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养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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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养不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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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多想说出这句话,他想跟着李洱回去。

    可他没能说出口。最后的一段路是他指挥着林月笙开过去的,李洱没有睁眼,一直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上。

    等到了朱家门口,林月笙停了车,看向后座上的俩人,温和问道,“需要我帮你提行李进去吗?”这是客套话,就那一个行李箱,其实根本用不着林月笙帮忙。朱可臻刚准备开口拒绝林月笙。

    李洱已经睁开眼,歪着头,笑盈盈地对着林月笙说,“跟着进去吧,给我们撑撑场面,回头请你喝酒。”

    林月笙有些受宠若惊,笑着答应下来。事实证明,他真的是去撑场面的,主动去后备箱里提了行李出来。朱可臻想去接过自己的行李,却被李洱给拦住,催促说,“你赶紧去敲门吧。别管这个。”

    朱可臻冲林月笙点点头,林月笙温和一笑,拉着行李站在李洱的身侧。

    朱可臻上前去敲门,来开门的人是家里的佣人陈姨。朱可臻上次来时见过,陈姨说,“进来吧,先生跟太太在用午饭。”陈姨的态度一般,说不上热情。

    朱可臻苦笑着,这就是朱家,是朱家,但不是家。他回过身对李洱说,“李子,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跟林先生先回去吧。”

    李洱摇头,很固执的摇头。他上前两步,拦住朱可臻,对着陈姨交代,“你去跟朱永说,他今天要是不出来,人我就带走了!日后他死了,也别再指望有人给他戴孝。”

    陈姨面露难色。她毕竟是家里的老佣人,伺候朱永和太太这么多年,此时见李洱说话难听,心中不快。可李洱那凶狠的脸色摆在那里,她也不敢回嘴,便关了门返回去,不知道她是怎么跟朱永说的。

    等朱永气势汹汹出来时,脸色铁青着。朱永长着一张四方脸,冒目浓厚,常年的应酬让他的身材走形,整个人看起来臃肿且滑稽。他身后跟着的朱太太倒是保养的极好,只是她这个人看起来让李洱心里不太舒服。

    朱太太一看见门外的李洱三人,便尖声嘲讽道,“哟,这是回家呢,还是带人过来耍威风呢?朱永,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李洱眉头微皱。他只当是疯狗在乱咬,不去理会朱太太,目光定定地看向朱永。朱永此时正将目光看向李洱背后的林月笙。林月笙坦然地站在那里,一手拉着行李杆,一手插在口袋里,云淡风轻的模样。

    李洱冷笑了一声。朱可臻上前去拉住李洱的手,生怕李洱发疯。他倒不是怕日后朱家给他难堪,他是怕李洱气急攻心会犯病。李洱的哮喘是先天带来的,犯一次病,小半年都好不利索。

    李洱拍拍朱可臻的手,示意他放心,这才对着朱永一字一句道,“记住!今天是你们求着朱可臻进门的。日后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那就别怪我李洱心狠。我是没什么能耐,可要找人摁死朱家,似乎也没那么难。”

    朱永气得浑身发抖,还不敢反驳。今天要是李洱一个人来送朱可臻,朱永还敢发飙,可李洱的身后还有林月笙。朱永摸不清林月笙和李洱的关系,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朱永也只能赔着脸说,“这说的是什么话。孩子回了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绝不会亏待他。”

    朱太太抱着肩站在那里,刁钻地瞧着李洱。

    李洱要说的也已经说完了,拍拍朱可臻的胸口说,“记住,你是个男人,从今往后,别给爷丢脸。”

    说完,他拉过行李交给朱可臻,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他走得突然,林月笙甚至没能反应过来,朱可臻拉着行李看着他的背影,松松垮垮的身子,走得急促,又倨傲。

    朱可臻忍住涩涩的眼眶,别人不懂,可他懂,真实的李洱其实有多么脆弱。他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却无能为力。

    林月笙走过来拍着朱可臻的肩膀安慰他,“放心吧,我会送他回家的。还有,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而后在朱家夫妇看不到的视角里,林月笙将自己的名片塞到了朱可臻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林月笙快步离开。他追上去时,李洱正靠在车身上,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且脆弱。

    看着这样的李洱,林月笙原本淤积心中的火气便散了。刚才他见到朱永时便知道自己被李洱利用了,他其实很烦这种。可他还是照着李洱想的,甚至将自己的名片留给朱可臻。他想,朱永要是不蠢的话就不会为难朱可臻。

    两个人上了车,李洱坐在副驾驶上哑着嗓子对林月笙说,“我欠你一个人情。除了我的壶,你需要的尽管提。”或许朱可臻不知道林月笙的身份,李洱却是一清二楚的,海外的林氏珠宝正在大量往国内注资,朱家作为老牌的玉石行当,若是能够得到林氏的注资,等于是起死回生。

    所以,李洱其实早有打算。

    林月笙开着车,勾起唇角,笑得风轻云淡,“除了你的壶,我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不过,人情不嫌少,你就欠着吧。”

 7第6章 上药

    李洱点头说,“好,我先欠着。”他头有点昏,昨夜的酒醉还没彻底醒过来,就将车窗打开,大院的门口走过来一群打扮时髦的青年,在大声地交谈着什么。李洱本来没注意,人走近了,他才听清楚。

    他黑着脸,对林月笙说,“停车。”

    这是在大院里,车子的速度不快,林月笙还没停好车,李洱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朝着一个挑染着黄色头发的青年狠命的踹了过去。这一整套的动作,迅捷而有力。林月笙迅速停下车,下了车跑过去。

    过去时,李洱已经被那群青年围住,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这群青年全是高干子弟,还是头回遇见李洱这种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打的人。他们也都是下手狠的人,一拳一脚都朝着要害而去。

    林月笙看见一个拳头砸在李洱的腰上,一瞬间发狠,抓住一个扔一个。每一拳下去都用了十分的力。就在他用第三拳将人打倒在地的时候,那群人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一个个暂时丢下李洱,决定先收拾林月笙。

    此时李洱浑身跟散架一样,他看着剩下那几个人朝着林月笙围了过去,挣扎着想过去帮忙。

    可实际上,他自己能站稳都不错了。

    等他走过去时,林月笙已经解决掉了两个人。顺利解决掉最后两个人之后,林月笙冲着李洱眨眼,狡黠一笑。

    李洱扶着老腰,对着林月笙比了个大拇指。他自认自己从小练,拳脚不差,可林月笙明显是特别好。

    他走到刚才他下车踢的那个黄毛脚边,弯下腰问,“你刚才说谁是野种?”

    黄毛梗着脖子,一脸嚣张,“呸!老子说什么管你鸟事儿。老子说朱可臻他妈是野种,占了朱少的位置!”黄毛是跟朱少,也就是朱永的小儿子一起长大的,平日里称兄道弟的,自然对突然跳出来的朱可臻不满。

    加上年轻人总是气盛,就算是被打倒在地,也不肯服输。而且,黄毛也没见过李洱,无知者无畏。

    李洱眼睛一眯,说,“你再说一遍!”

    黄毛被李洱眼里汹涌而来的凶狠震得一愣,却还是吐了一口唾沫混着血,说,“老子说朱可臻……啊……”

    话没说完,黄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大院里都回响着黄毛的惨叫,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看过来。守卫们也急匆匆地往这边赶。原先以为是小年轻打架,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李洱的脚踩在黄毛的裤裆处,明明在做着这样生狠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却粲然美好近乎妖。

    他趴到黄毛的耳边,语气温和得不可思议,“爷觉得,命根子没了,真的不算男人。”他想,老黄也是有说错话的时候的。说着,他又踩了一脚,松开黄毛看向林月笙。林月笙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同时还要防备着有人突然爬起来偷袭李洱。

    此时,注意到李洱投注过来的目光,他勾起唇角,还以笑容,眉目悠远,神色淡然,好像李洱踩的不是人的命根,而是小孩子一时兴起在下雨天的时候踩着水坑在那里玩。而他像个家长一样站在一旁看着,不阻止,不责骂。

    这让李洱心头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他暗啐了一口,心说,我怎么觉得林月笙这小子刚刚是在鼓励我呢!鼓励我断人性福?

    缺德!太缺德了!李洱再一次确定林月笙不是什么好货,连这种缺八辈子德的事儿都鼓励小爷去干。

    这么一想,李洱又觉得黄毛可怜。他回头,一双大眼怜悯又无辜地看向嚎得声嘶力竭的黄毛。黄毛被他看得发憷,挪着身子往后,一边哭嚎着救命,一边爬,生怕他过来再补上一脚。

    李洱顿时觉得自己很无辜,他眨着大眼去看林月笙。林月笙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李洱更加委屈了。

    林月笙笑着问他,“还能跑吗?”

    李洱点头。

    林月笙朝着十米开外的车示意,然后两个人同时起跑,一左一右上了车。身后是十几个赶过来的保安,嚷嚷着过来要围他们的车。林月笙多精明一人,车技飚出来,在大院里秀了一圈,扬长而去。

    李洱哼哼着笑,哼哼是因为腰疼,刚跑起来时还不觉得,往车上一坐,浑身都酥疼酥疼的。可还是高兴。这可是他头一回打架。他这二十多年,头十八年有老黄保着,没人敢招他,后面四年有朱可臻护着,有事朱可臻就先上了,压根用不着他动手。

    虽说负伤惨重,但他觉得值了,一得瑟,嘴里还哼了一段戏文,霸气长虹,跟打了胜仗回营的将军似的。

    林月笙目视前方开车,好笑地摇头,戏谑道,“刚刚你那样我都吓坏了,本来想抱着你上车的,你当时连站都站不稳了。”

    李洱一手虚扶着腰,狠狠地瞪向林月笙,阴声说,“你说谁站不稳了?爷现在下车单手给你表演二十个后空翻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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