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男人!他不喜欢!!他宁可一辈子继续生活在柜子中,也绝对不想再次面临今天的场面,被别人看破性向,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骚‘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居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而徐乐阳却根本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他一直埋着头跑着,直到一个人忽然从路边冲出,拉住了他的手。
“乐阳!你怎么了!!”
这个熟悉的男人,这个熟悉的声音……
徐乐阳全身的力气一下被抽空了,他腿一软,直接向旁边摔去。还好沈希堂一直很紧张的看向他,一见他脱力,连忙踏前一步,把他抱进了怀中。
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臂膀就像是一堵高高的墙,把一切的伤害都挡在了外面。徐乐阳由着沈希堂紧紧搂住自己,也伸出双手环抱住对方。他把头埋在沈希堂肩膀,拼命的吸着气,像是想要永远记住沈希堂的味道。
沈希堂没有多问,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脑袋、脖子、后背,给他顺气,陪着他冷静下来。“乐阳,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你想找个人说一说……我绝对是你的忠实听众。”
他的声音响在徐乐阳耳边,不再是邪魅的惑人的,而是沉稳的可靠的。就像是平静的港湾,在召唤漂泊了一整夜的小船靠岸。
沈希堂在他颈侧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愿意说给我听吗?”
“……”
“那愿意来我家休息一下吗?”
“……”
“嗯?”
“……好。”
他愿意。
第13章 第 13 章
徐乐阳捧着装着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傻傻的坐在沈希堂公寓的沙发上。这里是这所私立小学分配给无房的教师的单身公寓,五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不算大,但是作为独居的男人的住处来说,还是十分足够的。
杯中物因为额外加了两块冰块,很快就变得冰手,杯壁上也凝结了几滴水珠。徐乐阳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绵醇的液体一入喉,一下子便唤醒了他的神智,把他从无边际的胡思幻想中拉了回来。
“作为一名医生,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倒一杯热牛奶之类的呢。”徐乐阳晃晃杯子,有气无力的语气让人心疼。
沈希堂笑了下:“热牛奶是给受惊的小孩子准备的,我这里没有。你是小孩子吗?”
“……不是。”徐乐阳摇摇头。
“那么你不需要牛奶,有酒就够了。”沈希堂走到徐乐阳身旁坐下,展臂一捞,便把那个满脸苍白的青年抱进了自己怀里。徐乐阳可能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就连沈希堂这么明显的占便宜的行为都没有制止,而是顺势靠在了沈希堂的肩膀上,同时把酒杯再次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沈希堂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那么已经是个成年人的徐乐阳老师,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了吗?”
徐乐阳被他直白的询问惊了一下,一瞬间全身绷紧。沈希堂的问话把他带回了今天晚餐时和吕先生的冲突,吕先生嘴中那两个难听的字眼好像现在都回响在他耳边,让他想到就恶心。他忽然意识到,吕先生想对他做的事情,实际上和沈希堂并没有区别,可是前者让他难堪受伤,后者带给他的却是无上的欢愉。
“今天……我和吕先生出去了。”徐乐阳垂下头,轻轻的诉说:“吃饭的时候,他拉了我的手,说他想和我进一步发展。”徐乐阳明显感觉到沈希堂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紧,正是这份力道让他意识到,沈希堂和吕先生不一样,沈希堂会关心他,在意他,会为他和别的男人出去而吃醋。“我拒绝了他,他就想用强。于是我出手教训他,没想到他在被我打趴下后居然说我是……说我是……”徐乐阳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说我是骚‘货。”
徐乐阳察觉到,沈希堂的身子突然僵住了,粗重的呼吸声也跟着响起。难道沈希堂也觉得吕先生的话是对的吗,难道他也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个缺少男人的骚‘货吗?
“呵……骚‘货。我怎么可能不是呢?”徐乐阳自暴自弃的说道:“嘴上说着不喜欢男人,还跟其他老师说我在和女生交往,但到头来还是会被男人吸引。我以为这可以当作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强迫我自己不去看别的男人,我曾经认为我能隐瞒住我这恶心的‘病’!可结果呢,你不过稍微摸了我两把,就让我原形毕露;亲了我几下,我就爽的流水,主动贴上去让你碰。你对我的每次挑‘逗,我都在心中要求着更多、更多……明明是那么不要脸的事情,我不仅不觉得恶心,反而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回想……”他一股脑的说出了他深藏在心中的秘密,不去管自己的脸面,不去管沈希堂的表情:“我就是贱、我就是骚、我就是有病!有病!!!”
“不!”
刚才一声不吭的沈希堂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到了,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浓浓的心疼感。他没想到自己的步步紧逼会给徐乐阳这么多的压力,他只是习惯了狩猎,他以为徐乐阳的躲避只是口是心非,却没想到他的心中装载了那么多的困惑无助。明明……他只是想让他快乐罢了!
沈希堂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住徐乐阳,用吻堵住了徐乐阳接下来可能说出的一切言语。他的双臂是那样有力,在他把徐乐阳死死抱在怀中时,徐乐阳居然感受到了许久未感觉过的温暖与安心。
一吻结束,徐乐阳被吻得双眼迷蒙,刚刚还激动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沈希堂与他额头顶着额头,双眼直视他的双眼。
“乐阳,你没有病。你更不是贱,也绝对不是姓吕的口中的骚‘货。”沈希堂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误解自己喜欢男人是一种病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同性恋真的不是病。你只是会被其他男人吸引,会注意其他男人的身体。虽然同性恋群体确实是少数,但并不代表你就是异类,你就是有病。我也是同性恋,我也会被你吸引,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你是与众不同的,但你的与众不同,正是咱们二人相遇的契机。”
徐乐阳紧靠在他怀中,耳边听着他沉稳的叙述,曾经难以面对的心理问题也渐渐放下了。
“而且,你说我带给你的快感让你无法忘怀,这也是所有人在面对欲‘望时的正常反应。这不仅不代表你有病,反而代表你的身体很健康。我的爱‘抚、我的挑‘逗能把你送上高‘潮,我也很开心。你不要觉得这就代表你贱你骚,这两个字完全配不上你。你对快感很诚实、对爱‘抚很敏感,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如获至宝。”沈希堂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的耳边、脸颊、脖颈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把那部分肌肤吻得红红的,秀色可餐:“你真的很可爱,你的反应令人着迷,你高‘潮时的表情让人想要狠狠疼爱。我喜欢看你的表情、听你的声音,因为这是对我的付出最好的回报。能把这样的你拥在怀中,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徐乐阳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到了一旁的桌几上,原本在沙发上相拥的二人也不知不觉的换了动作。当徐乐阳发现时,他已经被沈希堂推倒在沙发上,衣服也被卷了起来。而他胸口的那颗小红豆正被对方用唇舌灵巧的逗弄,令人战栗的赶快蔓延在他全身。
“你……!什么时候?”徐乐阳的一双手又想推开他,又想抱住他,矛盾不已。他发现在面对沈希堂时,他永远不可能像对待吕先生一样把他使劲推开痛揍一顿,他只会傻傻留在那里,把自己的一切向他敞开。
“宝贝乐阳,忘了那个人渣吧。他说的一切都是在放屁,他的话不值得你伤心……”沈希堂再次拉高徐乐阳的T恤,低下头在他的身上种下一颗颗草莓:“我要用我的方法,让你忘记一切难堪和悲伤。我要把你送上高‘潮,让你的心永远沉浸在快乐当中。”
沈希堂有过很多经验,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处男。早在他开始他的猎豔生涯时,就被前辈们淳淳教导,告诉他处男碰不得,因为生涩的他们第一次总是放不开,需要你花费多多的时间去安抚去疼惜,而且很多处男很是缠人,下床後就管你要永远,这对於一个游戏花丛的猎豔高手来说,实在是异常麻烦。正因为出於这样的顾虑,沈希堂虽然早在第一次就看上了清纯中透著诱惑的徐乐阳,但在得知他是处男後,还是狠心把他推离了自己眼前。
他自以为远离了麻烦,可在之後的接触中,他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再也离不开那个表面阳光活泼、内心带著焦虑压抑的青年。他无法忍住的对他出了手,在校车上玩弄他、在体育器材室里袭击他……而原因,则是因为丑陋的“嫉妒”。他嫉妒在徐乐阳身边的男人与女人,他嫉妒徐乐阳对别人展露笑颜。
这份诱惑,不仅让沈希堂的肉体蠢蠢欲动,更让他的心,紧紧的粘到了徐乐阳的身上。
“乐阳……把一切烦恼都扔掉吧,让我好好疼爱你。”沈希堂低头,像是品尝著蛋糕上装饰的小梅子一样,品尝著徐乐阳胸口那点殷红。从来没被人这样玩弄过的地方非常敏感,几乎是沈希堂刚刚吻住,便迫不及待的挺立起来。因为职业是体育老师,徐乐阳在夏天和小朋友们踢足球时,有时候会因为炎热而脱掉上衣。他的身体是健康的小麦色,可他胸口的小小肉珠却粉嫩可爱,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像是在期待沈希堂的下一步动作。
徐乐阳在这种刺激下扭动起腰肢,原本死死抓著自己上衣的手也改为抓住沈希堂的头发,嘴里无意识的吐出呻吟,同时挺起胸口,让从来没有被人采撷过的小红豆摩擦著沈希堂的嘴唇。他的背脊挺成一条漂亮的弧线,沈希堂托著他的後背,摸索著他脊骨上的一截截突起。
“……下面……下面也要……”徐乐阳的胯部向上挺动,用微微挺翘的下身去磨蹭沈希堂的腹部。被沈希堂欺负的狠了,他眼角微微带上了一丝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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