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限公司,所以,最後被累得最惨的,还是我的亲密爱人。
我也被夹射了,趴在范源进身上享受高潮的馀韵,睡到一半被我摸到醒的老好人撩高我的上衣,一下一下顺著我汗湿的背脊,贴在我耳边继续安抚我。
「不要。」我回得很随兴,嘴都没怎麽张。
「志彦---」别的男人这样拖著尾声叫我,会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我爱人这样叫,我反而听得浑身毛孔都透气,感觉格外的舒坦。
「烦。」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都懂得这样细声软语的拿下我了。
「好好好,知道你很烦很委屈,都是我不好,还得靠你养,你就为我再忍一阵子?」他与我心意相通,知道我每一回说烦的意思,很少会错意:「等你拿到属於你的股份,够把东东培养成李远哲第二,我就跟你回家跪阿公?」
东东的大名叫范东振,是范源进另个分支的堂哥三个多月前外遇离婚後,泰山闻讯去游说多回才抱回来的宝贝男婴,也是我俩的第一个孩子。
在我爱人娘家养了百日也才八个多月大,才刚学会怎麽互相挪脚退著爬。泰水担心让我俩贸贸然地带到彰化来的话,健康的男娃大概不出三天就会被两个笨拙的新手爸爸给养死,所以直到东东上小学以前,他都由我丈母娘亲自带著,我俩就算有事不能一起回去,其中一个也会尽量每周都去看儿子。
至於跪阿公,那是我跟我爱人之间的暗号,就是向我的家人出柜的意思。
我不置可否,其实心里另有盘算,我清楚我爱人的性子稳重且保守,什麽都先替我著想,所以在时机成熟前我的计划最好别让他知道,否则他绝对会痛心疾首、气到不行的。
「你该不是已经变心,不屑带我回家了吧?」看我不回他,范源进乾脆将我的脸扳向他,四目相对地以半开玩笑的口气刺探我。
我摇头,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爱他爱得无可自拔,唯有他嫌弃我胯下这根,我才会就此拔出来,再也不钻他销魂蚀骨的美人洞。
「你别压,别压,啊!」面对面一躺一跪的体位,筋骨没女人软的男人双脚一旦被迫往胸折,腰背总是比较辛苦。
我笑了笑,就著这姿势再将他干得半硬,然後退出来拽起他的手肘,将他拉到衣柜嵌的那面长镜前示意他双手撑住镜子的两边,再掰开他的臀瓣插进去。
「志彦---啊---」耳朵很痒,我乾脆扯掉助听器,连装著电池盒的上衣也一并脱掉甩开,专心致意於取悦彼此的行为上,眼睛紧紧盯著镜子反射出的那双眼,汲取他眸底的情欲与眷恋。
他不停叫著我的名字,阴茎因我的阴茎不住顶擦敏感点而马眼不住淌水,双腿因快感的迅速累积而越来越酥软,尽管有一大半的体重都靠在衣柜上,他还是在我勇猛的撞击下越蹲越低,就要撑不住站姿……
(四十三)
我再次抽出来,用脚把一旁镜台前的椅子勾过来,然後坐下来,将额头抵著镜面的男人双腿大分的往我胯上按,直到我俩再次深深地结合。
他深深凝视镜内的我,我用嘴型要求他说话,我喜欢用身体去感受,用视线做交流,爱他以言语之外的方式,倾诉他有多爱我。
他笑得像叹息,往後倚进我怀里,头颅靠上我颈窝,视线离开了镜子,眼睑半合,似乎打算稍事休息。
我却等不了多久,勃发的情欲让我耐性有限,我用气声催他看镜子,一手将他的右腿抬高,让他能清楚看见他的妙处是怎样紧紧套住我,怎麽被我的另一手弯指玩弄都不松口。
美妙的呻吟经由他的後背,悉数导入我的胸膛,像根羽毛不停抖著柔中带劲的尾稍,不住拨搔我心脏的瓣膜。他看起来越情动,镜子里的我越笑得不羁,连自己看了都觉陌生,他却似乎爱极了我这模样,连锁定我的眼神都变得幽深且贪婪,锢住我的穴口连我的手指都要一并吞吃,向来不够用的淫水难得的持续往外渗,整个臀不由自主的摆动、转圈,不知是舒服所致,还是……暗示我给予的刺激,其实还不够?
他看懂我的眼神问他什麽,伸手将我左手拉上来,用沾满他体液的滑腻手指涂抹他的嘴唇,犹豫了一会,才伸出舌尖轻舔。
这样的暗示,太够了,我忍住将他按倒往死里狠干的冲动,将手指伸进他嘴里,改为玩弄他的舌头与牙齿。
他的喉咙发出长长的声波,眼神露骨无比的殷勤邀请我猛烈地干他,嚐到他自己的味道,显然让他发情得更厉害了。
自己来,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放下他的右腿,用那手包覆被冷落哭个不停的短小阴茎与小巧的阴囊,忽轻忽重地揉搓,另一手夹住他的舌头,略施点劲地往外扯。
他用脚尖撑地,每一次起身都依依不舍,往下坐倒是不遗馀力,我的手指随著他的呼吸忽热又忽冷,看见他这麽卖力的取悦我,我的快感似乎又膨胀了不少。
志彦,志彦,他嘴里塞著我的手指,我还是能听见他不停的呼唤我,舌头传给手指的声波震动开始一顿一停,不再绵长,我的茎身被穴口的肌肉勒到闷痛,连深插在内的龟头都被肉壁挤压到酸疼,我知道他高潮将至,连忙将双手都按回他腰间配合他的起落,最後这几下迫他高高仰首,喉结颤动,全身骨连肉绷到最紧,颈上青筋毕露,阴茎也吐出白得单薄的精液,我领受到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接收快感的那种感觉,忍不住也用力一顶,把自己的爱意毫无保留的,全都射进我唯一想倾注的这具身体内部!
「志彦。」过了好一会儿,待两人都缓过来了,他才拉起我左手,去摸他的脖子。
我知道,这是他要我认真听他说的意思。我眨眨眼,将有点涣散的精神召拢,专心读著镜子里的他做出的每一个口型。
「我对你父亲说,我占有了你,对你产生责任,只要你不愿意结束,我就必须对你负责。」
我点头,根本联想不起被我抛到史前时代去的<帅哥收集簿>,到目前能让我身心依恋至斯、连事业都愿意抛弃只求相守的对象,也仅出放松穴口叼著我的这个男人。
「我跟你,真正在一起,已经快四年了。」他看著我,我又点头,心里想的是距离第一次去他家就吓掉他半条命的被迫搞出柜,也有两年多了。
要是他能生,这麽频繁的做爱频率我射给他没有500c。c。起码也有三四百吧?都够他连著生完三个,再怀一个啦。
「所以,我们也不能太自私,罔顾你家长辈们的意愿。」
嗯?我挑眉。
他又笑:「他们说,你最聪明,没有留後代继续撑住家产,家里会被不聪明的败光。」
所以?
「所以,你得生。」他将我的手从他脖子拉开,往上来到他的嘴,边说边亲我手心。
「你就生一个给你父亲,换取你跟我在一起的自由吧?」
(四十四)
我冷笑,将不以为然直接表现在我的态度上。
范源进将我的手改捂在他心口处,眼神除了无奈还有些计量,我不常看见他私下这样,猜不准他盘算我什麽。
「……其实,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等我开口等了很久,见我一副不想谈论的模样,他的态度显得有点小心翼翼:「无论你的结论是什麽,只要我俩不分开,你怎麽做,我都支持。」
这不就结了?该说的我早说过八百遍了,重复没啥意义。
「不过……」看他仍在组织语言,显然还想继续这话题,心里的厌烦迅速扩满整个胸臆,挤光我仅剩的耐性。
睡觉,我伸手比,不顾他的反对,搂著他离开椅子就往床上躺,男人干完体力活总是累歪歪的,更何况我今晚还深深翻了两回属於我的那块田,一沾上枕头便完全顾不上清不清洁的问题了。
闭上眼之前刚好瞄见我爱人撑起上身拿纸巾,正蹙起眉打算念我什麽,我赶紧放松意识任他擦拭我的身体,睡意以极快的速度将我淹没,当时我迷糊间曾天真地想这事只要他不再跟我提,自然就能从此揭过。
岂知,我父亲分明深受多妻N妾之苦,竟会见不得我找个贴心可意的单一对象过日子。当他决意插手我的幸福,将干预进行到底,我的爱人便三天两头的老遇祸事、频频遇险。
起先我只是怀疑,待他第二回被殴伤躺进了医院,我站在一床难求的急诊室走廊上朝临时病床上的我爱人铁下心比:这是最後一次,因为,我被彻底惹毛了!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我写字条请护士帮我打电话给大姨子,她跟三姨子赶来跟我接手後,我没多耽搁的包辆TAXI回老家,要帮佣打电话通知我父亲回家一趟。
没让我等太久,晚餐时间刚过,大忙人就到家了。
我要辞职。我开门见山的递出辞呈,比划的手势很坚定。
「就为了那个怪物?」父亲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智能不足:「你不是孩子了,是非好坏还会分不清?回你房间冷静去想一想再来告诉我,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值得,我比得随意且迅速,你跟我的观念不一样,我要的生活也跟你不一样,我不在乎你懂不懂我。
「哩起肖啊秀(你发疯了吗)?」父亲一巴掌挥过来,被我当腕截住。
你想传香火,别找我,你有很多女人,也不是没生了抱回来过,想要聪明的,你大可自己生到有为止!
我跟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