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心软什么的要不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狠狠踹了安睿的腿一脚,“你疯了你!”
安睿猝不及防被推了出去,然而看着陆敬哲恼怒地走向房间的背影,一瞬间说不出的难受,竟不声不响地再次将人拉了回来,就地压倒在了玄关。
“喂!”直到被压在冰冷的地板上,安睿冰凉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钻进自己的衣服里,陆敬哲这才真的觉得不好了,急忙叫道,“安睿你疯了,我跟你说你现在不放手我真的这辈子都不原谅你……喂喂喂你别扒我裤子啊……”
安睿抿着唇听都听不进去,只是一边吻着他的颈侧和耳垂,一边解着他的皮带。
原本身型上就有差距,背对着被压制住根本没有半点抵抗,陆敬哲好像被抛上岸的活鱼一样扭了半天,裤子还是被扒了下来。
安睿面目平静地把陆敬哲的裤子丢到一边,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臀部,凑到他的耳边轻轻道,“阿哲,原谅我。”
“原谅你个头!”陆敬哲气得眼睛都发花,“你疯了是不是,有的是人想上你的床,我……你不是都玩腻了……靠你轻点!”
硕大的硬挺已经执拗地刺入,没有半点润滑的部位被撕扯得生疼。
陆敬哲一瞬间再怎么硬气,也止不住疼得哀鸣起来,张大了嘴不停地抽气,“安睿你够了……”
“没有腻……”安睿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压着他的背部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肉体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逐渐有些什么液体将交|合的部位变得粘腻起来,“没有腻……阿哲,你也不要腻了……”
“……唔……”
陆敬哲低头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腕,几乎咬出血来,下|体被侵入的疼痛让他连叫都没有了力气。
“离罗臣远一点,不要放弃我……”
背后压着他抽|插了一会,安睿不动声色地将身下的人翻转过来,两腿挂在肩上面对面地继续冲撞,“别选择他……拜托……”
陆敬哲一张脸疼得惨白,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冷汗,被撞得身体不住晃动,闻言咬牙冷笑,“这……就是……你拜托……人家……的方法?”
“……”
安睿的动作顿了顿,突然伸长手臂把人抱进了怀里,狠狠地由下而上冲撞起来。
陆敬哲惨叫起来,“疼——你这……王八蛋!”
安睿紧紧地抱着他,嗓音蓦地有些哽咽,“拜托你……”
与其说是性|爱,不如说是虐待。
陆敬哲上半身还穿着风衣,里面衬衫凌乱露出大半个胸膛,而下半身则难看地□着,被撕裂的伤口还不断地流着血,腿间红白色泥泞的一团。
安睿好像终于酒醒了一样,铁青了脸靠在一边,倚着墙坐着,就那样抿着唇看着瘫在地上的那人。
“安睿……”陆敬哲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哑着嗓子道,“送我去医院……”
“……”安睿依然那样坐着,一动也不动,好像一尊泥塑。
“或者替我叫救护车……”
“……”
“安睿……”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划了下来,陆敬哲哽着嗓音,轻声道,“安睿……我好疼……”
番外一 别扭猫的诱拐法则(九) 。。。
罗臣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自命清高的货色,对他老说脚踏实地去生活才是现实,喜欢的就去追,除了是个GAY,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特别之处。
对他来说,无论是恋爱,还是追求,都应该是务实的、冷静的……如果成功的话,当然还是甜蜜的。
所以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把简单的爱与不爱弄得如此惨烈。
可这一天,当他抱着小猫进了陆敬哲家里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因为有种人大概天生就是疯子,不折腾不舒服。
发现门没有关好的时候,他还满心想着进屋见到那人要好好教育一番——不慎重一点的话,哪天家里钻进来流氓歹徒,哭都没地方哭。
没想到才微微推了下门,就听到那家伙虚弱到不行的声音,“安睿……我好疼……”
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踹门进去,就被那人腿间的血刺得两眼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
陆敬哲听到罗臣的声音,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那句,“我半小时后就到。”此时自己狼狈不堪,下半身不着寸缕,真是世界上最难堪的姿态。
他刷地白了脸,挣扎着要起身去穿被安睿扯下来的、此时正皱成一团的裤子,可才一动,屁股就疼得他整个人蜷缩起来,低声骂了句“妈的”。
“把……嘶……把裤子给我……”陆敬哲一边抽气一边无力地朝罗臣道,“不该看的……别看……”
嗓子都已经哑得不行,足以看出他刚刚叫得有多惨。
“你干的?!”罗臣勃然大怒,抬脚就要往安睿身上踹,却被陆敬哲的衣摆绊了个趔趄,刚好看到地板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火气冲得额头脉动砰砰直跳,挥手就给了他一拳,“你还敢说你喜欢他?你就是这么喜欢他的?你还能不能干出点人事来了?!”
安睿被打得脸颊青了一下,静静地转过头,紧抿着唇,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只看着地板上蜷缩起来的陆敬哲,缓缓开口,“可是……”
“可是什么啊——”罗臣终于还是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一手松了松领带狠狠喘了两口气,怒骂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那个人已经被你折腾得生活一团乱了!你自己要疯也好要堕落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不要扯上他!你还嫌他过得不够糟吗?”
“可是他真的不要我了……”安睿抿着唇任他踢打,半晌才轻轻地道,“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挽回……我每天送上门来,想要他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可他不见我,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
“我不像你,我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人,也不懂得怎样讨好对方……没人教过我这些……我做的一切,阿哲都说他不需要……”安睿疲惫地闭了下眼,慢慢挪到陆敬哲身边,抬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如果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慢慢把我忘了的,然后就真的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
陆敬哲只有在那一句话的时候微微流了些眼泪,现在却无比平静地听着,然后嘲讽地勾起唇角,嗤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可安睿连这样的表情都已经受不起了。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明明还是喜欢我的,却已经不要我了……”他一下一下抚摸着陆敬哲的头发,淡淡地道,“阿哲,别不要我……”
安睿在情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自诩理智,自诩成熟……自诩看穿情爱。
可如今,却在说话的时候,微微红了眼圈。
陆敬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情绪,喉结却在颤抖。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对他好?”
罗臣走过去拾起一团糟的裤子,轻手轻脚地替陆敬哲穿起来,沉声道,“你到底懂不懂啊,安睿?大家都觉得你聪明,我也觉得你很聪明……可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通?”
穿裤子的时候陆敬哲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罗臣的眼神愈加不忍,一瞬间不知所措起来。
陆敬哲抬了抬唇角,把裤子拿了过来,“没事,我自己可以。”结果才一抬腿,就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一只手默默地伸过来,轻轻地扶住他的腰,将裤子一点点从脚腕向上穿起来。
安睿做这一切的时候,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而陆敬哲也静静地任由他替自己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看,你这不是会照顾人吗?”罗臣冷冷地看着他,“这个人很知足的,只要你对他好一点,他就立刻会吓得缩进窝里去。不是他不知好歹,他是怕自己没办法还……这个人也很认主,只要你是第一个养了它的人,它这辈子无论跟了谁都忘不掉你……”
咔嚓一声,腰带的扣子轻轻系好,陆敬哲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你说你怕他再也不需要你……”罗臣略显激动地指着默不作声的陆敬哲,“如果他被你弄死了怎么办?如果他伤心得离开,再也让你找不到怎么办?!他不在了的话,就连让他看你一眼、跟你说一句话都已经不可能了!”
安睿扶住陆敬哲的手指开始颤抖,慢慢的,越来越剧烈,直到后来,眼泪一颗颗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他曾经靠在自己怀里,两个人一起看书……
他曾经为自己烧饭,一个人等到菜冷……
他们曾经一起去海边,即使自己是为了其他人去的,可他还是很开心……
为什么上一次离开之后要去S城呢?
明明是让他没有半点愉快记忆的地方,可也是两个人唯一一起去过的地方……
他说,安睿,我喜欢你,阳痿也不怕,什么我都不怕……
你喜欢我吧。
安睿死死抱住那个人,把脸埋在他的肩窝,眼泪再也止不住,“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
别不要我,求求你。
罗臣站在一边,看到陆敬哲的手似乎微微颤抖着,想要覆上哭泣男人的背脊,可最后,还是悄悄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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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里,陆敬哲觉得自己完全没脸见人。
因为伤口太严重的关系,说是便秘引起的肛|门裂伤,人家根本就不信,更何况因为太疼,伤处也没有清洗,上面还有着半干的精|液。
做了个小手术之后,医生立刻一脸严肃地问他要不要报警,一边说还一边拿鄙夷的眼神去瞄椅子上坐着的罗臣。
罗臣立刻无辜地瞪眼,“你看我干吗?”
年轻医生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
罗臣那个冤啊……
他恨恨地抹了把脸上的胡渣,虽然最近形容憔悴了些,也不至于像□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