大做了,渐渐露出歉意的表情。
“等我手好。”
“一定。”陈锋咬着李享耳垂,用力一嗦,等到想要的反应之后才放开。
李享抖的厉害,发誓:“一定。”
“那就听你的。”
等李享手好了拆了石膏拍片结果都很OK,也到了李享再次销假上班的时间。
陈锋对于李享所说的手好了就伺候一番期待的不得了,上班空闲期间跑了次肛肠科拿了点润滑剂及指套,又跑去了产科计生办拿了避孕套,白大褂两只口袋都塞的满满当当,直呼这是他当医生以来头次发现当医生好的地方。
回自己办公室把东西都放好,陈锋研究排班表。照理说,住院医生每个月或多或少都会值数十次的夜班,运气不好还48小时的连值。由于陈锋是院长特聘来工作两年的主任医生,因此除了手术会延误下班时间,陈锋基本上都准时下班回家。但就前不久,院长正式退休,副院长顺利接班,虽然对待李享依旧很敬重,但态度上就不置可否。不过陈锋也无所谓,他是来当医生的又不是来当少爷的,虽然值班表依旧没有他的班,但排班表上,他已经不再独享双休日了。反正李享休息也不按双休日休,下次排班之前先搞到李享的排班,再根据李享的休息日来排他的休息日,省的难得休息一天,还要到商场去堵人。
再说李享那边,满心欢喜地跑人资去销假,结果却收到一张处分通知。
捏着处分通知,李享坐在办公椅里叹气。
“领导,这是您第三十七次叹气了,看开点,别难过,不就一张处分嘛。”小助理安慰,挪着椅子凑到李享身边,探头看了眼处分,然后禁了声。
年末考核扣20分,这处分着实厉害了点。
李享觉得自己挺冤的,挺身救人竟然还落的得处分的地步。年末考核扣20分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明年加薪就要缩水。李享第一次痛恨起了公司的考核制度。
这套考核制度是从英国总部传来在中国地区开枝散叶,根据等级打分数,分数90~100之间的B,80~89之间的G,60~79之间的Y以及代表不及格的R。
考核内容就是一年里对自己工作的总结,看似和小学生的期末总结一样可有可无,实际上就是可有可无,只要没有处分工作太平,得个G根本不是难题。可李享这回因为这处分直接扣了20分,别说B了,连G都岌岌可危。
不同分数代表次年加薪不同等级,这20分扣的,明晃晃的就是不给他加薪。
李享欲哭无泪,钱什么的谁会嫌它多?
还在唉声叹气间,电脑屏幕显示有新邮件,点开之后,看到是人资那发出来的处分通知扫描件。
李享惊奇地发现在看完邮件后,自己整个人都舒畅了。
为什么?比比谁更惨呗。
邮件中除了一份李享的处分通知单,还有一份防损主管的。
由于那天的活动防损主管没有做好他的本职工作让商场出现险情且在有人员受伤的情况下未第一时间隔离围观群众让事件上了新闻难辞其咎,所以年末考核直接一个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享简直就想仰天长笑一番,但还是收敛了下幸灾乐祸的神情,拿着对讲机巡店去了。
陈锋忙里偷闲跑去商场吃午饭,刚进大厅门就看到李享拿着对讲机一脸得意,走过每一家专柜门口,都好心情的和导购人员点头微笑。
陈锋赶忙追上去,李享背对着他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况,被陈锋勾肩搭背时,一个趔趄往前冲去,幸好被陈锋抱腰拦住。
李享从陈锋怀里心有余悸地抬头,拍拍胸脯给自己压惊,虽然板下了面孔,紧绷了面皮,还是声音轻快地问:“又到了觅食的时间?”
陈锋把人从自己怀里放开,开心点头,笑意染上眉梢,让李享看着直觉这人骚的不行。
“那走吧,哪家?”
“老地方。”
两人在饭店轻松找到两人桌,快速点着两人都喜欢的菜。
等菜的间隙,李享才对着陈锋开始抱怨处分的事情。
陈锋连连安慰叫他别往心里去,大不了辞了这烦人的工作他来养他。
李享表面上对陈锋的提议很不削一顾,反驳男人就是要靠自己,他又不是女人干什么要别人养,但内心的喜悦还是慢慢爬上面颊,在陈锋看透一切的目光下拿起水杯假借喝水遮住不断投来的视线。
陈锋也不点破他,在菜上桌之后帮他不停夹菜,甚至还剥了虾。
李享乐享其成,差不多扒完一碗饭,桌上的对讲机传来店总助理要求各部门主管现在立即马上去店总办公室开会,不管干什么,抓紧时间。
陈锋盯着对讲机嗤笑不断,什么时候开会不好挑人吃午饭的时候,没有吃饱饭怎么开会。
李享见怪不怪立马擦干净嘴安抚道:“我走了,你自己吃,不用等我了。我们店总肯定等会开完会会请我们吃饭的,你自己吃饱最重要了。”不等陈锋反应,抓起对讲机就跑。
剥到一半的虾塞进自己嘴巴,看着大半的菜甚至还有一道小点心还没上陈锋就头疼,想想还是打包回办公室独自面对墙壁也比独自面对一餐馆的人来的没那么凄惨。
挥手叫过服务生,还没来得及交代打包,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窜出。
“那么巧,又碰面了。”孟一鸣自顾自坐到了陈锋对面空着的座位上,问,“这里没人吧?”
“没人。”陈锋回答,让服务生把菜单给孟一鸣再点几个菜一起吃。
他倒是再想在孟一鸣嘴里套点话,不管好的不好的,他都想知道。
最好是不好的,你过的不好,我才开心。
孟一鸣也不客气,接过菜单就点了几样小菜,没一样是陈锋喜欢吃的,又点了几份打包的小菜,倒是陈锋喜欢吃的。
陈锋飞速地斜眼扫过孟一鸣没让他发现敌意,又一本正紧地客道起来:“给老婆带吃的?”
孟一鸣摇摇头:“是我妈。”
“你妈怎么了?”陈锋关心地问,大致情况听李家说过,具体情况还得听孟一鸣说。
“胃癌。”生病的时间长了人也麻木了,原本还很忌讳说出那一个字也变得轻轻松松就能脱口而出。
“严重吗?不严重的话手术预后还是很可观的。”李享分析,只见孟一鸣又摇了摇头。
“医生说肿瘤太大无法手术,化疗了一年半多近两年也不见小不能手术。”
这不能吧。
陈锋皱了皱眉,说:“确定吗?胃癌而已用不了化疗那么长时间,应该还有放疗,大概你分不清其中的区别。”说是这么说,陈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肿瘤已经大到无法手术的地步,那就算化疗着,人应该也不成样子了。想了想又问道,“你母亲情况还好吧。”
“也就这样吧。”孟一鸣想了想,“人是比之前瘦了很多,但精神不错,她说她比较乐观。”
陈锋不动声色继续问:“是在哪里确诊的病?我觉得化疗了那么长时间肿瘤或多或少总是会小的。以往我接触过的肿瘤病人,因为肿瘤过大需要先化疗再手术的,都是先化疗三个疗程复查之后肿瘤明显小的就手术去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千万别误诊了。”
“不可能误诊的,这我还是相信温院长的判断。”
“温院长?我们的院长温疏行吗?”陈锋难以置信,毫不掩饰地张大了嘴。
“喂喂喂,你怎么了。”孟一鸣在一脸痴呆状的人面前挥了挥手。
陈锋艰难地闭上嘴,片刻之后又忍不住问:“没想到你妈会得这种病,你结婚就是为了这事?”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店总办公室说大也大不到哪儿去就是比李享办公室稍显大点。李享办公室开会能挤下十几个主管,这店总公办室塞进7、8个人还是没话说的。
李享和防损主管霍远坐在一起,双方虽然刻意把椅子挪出了一条挺宽的缝隙,但被其他部门主管挤着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