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要不……你就好好听著欣赏吧……”
林安的最後一句话,被悄声地呻吟淹没。
然後,我听见了亦晨哭了,是那种被屈辱逼迫得再也无法忍耐地哭泣声。
因为双腿的残疾,他在绝对清醒地状态下承受一个女人施予给他的一辈子最可怕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他竭力躲闪的模样,和一步一步最终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时的表情,我只能听到他拼命忍耐著,却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濒临高潮的喘息。
手机断线之前的最後一瞬,我听见他绝望地呼喊:“秦朗……”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都是让我撕心裂肺得到不真实的疼……到底是怎样,我很恍惚。
门虚掩著,里面静静地没有半点声音。
亦晨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身上被毯子裹得严严的,要不是因为他一直颤动著睫毛,我会以为他是在安静地沈睡。
什麽都收拾得很整齐,象是半小时以前我所听到的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我小声地唤他的名字:“亦晨……”
没有任何回音,只是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亦晨,我在这里……”我把腰弯下,想把他抱起,就手指刚刚碰到他身体的的那一瞬,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触电一般剧烈地挣扎起来:“走开!你走开!!”
“亦晨!”我骇然。
“走开!走开!你走开!!!!!!!”他只是反复地重复著这几个字,惶恐地撑起身体朝前爬。
薄毯下是毫无遮拦地赤裸身体,有女人恶意留下的唇齿痕迹。
他爬行的姿势困难而绝望,象是被困却无法找到出口的小兽。
我疾步将他抱在怀里,却无法安抚他已经全然崩溃的情绪。
他的黑瞳中的骄傲和倔强已经被全部掏空,甚至在仓皇扫过我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我的影子。
在我的坚持下他挣脱不开,只能赤红著眼睛,喉咙里发出含糊地声音。
在他拼著最後的力气狠狠地咬上我的手臂的同时,我哭了。
我知道,我记忆中的那个什麽时候都能对生活兴致勃勃,因为大家的
宠爱而得意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程亦晨已经面目全非,从这个梦魇般的下午以後,他的快乐和天真已经完全被毁掉,再也找不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我们都一直茫然般的沈默著。
亦晨已经从最初歇斯底里地状态下慢慢安静了下来,肯在我一直一直的劝说中吃东西,肯让我陪在他身边哄著他睡觉。
除此之外,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他会维持著同一个姿势愣愣地注视著天花板,连呼吸也是静悄悄的。
语言安慰不了他,我就一天一天的放他喜欢的CD,以前让他兴奋得乱叫乱跳的音乐,现在他听著听著只会慢慢闭上眼睛,显得分外的困乏。
面对这样的亦晨,我疼痛得无能为力。
我了解他,我知道林安两败俱伤的一击,已经把他彻底催跨。
他表面上看来毫不安分,玩乐队,带最时髦的耳环,谈恋爱也能毫无芥蒂地接受一个男人。
可是他内心最深处依然只是一张最干净的白纸。他认定的爱情纯粹而毫无杂质。
从他认可我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和身体就都全无保留地交了出来,完整得从未被任何人染指过。
他那副看似对什麽都毫不在乎的模样里,坚持的却是几乎让我忍俊不禁的贞操观,我常常调侃他说亦晨你连女人都没碰过还想来压我?他就会涨红了脸飞起一脚,对我啐骂:“我那叫纯洁,谁象你这麽没节操?”
是,真的是纯洁,他的身体和心灵上的纯洁都是让我感动得想一辈子珍藏的东西。
可是,他一直坚持著的这些,却在最脆弱最无法反抗的时候,被活生生毁掉。
这样的时候,除了陪他一起沈默,把他的痛感如同身受,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麽。
“秦朗,你不能让亦晨这样下去,不然不仅是精神上他会越来越自闭,就连他的腿……”叶彬拍著我的肩微微簇著眉──他的出现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亦晨太久没有去治疗让他满是疑惑地找上了门。
“我知道,他这个样子现在根本无法配合你的疗程……”
“还有你,秦朗!”他伸手掐掉我手里的烟蒂:“你要首先振作起来,不可以就这样一起垮掉!”
我一惊,抬头看他。
“虽然我不知道亦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过秦朗你是个成熟的男人,从你第一天满是信心地抱著他来看病,我就知道你可以为他应付任何事情,所以……”叶彬对著我鼓励地笑了出来:“我相信你的……”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容了,我是不是也遗忘得太久?
“恩……我还有好几个精神科方面的朋友,要不要介绍给你?”他继续好心。
“妈的,精神科?你自己留著用吧!”我重重朝他一淬,微微笑了出来:“叶彬,治疗继续!过几天我就带亦晨去找你!”
“亦晨,刚才叶医生有过来,他说你前段时间腿都恢复得很好,明天,我们继续去治疗好不好?”我进卧室,把他抱起来,凑在他耳朵边说话。
他沈默依旧,象是根本没有听见我在说什麽。
“或者,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阳光很好呢!”我一直都冲著他笑,把他搂在怀里走出房间。
天气果然很好,阳光明媚之及,我怎麽傻了那麽久就没想到要带他出来晒晒太阳?
要不是叶彬提醒,真不知道我要继续傻到什麽时候。
“舒不舒服?”暖洋洋的温度,让亦晨的苍白得太久的脸上蒙上了薄薄的红晕。
他的眼睛惧怕阳光似的闭了起来,不愿睁开。
我把嘴唇覆在他的眼皮上:“亦晨你看,春天来了呢!”
他在我的唇下更是惶恐,却被我紧紧箍著无法躲开。
“喜不喜欢?亦晨要不要去更远的地方看看?”我不停地问著,轻轻骚扰他!
“回……回去!”他把脸藏了起来,终於发出了声音──太久没有开口,他连说话的音调都迟钝了好多,可就这简简单单地两个音节,毕竟是他艰难迈出的第一步。
迁就把的心愿,把他抱回家,在窗台下面铺上舒服的毯子让他躺上去,把窗口打开,阳光能直接洒进来。
一整个屋子都是久违的和洵。
然後我埋在一堆CD里面开始拼命地翻找。
“亦晨,找到了,今天我们听这个!”
音响里开始传出磁性又略带稚气的声音,还有各种手忙脚乱的乐器和弦。
有人在唱“总有一些记忆是无法代替,我每天都思念著你的声音……”
有人在唱:“无论与多麽美好相比,就是让人无法完全相信,即使在那样的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幸福的光芒终会找到我们……”
还夹杂吸著鼻子不情不愿地小小声询问:“秦朗你个猪,你在日本还要呆多久,到底要不要滚回来……”
“别……别听了!”
“亦晨,你自己录的这张CD我一直都留著,原版的我搜藏起来,然後还COPY了好多份,在哪里都可以听到……”
“求求你,别听了……”他把头深深地垂下去,拒绝听自己以往飞扬跋扈的声音。
又是“求求你?”亦晨你别著样,这三个字不属於你。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等待著他抬起眼睛看我。
“我……我想休息……”他能感觉到我的注视,蜷起身子想躲避。
“亦晨!”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著我,叫我的名字!”
“我真的累了……”他连叫我名字的勇气都已失去。
彼此僵持的姿势,我等待著他往前再迈出一小步,我想我可以等到的,他毛毛燥燥的性格让他以往的每次比耐性的游戏都无一例外的输给我。
一秒种连著一秒种的安静,他依旧愣在那里,看情形,他还可以一直愣到天明。
眼前这个孩子,越来越陌生,那张隐忍的脸,让我一阵阵的觉得恍惚。
然後是心中涌起越来越多的恐惧──这张脸孔下面究竟是怎样一副面目全非的灵魂?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期待著。
“我真的累了……”无力地重复,更加虚弱的声音。
我松开手站起身,他迅速把毯子扯盖到脸上,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躲到了角落的地方──也许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给他最多的安全感。
我看他困难地做完全部的动作,牙一咬,忽然伸手把他身上的毯子全部扯开。
骤然失去躲藏的恐惧让他脸色惨白,却依旧不敢看我。
我也不说话,直接压上了他的身体,开始撕扯他的上衣。
“不!”顷刻之间,唤醒的是他一直逃避却日夜纠缠的噩梦,他难以置信地终於看向了我,嘶声叫了出来:“不要,你走开!走开!”
我不理会他,继续著自己的动作,他瘫痪的双腿和虚弱得不象话的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顷刻之间我们的肌肤已经紧紧相贴。
“秦朗,你别逼我,求你,放开我!”他终於叫出了我的名字,满是哀求。
忽略他全部的卑微,我把手直接朝他双腿间探去,竭尽全力的挑逗著他,片刻之间他已经有了无法控制的生理反映。
一切在重演,几个月前的那个下午,林安在对他施予著同样的手段。
哀求注定无用,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秦朗!”片刻之後,他骇然的声音:“你……你停下来!”
我没说话,跨在他腰上的身体尝试著慢慢降下去──陌生的体位和姿势带来的是满手的血迹和从未体会过的撕裂般的……疼。
“别这样,秦朗你别这样!”他尖声叫了起来──这是他好久以来第一次情绪如此激动:“你流血了……你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