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停伸了脖子过来看于小虎手机:“刑哥,噫?你小心着他,不是好鸟。”许停说完便走了。
于小虎捂手机没来得急,瞪着许停背影道:“你才不是好鸟!”
许停哈哈又是一阵大笑,说:“于小虎,有空来灰鸽子玩啊,我给你打八折。”
于小虎一边出了永道馆一边给刑朗回拔电话。永道馆前后面正好两条街,于小虎一看方向,为了走近路便向一条小巷走了去,想直接穿到下条街去,那里一路过去会经过夜市,应该可以买点东西来吃。
“喂,刑哥,你找我?”
刑朗这边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些报表,接到于小虎电话时便道:“刚打你电话不接,你睡了?”
于小虎一路穿行在黑漆漆的小巷里,一边跟电话里的刑朗说话:“没啊,在外面,刚从永道馆里出来。”
刑朗放下报表,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这么晚了和谁在外面?”
于小虎说:“许停,就是那个灰鸽子里那个许队。”
刑朗奇怪问道:“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于小虎对刑朗真是知无不言,便把许停向钱锦宏那里拿到他手机号的事儿告诉了刑朗。正说着于小虎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震天音乐声。
“什么地方?”刑朗立马问。于小虎也完全没发现刑朗这通电话打来其实就是来查他行踪的。
于小虎这边也被这音乐声吓了一跳,原来是一个酒吧后门被一群喝得烂醉的人推开了:“没什么,正经过一个酒吧。”
刑朗眉头一皱,感觉有点不好,便道:“我来接你,你在一个标志性的地方等我。”
于小虎本来望了那三个男人一眼便又转过头来专心跟刑朗打电话的,也没太在意,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便被拦住了,于小虎第一反应是不良社会小混混拦路打劫,可人家第一句话,为什么那么奇怪?
“小帅哥,陪我们喝一杯去吧?!”
于小虎拿着手机回道:“喝一杯就算了,肚子饿了我去吃东西。”
三个人拦在于小虎前面,笑得十分奇怪,也不让开。其中一人道:“肚子饿了啊?吃哥哥大热肠好不好啊?”其余两人一起咯咯笑了起来。
于小虎万分镇定的按掉了手机,把手机放进自己裤袋里,活动了下手看着三个醉鬼道:“你们谁能吃了我的拳头,我请他吃大热肠。”
“哟,练过的?!哥几个,谁先把他压倒了,谁第一个上!”
于小虎心说就凭你几个?架势一放便盯着几人,不想等到的却是一把白烟。
“咳咳……”
烟雾散开处,于小虎看见三个男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笑得好不开心。
“瞧这小腰,我第一个……”
“凭什么啊,迷烟是我的。”
于小虎靠在墙边,对着摸上自己皮带的人挥去便是一拳。
“啊……靠!这小子还醒着……”
感觉眼睑的沉重,于小虎觉得自己就快睡过去了,可是眼前这三个人……他不能睡,不能睡……
三人站在一边,看着于小虎慢慢闭上眼,确定他晕过去后才走上前。
“真是的,差点失手了。”
一边蹲□一边解着于小虎牛仔裤上的皮带,露出里面十元钱一条的灰色小裤裤和圆翘而饱满的后面。一人一把把于小虎白色上衣拉了上去,推上胸前,细窄瘦长的腰身白而细腻。
三人咽了咽口水,立马开始解裤头。
正在此时,忽然一束强光打照在了三人身上。
“谁?”
是一辆悍马,男人走下车,因为光线的关系那三人看不太清男人的样子,直到男人走到近前。
“你谁啊?别多事,要命的就赶快滚!”
“啊!”
“啊~~~”
刑朗一脚踢过去,一个成年男子被他踢出几米远。把人灌在墙上,刑朗凑过脸去,如地狱修罗。
‘嘭’轻轻的一声,男人闭上了眼。
吓得坐在地上的另外两个男人脚软得只能用手撑着往后退,张着嘴失声道:“杀杀——杀人了!”
刑朗对着那两人连开两枪,转身住一边完全昏过去了的于小虎走去。俯身抱起人,远光灯中向停在大路上的车子走去。
把于小虎安置在后座上躺好,刑朗发动车子,一边打电话给何仁诚:“让李连华到别墅来一趟,告诉他有人中了迷烟。”
☆、第十三章 醒来之后
刑朗坐在房间里,手里是一叠打印出来的十几页于小虎身事资料。因为已近黄昏,刑朗把窗帘和窗子都打开了,夕阳洒进屋内,把远处床上昏睡的人染了层桔色。他就坐在离床不远的一张靠椅内,静静地没有动。
于庆国,于小虎的父亲,因为私自隐瞒‘银角会’偷偷转卖毒品,被银角会除名。张晴,在于庆国最潦倒接济他,两人相识并相爱。二十三年前这两人本来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银角会却并没有放过他们。在一次两路人马撕杀中,于庆国、张晴被敌方因为找银角会太子爷而找到家中被杀。
刑朗想到当年,自己忽然在于庆国家住下,不易于请佛容易送佛难。可是当时老爷子就安排他在于庆国家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犯了银角会的规矩的原因……
刑朗那时是十三岁,对于于小虎的印象可以说是颇为模糊了,毕竟事隔二十三年,那个奶娃子居然成这么大了。刑朗一时感慨,当时自己逃出那个屋子时救走了那个奶娃子,可又在逃跑中被他嫌弃的丢在了草丛中任其自生自灭。他甚至没有好好的掩藏他,刑朗想到此不同一阵后怕。
“如果你就在那时候死掉了呢?”俯身摸向昏迷的人的额头刑朗轻轻问了句。
“如果当时我带着你一起离开了呢?”
“你已无父无母,如果你跟着我,会不会把我当作你的爸妈?”
刑朗仰面一叹:“那我现在就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了。”
“小虎?!”男人唤着昏迷中的人。大手抚着于小虎的脸,骤然想到昨晚之事,温和的眼眸变得狰狞起来,一枪送命算是便宜了那三个人了。不过算了,此事不会再发生。
于小虎醒来时已是两天之后了,他揉着头从刑朗主卧的床上醒来,他是被阳光照到眼睛上醒来的。
“一大清早的,谁把屋里窗帘拉开了?”于小虎郁闷地嘀咕,然后慢慢从床上下来。刚刚,他好像听见楼下有人争吵的声音。他记得这是刑朗的房间,因为门没有关所以刚刚他隐隐听见了声音。这里是三楼吧,他都听到了,看来吵架的人嗓门挺大!
“这都两天了,你到底是不是医生?!”急燥地声音。
“就是普通的迷药,药效一过他就醒了。”颇有些随意地语气。
“放屁!那是被人下了药,你说得轻松!你试试,我看你几天能醒就知道。”明显开始爆燥了。
“我说了要静养要静养,你就别每天守在房间里了。”无可奈何,明显觉得那个比嗓门的男人是无理取闹。
“行行,你有种!你走!”
“走就走。”
“回来!”
转身毫不含糊地坐进沙发里开始吃冰,外面太热了,还是呆在这里好啊。吼吧吼吧,你不知道你吼人一点也不可怕吗?又不是冷脸某人哈哈~~~
“杜医生,你注意点形象,别吃得到处都是!”
“仁诚,你会帮我收拾的吧?”杜医生讨好卖乖。
何仁诚一脸肃容:“老奴不给杜医生收拾,老怒会给杜董事长打电话让他请钟点工。”
杜医生被冰激淋呛住了。
“啊,有雪糕啊,给我来一点。屋里窗子不知道是谁打开的,太阳照进来热死我了。”于小虎一边走下楼往杜医生坐的沙发的地方去一边道。他没有发现楼下的刑朗盯着他深深皱着眉,直到人走到了近前,在他面前跟杜医生要雪糕,刑朗才一把抓住于小虎的手把人拖了过来。
“你怎么醒了?”那语气好似于小虎不该醒来似的。
于小虎咬了口雪糕,一边对身边抓住他的刑朗道:“啊邢哥,你要不要来一口,被太阳晒醒的。”
刑朗看了看粗神精的于小虎又看了看他手里咬了几口的雪糕,就着他的手低头便在那上面大大咬了一口。
“你坐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于小虎拿着雪糕坐在沙发上,道:“头晕,好像是中暑了……”
刑朗当然知道于小虎那不是中暑,对人道:“过来。”
于小虎抬头看了看坐他旁边的刑朗一眼,摞屁股因挨近了些,说:“刑哥,什么事?”
然后刑朗抬起手,给于小虎轻轻按住头揉起来。一旁杜医生吃完冰拍拍手站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哟,刑总好孝顺~~~”
于小虎见杜医生离开后才问刑朗:“邢哥,这谁啊?唉别按了没事~~~”
刑朗语气吃味儿地道:“现在知道要问他是谁了?一下来都当没见到我一样。”
于小虎躲开头不让刑朗按,一边道:“哪儿有啊~~~”
刑朗问:“雪糕好吃吗?”
于小虎说:“你不是吃过吗?”
刑朗诱拐:“只吃了一口,没尝出味儿来。过来——再让我咬一口。”
于小虎看了看手里只剩下一小半的雪糕犹豫了,转过身去背对着刑朗一边吃雪糕一边道:“不给,自己去冰箱拿去。”
刑朗脸色微黑:“嘿,睡了两天脾气渐长了啊!”
于小虎起床的时候床前只有一双凉拖,此时便卷曲了腿窝在沙发里。刑朗看着看着就好像看见了那间陈年的老房子,一张成旧的沙发,一个奶娃子卷在里面。因为被爸爸凶了,眼捷上还挂着泪珠,刑朗当时觉得挺好玩的,便去逗他。他记得自己咬了他软软的小嘴一口,然后说了句什么,小虎便笑了,笑声咯咯咯地很清脆……
“小虎。”
“嗯,邢哥什么事?”
刑朗有些好笑,于小虎一直叫他邢哥,可是真没其他人这么叫过他。其他人只称呼他刑朗,或者刑总。
“你那租房退了,今天去把东西手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